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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要超越他那樣,距離拉得很近,他乾脆往裡側開,讓對方打頭好了。

然而他主動讓了路,對方卻維持速度不變,就是跟在他後麵。

溫宇川瞥一眼後視鏡,夜色沉沉,依稀辨出跟在後麵的是一輛麵包車,他皺眉,難道是不會開車?

難得他好心情讓路,卻遇到個不會開車的蠢貨,他把車開到中間,不打算理會後麵的車。

手機鈴聲這時候響起,他看都沒看就接起電話,是東子打來的催促電話。

溫宇川有些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還有幾分鐘路程就到了,催什麼催,掛……」

他最後那個字沒有說出來,突然一陣衝撞,他毫無防備之,手機掉落車裡,這一股衝撞力是從後麵撞上來的。

他頓時想到後麵那輛麵包車,眉目一豎,低咒一聲:「臥槽!」還真給他遇上一個不會開車的?就這樣還能追尾撞上來?

前麵是轉彎,他決定過了那道彎就停車,他倒要看看哪個懵逼出門不看日曆,敢撞他車?

他伸手去撿掉落的手機,眼睛還看著前方的,孰料後麵又一股大力撞擊上來,他的腦袋不受控製的撞擊到方向盤上!

不過是剎那間的混亂,方向盤的轉向被打亂,車頭調轉就往護欄那邊衝撞過去……

溫宇川驚駭的瞪大眼,想要調轉車頭或是剎車,但一切都晚了,車頭撞破護欄往一側的山坡滾下去,山體陡峭高深,在黑夜裡就像巨獸張開的大嘴,能夠吞噬一切。

寂靜的山穀中,迴盪著車子滾落驚人響聲,車裡的人怎麼樣都沒有生存的機會了吧。

目睹了那輛車滾下山後,麵包車隨後調轉車頭離開,好像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一場意外。

*

晚上十點半,蕭若煙剛從一個酒會出來,身上是光鮮亮麗的禮裙,臉蛋上化著精緻又嫵媚的妝容。

她這時候接到一個陌生來電,看到那一串號碼,她沒有掐斷,坐進等候著她的轎車裡才接起電話。

「喂?事情辦妥了?」

一道陰測測的男人聲音:「是的,我們辦事您儘管放心,隻要我們出手就沒有失敗的,您很快就會看到她的死訊。」

蕭若煙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禁露出滿意的神情:「好,一半的酬勞我會讓人打入你們賬戶,等確認她真的死了,我再支付剩下的一半。」

「沒問題。」

通話結束後,蕭若煙兀自點上一根精巧的女士香煙,含在紅%e5%94%87上,緩緩吐出話一口煙霧,徐徐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柯柔,你也不能怪我心狠,隻是……你必須死!

她使了那麼多手段都沒能讓柯柔和溫宇川離婚,溫宏思對柯柔太過偏袒,即使她犯錯也不能讓他們婚姻破裂,那隻有讓她去死了。

蕭若煙想像著柯柔死訊傳出來後是怎樣的場景呢?

其他的她無法預料,但她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成為溫太太的曙光。

以後她就不用東躲西藏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溫宇川在一起。

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發笑,她迫不及待的要打個電話給溫宇川。

然而對方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她

tang皺起眉,這男人又去哪裡了?

她聽說他最近又簽了幾名新人準備弄個組合出道,難道他又和那些女人混一起了?

蕭若煙煩躁的吸一口煙,現在那些什麼年輕女孩隨隨便便就想出道,真以為娛樂圈這碗飯那麼好吃?

也不是她不相信溫宇川,不過這男人的玩心太大,每天接觸各種女人,還都是一些年輕有身材的女人,她多少會感到危機。

所以,她才那麼著急的解決柯柔,她要上位,隻有真正的頂著溫太太的頭銜,她才有安全感。

*

柯柔是在一陣陣的痛楚中驚醒過來的,睜開眼,四週一片黑漆,有潺潺的水聲,還有蟲鳴,偶爾一聲孤清的鳥鳴。

這是哪?發生了什麼事?

她腦子一片混沌,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狀況,想要動一動,後背尖銳的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終於醒了?」身下驀地響起男人沉冷的聲音。

她一怔,這才恍然發覺自己正壓在人家身上,藉著月光,近距離辨認這男人的模樣。

「你……溫宇川?」她吃驚,自己怎麼會和溫宇川在一起?而且他們現在這狀態好像剛剛經歷一場災難?

他們是從水裡出來的麼?全身都濕透了,山穀的溫度偏低,隻覺得冰冷刺骨。

溫宇川隱忍壓抑著什麼那樣,咬牙切齒:「醒了就從我身上滾開!」他斥責她,自己卻是一動不動,或許是傷到了哪裡動不了。

柯柔還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聽見他低喘著氣,便知道他是受傷了,忍耐著後背的撕痛坐起來。

她原本是壓著他%e8%83%b8口的,她一動,他就忍不住悶哼,整個人都繃得死緊,大抵是她碰到他的傷口。

她的頭還是很暈,隻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從包廂出來後就暈倒了,睜開眼就到了這裡。

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她一無所知。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為什麼在這?」柯柔看一眼躺在那兒不動的溫宇川。

溫宇川低低的抽氣,狀態很不好的樣子,今晚月色很明亮,她能看見他臉上隱忍的表情,月光下,他的臉是慘白的,額頭冒著冷汗,看得出傷勢不輕。

「喂,你傷了哪裡?」她暫時擱下滿肚子疑問。

溫宇川緊咬著牙關,閉著眼睛不想搭理她,對她的排斥一如既往。

柯柔動了一下,後背又是一痛,她忍著眩暈:「你不說我就幫你檢查,碰到傷口不要怪我。」

他驀地睜開眼睛,凶巴巴的瞪視她,不耐煩:「你煩不煩?」隻是傷太重,兇惡的語氣都沒那麼大的氣勢,反倒讓人覺得好笑。

「那我幫你檢查了。」反正她已經習慣他這種態度,伸手就要解開他的衣服。

溫宇川終究無奈又惱怒的低喝:「別碰那裡!」要不是他受傷了,他會讓這女人得逞?

她的手頓住,沒有碰他%e8%83%b8口,卻也知道了:「嗯哼,%e8%83%b8口有傷是吧?」

外傷的話他不會躺著不動,那就是傷了裡麵,肋骨斷了?

她不能確定,隻當他傷得很重,不能輕易移動碰觸,看向他的%e8%85%bf,地上有血。

「%e8%85%bf骨折了?」她輕聲問。

溫宇川慘白著臉,不回答,隻彆扭的抿著%e5%94%87把臉一轉,不搭理她。

這樣看來是被她說中了,她伸手去碰碰他的%e8%85%bf,大概是碰到他痛處,她像是要殺人那樣瞪過來:「你幹什麼!」

柯柔沒理他,確定了骨折的地方,忽然用力撕開自己襯衫的衣袖,反正身上衣服已經被刮破不少。

在溫宇川狐疑的瞪視下,她用撕下的布條包紮固定他骨折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忍耐著那一股鑽心的刺痛,目光複雜的望著蹲在那裡幫他包紮的女人。

哼,她一定是在裝模作樣,根本沒什麼好心!

不由得譏諷:「柯柔,你少來這一套,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被你蠱惑?會承認你的身份,幫助你得到溫家的好處嗎?」---題外話---一更

92 我以為你很想我死呢

在溫宇川看來,柯柔這種落魄的大小姐肯定有很深的心計,否則她怎麼可能答應溫宏思嫁給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

她就是貪慕虛榮的女人,看上他們溫家的好處就嫁給他!

看看她還那麼年輕就當什麼集團副總,他不認為她有多大能力去坐那個位置,就是因為嫁給她,她才獲得這樣的好處是!

否則他平時那樣處處刁難她,她為什麼還能忍受不離婚墮?

別說不肯離婚了,還硬拽著他不放!

她就是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好處,看看,她現在已經成功把他的股份拐走了,接下來會是更多的好處利益。

所以,他不能被她純良的表麵欺騙,想趁機獻慇勤讓他接納她?沒門!

溫宇川冷冷的瞪視著她,繼續譏諷道:「柯柔,你不是想得到溫家的好處嗎?我死了,老頭子會更加心疼可憐你,說不定還會把溫家一半的資產給你,你何必在我麵前假惺惺?」

何必幫他包紮傷口,隻要他這次遇難,她這個『寡婦』就能得到很多好處了。

柯柔不緊不慢的幫他包紮固定好骨折的%e8%85%bf,聽著他一句接一句的冷嘲熱諷,轉眸看向他,語氣淡淡:「我不要溫家一半的資產。」

溫宇川更加嘲諷的哼笑:「這麼說你想要全部?我就說你這女人野心大,你……」

「我不要溫家資產,我現在隻要你不死。」她那麼平靜的接著他的話,在他審視的目光下,又說:「至於你接不接納我,這有什麼區別?」

反正他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他一見到她就想離婚,她已經非常明白他對她的態度。

所以不用再做無謂的掙紮,他愛怎樣就怎樣吧,她管不了。

溫宇川看著她那無所謂的樣子不禁怔了怔,她說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話?

哼,他還是不相信。

「是嗎?我以為你很想我死呢。」他冷哼。

柯柔坐在他身旁,除了臉色有些發白之外,幽暗裡也看不清她什麼神情,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更加清晰:「你這個人呢確實挺令人氣憤和討厭的,不過還不至於惱怒到想你死的地步。」

水聲汩汩,伴著她低低的嗓音:「雖然很討厭你,但是你不能死,隻要你姓溫,是溫家的兒子,我都會救你,哪怕用上我自己的性命。」

這是她的真心話,她欠溫家的,如果要用她性命去還,她也是願意的,隻要他是溫宏思的兒子。

溫宇川為她最後那句話而心口一震,他凝眸打量她,月光下,她側臉沉靜,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她剛才說的話不假。

他遲疑了片刻,須臾才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