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1 / 1)

宴,等宴會結束之後,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鬱雙要結婚,他做父%e4%ba%b2的,自然將蘭攸的家底都查過,其前三十年見過什麼人,遇過什麼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哪裡輪得到一個虐妻棄女的男人來威脅他。

那邊吳從誌以為自己計謀得逞,得意洋洋,隻是聽著前廳人聲鼎沸,頗為熱鬨,心裡頗不是滋味。果真是和他姐姐一般的狐媚子,除張臉外一無是處,竟也能攀上像鬱家這樣的滔天富貴。

他的女兒不知被養的如何,吳從誌雖未見過,但一路打聽過來,認識蘭芯的人不在少數,都說那是個漂亮又機靈的小姑娘。可惜她才九歲,還未到出嫁的年齡,不然憑借著鬱家的權勢,定能為她說門好%e4%ba%b2事,他這做父%e4%ba%b2的,跟在後麵能撈不到一點好處?

吳從誌對未來的美好生活想入非非,全然沒發現蘭攸不知何時到了他麵前,眉頭一蹙,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第77章

作為新郎官之一,縱然有鬱雙攔著,蘭攸也被灌了不少的酒。

他酒量不行,已有了幾分醉意,本意是想出來散散酒氣,沒想到卻見到了意外的人。

臉頰上的兩坨紅暈為他添了些許媚態,吳從誌早就知道他這小舅子容貌過人,不想與彆人又是不同,多年未見,年歲漲了之後反倒比以前在他家中更有韻味。

“自然是鬱老爺請我進來的。”吳從誌底氣很足,神色間是藏不住的得意,不禁讓蘭攸眉頭皺得更深。

雖然鬱家表麵上沒說,但蘭攸不相信,以鬱家的位置和能耐,在兒子結婚時會不查對方的底細。他想他的個人經曆許是被扒了個底朝天,那麼吳從誌品性如何,鬱家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真會客客氣氣地請他進來?

蘭攸對此抱著懷疑態度。

他懶得與吳從誌多說,既然是鬱雙父%e4%ba%b2讓其進來的,那就是鬱雙父%e4%ba%b2的客人,隻要彆對蘭芯起什麼心思,他是一點都不想和吳從誌打交道的。

這時鬱雙也過來了。

他來找蘭攸,“舒服些了嗎?”問完抬眼瞥見吳從誌,迅速地與腦海中的畫像匹配,表麵卻不動聲色:“你是誰?”

吳從誌在臨水曾遠遠地見過鬱雙,他剛想回答,鬱雙已蹙了眉:“看著麵生,該不會是哪的偷兒摸進來了吧。何叔也真是的,怎麼負責的安保。”

吳從誌:“……”

這少爺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哪有上來就汙蔑彆人是偷兒的?

他急忙澄清道:“我是鬱老爺請進來的。”

“我父%e4%ba%b2?”鬱雙眉毛一挑,笑了,“既然是父%e4%ba%b2的客人,那我剛才的話真是失禮了。”

話雖如此,實則鬱雙完全沒有賠罪的意思,吳從誌自然看出來了,奈何他隻敢在心裡嘀咕兩句。

不久鬱雙和蘭攸一起離開。

他和蘭攸解釋:“我爸他不會無緣無故放這樣的人進來的,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

他生怕蘭攸覺得鬱家和吳從誌互相之間有勾結似的。

蘭攸當然不會因為吳從誌出現在這裡便猜測他與鬱家間的關係,他揉了揉由於酒精作用而隱隱作痛的腦殼:“我清楚的。”

***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點以後才散,這期間吳從誌都是獨身一人枯坐著。

鬱父倒是安排了人按時送飯給他,但對於見麵一事,卻是隻字不提。

吳從誌從白天等到晚上,滿心焦急,也曾想從送飯的傭人口中套話,可惜這人被管家特意叮囑過,任憑吳從誌如何問,愣是不開口說一個字。

無奈,吳從誌隻能放棄。

直到宴會結束,才有人過來尋他,說是老爺要見他。

吳從誌一聽,喜上眉梢,“噌”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來,跟著人走了。

到了地方,鬱雙和蘭攸也在,兩人整天忙著招待客人,此時已有些疲憊,鬱雙隻想回屋過二人的夜生活,畢竟他期盼這天已有許久,因此得知還要與吳從誌對峙之後,他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蘭芯年紀小,早早困了,照顧她的周嬸不費什麼力氣就將她哄睡了。

鬱父讓吳從誌坐下,問他:“你想見女兒一麵嗎?”

吳從誌隻是來訛錢的,蘭芯小不點一個,能有什麼好看的?他對此提不起興趣,忙說不用了。

“也好。”鬱父點頭,“若蘭芯知道有你這麼一位父%e4%ba%b2,我都替你躁得慌。”

吳從誌尚未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就見鬱父揮了揮手,既然吳從誌對女兒並無情誼,那他也不用顧慮什麼,吩咐走到他身邊的何管家:“你去安排一下,以後不要讓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管家應下。

吳從誌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美滋滋地想著即將到手的財富,誰知下一秒就有人架著他的胳膊將他拖了出去,力氣之大,讓他掙%e8%84%b1許久也未能掙%e8%84%b1開。

鬱父撐著腦袋,看著吳從誌漸漸被拖遠,笑了聲:“什麼玩意,也敢過來要挾我。”

他轉頭麵向蘭攸:“你不用擔心,這顆定.時.炸.彈我替你解決了。”

困得迷迷糊糊的蘭攸腦筋差點轉不過來,沒想到鬱父在將近半夜時來這一出是為了讓他安心,接收到蘭攸帶著感激的目光,鬱父咳嗽一聲:“不全是為了你,主要是為了小蘭芯,好好的小姑娘攤上這麼一個父%e4%ba%b2,確實糟心。”

鬱雙說:“好啦,父%e4%ba%b2,是不是該放我們去睡覺了?”

鬱父瞧他猴急的模樣,無語:“去吧去吧,真欠了你的。”

眼不見心不煩,他攆鬱雙回屋,鬱雙握著蘭攸的手,剛打開門,卻發現周嬸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外。

她的懷裡抱著蘭芯,小姑娘睡意全無,看她們的模樣,許是方才的對話都聽見了。

“小姐本是睡了,不知為何突然醒了,哭著鬨著要找蘭先生,我沒辦法,這才把她帶了過來。”周嬸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蘭攸把蘭芯抱到自己懷中,輕聲哄著:“怎麼了?找爸爸做什麼?做噩夢了嗎?”

蘭芯將蘭攸襯衫%e8%83%b8口處的布料揉得發皺,小聲道:“爸爸,我今晚要和你睡。”

鬱雙:“……”

他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心中呐喊,這可是他的新婚夜!

但這兩位他都得罪不得,最終把無處發泄的怒火都倒在了不速之客吳從誌的頭上,吩咐了人讓何管家回來時知會他一聲,他勢必要%e4%ba%b2自揍一頓吳從誌不可!

蘭攸感覺到了鬱雙在生悶氣,不免失笑,可蘭芯突遇此事,不陪著她也不行,隻好委屈鬱雙了。

夜裡,許是蘭芯之前已睡了一回,又或許有事情壓在心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蘭攸點了一盞床頭燈,燈光顯得有些暗,不過亮度已經足夠。

轉眼時間來到了後半夜,蘭攸實則有些熬不住了,眼皮直打架,奈何蘭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他隻能耐心等著。

終於,小姑娘也熬不住困意,在睡著前,扯著蘭攸的睡袍,小聲開口:“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爸爸。”

一句話就讓蘭攸清醒了。

他還以為他父%e4%ba%b2的角色扮演的很好呢。

“你是我舅舅是不是?你帶我去看媽媽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舅舅和媽媽長得很像,都很好看。”

蘭攸拍著蘭芯的背。

“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小姑娘的聲音逐漸低下去,“和媽媽埋葬在一起的男人,看著也不像是我的爸爸。”

蘭攸驚訝,沒想到這些蘭芯都知道。

想來想去,蘭攸決定告訴她事情,也許一直瞞著,對蘭芯而言,並不是件好事情。

“那今天從屋裡出去的那個人你有見到嗎?他就是……”

“我知道!”蘭芯急急地打斷他,她依戀地拱進蘭攸的懷裡,“可是我不喜歡他。”

蘭攸明白了,“你想留在我身邊?”

“嗯。”蘭芯悶聲道。

“放心,沒有人能夠強迫你,你想留在哪就留在哪。”蘭攸安慰她,“不論如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蘭攸的承諾有了效果,小姑娘漸漸睡去,蘭攸也迷糊地即將陷入夢鄉,突覺身邊多了一個熱源。

偷偷摸摸進屋的鬱雙與他咬耳朵:“她睡著了嗎?”

“睡了,你乾嘛?”

“和你一起睡,一個人我睡不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我很可憐的,明明困得要死,沒有你在身邊,腦子就是不給我睡。”

“……”

***

好在鬱雙一整夜都很安分。

結婚後的日子和結婚前沒有什麼不同,除了每晚多出的必備項目。

一連幾天下來,蘭攸便又開始吃不消,他不禁懷疑鬱雙是不是給自己偷偷開掛了,不然這番造作,他的體力怎麼還能這麼好?

係統說:“因為男人不能說不行。”

蘭攸:“……”

轉眼到了鬱雙二十八歲的生日,蘭攸還在絞儘腦汁送什麼禮物比較好,鬱雙率先收到了一份飄洋過海來的特殊禮物。

是已經碩士畢業的羅爾傑寄來的。

鬱雙拆了包裹,才發現禮物不是寄給他的,是寄給蘭攸的,因為不知道蘭攸的聯係方式,想著這兩人反正都在一起,羅爾傑便把鬱雙當作了中間人。

“首先我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順利畢業了,多虧您願意做我的模特。您的美麗不僅讓導師對我的作品讚不絕口,還讓我小小地出名了一次。”羅爾傑在一同寄來的信中寫道,“我也收到了您與鬱雙結婚的消息,請允許我向您送上遲到的祝福,新婚快樂!”

“……”

羅爾傑的信不長,很快蘭攸就讀完了,包裹裡裝著的東西是英國當地的一些特產,不僅名貴,而且飽含心意。

鬱雙哼了一聲,把信一折,順手將它和禮物一起收了起來。

蘭攸看著他幼稚的行為,忍不住勾了勾%e5%94%87角。

羅爾傑僅是生活中的一點小插曲,很快便被二人拋之腦後。他們仍舊是住在鬱雙送給蘭攸的那套房子裡,不在府中,沒有人熱心操辦鬱雙的生日宴,但鬱雙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日,他沒有提,蘭攸也沒有提。

直到在生日前夜,零點鐘聲即將敲響的時候,蘭攸鬱雙兩人剛洗完了澡,躺在被窩當中,蘭攸與鬱雙講悄悄話:“明天是你生日了。”

鬱雙看著他,眼神很亮,很矜持地“嗯”了聲。

蘭攸笑,在心中數著秒,客廳的牆上有個掛鐘,聲音傳不進臥室來,蘭攸卻覺得耳邊像是有鐘擺的聲音,一下一下,跳得並不規律。

零點到了。

他湊近鬱雙的耳朵,說的卻不是“生日快樂”,而是“我愛你”。

鬱雙始料未及,微微愣住。

自從景陽一事之後,他便再沒問過蘭攸相關的問題,不是不在意,而是怕又聽到長久的沉默。

屋內的寂靜隻持續了幾秒,鬱雙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摟住蘭攸,輕聲道:“我更愛你。”

===

蘭攸睜眼看見的是黑漆漆的天花板,天還未亮,屋內也未開燈。

他抓狂了。

怎麼出來的這麼突然?!

他可是仔仔細細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