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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回答,顧飛飛頓時覺得一陣%e9%9b%9e皮疙瘩起了一身!

「顧飛飛,最後幫我做一件事情,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你交給宮軒墨,至於你有什麼後果,不用我告訴你你也能明白吧。」

顧飛飛冷著臉望著他:「看來我還真是上了一艘賊船了!說吧,這次你又想要我做什麼?這是最後一次!我隻是氣不過,心裡難受!我想報復一下這個女人,可我沒打算把復仇當事業,更沒打算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我可不會跟你一起跳進泥潭裡作死!」

時俊西著急著韓曦的傷,特別是臉上的傷痕,要即使處理。他抱起韓曦就往車上走,轉過頭來冷淡的對她開了口:「你急什麼,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去死。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現在拿著韓曦的身上的身份證件錢包手機,馬上離開。注意不要在上麵留下指紋,之後怎麼做,我會通過電話交代你的。之後,你按照我的吩咐,把這些『遺物』送到我指定的醫院去,放在某個屍體的病床旁邊就好了。」

顧飛飛嚇了一跳!

「時俊西!難道是想把她藏起來……自己享用?你不應該是這樣的色中惡鬼,我可聽說,你最想得到的就是你外公的財產,難道你要為了這麼女人,一直裝死下去?」

時俊西的『死』,會讓宮家不原諒宮軒墨。而韓曦的『死』,會讓宮軒墨不原諒宮家。這樣的仇恨和矛盾會隨著時間的發酵而越來越深。時俊西隻要等到宮爺爺快斷氣的時候,找個合適時機現身。那樣,宮爺爺會出於愧疚而厚待時俊西。

時俊西冷厲的瞥了她一眼,哼著:「我做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釋!我想要的東西,最終都會是我的。」

二十分鐘之後,宮軒墨趕到,交警正在處理兩輛車的殘骸。

宮軒墨一身商界精英的西裝革履,英俊淡漠的形象讓人過目不忘,他一出現就會成為令人矚目主角。更何況他一下車就直接被助理們簇擁著,衝到了車禍的現場。

交警們上來攔住宮軒墨。

宮軒墨微微瞇起眸子,掃了一眼了那一輛賓利的車牌號,繃著臉道:「我是肇事車主的家屬,請告訴我事故的狀況。」

交警把事故狀況告訴了宮軒墨。

簡單的說,就是宮綺麗開車撞了這輛出租車,然後,有熱心的好人路過,出租車司機和宮綺麗,還有出租車上的乘客一起送去了醫院,而且還報了警。

沒聽到有死亡者,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總算是輕鬆了下來,宮軒墨能猜到出租車上的乘客有可能是韓曦,但是為了求證,宮軒墨還是讓他的總裁助理去檢驗一下出租車乘客的行李和隨身物品。

這樣的行為自然會被警察製止。

宮軒墨隻好出示了他的證件,當著警察的麵說了:「出租車上的乘客是我的太太,韓女士,法籍華人。」

車禍現場鴉雀無聲。

頭腦機敏睿智的宮軒墨,此時心裡已經在想著要怎麼壓製住這條豪門鬧劇登上第二天頭條了。宮氏的大小姐驅車把自己的大嫂給撞了,為了給自己已故的心上人報仇。

得知宮軒墨的身份之後,警察門就十分配合的而且積極的調查。

但是結果並不理想。

交警是這麼告訴宮軒墨的:「宮小姐和韓女士的隨身的證件都沒找到。而且,送傷者去醫院的那位熱心人士,可能是怕惹麻煩,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而是用公用電話亭報的警。不過,我們一定會聯繫市內所有的醫院,盡快找到傷者。」

宮軒墨沉著眸子,忽然在心裡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一次,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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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好像置身在一片濃鬱的花海裡,那濃鬱的花香把想細細的螞蟻一樣,無孔不入的依附在她的身體上。她的身體感覺好像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輕飄飄的漂浮在雲端一般,耳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在跟敘說著什麼事情。但是她有想不起來具體是在說什麼,腦子裡漸漸的變得一片空白。

她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十分的沉重,無論如何都睜不開。輕靈而詭譎的音樂像清涼的溪水一樣,緩緩的流淌進了她的耳朵裡。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被水洗了一樣,漸漸的放空,空白了。

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她。

隱隱約約的,她能聽到一些細微的對話,但是她都記不住。

「已經兩天了,你的催眠術真的管用?真的可以讓人失憶?」

「催眠分成六級,到了四級就可以遺忘、喪失疼痛,五級催眠就開始出現幻覺,六級催眠的幻覺將會永遠伴隨著本人。」

「那麼,要怎麼樣才能保證她會把幻覺當成她的記憶,不會清醒?」

「時少,要做到這一點,很簡單,也很難。隻有時間才能讓人真正的遺忘,我的催眠術無法和時間對抗,隻能通過心理暗示讓她把這些記憶屏蔽起來,就相當於是把這個記憶都裝進一個匣子裡,在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是這個記憶的匣子關好上鎖的一刻。所以,她睜開眼睛醒來的那一刻,不能讓她驚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反駁她的『記憶』,不能讓她的幻覺構建起來的世界……崩塌……」

她的心底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會不會是她正在被人催眠……

可是,恍恍惚惚的又躺了好久好久,就連這個想法都在她的腦子裡漸漸的模糊了。

詭異的花香和耳邊巫咒一樣的聲音嗡嗡作響,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維。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眼前出現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臥室裡是裝潢高檔的歐式風格,優雅簡約的線條,乾淨舒適。

韓曦透過百葉窗看到不遠處綿延的山丘上一篇菁翠的樹林,林間還有高傲美麗孔雀在散步,天上有白鴿子在飛翔。

她淡淡的想著,這不是在國內啊,如此祥和安靜的風景,應該是……在奧地利吧。在她的腦海裡,卻是記得奧地利有這樣秀美的景色。

她好像記得一些事情,可是為什麼腦袋總感覺空空的,那些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碎成了片段,總也感覺接不上來。

感覺肚子空了好久,她餓得慌,下了床去找吃的。順著香味兒一路走到餐廳,看到一個身穿著休閒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正在切牛排。

「哥哥?」

韓曦憑著直覺,試探性的叫了他一下。

時俊西整個人都僵住了,蒼白的薄%e5%94%87抿了抿,卻什麼鬥沒說,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韓曦腳步輕快的一溜小跑走下了樓梯,直接做到他的身邊,毫不客氣的拿起吐司就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說:「哥哥……唔,我怎麼會事,腦袋昏昏的,疼疼的,臉上還有傷疤,還抱著紗布,這是怎麼回事兒……」

時俊西瞇了眼眸,謹慎的回答著:「你出了車禍,撞壞了腦袋,你忘了?前些天起來的時候,你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呢。現在看你的腦子好像清醒了許多,你說說,你是誰?你可還記得我?」

韓曦嚼著吐司,慢慢的回憶著:「我……我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沒有名字。從小被丟在孤兒院裡,好像沒有名字耶……哦,院長嬤嬤叫我……唸唸,後來,我就遇到了哥哥你,哥哥你一直照顧我。後來哥哥被好人家領養走了。哥哥叫我坐在鞦韆上等你回來,我就乖乖的坐在鞦韆上等你回來。你果然回來了,還把我從孤兒院裡接走了,然後我就成了哥哥的妹妹,我們一起生活。唔,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有些不記得了……」

她自顧自的滔滔不絕的說話,沒有注意到時俊西臉上的表情。當她說完話的時候,轉過頭來驀地發現他聽得已經是滿臉的淚澤。

她嚇了一跳:「哥哥……你,你怎麼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時俊西清俊眼眸狠狠的動了動,對了,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他肯定會回去找她,找唸唸……唸唸……

原來那個小女孩叫唸唸。

「我叫時俊西。」

韓曦正手忙腳亂的抽著紙巾給哥哥擦眼淚,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微微的怔住了。

時俊西小心謹慎的問道:「怎麼,討厭我?」

之前催眠師給她催眠,混淆了她的記憶,移植了其他的記憶到她的腦子裡,而那些都是時俊西想讓她以為的經歷。

韓曦忙搖頭:「不不不,我怎麼會討厭哥哥呢。那你叫時俊西的話,那我不是就叫『時念』了?艾瑪,我的名字好文藝呀,還挺好聽的嘛!」

時俊西微微一笑,當哥哥也不錯,每天都可以這麼親近的陪在她的身邊,就這樣過一輩子……要他當什麼都無所謂。

反正,絕對不會有男人能把她從他的身邊奪走,不管是哪個男人企圖搶走她,他都會一一剷除!

韓曦看到時俊西笑得怪怪的,不禁起了%e9%9b%9e皮疙瘩:「哥!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麼嚇人,你在想什麼呀?」

他在想,馬上著手捏造一個『時念』的身份出來,戶籍,身份證,包括在奧地利當地收養他們『兄妹』倆的人家……等等。

正說著,她不小心往嘴裡放進了一塊油油的黃油,一下子膩得她都反胃了!

時俊西眸色深沉的望著她,一吃東西就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因為她是被催眠了整整半個月,雖然沒有她意識了,但是都會乖乖的聽從催眠師的指示,自己下床吃東西。難道是……懷孕了?

時俊西立即打了個電話,約了婦科醫生上門,給她檢查身體。

她忽然看到時俊西手邊的報紙,整版的中文,竟然是國內的。

「報紙給我看看!」

韓曦趁著他不注意,就一把將報紙搶了過來,頭條竟是大人物的花邊新聞。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宮氏』這兩個字,韓曦就情不自禁的看了下去。

時俊西緊張的望著她,生怕她想起什麼來:「唸唸,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

「唔,沒什麼……就是豪門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