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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小曦,你這隻貓兒的肉爪子,終於露出鋒利了嗎?不過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比起韓玥,你更想收拾的是我?」

韓曦也無所畏懼的迎上了宮軒墨的目光:「你知道麼?仇恨就像一種病毒,其實說白了就是自己心裡難受了就一定要找個人發洩一下。可是我們每個人都和別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真要恨起來會牽連無數的人。就比如韓玥絆了我一腳,那我不知要恨她,幫著韓玥絆倒我的我要恨,在一旁看好戲的人我要恨,路過了不扶我起來的人我要恨,甚至就連造成她想對我動手的那個人我也要恨。這樣算起來的算,我是不是真的應該也連你一起收拾了,你說對嗎?緹」

她們姐妹倆之間最大的仇恨就是宮軒墨。

宮軒墨一言不發的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溫暖而乾燥的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太太,我說過的,你有什麼脾氣都可以對我發,如果你要指責我,你的心裡才好過,那我照單全收。但是,保護你,是我首要做的事情,儘管你以為我實在多管閒事,或者實在自己洩私憤,我都不介意。」

老公都已經這樣說了,就算她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

韓曦環住他的腰,輕輕的抱住,然後靠上去:「你知道麼?韓玥每一次瞪我,罵我,打我,對我做任何事不好的事情,她都會刻意提醒我,這都是應為你。如果僅僅是一兩次,或許今天,我對你也不會有這麼深的芥蒂。但是,這種在我眼裡看起來幼稚愚蠢的行為,從我懂事起她就開始做了,她孜孜不倦的做了差不多十年……」

心口堵得慌,韓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緊了著自己的心口:「這兒,早就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你懂嗎?我們三個人,隻要沒有其中任何一個,我們的生活都不會變像現在這麼糟糕。」

宮軒墨俯身在她的%e5%94%87上印下淺淺的一%e5%90%bb,男人低低柔柔的沉聲道:「小曦,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的麵前了。等我處理好國內的事情,我們就去法國,那裡才是我們的家,好不好。」

韓曦不再說話了,她自嘲的笑了笑,這是不可能的,隻要韓玥還是她的姐姐,隻要她還活著。

而且,去了法國,她就要麵對的宮軒墨的家人,那恐怕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她反正是一區所有的,沒有辦法和宮家長輩抗衡。那所有的壓力就會全都落在宮先生的肩上,說實話,有時候她真的有些心疼他。

宮軒墨並沒有逼著她回答,而是深情款款的摟著她,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撚著絲絲柔順的長髮,指間柔滑的觸感讓她迷戀,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叫他迷戀,不管多少年的等待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韓曦抬眸看了一眼餐廳的掛鐘,提醒著他:「你差不多該去上班了。」

他輕%e5%90%bb著她的頭髮,嗅著她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低低沉沉的說:「好,太太,你身體不舒服的話,今天就安心的待在家裡好好休息,我晚上會早點回來的。」

韓曦站起來,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像個貼心的小妻子一樣,%e5%90%bb了%e5%90%bb他的下巴:「好,路上小心。」

那個%e5%90%bb,蹭得他的心裡癢癢的,淡淡的哂笑,俯首親咬住她的耳朵:「我可算明白了,為什麼我以前不管怎樣對你好,你都像隻養不熟的小野貓。原來,女人真的是要被睡到了床上去了,才能攻破的。不枉我這麼些天籟做的努力。」

韓曦的臉微微一紅:「那是因為你是我的丈夫,你如果是我姐夫……我是不會和你這樣的……」

宮軒墨摟著她的腰,貼著她的額頭,低低的笑著:「那也是因為睡了你,你才肯跟我結婚的。」

韓曦無言以對了。

宮軒墨抱著她又親熱了一番之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

臨走的時候,韓曦忽然叫住了宮軒墨:「宮先生,我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清楚。你最好不要再插手我去留學的事情。你答應過我,讓我去奧地利留學的,你是男人,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宮軒墨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她,眸中掠過異樣,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嗯,這件事情晚上等我回來的再說。」

韓曦點點頭:「哦,那好吧。晚上回來我們再說清楚。」

宮軒墨沒有規定她一定要家裡待著,但是她這個時候真是一點都不想出去,她總是有種預感,隻要一出去,就會遇到那一堆她不想遇到的人。

下午的時候,她在琴房裡練習著,林媽敲響了琴房的門。

「太太,昨天您的那位同學又來了,說是有東西要還給您。」

她的心頭微微一震,第一時間想到不是時俊西有什麼東西要給他,而時俊西來了,竟然是宮軒墨會不會生氣。

「林媽,你沒有請他進來坐吧?」

林媽搖搖頭:「先生交代過了,不能隨便讓人進來。」

「哦,這樣啊。不過竟然他都到了,林媽你就讓他進來,坐下喝杯茶吧。這個人不僅僅是我的同學,也是先生的親戚。」

韓曦走到臥室,把家居服換下,換了身簡單隨意的長裙,對著鏡子,把身上整理了妥帖,就下樓了。

來到客廳的時候,是看到林媽在準備茶點,卻沒有看到時俊西的人。

「林媽,我的同學呢?」

「太太,客人看到庭前的草地很有野趣,說想去看看,一會兒就進屋。」

韓曦走到庭院裡,看到時俊西穿著一身閒適的淺色西裝,慵懶隨意,貴氣十足,筆直的西褲下包裹著修長的%e8%85%bf,斜倚鞦韆的花架。

臉上一向笑容燦爛和藹可親的表情,此刻卻儘是曖昧的迷離,明明在看著隨風晃蕩的鞦韆,卻像是在看著什麼不知名的遠方,目光裡帶著些許迷離,些許憂傷。

活脫脫一個沉靜而憂鬱的王子。

韓曦愣了一小會,猶豫了一下稱謂的問題,最後終於開了口:「學長,你找我嗎?」

時俊西轉過來的時候,望著她,又是片刻的晃神,然後%e5%94%87角微微翹起:「小曦,抱歉,沒注意到你來了。」

韓曦直接走到鞦韆旁,坐下了,態度溫和的問他:「怎麼不進去做一下啊。」

她今天可是冒著晚上被宮軒墨收拾的危險,都要招待他進來喝茶的。時俊西是很長時間以來,她影響最好的一個,畢竟也是法國宮氏那邊的親戚,她不想關係弄得太僵。

時俊西卻好像沒聽到她的客套話,而是自顧自的開始闡述他的心聲了。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他麵帶著迷人的微笑,目光瀲灩而迷離,娓娓道來:「我對鞦韆有種特別的感情。因為,每次看到他,我總是模模糊糊的記得,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約定,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韓曦聽著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既然那麼重要,為什麼想不起來。那你去找一找那個和你約定的人啊,他也許會記得呢。」

陽光透過睫毛照進他的眼睛裡,暖暖的,很刺眼,他危危的瞇起了眸子,瀲灩的眸光暗了下來:「這就是我和大表哥之間的過節的開始。十歲那年,我和他發生爭執,他把我推下了海,我差點溺死,得了急性肺炎,燒壞了腦子,什麼都不記得了。」

韓曦一雙小手緊緊揪著鞦韆的繩索,柔聲的勸慰著:「那他肯定是不小心的。」

第92章 她是我的妻子,我當然相信她

她甚至不問前因後果,第一時間就為宮軒墨辯解了。很明顯的,她很相信他。

時俊西抬眸略略的瞟了她一眼,眸光裡掠過一絲寒冷,但還是麵帶微笑的說:「是呢,他確實是不小心的。如果他有心要做的話,我肯定活不到現在。」

雖然她看不出時俊西對她毫不遲疑的維護宮軒墨有多麼生氣,但是韓曦光聽著時俊西的口%e5%90%bb,就知道時俊西對她家老公的積怨實在是太深,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於是她絞盡腦汁想著寬慰他:「你放心好了,既然是很重要的約定,就算你不記得,那個和你約定的人他總歸是記得的,就算他現在不來找你,他以後也會來找你的。哪怕是他不來找你,你們也總會再遇到的。那個人不是你能夠常見到的親人吧,是你小時候的同學,或者玩伴嗎?你告訴宮軒墨,他肯定會幫你找的……呃,不對,你現在也有能力自己去找啊,對吧,時大少爺。」

時俊西望著她,淡淡的一笑,似落寞也似哀傷:「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找?我本來也是在霽城長大的,我爸爸是高官,早年得罪了人回來報復我們,就把偷偷抱走,但是仇人怕犯重罪又不敢殺我,就把我丟進了孤兒院裡。家人都以為我死無全屍,爸爸就突發心臟病死了。後來,我媽媽求著我外公,外公才派人找到了我。孤兒院裡,都是無名無姓的見不得光的孩子,每天都有孩子被拋棄,死掉,或是被領養,我怎麼還可能找得到是誰是誰呢。」

那麼一刻,韓曦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激靈!好像連呼吸都忘記了醢。

她的腦子裡隻有想著一件事情,時俊西也進過霽城的孤兒院,而且他確實也是比自己大幾歲,難道……

韓曦咬著%e5%94%87,膽戰心驚的詢問著:「時俊西,你……你……對那個孩子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時俊西淡漠著瞳孔,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還是有一點印象的,如果真的全都忘記了,我也不可能會這麼難過。隻是我已經忘記了很多,我不知道我們一起做過什麼事情,可能她救過我,也可能是我救過她,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相互取暖,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說不定會長得和你一樣漂亮。緹」

韓曦的眼有一絲的泛紅,沉著嗓子繼續問道:「那……那你是不是叫她坐在鞦韆上,等你回來……」

時俊西苦澀的勾起%e5%94%87角:「不記得內容了,我就記得她和鞦韆,恩?小曦,你怎麼哭了……」

韓曦用手背擦著眼淚,抽噎著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覺得太感動了……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知道你還記得她的話,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時俊西想伸手過去幫她擦眼淚,但是手伸到一半,覺得有些不合適,於是就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方純白的手帕遞給她,悠然的說:「小曦,你還真是個很感性的女孩子,聽著別人的故事都能傷心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