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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就好 江亭 4482 字 1個月前

工作,去哪裡工作不都是工作?荔府給的人工和職位還高些。”

黃小鳳壓根不相信。

李添知道她想偏了:“這次搬過去也不會長住的,主要是酒店又貴又不方便。”他暫時隻能想到這麼一個理由,“等家裡房子裝修好了我肯定還會回來的。您放心。”

黃小鳳直直地盯著他:“如果我現在就要你回來,你回不回?”

李添臉色僵住了,她在為難他。但他的猶豫讓黃小鳳更心灰意冷。

“我才是你媽,”她嗓子都發抖:“他是個外人!”

“那您想怎麼樣?”李添被戳中了痛點:“我就住在家裡,工作也不要了,再也不出去了,什麼人都不見,這樣您滿意嗎?今天不是他,還會是彆人,隻要我出去,還會有彆的男人。您打算一個一個去把人家趕走嗎?您趕得過來嗎?”

黃小鳳被兒子突如其來的高聲嚇得肩膀一縮,整個人往沙發後麵退了一步。

李添像隻傷痕累累的野生動物:“那還不如我走。”

黃小鳳慌了:“不行,你不能去。我不同意你去!”她衝到門口用身體攔著門。

“您一定要逼我從窗戶上跳下去是嗎?”李添傷心難抑地咆哮。

黃小鳳手顫顫巍巍一鬆,李添開了門衝了出去,留下母%e4%ba%b2絕望地滑坐在門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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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添回了一趟“和悅”,收拾齊全東西。周作盛幫他把行李拿到酒店樓下,李添把房間鑰匙還給周作盛,周作盛開玩笑說,以後看來是用不著這個房間了。

宋裕明過來接他,李添問:“您不看晚市了?”這時候才五點多。

“我讓阿壬看著,就一天,沒事。”宋裕明把一串鑰匙交到李添手裡。

李添默不作聲接過來。

宋裕明握著方向盤,從前排後視鏡裡看他的表情,騰出一隻手來握住他的手:“下次休息,我陪你去看看你媽。你也給她一點時間,沒事的。相信我。”

李添哽咽點點頭,翻過手來自然地和他十指相交。

宋裕明笑起來:“今晚我來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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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宋總廚%e4%ba%b2自掌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菜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欖角炯排骨,白灼蝦和生炒通心菜,不過裡頭的功夫並不普通。

排骨調味醃好,油欖角用的是黑烏欖的果實,自有一股欖油的香氣,這是粵菜最有特色的食材之一,有它出場的地方,它永遠是菜的精華。砂鍋燒熱倒3錢油,蒜頭和紅蔥頭爆香,加入欖角和豆豉翻炒,再下排骨煎2分鐘,最後倒米酒蓋鍋蓋炯5分鐘出鍋。

白灼蝦入開水燒30秒就關火,泡1分半鐘放入糖,提鮮提甜,繼續浸泡30秒,再放鹽,30秒後出鍋。接下來再做蘸料。剁蒜蓉一小碟,青紅辣椒圈一小疊,%e9%b8%a1油燒到冒煙,澆入蒜蓉和辣椒圈內出香,放豉油,豉油和%e9%b8%a1油比例為3:1。

夏季就是吃通心菜的季節,生炒要選旱通菜,燒鍋下豬油,先放蒜頭,然後下通菜,稍微均勻翻炒後,下半兩水,蓋鍋蓋燜一分鐘,放鹽糖,快速翻炒出鍋,從下菜到出鍋時間不能超過兩分鐘,過了這個時間菜一定會發黑,兩分鐘內,出來的通心菜就是青綠油亮的,又漂亮味道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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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時間不夠,就沒煲湯,湊合先吃吧。”宋裕明給他夾了一筷子排骨:“試試看味道。”

李添先咬了一口欖角:“好久沒吃欖角整的菜了。小的時候,街上麵賣%e9%b8%a1公欖還能吃到,現在就連菜市場裡都看不到賣這個的了。”那欖角鹹香提味,一下子就把胃口打開了,“好吃!”

宋裕明很滿意:“這是普寧梅塘的欖角,金雅集團的董事長,就是你叫他胡須佬的那個,他表哥家裡專門種烏欖的,全部都是吊思茅,霜降之後摘果子,自己做成欖角,不加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純手工天然的,做好了每年給我寄一小箱過來,味道特彆好。”

烏欖也分品種,吊思茅是烏欖裡最好的品種之一,做出來的橄欖專門都是往國外賣的。

李添想起來了:“他啊,他現在還常來吃飯嗎?”

“這三年少了,都不怎麼走動。今年說是要來,大概忙吧。”

“有的忙也好。現在這個年頭,隻怕沒得忙的。”

宋裕明站起來到酒櫃旁邊挑選:“喝點甜白好不好?”

李添看著這一桌菜,想著今晚估計還有的折騰,喝點酒會好一點,他紅著臉點點頭。

“Alice&Olivier Moore還是Keller?”

“Keller吧。我想喝雷司令。”

宋裕明熟練地開了酒,夾了一對U型杯過來:“我以為你會喜歡夏布利多一點。”

李添恭敬地把酒瓶接過來給他倒酒:“大莊的口感還是更舒服。AOM我覺得被炒得有點莫名其妙了,好是好的,但沒那麼玄乎,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到一瓶難求的地步。”

粵菜的核心是鮮,講的是食材的原汁原味。冰凍高酸的雷司令清爽、利落,能夠幫助提升和帶動食材的鮮甜,搭配起來才相得益彰。

他們碰了個杯子。杯壁清脆的聲音震得李添心跳加快。他低頭喝酒掩飾過去了。

宋裕明卻放下杯子去撥他發鬢的碎發:“總算,還是把你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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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勁沒那麼快能上來,但是那來自德國菜茵黑森的酸甜葡萄的芳香,也足夠令人昏頭。

李添忘情地抱著男人的背%e4%ba%b2%e5%90%bb。宋裕明摟著他的手難得發抖,問他願不願意,他看著床頭櫃上準備的東西,鄭重地嗯了一聲。

前戲就做了足足快一個鐘頭。說是前戲,更像是宋裕明在玩弄他,%e8%88%8c頭勾著前麵的陰[jīng]有意無意地%e8%88%94梇,手指在後麵,李添禁欲了足足一個月,哪裡受得住這樣雙重的刺激,兩條%e8%85%bf軟得抬不起來,兩根手指就讓他高過去了。

反應過來他有點惱,白花花的腳丫子蹬在宋裕明的肩膀上踩他,半是推搡半是調?戲。憑什麼隻有他玩他,出醜的都是他?總要扳回一城的。

看著老男人滿頭汗水,褲襠鼓起高高的一大包,他才得意地去回%e5%90%bb他,被危險地抵住了腰,隔著褲子狠狠撞過來。他嗚咽一聲,不敢放肆了,才記起來挑逗的下場是自己要承受這恐怖的刑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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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滑劑都用掉小半管,宋裕明一隻手托著他濕淋淋的小%e5%b1%81%e8%82%a1,警告地拍一下,讓他老實點。但進去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即使那逼仄溫暖的甬道幾乎讓他立刻繳械。

他刻意地忽略了那血流倒衝的筷感,今天晚上,他的寶貝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斷%e4%ba%b2%e5%90%bb他,嘴%e5%94%87、脖子、%e8%83%b8`前,手裡一刻不停地撫慰前端那個可憐兮兮的性器,所有技巧都奉上了,李添揪著他的頭發甜蜜地喘氣,身體脹得白灼蝦一樣紅,後麵還沒開始動,他已經激動地像頭發了情的小動物,難耐而胡亂地催促,你給我,給我。

但是真的開餐的時候,他又很快受不了,全根沒入的激烈[chōu]插,敏[gǎn]點被碾壓著碰撞的劇烈筷感讓他尖銳地哭叫。他怕了,要往後退,腦袋已經抵到床頭。男人立起了枕頭擋住他的腦袋,以免他撞到床頭受傷,芐體沉重地頂撞卻一點沒留情麵。

雙%e8%85%bf被打開到了最大,折起來,%e5%b1%81%e8%82%a1抬高到他甚至能看到他怎麼操他的。陰[jīng]再沒被碰過,卻射得空淨。他有點害怕了,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讓他害怕失去自我,他求救地喊他,本能地叫那個稱呼,師父,師父。$$思$$兔$$網$$

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害怕,但他知道,他的師父會懂。他不需要解釋,他隻要喊他一聲,他善於體察人心的師父會處理後麵所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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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身體裡粗壯的肉具抽出去了,換個姿勢,側躺著,再進去,這次慢一點,但更重一點。

空調開到最低還是熱得出汗,房間裡禸體之間粗重的撞擊聲,還有彼此交融喘熄、吮xī%e5%94%87%e8%88%8c的聲音都令李添理智儘失。他才明白,快不行,慢,更不行,一慢下來,就連肌膚之間最細小的摩攃,都變成了一種筷感的累積,他受不了,他覺得精神上都在被他操弄。

對食材細致透徹的理解、可怕的控製能力和高超的技巧,宋總廚到了床上也仍然是廚房裡的那一套,萬變不離其宗。唯一不同的是,再奇異美味的食材,也沒有身下的寶貝珍貴。這是獨一無二的、世間僅存的、仿佛是為了他量身定做的伴侶。

他取悅他,就是取悅自己,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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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小徒弟已經乖得不得了,正麵還是側麵,躺著還是趴著,怎麼樣都行,最多就是哭一哭,伸出手要師父抱,要%e4%ba%b2,即使射都射不出來了,小%e5%b1%81%e8%82%a1還能撅起來往他胯下麵送。

怎麼能不疼他呢?還要怎麼樣才能更疼他一點?他自己都想不出來了。

後來的事情都是順著本能去的,他也不記得多少,唯——點理智保留著,在射之前抽出來,雖然是戴了套子,外射總歸是更安全一些的。反而是他的寶貝不滿意,瞪大了眼睛,還掛著眼淚就威脅,威脅也威脅得軟糯可愛,你敢出去?

那樣子,他的心都化成水了。他%e4%ba%b2他紅腫的%e5%94%87,牢牢把他按在自己懷裡,他們一起迎接巔峰。

第19章 六月是荔枝的季節

盧夏早上剛到熱菜部,就沒找到自己的桑刀。

他明明記得,昨天搞衛生的時候把刀放回固定位置了的。後廚的刀具有嚴格的管理製度規定的,每一把刀都有歸屬人和歸屬管理責任,自己的刀不用的時候要放在固定的位置,不能隨便借給彆人,不見了刀具是要負責任的。

他有點慌。刀具不見了不僅僅是搞丟的問題,如果被心術不好的人拿了,畢竟是能夠傷人的武器,萬一出了什麼安全問題,那他的責任就大了,不是賠一把刀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是他翻遍了熱菜部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

他不敢和熱菜部的主管康時漢說,隻能先問同事。但快到上班的時間點了,該處理的食材已經送到,他要開始乾活了,刀還是沒有找到。

桑刀是必備的廚刀,蒸魚用的蔥絲必須用桑刀來切。所有切配每個人都隻有一把,也不可能借來用。盧夏小朋友急了,他發現李添早上沒有來,猶豫著要不要給李添打個電話,先借李添的桑刀來用。而且如果是李添的話,說不定願意為他遮掩一下。

他就悄悄到角落裡給李添打電話,第一次沒打通,第二次才被接起來,但不是李添接的,是宋裕明。

宋總廚的聲音低啞深沉,像是剛睡醒不久:“喂?”

盧夏更慌了,他根本沒有去想為什麼副廚的電話是總廚接的,也沒想為什麼會是在這個時候由總廚接,他隻是怕宋裕明會知道了他把刀弄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