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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兒 良月十三 4539 字 1個月前

著的是那個藤條花結,上麵有一顆珠子,是高中生特地給他編上去的,說這樣就是獨一無二的。

徐楚寧心裡一緊,心想壞了,還是被他看見了。

高中生看上去非常失望,站在水池邊恍惚了很久,才僵硬地轉身,頭也沒回地走了。

徐楚寧酸澀難言。

身後卻響起愉快的口哨聲,帶著輕挑和幸災樂禍,“有人讓小孩子傷心了。”

“沾沾自喜是吧?”徐楚寧轉頭,陰惻惻地盯著他。

鬱風嶢挑眉,毫不遮掩地頷首,直白地袒露野心和見不得人的占有欲,“嗯,看見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地失望透頂,我高興得不得了,誰都搶不走你。”

他的寶貝是一座孤島,隻有他能降落。

護士站值班的護士又收到了七樓某個病房的呼叫。

等護士趕到的時候,發現這個病人%e8%85%bf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一點,頭疼不已。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平時小心著點,你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嗎?”護士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她看著都覺得疼,看了一眼身邊的陪護,教訓著:“你也是,陪護病人也該看著點。”

“不小心摔了。”鬱風嶢麵不改色地解釋,但蒼白的嘴%e5%94%87和%e5%94%87角過分鮮豔的猩紅血跡還是暗示了事實並非如此。

第101章 是廢物,廢物才會…

第二次禮佛那天,鬱風嶢能%e8%84%b1離拐杖自己走路了,但走得很慢。

山路比較崎嶇,雖然都是修過的路,但一路走上去,還是挺麻煩。

徐楚寧都沒打算去,但清早起來,房門外麵站著一個婦人,正等著他們。

拒絕的話語在外人麵前怎麼都說不出來,保持著僅剩的一絲體麵。

紀太太在鬱風嶢麵前還挺卑微的,就像在她自己的繼子麵前,畢竟是續弦,而且又確實沒有話事權,對待亡夫留下的這些年輕人脈,總是多了幾分討好。

紀太太比徐女士隻大個三四歲,徐楚寧有時候看著她,就會想起自己的母%e4%ba%b2,也不由得有一點惻隱,不忍心太狠心地拒絕。

紀太太一直以為他是鬱風嶢的愛人,自然也就是紀家的座上賓。

為了表達禮佛的虔誠,一段路都需要步行,還有很多台階要走。

抬頭看了一下,起碼幾百級台階,徐楚寧自己走都很累,更何況鬱風嶢%e8%85%bf還受了傷。

“寶貝,扶我一下。”鬱風嶢摟著他的肩膀,半個身軀的重量都壓到他身上。

徐楚寧下意識扶住身邊的人,又看清這人是鬱風嶢,頓時推開,“自己走。”

“疼,累。”男人目光暗了暗,又不放棄地拉著他的手臂,把他拽到自己身邊。

徐楚寧不動聲色環視四周,周圍人來人往,但大多靜默,沒有言語的,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一些目光。

“你自己要來的,怪誰?”徐楚寧推開他的手。

“你要把事情鬨大嗎?”鬱風嶢不依不饒再次抓住他的手,霸道強硬地抱著他的腰,在他耳邊放軟了聲音,“彆推開我,我想抱你。”

徐楚寧反手攥住他的領子,“來勁是不是?”

“你推。”鬱風嶢放開手,任由他扯著,“把我推下去你就解%e8%84%b1了。”

徐楚寧真恨得牙癢癢,卻又實在是不想鬨出動靜,惹人口%e8%88%8c是非,還是忍了下來。

知道他臉皮薄,個性傳統耳根子軟,鬱風嶢捏準了,便得寸進尺,手臂搭在他肩上,沒骨頭似的摟摟抱抱。

本以為徐楚寧會發火,但許久沒見反應,鬱風嶢倒不樂意了,側頭看他,“為什麼不說話?”

徐楚寧冷哼了一下,眼神淡漠,目不斜視,隻走路,不理他。

他知道越理這無賴越來勁。

“你為什麼這麼安靜,不能跟我說說話嗎?”

鬱風嶢覺得無聊了,越來越過分,甚至大庭廣眾之下手直接往他衣擺下麵伸。

“滾,惡心人的東西。”徐楚寧也不管了,急紅了眼,直接把他甩開,往前走了幾步,把他落在身後不管。

知道自己過分了,鬱風嶢收斂了些,不再鬨他。

山頂的清觀寺現在還冷清著,平日裡搶燒頭一炷香的信眾也沒上來,這裡隻有紀家人。

徐楚寧先進去,但周圍都沒有熟悉的人,便回頭等了一會兒。

鬱風嶢因為%e8%85%bf傷緣故被遠遠落下,紀縹緲都上來了,他還沒影子。

“在等我嗎,寧寧?”紀縹緲非常風騷地撩了一下頭發,雖然渾身漆黑喪服,手裡還握著香,但恨不得戴墨鏡叼玫瑰對著徐楚寧開屏。

徐楚寧冷眼看著他,麵無表情。

在禮佛的時候調情,雖然徐楚寧不信神佛,但他守規矩,這樣明目張膽不敬的行為,他還是很厭惡。

低眼一看,長長的台階下麵終於露了男人的麵。

鬱風嶢還不是一個人。

白夏川扶著他,一邊說話一邊往上走,聊得還挺愉快的樣子。

鬱風嶢一抬頭,看見寧寧站在山頂等他,頓時瞳色凝固,少見地愣了。

徐楚寧眯了眯眼,轉身,下一秒脖子就被勾住,拉到一邊去。

紀縹緲吹了個口哨,笑道,“他跟小川偷情,你也可以跟我偷情,這樣也公平,怎麼樣?”

喪服上還有香火的味道,莫名挺好聞的,但徐楚寧不喜歡這種%e4%ba%b2密舉動,還是把他推開了。

“我沒有排列組合的興趣。”徐楚寧直言拒絕。

他對待感情很認真,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無論他有沒有跟鬱風嶢有過一段,紀縹緲這類人顯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況且紀縹緲也隻是嘴炮而已,壓根也不是真的想跟他發展穩定的%e4%ba%b2密關係。

“寧寧,你知道你變了很多嗎?”紀縹緲突然認真下來,按著他的肩膀,一本正經,比劃著,“你以前是那樣的,現在是這樣的,變得好那個,就跟那什麼似的,你懂吧?”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沒關係,來,抱一下。”

“?”

徐楚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進懷裡,用力拍了兩下背。

“我好高興,寧寧長大了。”紀縹緲的聲音透著欣慰。

徐楚寧:我倆熟嗎?

抱還沒抱到五秒鐘,紀縹緲就被一股蠻力扯開,推出很遠。

鬱風嶢滿臉鐵青地擋在兩個人中間,一把將徐楚寧摟進懷裡,“說多少次了我的人你彆碰。”

紀縹緲:“我碰你彆管。”

徐楚寧黑臉:“你倆都彆碰我。”

紀縹緲立刻一指,“看見沒,他嫌棄你。”

鬱風嶢:“他嫌棄的明明是你。”

徐楚寧:“你倆都滾。”

紀縹緲揉揉被掐紅的後頸,掃了一眼鬱風嶢的傷%e8%85%bf,抓住把柄似的對徐楚寧說,“你看他,也根本沒怎麼傷嘛,還健步如飛的一會兒就衝上來了,擺明了又是在騙你啊。”

徐楚寧移開視線。

“我沒騙你。”鬱風嶢扳著他的肩膀解釋。

還沒說幾句,寺廟的門開了,方丈和僧人從裡麵出來,宣布吉時將至,準備禮佛。

徐楚寧順勢擺%e8%84%b1他的大手,站到更遠的地方。

人群裡一片漆黑,誰也沒看見一道目光緊緊鎖住這邊三人,藏在喪服袖下的拳頭攥得死緊。

禮佛儀式非常無聊,冗長乏味,僧人誦經焚香,賓客信徒都要跪坐在軟墊上。

徐楚寧都有點累了。

好在就要結束,徐楚寧跟著人群一起站起來,又被拉住手。

“寧寧,扶我一下,起不來了。”男人啞聲說。

徐楚寧本想直接甩開,低頭看見他動作僵硬,眉頭緊鎖,額頭上青筋浮起,帶著涔涔冷汗,抿了下%e5%94%87,借了個力把他拉起來。

“謝謝寶貝。”男人見縫插針地嘴上占便宜。

禮佛儀式來來回回三次,跪起跪起的,鬱風嶢好聲好氣好態度地詢問他,他也就幫了一把。

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飯點,其他賓客都返程,鬱風嶢卻朝著堂內走。

“你去哪?”徐楚寧皺眉,掙不開他的手。

“給你求護身符。”

“我說了不要。”

“聽一回話。”鬱風嶢回頭,拽著他,收緊虎口,緊緊握著他的手腕,“寧寧,我現在站不穩的,你要是推我,真的會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楚寧沒說話,但也沒再用力掙紮,卻還是有些抵觸。

“我鬆手,但你不能走。”鬱風嶢妥協了一步。

徐楚寧還是沒搭茬,挺不耐煩的。

男人慢慢放開手,目光卻盯著他不鬆,像是如果他要走,就要隨時抓住。

徐楚寧沒走。

鬱風嶢這才去找僧人,態度虔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敬仰,並且懇摯詢問怎麼求得一個護身擋災的物件。

徐楚寧心裡又默默念了一句“虛偽”。

僧人慈眉善目,非常和善耐心地向他解釋了,並表示可以將自己佩戴的檀香手珠贈予他們。

“手珠要不要?”鬱風嶢回頭詢問徐楚寧的意見,“他說還有玉墜。”

“都行。就這個吧。”徐楚寧淡聲說。

他本來都不想要,隻想著快點搞完快點走,可僧人那麼善良,他也不好表露出煩躁之意。

僧人為他佩戴好手珠,又為他灑淨和開光。

徐楚寧微微低頭接受灑淨,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

一切結束的時候,本想起來,卻突然被握住手。

微愣偏頭,就看見鬱風嶢正深深地看著他。

“乾什麼?”徐楚寧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好在沒有僧人注意到他們。

男人垂眸,看著他手上那串檀香珠,目光深邃難察,薄%e5%94%87張翕,卻最終沒說出什麼。

“走吧。”

鬱風嶢鬆開他的手,自己撐著慢慢站起來。

人群已經下了山,這會兒隻剩下他們兩個,徐楚寧走得快,走在前麵,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檀香珠。

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身後沒了聲音,徐楚寧便停下來,轉身等。

左等右等,沒等來人,徐楚寧覺得有些煩了,小把戲總是玩,就顯得很幼稚,很惹人恥笑。

“你又想搞什麼?”徐楚寧往回走,雙手插兜,很沒好氣地問,“你也不嫌丟人嗎……”

一轉過那個彎,徐楚寧愣了一下,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你怎麼了?”

男人臉色有點白,甚至比剛剛還白了些,嘴%e5%94%87乾澀,額頭上全是冷汗,被扶著站起來,“有點疼。”

“你不是已經快好了嗎?”徐楚寧懷疑地蹙眉。

“還是會疼。”鬱風嶢淡淡說。

“你剛摔了?”

“不是,我坐地上休息一下。”

“好好說話!”

“嗯,不小心摔了。”

“廢物。”

“是寧寧的廢物。”鬱風嶢隨口說著,停頓了一下,低聲自語,“確實是廢物,否則怎麼讓寧寧照顧我五年呢。”

“你說什麼?”徐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