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什麼東西,我自己拿著就好,謝謝。”

等到下車之後被熱風一吹,穀川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這次為期兩天集體聯合訓練地點在音駒高校,對於梟穀聯盟這邊他並不熟悉,之前也沒有一起長期訓練過。

下意識的,穀川尋找起了緣下,在和烏野的大部隊重新會和之後才一起進了音駒的體育館。

*

作為最後一個到場的學校,烏野一行人進入體育館後不可避免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穀川一直跟在眾人後麵,注意到其他人看過來的炙熱視線,他也向場內看去,這一看還真發現了不少眼熟的人。

但也僅僅是眼熟而已,而且對於東京其他學校的人穀川也沒什麼好印象,完全不想被彆人認出來——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自己沒再繼續染白頭發。

給他們帶路的黑色%e9%b8%a1冠頭對大地說讓他們先熱身,等下會直接開始訓練賽,說完之後就向自己的隊伍走去。

穀川記得這個人好像是音駒的主將,順著那人前進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了一雙金黃色的眼睛。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他並沒有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受到討厭,憤怒之類激烈的情緒,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依舊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穀川轉頭錯開視線,看向球場裡的其他人。

”之前和烏野打練習賽的時候有那個人嗎?“夜久揚了揚頭,示意研磨看站在門口一側的穀川,問道。

黑尾正好從門口走過來,“哪個哪個。”

他順著夜久的目光看過去,順口道,“哦,剛剛問了烏野的主將,好像是剛轉到他們學校的。”

“轉校生啊。”夜久摸了摸下巴,思考著說,“總感覺有點眼熟。

“長得挺漂亮,就是有點弱聲弱氣的…他打得動球嗎?”

“誒,太失禮了吧——”

“我這是真摯的提問啦,沒有惡意的好不好!畢竟烏野的那個轉校生完全就是文學係的感覺誒!”

黑尾心中微動,這種形容他好像在哪裡也聽過,還是很多次。

而且剛剛和大地交流是總感覺對方笑容裡透露著一種奸詐,就像打牌時一手王炸的表情,可明明他們的怪人組合還沒來,究竟是...

他回頭看向研磨,研磨正好剛收回目光,“小黑有話直說,猶猶豫豫的好奇怪。”

“才沒有猶豫。”黑尾彆過臉走到一旁拿起框子裡的排球說,“隻是感覺研磨你好像看出來了什麼。”

研磨目光平靜,“那個人,是穀川幸南吧。”

黑尾一滯,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隔了好一會才不可置信機械回頭,“哈?”

虎更是驚得連手裡的排球都掉了,也顧不上去撿,立刻轉頭看向烏野一行人所在的球場。

黑尾也跟著看去。

剛剛那個轉校生已經隱入隊伍不見了,烏野全員正在準備熱身,他憑著記憶在那群人裡來來回回找了幾圈也沒看誰和那個穀川相像。

“不對不對。”夜久說,“不是說穀川幸南休學還是退學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烏野?”

手白用手比出個發型,說:“而且穀川幸南是白頭發嗎,剛剛那人是黑頭發吧。”

“對啊,而且穀川幸南他不是井闥山的嗎,怎麼會突然轉學到烏野,他們正選那幾個不得瘋。”

可能是因為聽到的消息太過於有衝擊力,黑尾語速都比平日裡快了幾分。

“之前的白發是染的吧,天生的話睫毛眉毛應該也是白色才對,而且他國中三年級的時候頭發有掉色。”

研磨向側一步企圖用黑尾的身體擋住自己一邊說著。他們幾個在原地討論的時間太久,他已經感覺到教練那邊掃射來的視線了。

研磨繼續說:“雖然穀川幸南總是低著頭頭發也略長會把臉遮住,但他的樣子還是相當有特點的吧,總是按發色來認人是在看什麼畫風一致所有角色長著一張臉的番劇嗎。”

“不不不,他以前又不喜歡露臉,現在又整個人氛圍都不一樣了,除了研磨你這種觀察力敏銳到變態的,誰看得出來?”

“重點不是外表啊。”

黑尾歎氣,他很想說服自己是研磨看錯了,但...唉,本來還以為列夫會給烏野帶來一點小驚喜,沒想到對方直接帶了個炸彈過來。

一群正在急速成長的烏鴉就已經夠難以捉摸的了,現在又加上一隻鼬…

隻能說還好是現在的穀川嗎...要是是國中階段的穀川那...

研磨看著黑尾發苦的神色微微一笑,“不用這麼擔心,小黑。溫室長大的盆栽要適應野外艱難的生活環境並不是那麼容易,穀川幸南,他不適合烏野。”

黑尾抬頭看向研磨,這才發現他的視線一直沒有從穀川幸南身上移開,眼睛亮的驚人。

“野外的花匠不會培育盆栽,可如果盆栽自己舍棄瓷盆強行去迎合野外環境最後大概率也隻是自取滅亡而已,這是雙重死局。”

研磨接著說:“就算死局被破解了也沒有關係,再難的遊戲也會有通關的方法,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削弱版本而已。”

“研磨你看穀川的眼神和看烏野那個十號時一樣欸。”

“那是什麼眼神...小黑不要隨便想象。”

“買到新遊戲哇庫哇庫的眼神。”

“沒有,而且穀川幸南不是新遊戲。”

“那日向翔陽就是了。”

“不是”

“是”

一旁的海信行打斷了兩人的小學生對話,“快點開始熱身運動了哦,貓又教練的眼神要能殺人了。”

黑尾和研磨看去,正好對上了貓又和善的眼神,研磨低聲說了一句“可是好熱...”

話還沒說完就被黑尾拉回了場上,因為高溫而懨懨的貓貓被迫開始熱身。

當然,熱身並不會影響嘴巴上的交流,所以即使是在準備運動的途中奇怪的對話還在繼續。

“不是”

“是”

...

*

這次合宿使用的場地相當大,可以同時容納好幾場比賽同時進行,在場邊空地充分熱身後烏野正好趕上了輪換時間,直接開始了訓練賽。

合宿裡比賽的節奏很快,可能是因為長途坐車過來,大家一時還沒找到狀態,烏野的第一局除了穀川上場時拿下一半分數之外幾乎沒怎麼推動過比分,輸得相當慘淡。

而懲罰之後隻是簡單的休息,烏野就又被趕上了場。

場上,穀川半撐著膝蓋站著,汗珠從臉側流暢的線條滑落到地上,臉頰也隨之染上一層水色。

對方發球都相當厲害,上來就是一個壓線的跳發。

見魚躍來不及,穀川直接身體微蹲,整個人身體一側伸出右%e8%85%bf,在球即將撞下地麵的一瞬間將其攔截,排球再一次高高躍至空中。

隨著排球的躍起,穀川單手輕輕向下一撐順勢站起,腦海裡迅速閃過了場上所有人的站位,看也不看人,直接喊到,“田中!”

果然,球精準的飛向了田中的身前,田中伸直雙手一簡單一墊。

他知道,這一球隻需要墊高就好

——因為那裡有穀川。

幾乎是田中傳出的同時穀川也躍至了天空,從田中的視角來看穀川就像一隻不露聲色的猛禽,當他張開雙翼就能輕易遮擋住所有的光線,散發出隱藏在俊秀外表下的,巨大的,令人顫栗的威懾感。

對麵自由人被可怖的氣勢一逼,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三步,這絕對是個力量型選手,現在大家都喜歡搞其貌不揚這一套了嗎?自由人想。

穀川的姿勢在空中越拉越開,自由人%e8%85%bf部肌肉繃緊,隨時做好了迎接大力進攻的準備。

然後——

穀川的動作幾乎變成了慢動作呈現在在場每個人眼底,他整個人重新舒展開來,力道一收,隻在空中輕輕一扇左翼,球被裹挾在凜冽的風中上下不定的飄動,直直衝向對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對麵的自由人或許動了?或許又沒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等大家反應過來時隻能聽見排球落地後“咚咚”的彈跳聲。

場內幾乎是安靜了一瞬,然後立刻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

“哈?!”

“剛剛那球是什麼鬼?跳飄?”

“我看他那樣子還以為絕對是暴力掛來著!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好臟!”

“剛剛那個救球也帥炸了啊!你看清了沒?!就是——”

說著那人就要模仿穀川單腳救球的動作,結果蹲下去之後手一撐不僅沒把自己利落的撐起來,人還往前一滑差點摔一跤。

他邊上的隊友忙幫忙扶起,“你有那個實力嗎就去搞,等下摔了練習賽誰上,影分身嗎?”

“嘿嘿嘿,也是哦。”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也有人一臉不屑,“切,不就是一個軟球嗎,瞧你們一副沒見識的樣子,明顯是對麵那個自由人太拉胯了,連著都判斷不出來。”

這人話音剛落,正好場上再次形成了穀川進攻的局勢,穀川沒再用假動作,直接一個軟球打了過去。

這次對麵自由人倒是判斷對了,準確定位了位置,但當他上前接球時球擦過他的手腕彈了出去。

剛剛說話的人語氣更加嘲諷了,“我說了吧,這什麼技術啊,這都接不到。”

他旁邊即刻有人接話,“我剛和烏野打完,你們還沒打過的壓根就不知道那個黑頭發的男生的球有多惡心,滑溜溜的,我都懷疑他偷偷在球上塗了潤滑油。”

雖說說的內容是埋怨,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語氣裡對黑發男生的推崇。

“切。”剛剛嘲諷的那人一噤聲。

沒人再去搭理他,有人問道,“所以這人是誰啊,東北地區默默無聞的新星?”

“怎麼可能,你看他那一套一套的,沒在好幾年的比賽裡泡過怎麼可能打得出來,一看就老油條啦…但這個人我的確又沒啥印象…”

“長得還怪好看的,如果他上過場絕對是有後援會的程度吧,宮雙子那種。”

“靠,你又讓我回想起了不好的回憶,那對雙胞胎粉絲有夠…惡心的。”

“奇怪。”邊上,一人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覺得有點眼熟啊…”

“?誰?”有人興奮的問道,“你熟人?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唄,我也想見見大佬。

他擺擺手,“不對不對,應該是我想錯了。”

第9章 卡頓

烏野連續得分,依舊是旭發球,他上手壓哨發出被對麵自由人穩穩接下。

雖然出師不利開局就被搶走數分,但作為強校,對麵的所有人依舊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迅速抓住機會組織進攻。

主攻淩厲的攻勢破開烏野前排菅原和月島的兩人攔網,直逼底線。

感受到球狠狠撞在手尖的痛感菅原心感不妙,看著球朝右後方大力飛去,他忙朝後喊道,“木下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