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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兒 良月十三 4508 字 1個月前

。”

“好,等你。”

“……嗯。”

鬱風嶢倒是很安分,送了花,交談幾句,就下了台。

徐楚寧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目光下移,落在他的雙%e8%85%bf上。

鬱風嶢走得並不快,看上去閒適鬆弛且優雅得體,但徐楚寧跟他朝夕相處,實在是太了解了,還是看出了他的異常。

尤其是下台階的時候,似乎都不太站得住。

徐楚寧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花,微微收緊手臂。

第166章 你跟邵羽非談過?!

鮮花保質期還挺久,好多天都沒蔫,於是一直放在客廳的邊櫃上。

那場演奏會,徐楚寧的第一次正式演奏會,也吸引了很多關注,不乏是邵羽非事件遺留下來的熱度,但也一夜之間都控製住了。

隻是,仍然有不少針對徐楚寧的尖銳批評。

徐楚寧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手裡捧著平板在刷網頁。

演出過後,很多評論家對演出發表了看法,有褒有貶,但看下指揮的名聲和麵子上,都沒有說得太難聽。

但是……

「獨奏先生的演奏一點亮點和特的都沒有,僅有技巧還不算太糟,學生樂團的水平。」

徐楚寧手指按在屏幕上,無聊得上下滑動,那版評論就在麵前晃動。

“寶貝,早。”

男人從盥洗室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鬱鬱寡歡、蔫頭耷腦的人。

目光掃過他手裡的平板,就知道徐楚寧在悶悶不樂什麼。

演奏會的評論版麵太醒目,想不注意都難,這些評論家每天就靠著針砭時弊吃飯,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呢?

“嗯,早。”徐楚寧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麵無表情地熄滅屏幕,隨手把平板放到一邊,“衣服洗好了,我去晾一下。”

他剛爬起來,就被男人抱住,不讓他走,打橫抱起來到沙發上。

“起這麼早,昨晚睡好了嗎?”

“……挺好的,放開我吧。”

“我想要早安%e5%90%bb。”

“你得寸進尺了。”

“嗯,就得寸進尺,寶貝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鬆開。”

鬱風嶢看他心情實在是不好,也沒鬨騰他,隨手揉了揉他晨起還亂著的發頂,%e5%90%bb了%e5%90%bb他眉心,“彆管彆人怎麼說,寶貝在我心裡就是做好的。”

徐楚寧沒說話,被他按在懷裡抱了一會兒,還是掙%e8%84%b1開了,一言不發地去陽台晾衣服。

回到客廳時,男人在打理花束,把一些已經蔫了卷的花瓣和配葉摘去,隻留下仍然新鮮的花朵。

“我最近不會在家多待。”徐楚寧說。

鬱風嶢心裡暗自愉悅了一下,寶貝說在“家”。

“為什麼,要去哪。”男人照例問了一下。

“出去練琴。”

“在家裡不能練嗎?”鬱風嶢不解,“家裡琴房隔音也很好,你不用擔心吵到彆人。”

徐楚寧搖頭,“不想在家。”

“為什麼。”鬱風嶢繼續追問,抱臂倚在他麵前,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我可以不煩你。”

“……”徐楚寧已經沒精力跟他掰扯了,輕輕歎氣,“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效率很低。”

男人眼眸閃過一抹亮色,“哦,我在家,寧寧就不能集中注意力,因為全都在注意我嗎。”

徐楚寧已經習慣了他隨時隨地曲解自己的意思,也懶得解釋了,“隨便你。”

說完,轉身,穿外套,低聲說,“我不想再被那些人貶得一無是處了。”

鬱風嶢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楚寧冷冷看他,“介意挪個地嗎,我拿車鑰匙。”

男人緩緩直了身軀,側身讓他過去。

正要說點什麼,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成執的電話。

徐楚寧也看見了來電顯示,頓時關切起來。

鬱風嶢本來被打斷了很不爽,但看著寧寧關心的模樣,又不好掃他興致,隻能當著他的麵接起來。

徐楚寧甚至不由自主靠近了些,按著他的手臂,湊過來聽成執跟他聊了點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資金流轉的問題,還有雙方法律顧問都要在場,成執最近似乎病了,聲音很沉很啞,隔著電話,聽不清楚。

“嗯,行,這個沒問題。”鬱風嶢單手壓下在旁邊躍躍欲試的人,跟成執講電話,“我不會臨時毀約,這個你放心。”

聽見這句話,徐楚寧先有反應,抬頭盯著他。

又講了幾句,男人掛了電話,低頭看他,“怎麼,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他說什麼了?現在什麼情況?是出問題了嗎?”

“你這麼關心彆人,我要不高興了。”鬱風嶢垂眸盯著他。

說是不高興,但並沒有多麼不悅的神情,徐楚寧愣了下,也沒管,“說啊,他剛剛找你說什麼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什麼。事情進展很順利,隻是他來查崗了,想確定我不會中途壞他好事。”

“噢……”徐楚寧懵懵地點頭,又問,“你真的不會嗎?”

“也可以會。”鬱風嶢改了口。

“不,不用了。”徐楚寧連忙攔他。

見他還是半信半疑,鬱風嶢說,“這攤子我已經摻和了,你以為半途退出對我有一點好處嗎。我也需要權衡風險。更何況我答應你了,答應你的事……”

“嗯,好。”徐楚寧打斷他,匆匆點頭,“那我去練琴了。”

男人下意識伸手抓他的手腕,“我話還沒說完。”

徐楚寧縮了一下手臂。

動作凝固片刻,而後緩緩鬆手。鬱風嶢岔開話頭,“我送你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開車。”徐楚寧躲開他,拎起琴盒,“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嗯。”

“再見。”徐楚寧說。

鬱風嶢目送他到玄關,“不%e4%ba%b2一下嗎。”

“……”

回應他的是“哐”一聲關上的大門。

-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在認真對待邵羽非的事,徐楚寧好幾次半夜被吵醒,看見鬱風嶢打著電話穿著外套出門。

“……你去哪?”徐楚寧睡懵了,眼睛還睜不開,隻看見人影在動,身旁的床榻也空了。

男人單手接電話,另一隻手穿好外套,回到床邊,抱了他一下,%e4%ba%b2%e4%ba%b2他眉心,“繼續睡吧,我有點事出去,明天上午回來。”

“是不是成執?”徐楚寧強撐著意識,抓住他的袖子。

“是,不過沒什麼的大問題,你放心睡覺。”

得了保證,徐楚寧才鬆懈下來,一沾枕頭又睡了。

他最近很忙,忙著樂團排練,還有一些繁雜的演出,還要抽時間去琴房練琴。

每天在家裡的時間很少,基本上就是吃飯和睡覺。

鬱風嶢離開後,房子裡又安靜下去,徐楚寧躺在床上,閉著眼,睡意席卷而來,卻又有些不對勁。

這種很久未曾經曆過的死寂和寂寞,在安靜裡顯得有些讓人心悸,不太適應。

身邊沒有呼吸聲,隻有安靜帶來的耳鳴,徐楚寧皺了一下眉,翻身,用枕頭捂著耳朵,片刻,才平靜下來,慢慢睡著。

·

演奏會上的那捧花,好像被鬱風嶢照顧得很好,徐楚寧偶爾會看見他在修剪花朵,很認真的樣子。

半個月過後,徐楚寧覺得奇怪了。

“為什麼那個花還是那麼新鮮?”徐楚寧盯著邊櫃上的花束,皺眉思索,走過去。

男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新聞,沒搭腔。

徐楚寧走近一看,才發現端倪,瞬間無語到臉都黑了。

“你是不是換了新的?”徐楚寧伸手,指尖撥開那些花。

實在是太新鮮了,花瓣和配葉都是很嫩,顏色鮮豔,實在是很不像已經很久的樣子。

鬱風嶢也不藏著掖著,承認了:“嗯,之前的都謝了,我就扔掉了。”

“都?”徐楚寧聽出來了:“你換過幾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次。”鬱風嶢說,“因為看上去你還挺喜歡的。”

徐楚寧手指撚著花瓣,沒說話。

“你要是不喜歡,我拿去扔了也行。”鬱風嶢放下書,站起來。

“不用。”徐楚寧收回手,“以後彆買了就是。”

“為什麼。”

“同一種花,看久了也有點膩了。”徐楚寧說,“一次兩次有個新鮮感就行。”

聽了這話,男人立刻反問:“你喜歡新鮮感?”

“……沒有。”徐楚寧覺得解釋起來有點無力。

“我可以換彆的花。”鬱風嶢說。

“沒必要,打理起來也挺花時間精力的。”

“你喜歡就好,沒什麼不方便。”

“那……隨你吧。”

“今天早餐吃蔥花千層餅和青菜瘦肉粥。”

菜色變了,徐楚寧疑惑,“你做的嗎?”

“路邊撿的。”

“……”徐楚寧無語。

鬱風嶢把他逗到了,才心滿意足,正經回答,“反正最近時間多,學了點,就沒麻煩阿姨天天過來做飯了。”

“噢。”

徐楚寧吃下第一口千層餅,就稍微有點欲言又止。

“很難吃嗎?”鬱風嶢問。

徐楚寧咽下口中食物,搖搖頭,沒說什麼。

很難吃……倒也不是,就是味道不大對勁,蔥花千層餅應該是香脆的,這個就寡淡了點,談不上難吃,但也確實是不好吃。

“可能是鍋的問題。”鬱風嶢說。

徐楚寧沒忍住笑了,“人不行怪路不平。”

“那寧寧有空的時候,教我?”

“原來在這等我。”徐楚寧臉上浮起幾分了然,笑意卻沒減。

鬱風嶢停頓了一下,而後補充,“我可不是故意做得這麼難吃的。”

“嗯,知道了。”徐楚寧敷衍道。

觀察他的臉色,男人追問,“那寶貝什麼時候有空?”

徐楚寧沉默片刻,才說,“下周三吧。”

“好,那下周三我接你下班?”

“嗯。”

好在青菜瘦肉粥沒那麼難以下咽,火候也到位,徐楚寧吃了兩碗。

“你的手怎麼了。”鬱風嶢無意間瞥見。

徐楚寧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戴著護腕,指尖的傷痕卻暫時沒辦法掩蓋,滿不在乎地說,“噢,前天不是演出嗎,我上個月練琴太多了,手腕和手指就有點痛。”

“嚴重嗎。”

“還好,能應付。”徐楚寧像是不打算多談這件事。

這段時間他知道寶貝很埋頭苦練,一天有大半時間都在練琴,前天又是一次大型演出,頭天晚上徐楚寧差點沒睡著。

上次被那群銳評他水平的人弄得有點心慌,徐楚寧就很內耗,雖然高強度練習之下,他的水平提高了很多很多,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他這麼徹夜難眠,鬱風嶢也看不過去,乾脆把人按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