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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斛春 月泮 4310 字 1個月前

。。。」

秦淑妃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想到這裡便立刻吩咐了下去。

這下輪到三公主傻眼了,自己不過是找母妃給出個主意,怎麼就被母妃找人給看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週末又給自己放了個假 沒辦法孩子在家什麼也幹不了

照例肥略肥的一章

哎,週四之前得碼兩萬字,俺不想被關小黑屋啊

打滾中,隻能玩命寫了

☆、茶樓

「高興了?」

茶樓裡,蕭紹看著正滿眼好奇四處打量的周寶珍眼中帶了不自覺的笑意。

此刻,兩人正站在茶樓的雅間裡,這間茶樓算不上很大,可勝在還算雅致安靜。雅間裡的陳設也很簡單,不過是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邊的多寶架上放了幾件頗有鄉村野趣的擺件,外加牆上一幅即便加了落款也不知道作者是誰的字畫。

可周寶珍覺得新鮮,饒有興致的將屋子都打量了一遍,隻覺得樸拙可愛。

臨街的窗邊擺了一張老榆木小方桌,兩側各有一把椅子,明雪正帶人將周寶珍慣用的坐墊茶具等物安置妥當,這才請兩位主子過去坐了。

今天,蕭紹穿一件普通群青色暗竹紋斜襟圓領綢袍,一頭烏髮隻拿根青玉簪束了,手裡一把折扇,為他平添了幾分書生氣,看著倒像是位普通富貴人家的俊俏公子。

至於周寶珍,仍是一副小少爺打扮,那衣服上的扣子皆用黃玉打磨而成,隻那衣料就比蕭紹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頭上一隻小小的墨玉冠,將那滿頭青絲束於頭頂,更襯得她一張小巧精緻的臉盤上那眼睛直如明星一般璀璨。

「表哥,這裡可比家中有意思多了。」

周寶珍在靠窗的位置坐了,側頭朝窗外看去,發現底下是一處夜市,路兩旁燈火通明擺了各色小攤,有形形□□的男女老幼在街裡穿行便轉頭朝蕭紹笑到。

蕭紹端起麵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上好的明前龍井,香氣充盈,再看看周寶珍身下的雲錦坐墊,麵前的甜白瓷暗蓮紋杯,桌上的點心是王府裡的點心師傅特意準備的,還有屋角烹茶煮水的小侍女。看著眼前仿似好無所覺得小丫頭,蕭紹在心裡微微一笑,除了這間屋子甚至連烹茶的水都是他們自己準備的,魚龍微服哪裡是那樣容易的事。

「偶爾一次,總是好的。」蕭紹放下手裡的杯子,麵無表情的評價了一句算是回應。

周寶珍皺了皺鼻子,心想表哥真真是無趣的緊。

蕭紹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小丫頭在想什麼,心裡微微一笑。行軍打仗,風餐露宿,餓了隻能啃硬的像石頭一樣的乾糧,有時候甚至連乾糧都啃不上,接連數日或更久都洗不上澡,當然這些和戰場上的屍山血海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隻是這樣的事又有何必要讓她知道?她隻要像現在這樣打扮的漂漂亮亮,每日裡開開心心的安富尊榮也就可以了。

「咦?」突然,周寶珍疑惑一聲,那邊街角的小攤子怎麼像是那日見的賣炸鵪鶉的小攤?再看看眼前的街市總像是有幾分眼熟。

正想著呢,就聽有敲門生響起,周寶珍疑惑難道在這樣的地方還能遇到熟人不成?

「進來吧。」

蕭紹話音剛落,便見承影手裡托著東西笑瞇瞇的從外頭進來了。

承影來到桌前,將手裡的油紙包打開放在桌上,隻見一隻炸得金黃的鵪鶉出現在眼前,同周寶珍那天見到的一樣,上頭還撒了些紅紅的辣椒麵。

周寶珍這才想起來,這裡不就是前幾天自己看表哥入城後同哥哥們逛過的那條街嘛。隻是因為今日天色已晚,而她又是乘馬車直接到的這裡,所以才一時沒有認出來而已。

周寶珍有些驚喜的看著眼前的炸鵪鶉,她還一直遺憾那天沒能嘗上一嘗呢,恨不得立刻抓在手裡咬上一大口解解饞才好。

「我就知道,表哥最疼我——」拖長的尾音帶了小女孩特有的嬌嗲可愛,再配上周寶珍精緻漂亮的小摸樣,就連見慣各色美人的蕭紹也不得不承認這招很有用,至少對他來說很管用,看著這樣的周寶珍蕭紹突然覺得朝上的事也不那麼讓人心煩了。

「這樣的東西嘗一嘗也就可以了。」蕭紹親自動手,撕了一隻%e8%85%bf給她的同時出言提醒到。

周寶珍接了,咬一口,隻覺得鮮香酥脆又帶一點辣味,那滋味簡直棒極了。

「表哥也嘗嘗。」周寶珍將那紙包朝蕭紹的方向推了推,繼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到:「表哥每年跟皇上西山狩獵,那獵物烤了可有這樣美味?」

蕭紹隨手撕了塊肉嘗了嘗,覺得也就呢麼回事,遠不如他在軍中時那隻撒了鹽的烤肉美味,聽小丫頭提起西山狩獵,便在心裡一笑,小丫頭這是變相提醒自己帶她玩呢。

皇帝每年九月裡都會帶著文武大臣和勳貴子弟去西山狩獵,到時候各家的女眷要是有興趣也是可以跟著一起去的。在那裡不光男人可以騎馬射獵,便是有那騎術和箭術出眾的女眷也可以參加,並且還有馬球,蹴鞠,打鞦韆等遊樂活動,這也算是上京城裡有皇家參與的一次盛會,周寶珍自從聽李寶珠說過之後,便一直想著那天能親自去看一看。

「想去?」蕭紹看了周寶珍,見她被辣的直抽氣,她肌膚嬌嫩,此刻因為吃了辣,嘴%e5%94%87鮮紅欲滴,就連嘴周圍的肌膚都微微泛起了粉紅色,蕭紹微皺了眉說到:「好了,不許再吃了。」說著就讓丫頭將那鵪鶉撤了,用讓人上了牛%e4%b9%b3給她解辣。

正好,周寶珍也有些被辣到了,便拿起那牛%e4%b9%b3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子,%e5%94%87邊便沾上了一圈白。

蕭紹從袖子裡掏了帕子替她擦嘴,邊說到:「好去,先把騎術練好了再說吧。」

這樣熱的天氣練騎馬,周寶珍想想都覺得有些頭疼,於是便轉移話題問到:「對了,那天表哥是怎麼知道我就在那茶樓上的。」

蕭紹收了帕子,又示意丫頭端水上來替她淨手。就有小丫頭端著事先準備好的溫水上前來,在周寶珍身前的地上跪了,將銅盆高舉過頭。明雪和淺碧兩個大丫頭上前替她將袖子挽了,卸了手鐲戒指等物,這才拿胰子替她洗了手,用帕子輕輕擦乾了又抹上些香脂等物,這才將剛才卸下的鐲子等重又替她戴上,將袖子放下整理好了,這才算完了。

待丫頭都退下去,蕭紹才拿折扇點了點她的頭說到:「馬車。」

周寶珍惶然,那天她出門便坐的是她慣坐的那輛雙駕馬車,那車本就是表哥送的,被認出來也不奇怪。

這時,周寶珍聽隔壁隱隱有樂聲傳來,接著便有個清新婉約的嗓子唱起了小曲來。周寶珍來了興致,唱曲的,她還沒在酒樓裡聽人唱過曲呢,因拿兩隻眼睛朝蕭紹臉上看。

蕭紹撫額,看著兩眼放光的周寶珍,這活脫脫是個小紈褲啊。

「珍姐兒,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曲子,不過都是些俗話罷了。。。。。。。」蕭紹琢磨著,想著要怎樣打消這孩子的念頭才好。

「一更,愁起聽初更,鼓正敲,心兒懊惱。想當初,開夜宴,何等奢豪。進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裡隻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濃也,怎把愁腸掃?。。。。。。」

周寶珍側耳細細聽了,覺得這詞寫的甚是不俗,隻是未免寥落些。

「二更,淒涼二更時,展轉愁,夢兒難就。想當初,睡牙床,錦繡衾稠。如今蘆為帷,土為坑,寒風入牖。壁穿寒月冷,淺夜蛩愁。可憐滿枕淒涼也,重起繞房走。。。。。。」

沒想到第二段更是淒苦,周寶珍不由聽住了,隻覺得世事無常,今朝還富貴錦繡,可轉眼卻是零落成泥了。

待還想細細再聽,蕭紹卻是不許了。蕭紹生就富貴權勢,性情殺伐決斷,雖也覺得這詞寫得不俗,隻是他歷來奉行我命由我不由天,主張一將功成萬骨枯,自然不耐煩聽這些淒楚寥落之語。

見周寶珍還想側耳再聽,蕭紹伸手敲了敲桌子,冷臉看了周寶珍:「珍姐兒——」

周寶珍見他冷臉,便朝他吐了吐%e8%88%8c頭,見表哥果然眉頭快要打結之後,才笑嘻嘻的朝對方問到:「表哥,這詞寫的可俗?」

其實說起來,周寶珍也不喜歡這曲子,她是慣過好日子的人,哪裡會愛這淒風苦雨的調子,所以本質上她和蕭紹是一類人,他們慣處於上位,日子怎麼痛快怎麼來,喜歡的便拿來,不喜歡的便丟開,哪裡有功夫自怨自艾?

見隔壁還要再唱,蕭紹卻是不耐煩再呆了,便起身牽了周寶珍往外走去。

因茶樓不大,二樓的走廊頗為是狹窄,在路過隔壁雅間時,見對方的門並為關嚴,周寶珍下意識的朝裡望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居然被她看見了熟人。◆思◆兔◆在◆線◆閱◆讀◆

在周寶珍發愣的瞬間,蕭紹便明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同,便順了她的目光朝雅間裡掃了一眼。

就見裡麵的人皆做文士打扮,並有兩個唱曲的女子,顯然這是一個文人之間的聚會,並且叫了歌妓來彈唱助興。

隻是這歌妓蕭紹卻是認得的,乃是城裡最大的青樓聚芳閣的頭牌清倌人鳳清。

「裡頭有你認識的人。」蕭紹沒有停留,繼續牽著她往前走。

「表哥可記得那日表姐說的裴公子?」周寶珍不答反問,仰頭看向一側的蕭紹。

「他也在裡頭?」

「嗯。」周寶珍點頭,對了蕭紹笑到:「那位裴公子的文章如何我不知道,隻是他的箭術我卻是見識過的,甚好。」

「比表哥還好?」聽周寶珍誇別人,蕭紹不樂意了。

「咯咯」周寶珍低聲一笑,才對了蕭紹說到:「表哥文韜武略又豈是常人能比的。」

「哦,原來表哥還文韜武略啊——」蕭紹大樂,這孩子拍的一手好馬%e5%b1%81。

「那是自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章的說

趕緊下去接著碼字

☆、婚事

從茶樓出來,周寶珍看了看停在麵前的馬車,又轉頭看了看蕭紹的坐騎,最後仰頭看向蕭紹,反正就是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蕭紹低頭看著她,見她嬌憨又精怪的摸樣就是一樂。伸手將她抱起來,舉到馬上坐了,這才親自牽馬向前走去。

至於跟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家世子爺歷來最寵愛周姑娘這個表妹,別說有求必應,就是不求那也是要應的。

晚風清涼,周寶珍高坐馬上,低頭看著蕭紹即便是在鬧市裡牽馬而行也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的身影心下有些驕傲,隻覺自家表哥舉世無雙。

柳氏這一胎懷的有些辛苦,她是長媳每日裡管著家裡的大小事務,隻是這樣一來未免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母親,媳婦這胎懷得頗有些不安穩,便想著這管家的事不如就讓二弟妹替媳婦辛苦幾個月吧。」這日,待眾人請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