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和穀川並排走在一起,笑嗬嗬的說。
穀川眨了眨眼,應道:“嗯。”
“能遇到穀川真的是太幸運啦,今天的生%e9%b8%a1蛋拌飯真的巨好吃!吃完出門都已經好晚了,還以為一定會遲到的,看到穀川就安心啦~”
“嗯。”
日向推著單車晃悠著腳,“昨天穀川說的話我覺得超——級——有道理!”
他那原本晃晃悠悠的橘子頭停了下來,繼續說:“我今天打算去問問烏養教練有沒有什麼訓練的方法。”
穀川步伐一頓。
日向也隨之停下,他歪了歪頭,“穀川?”
在這種所有人都否定他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做才正確的時候,日向居然沒有一絲的低沉,眼裡依舊充滿著堅定。
有時候還真是會被這家夥嚇到,穀川將原本敷衍的“嗯”咽了回去,他認真的說:“一定可以的。”
日向一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猛得一下回頭嚇成了豆豆眼。
在日向看來穀川是很少會露出自己的情緒的類型,臉上一般都沒有什麼表情,永遠是一副平淡內斂的樣子。但日常相處裡又能隱隱約約但感受到他是鮮活的,他會緊張會擔憂會有自己的想法,用西穀的話來說就像是關東煮裡的大根。
不過...日向看著穀川的笑容,早晨的朝陽散落在穀川的臉上,柔和了他原本硬朗的線條,往日裡內斂的氛圍也被一下子中和掉,整個人都顯得溫暖舒適了些。
“我也覺得,一定可以的!”日向握住拳頭手臂高舉,他手剛剛過了頭頂,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手直直朝前指去,“啊!是影山!”
穀川也看去,果然,影山在坡下一個人走著,似乎是聽到了上麵的動靜正回頭看著這邊。
日向轉頭看向穀川,歡快的說:“走吧走吧,去影山那邊。”
日向和影山關係這麼好的嗎?還要一起走。
穀川的疑惑還沒來得及浮上臉就聽日向繼續說:“這樣的話等一下一放下車就可以比賽了!”
果然還是以往的日向呢。
跟著日向的步伐,兩人快步走到影山身邊。
看見穀川,影山微微彎腰,“穀川學長早上好。”
穀川忙回禮,“早上好。”
說完他把視線微微錯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一想到昨天自己還裝做老成的去訓斥影山他就…希望這段記憶能永遠不被提起。
出乎意料,影山率先提起了昨天的事,“昨天晚上的事,謝謝穀川學長了。”
雖然從國中起影山就被認為是無法溝通的孤傲國王,但其實他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至少在排球的事情上,影山的腦袋還是很好使的。
所以昨天回到家,徹底冷靜下來之後他便重新思考了一遍。
影山不是那種死要麵子不願意承認自己犯了錯的類型,從小受到極好家庭教育的他在意識到自己如穀川所說的確有沒有考慮到的方麵後,第一反應就是應該和日向道歉,再感謝穀川的幫助。
和日向笨蛋的道歉自然是昨天已經在手機上進行過了,他沒有穀川學長的聯係方式,還想著今天課間去找,或者是訓練前說呢,沒想到在來學校的路上就遇見了。
穀川忙擺手,“不不不,如果我來得再早一點就好了,你們也不會打起來了。”
影山疑惑的說:“來早一點?可是昨天我和這個笨蛋打起來並不是因為穀川學長。”
日向也一歪頭,“穀川怎麼總是喜歡把問題歸到自己頭上哇!明明是因為穀川的開導我和影山才能勉強和好如初,明明穀川是起作用的那個啦!”
誒?穀川眨了眨眼,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穀川你可是我自以為豪的隊友!再有自信一點,再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上也完全沒有問題的吧!”
日向推著自行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在早晨柔和的陽光照耀下,他整個人都被籠罩上了一層暖光。
“再開心一點就好啦!彆的事情都無所謂的,不是嗎?”
不是朋友,是隊友…嗎?
第19章 嘗試
下午。
一天課程結束,在送走一大波饑腸轆轆的學生後烏養終於能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雖然今天體育館檢修,他不用去學校,但農活和守店還是得照做的。
他長長的出口氣,伸了個懶腰往躺椅上一靠,拿起麵前桌子上倒扣的小冊子。
封麵上“如何與穀川相處”幾個字格外顯眼。
烏養一邊翻著一邊拿著筆勾勾畫畫,時不時還抓耳撓腮一番——怎麼感覺比學生時期學的數學還難啊?
說到底“定期安排心理醫生給老師、教練、隊員開教育座談會”“熟讀並背誦溝通語句和公式,做到正確交流”是什麼鬼啊?!這真的是正常的心理教育嗎?
烏養自暴自棄的用冊子遮住臉,從冊子和臉的縫隙間瞥了一眼牆壁上的日曆。
時間不長了啊…感覺這玩意也不是很靠譜的樣子,要不等下次遇到麻煩的時候再看吧。烏養想。
就在這時傳來開一陣開門聲,烏養忙把臉上的冊子拿下來坐直,“歡迎光…啊,是日向啊。”
站在門口處的日向看著烏養,麵色是難得的沉靜,“教練…我該進行怎樣的訓練才好呢。”
烏養把嘴巴上叼著的煙按滅,用手在空中揮了揮驅散煙味,歎了口氣,“我也在想,但說實話我毫無頭緒。”
他一頓,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山葉聊天時對方說的話。
'有時候了解學生自己的意願也非常重要哦。'
烏養繼續說道,“你自己呢?既然來找我了那肯定是有一點自己的想法的吧。”
日向點頭,“其實是穀川前輩昨天晚上和我和影山說的,說建議去找教練或者同位置的前輩。”
烏養心下訝異,那個穀川既然還會給其他人提意見,這著實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前輩或者教練嗎…烏養眼底一閃,心底已經有了一個人選。他大手一揮,“那你先坐在那邊等我一下吧,我看店時間還得一會才能結束。”
“好。”
日向並沒有等多久烏養就結束了守店,等烏養把事情交接完兩個人一起朝烏養家裡走去。
烏養家是傳統的和式建築,屋子後麵有一個相當大的院子,院子中間架著排球網。
雖說是私人家的排球場地,可剛出院的烏養老教練實在閒不住,每天都會有很多小孩、大人來這裡學習排球,很是熱鬨。
“說起前輩加教練那肯定就是老頭子了。”烏養說著,給日向一指,“這位就是烏野的前教練。”
穿著背心的白發精瘦老人回頭,把烏養說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直接一個暴栗打了過去,“沒大沒小的家夥,你來乾什麼?”
刻在DNA裡的恐懼讓烏養腦袋一縮,堪堪躲過,“我是來認真學習的!”
烏養老教練一叉腰,還準備陰陽怪氣一番,側頭卻正好看見了站在烏養身後的橘發男生,個子小小的,眼睛卻亮得驚人。
橘頭發小個子慎重的一彎腰,“拜托了!我想要成為能靠自己的能力戰鬥的選手。”
“就憑你這個身高?”
“正是因為這個身高!”
烏養老教練微微眯眼,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排球,邊撿邊說:“那說吧,我好好聽聽。”
這年頭怪物真是一個兩個的往外冒啊。
…
烏養老教練叉著手輕輕向後靠著牆壁,乍一看他像是在走神發呆,但隻要場上的任何人出現一點點失誤、偷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優!說了腳要動起來吧!動起來!呆站在那裡傳球攻手怎麼打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烏養老教練一個站直,準確的一指。
“小不點太郎!不要一個勁往前衝,注意節奏!”
“是!”
“不用回答!一回答就呆愣在原地還不如專注於比賽。”烏養老教練還不忘補上一句。
就在這時,從旁邊傳來聲音,“你剛出院還是少折騰一點吧。”
是中途突然跑出去找人又再次跑回來的烏養係心。
烏養老教練一揚腦袋:“怎麼,交代完了?”
“嗯…”烏養摸了摸腦袋,“暫時是…”
烏養老教練隻瞥了滿臉疲憊的烏養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投回了場上,“我聽說了哦,新轉校生的事情。”
烏養摸腦袋的手一停,“果然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知道。”
“哼。你們一去聯合訓練我這邊消息就和下雪一樣全湧過來了,不注意都不行。那群教練都和人精一樣,表麵上默不作聲的,實際上私下裡都炸開了鍋。’昔日天才如今淪落到垃圾隊伍共沉淪...'嗬。”
說完,烏養老教練頓了頓,轉頭再次看向烏養,語氣平緩下來,“感覺棘手嗎?”
聽著爺爺的話烏養長長歎出一口氣,“怎麼可能不棘手,那可是東京那群學校都不敢接手的…”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教練一個橫踢直接打斷。
伴隨著烏養的飛出,老教練暴嗬道:“這是你的學生吧!沒骨氣的東西——!”
烏養在兩米外爬起,一臉委屈的摸著%e5%b1%81%e8%82%a1,“是你先提的吧!”
“我隻是稍微引導一下而已。“
烏養一臉憤慨,“人是經不起誘惑的生物!”
“行行行,你讀得書多你說得對。”
傲嬌的老頭一甩腦袋,“還好意思讓我少折騰,你自己明明還是年輕人吧?這個年齡段明明是最應該折騰的時候吧!”
老教練再次瞥了一眼緩慢爬起的烏養係心,“畏手畏腳可什麼都做不好,像今天這樣,有什麼想法放手去做就行了。”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半吊子孫子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成為一個教練,烏養老教練眼底深沉,輕聲道,”無論如何彆忘了,你才是教練。”
希望係心能聽進去吧。
*
“在影山日向兩國分裂後又過了漫長的碎月,在這兩周裡雖然雙方終於和好如初,依照穀川大神的指示穩步發展,烏野聯邦的其他國家也各自前進,勝利就在前——啊—痛!”
“停!”菅原一個暴栗打到田中腦袋上,中斷了他的激情演講,“演講什麼的就算了吧,當事人都在欸,也沒有觀眾在看啊。”
“重點在那嗎?”山口蹲在地上吃著飯團,對於前輩們的各種搞怪槽點太多,已經不知道從哪邊說起比較好了。
一旁的月島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不挺好的嗎,能調節一下氣氛。”
“等下還要開始自主訓練,月島你也吃一點啊!”西穀端著盤子過來勸月島,他嘴巴裡還含著一大口飯團,說起話來含糊不清的。
月島緩緩將身體扭到彆處,努力表示拒絕。
緣下吃完飯團擦著手,銳利點評道:“龍你國文也太糟糕了,是歲月啊,碎月是什麼流行用語嗎,烏野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