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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 扶桑知我 4401 字 1個月前

決的辦法了。”

“能殺了她嗎?”

“殺死她隻是最基本的目的,到時候所有混亂的世界線都要恢複,禹國公主還有外麵那位本該死了的景王爺都要按照原定的劇情死去。”

“上麵不會允許這樣的意外發生, 現在謝翾對你的挑釁隻是無知者的狂妄, 她還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好。”很快謝如扇冷靜下來, 她凝眸看向謝翾,很難想象當初那個蜷縮在黑暗角落裡的可憐小姑娘也能站在陽光下。

謝翾惹人憐憫是因為她那時候不見天日, 比貴為謝家大小姐的她要卑微渺小許多, 但當謝翾不再悲慘,那份同情也就化為仇恨了, 這樣的人就應該在黑暗裡死去,無人知曉,謝翾又憑什麼能頂著尊貴的和%e4%ba%b2公主名頭站在她麵前與她平等對話呢?

謝如扇想,以前謝翾可都是恭敬地、小心翼翼地喚她“小姐。”

她確實不是原來的謝翾了。

而此時的謝翾安靜聆聽著謝如扇與係統的對話,在係統嘲笑她無知的時候,她輕輕笑出了聲。

看來,那係統和它那所謂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管理者也不是能洞察萬物呀。

謝翾起身,打算離開此處,一抬眼卻看到“景尋”從殿外走來,他安靜看著她,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但鳳洵什麼都知道了,謝翾與謝如扇交流的所有話隻要他想聽,他就可以都聽見,他也知道謝翾避著他隻是還當他是京城裡的景王爺,多少要掩飾自己並不是禹國公主的事實。

鳳洵從兩人的對話中將謝翾的來曆猜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他不知道有係統的存在,但他也知道了謝翾是從小被謝如扇撿回來後來又備受欺辱的小倒黴蛋。

“景王爺,你知道要與你成%e4%ba%b2的人不是禹國公主嗎?”謝如扇還是打算揭發謝翾的身份。

“她如何不是公主呢?”鳳洵笑著回答。

“你被她騙了,你沒發現這位公主蘇醒之後模樣性情都變了嗎?”

“我也受了重創,之前的記憶差不多忘了,她有什麼變化嗎?”鳳洵並沒有看謝如扇,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傲然、漫不經心地態度去對一個人。

“她不是原來的禹國公主,原來的禹國公主已經死了,一個可怕的惡鬼占據了公主原來的身體。”

“如扇,閉嘴。”此時鳳洵身後想起楚逢星的聲音,這般瘋言瘋語連他也聽不下去了。

楚逢星剛從楚逢川那裡知曉了前線的情況,原先他也和京城裡的許多貴族一樣沒把這位禹國公主當回事,但了解前線情況後,他知道現在禹國公主安然無恙活著比死了更好,現下兩方交戰,他們雖然是勝利的一方,但也不想再開戰,若禹國公主死了,禹國那邊妥協的幾率不大,到時候舉全國之力再度開戰,恐怕他們接不下來了。

現在朝廷已經將重心放在了不久之後的祭天大典上,在此之前不容有失,這祭天大典也是楚逢星和謝如扇正式成婚的日子,皇族繼承人的婚姻必須經過神明的認可——當然,神明也沒不認可過,但這儀式一定要走。

所以,不管現在的謝翾究竟是不是禹國公主,她也應該是禹國公主,至於不久之後這禹國公主會不會再換一個人就是他們朝廷的事了。

謝翾注意到了楚逢星眼中的殺意,她的麵上還是掛著淺淡的笑容。

“走吧。”謝翾主動走上前去,將鳳洵的手牽了起來。

鳳洵反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很燙,謝翾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小聲說兩句:“你的手怎麼比平時更熱?”

“情緒有些變化。”鳳洵低頭去看謝翾的手,他曾見過這雙無瑕的手剝落成一片片的碎肉,在此之前,她甚至遭受過比淩遲更可怕的酷刑。

為何沒有早些遇見她呢?為何他遇見她的時候她就掙紮在血海中央了呢?鳳洵攥緊了謝翾的手,他希望她能好一些。

“你聽見什麼?”謝翾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之色,她自然不希望麵前的“景尋”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都是假的,我騙她的。”謝翾笑。

她抬手撫上鳳洵有些灼燙的麵頰,用很輕的聲音說出溫柔的謊言,語氣像是在哄人:“我從小就是禹國的公主,父王和母後都對我很好,離開禹國的時候母後還將他們家族的族徽交給了我,因為她以為遠在京城的這位同族表姐會顧念同族之情照顧我。”

“很小的時候我就有很多侍女了,我沐浴的池子一眼望不到頭,玩耍的花園裡藏著數不清的奇珍異獸,我有很多位願意為我付出生命的死士暗衛,他們眼裡隻能是我,願意為我付出鮮血和生命……”謝翾自然是沒當過什麼公主的,她也沒見過公主的生活,但她見過謝如扇從小身處的環境,所以編起這樣的貴族生活來也是頭頭是道。

“你看我前些日子還能與你討論古籍上的引經據典,是因為小時候有一百位夫子來教過我,小池之前給我更衣的時候還說我不會穿衣裳,一看就是從小被伺候到到大,很多事我都不會,是因為都有人替我做了。”沒有真相支撐的謊言虛浮又夢幻。

鳳洵想,若他不是見過她不會穿衣服的笨拙模樣,若不是他見過她連發釵都不會戴的模樣,若不是他%e4%ba%b2自教了她每一個文字的發音——他就要信了她的鬼話。

謝翾不是尊貴到不需要去做這些事,而是……她連做這些事的資格都沒有。

“好了。”鳳洵轉過身去,沒有再聽謝翾說謊哄他。

謝翾%e5%94%87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她沒明白眼前“景尋”背過身去的意思,她隻是在想他究竟相信了沒有,她的謊言到底還有沒有紕漏?

但下一刻,鳳洵又很快轉過身來,他捧起謝翾的臉頰,就這麼在眾多侍從的注視下%e5%90%bb上了她的%e5%94%87。

他的%e5%94%87瓣熱烈,謝翾有些招架不住,她從沒想過他會在這裡%e5%90%bb她。

她的手攀著他的肩膀,也不覺旁人的注視有多令人害羞,隻是安靜地感受著他的%e5%94%87%e8%88%8c探入她的口腔,這是一種令人有些愉悅的體驗。

和彆人如此%e4%ba%b2%e5%90%bb會有這樣的感覺嗎?他的%e5%90%bb為何與鳳洵的%e5%90%bb一樣,讓她感到舒服呢?

謝翾眯起了眼,鳳洵的額頭抵著她的腦袋,低沉的聲音傳來:“阿翾,你想要什麼?”

溫柔的手撫上他的脊背,謝翾的笑容淺淺,她想要什麼,她想要這京城毀了,要皇脈斷絕,也要所有皇族中人的性命,包括他。

傻子就是傻子,還問她這種問題。

“你當太子吧。”在太子府前,謝翾柔聲說道,“我想當太子妃。”

外族想要進入皇脈的唯一途徑就是成為皇族正式繼承人的配偶,也隻有在祭天大典裡被神明同意的婚姻才能被所有人認可。

祭天大典在即,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要一位剛回京的皇子當上太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好。”鳳洵的鼻尖碰了一下謝翾的麵頰,像是在撒嬌。

“我會幫你的。”謝翾登上馬車的時候,對鳳洵如此說道。

當晚,司獄司的人在京城外抓到三位通敵的細作。

“秦指揮使,我說了會還你兩個人。”謝翾將黑牢裡的三位囚犯的衣領依次提了起來,“一個化氣五階,兩個化氣四階,在京城也算是不錯的高手了,加起來也比我帶走的那位犯人修為高。”

秦煥的嘴角抽了抽,這修為是這麼算的?

“是太子府的人,他們手裡都有去邊關的文書,那裡與禹國接壤,”秦煥將搜身拿來的所有物件在謝翾麵前攤開。

“是去禹國的,可不關我的事。”謝翾抿嘴笑。

此時一位囚犯認出了謝翾的身份,忍不住說道:“我們就是去揭發你這個假公主的!”

謝翾知道謝如扇果然背著太子派人去禹國傳遞原來禹國公主身死的消息了。

“什麼,你們可是去通敵的。”謝翾提著筆的手在空白的卷宗上頓了頓,對秦煥點了點頭,有些話,這三個人自然會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交到司獄司的案子就沒有不結案的,至於這究竟是如何“結案”就要看秦煥的心思了。

“哎呀,真是好大的罪,太子殿下居然做了這些事?”謝翾一麵聽著三位不堪折磨的太子%e4%ba%b2信將他們聽從太子命令做的惡事全部說了出來。

“他心情不好便鞭殺了幾位侍女,你們為了那幾位侍女的家人不找上門來,就找了個理由把她們的全族都滅了?”謝翾笑眯眯地說。

但下一刻,她甜蜜的笑容霎時間變得冰冷刺骨:“濫殺平民可不能給太子殿下定罪,說些好聽的吧,說說你們是如何聽從太子殿下的命令去通敵的。”

第48章 四十八刀

“太子殿下絕不會做通敵叛國之事。”畢竟是楚逢星忠心的手下, 這三人就算知道黑牢的可怕,但還是不會輕易出賣楚逢星。

更何況,他們去禹國不就是要揭發他們麵前的這位假公主嗎!

“倒是你更像是禹國派來的細作,戰場上流了那麼多將士的血, 最後隻換來和解, 我真是替朝廷不值。”其中修為最高那人竟然還反客為主,回過頭質問起謝翾來。

但謝翾不知何時已經抄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把黑色匕首, 她拂袖一甩, 在輕軟的宮裝薄紗下一道寒冷光芒閃過, 毫不留情地刺入刑架上的那聒噪部下的手腕。

匕首穿透手腕,將此人的整隻手都牢牢釘在了刑架上, 這位太子%e4%ba%b2衛隻能發出不斷哀嚎聲。

“說這話的你是否上過戰場?用邊關戰鬥將士們獲得的成果當做攻擊我的武器,戰是你打的, 血是你流的?”謝翾提筆凝神說道。

以前她在冥界時,那守著酆都城的銅甲將軍曾經就是統率軍隊的大將軍, 他也曾對君王效忠, 無聊的時候謝翾也會聽那銅甲將軍囉囉嗦嗦地說一些過去的事情, 王城裡的貴族用他們打了勝仗的戰利品享樂,軍餉克扣下來,他軍隊裡的那些士兵有些時候都吃不上一頓飽飯。

就算她站在代表的身份是戰敗王國的公主, 但三番五次在京城聽到這樣的言論, 謝翾還是想吐。

“你不過是個敵國的俘虜!”被謝翾釘在刑架上的太子%e4%ba%b2衛還是嘲諷。

謝翾鼻間哼出一道輕笑, 那邊秦煥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會讓他開口。”

“不是說要把你師父會的教給你嗎?”謝翾微垂著眼,優雅地摘下了手腕上墜著的手鐲。

尾指上璀璨生輝的戒指也被取下, 謝翾將自己手上的飾品摘了個一乾二淨。

她隻將秦煥的那柄黑色匕首拋了回去, 那匕首在接觸秦煥手指的一瞬間幻化為一條細細的黑色絲線,這都是他自己的法力所化。

謝翾手掌一翻, 鬼氣凝聚成一柄小小的黑色刀刃,這才是她最趁手的行刑工具。

抬手隨意將身後披散的長發挽起,也把寬大的袖袍卷了起來,謝翾乾淨利落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