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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理想和妄想這兩者的區彆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淺川悠知:!!!

所以你還真的想過嗎?!

可惜費奧多爾沒有對此做出回答,一切隻是淺川悠知的猜測。

短暫而又漫長的談話結束,費奧多爾沒有趁勢說服淺川悠知接受自己的思想,而是他把這個太宰治用陽謀送過來的臥底再一次推出了門外。

“好了,我和尼古萊還有些話要說,悠君先去外麵玩會兒吧。或者你想回武裝偵探社也可以,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你已經出獄了吧。”

淺川悠知:不,前輩們知道了才是大不妙。

淺川悠知剛從費奧多爾那裡得知了他那令人震駭的理想,一邊出於不知道怎樣的複雜心理不想離開,一邊又確實需要獨自找個安靜的地方整理思緒,最後隻能半推半就地被費奧多爾推出門。

“啊啊啊——從前也沒有人跟我說過愛情是這麼讓人頭疼的事情啊!”

淺川悠知走著走著原地蹲下,抱著腦袋糾結不已。

“D先生想殺掉異能者,我是異能者,D先生想殺掉我?”

“可是D先生也是異能者吧,難道他還想自殺?”

“所以這是……殉情?”

淺川悠知後知後覺抬起頭,眼裡充滿疑惑:“殉情?好熟悉的一個詞,好像經常聽誰說起過。”

“啊,是太宰先生!”他終於想起來了,自從他完成任務、和費奧多爾一起越獄到現在,他還沒有和太宰治彙報過情況呢。

淺川悠知像是想通了什麼,一下子興高采烈起來:“剛好可以問問太宰先生對D先生的理想是怎麼想的。”

自言自語間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之前太宰治留給他的號碼,電話接通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莫西莫西,太宰先生!”

對麵卻是中原中也不耐煩的聲音:“嘖,太宰,找你的。”

然而才是太宰治接電話的聲音:“Hi~是悠知嗎?聽起來你們已經出獄了。”

淺川悠知點頭:“是的,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說實話,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太宰治聲音平靜:“可以跟我詳細說說嗎?”

“當然可以。”

淺川悠知把越獄的全過程以及直到剛剛發生的所有事,全都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說完話他抿著%e5%94%87問道:“關於D先生的理想,太宰先生您是怎麼看的呢?他好像是個大壞蛋,很壞很壞的那種。”

對麵聽說了費奧多爾駭人聽聞的理想後也沒有震驚和怒斥,依然用平靜的語氣反問:“費奧多爾是個大壞蛋這一點,悠知不是應該早就有意識到了嗎?”

淺川悠知手指扣地:“可是……不一樣的。”

太宰治堅定地說:“沒有什麼不一樣,頂多是很壞和壞到極致的區彆。隻不過在地獄不存在的情況下,惡累積到一定程度隻是數字的增加,重量不會改變。”

淺川悠知啞口無言。

太宰治又說:“至於對魔人的理想的看法……”

淺川悠知豎起耳朵,聽見對麵說:“抱歉呢,我不信教,對信教徒的狂熱信仰無法發表看法。”

“欸?”

“而且作為悠知的前輩,我這邊的建議是不要在這方麵和你的心上人討論太多哦,畢竟狂信徒的洗腦能力可是很恐怖的。”

“對了,悠知應該沒有信仰吧?”

淺川悠知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

“那就好,繼續保持哦~加油。”

電話掛斷,淺川悠知一個人蹲在馬路牙子上愣了好一會兒,腦子裡恍恍惚惚地想到一個問題——

“原來,愛情中最大的阻礙不是立場,而是信仰嗎?”

“悠君,你在說什麼?”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淺川悠知條件反射收起手機,而後才想起來自己的臥底身份早就“人儘皆知”了。

費奧多爾把他的舉動儘收眼底,氣氛不由得有些尷尬。

淺川悠知局促地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D先生和果戈裡談完事情了嗎?”

費奧多爾:“嗯。”

淺川悠知:“哈哈,那還挺快的。”

費奧多爾挑眉看著他。

淺川悠知:……

話題終結。

好在費奧多爾沒有和人大眼瞪小眼的習慣,主動說:“和太宰君彙報完了?”

淺川悠知又糾結又為難又心懷僥幸地點頭。

這回輪到費奧多爾沉默不解了:這個狀態好像不太對勁。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淺川悠知一眼,直接問:“是聊了什麼很難解的問題嗎?你看上去很……”費奧多爾斟酌著用詞,“扭捏。”

聽到心上人這麼問,淺川悠知顧不上糾正用詞,鼓起勇氣目光直視費奧多爾,問:“D先生,如果有人希望你放棄你的理想,你會怎麼樣?”

會覺得難過、不被理解嗎?會生氣嗎?會覺得那個人是個(居然讓另一半為自己放棄畢生理想的)渣男嗎?

費奧多爾輕輕一笑:“我會殺了他。”

淺川悠知:!

好乾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果然是個很壞很壞的大壞蛋。

費奧多爾慢悠悠地補充:“當然,有人或許會成為例外。”

淺川悠知很想問自己會是那個例外嗎,但是這樣問無異於暴露了自己就是那個(戀愛/婚後)想讓另一半放棄理想的渣男。

而且這個答案在此時此刻也不會讓他覺得高興。

看著淺川悠知徹底蔫下來的神色,費奧多爾靜靜地補充:“悠君,無論是誰來勸說我,我都不會放棄和改變我的理想。為了實現那一天,我已經投入了數不清的歲月和精力。”

“悠君,如果你不想幫我,最好也不要插手這件事。你可以回到學校去,我會保證你能度過美夢般美好的一生。”

“這是我對你的、僅限於你的例外。”

第44章 風評被害

“這是僅限於你的例外。”

這無異於表白的一句話,任誰來了也不會相信竟然出自費奧多爾之口,是太宰治聽到了也會懷疑魔人是不是被奪舍了的程度。

但是得到這份“殊榮”的當事人卻完全抓錯了重點。

“等一下等一下。”淺川悠知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問,“什麼叫‘投入了數不清的歲月’?”

這怎麼聽著像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人家才會說的話。

費奧多爾卡殼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與其抓我一個外國人的語病,悠君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話。”

淺川悠知這回沒有被他帶著走,噠噠兩步走到費奧多爾跟前,眼睛微眯,一臉的探究:“話說回來,我好像一直沒問過D先生的年紀。”

費奧多爾眼神沒有閃躲,含笑看著麵前距離過近的人:“這很重要嗎?”

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但是——

淺川悠知有些賭氣:“D先生總是這樣,一點也不坦誠。明明我在D先生麵前已經沒有了秘密。”

費奧多爾不承認這樣的指控:“我對你已經足夠坦誠了。”

“那你到底多少歲嘛?”

費奧多爾:……

半響,費奧多爾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無論在哪個國家,年齡應該都屬於隱私方麵的問題,就算是我,麵對特定的人回答這個問題,也會心存忐忑和羞赧。”

“有那麼誇張嗎?”淺川悠知一邊半信半疑地嘀咕,一邊不自在地捧住飄紅的臉頰。

“那你悄悄和我說好不好?”

和麵露期待的青年對視良久,費奧多爾妥協。他上前一步伏在淺川悠知的耳畔,幾息溫熱的呼吸過後,淺川悠知摸著耳朵不敢置信地看向費奧多爾。

“真的假的?”△思△兔△網△

費奧多爾淡定地退回原地:“我沒有必要在這方麵對你撒謊。”

說的也是。淺川悠知短暫地糾結了一下,很快就釋然了:“好吧,其實也沒什麼。這也許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區區一點點的年齡差,根本不足以成為他們之間愛情的阻礙。更何況,單從外表上看,他們還是很相配的。

這邊氣氛正好,偏偏有人硬要打攪。

“嗨嗨,你們談情說愛的說完了嗎?”果戈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淺川悠知抬眼望去,發現一棵樹上倒掛著一個大型“白化蝙蝠”。可能是剛從樹叢裡鑽出來,“蝙蝠”腦袋上還插著幾片葉子。

淺川悠知驚訝地問:“果戈裡,你難道一直在偷聽嗎?”

“蝙蝠”從樹杈上飛躍而下,理直氣壯地表示:“菲茨傑拉德讓我來的,費佳磨磨蹭蹭的,他已經等不及了。”

費奧多爾沒有意外,對果戈裡點頭,說:“讓他們先行動吧,我們後一步。”

果戈裡鬆鬆肩膀,轉身消失在原地。

淺川悠知從對話裡猜到了什麼,問:“D先生,你們現在就有行動嗎?”明明才剛從監獄出來。

費奧多爾握住淺川悠知的手腕,拉著他往回走,同時反問道:“悠君知道菲茨傑拉德來橫濱的原因嗎?”

淺川悠知乖巧地搖頭,詢問的目光落在費奧多爾的側臉。

“因為他想要拿到一樣東西,去拯救他的妻子和女兒。”

淺川悠知愣了一下,想起來他和菲茨傑拉德第一次見麵時,確實聽對方說過有一個深愛的妻子。他疑惑地問:“他的家人生病了嗎?”

費奧多爾回答:“他的女兒不幸早逝,妻子因此大受打擊,精神並不好。他想要治好自己的妻子,也想複活自己的女兒。”

“啊?”淺川悠知覺得匪夷所思,“做不到的吧,我是說複活一個死去的人。而且前者,為什麼不找一個心理醫生呢?他那麼有錢,應該能找到最好的心理醫生吧。”

“有些事不是這樣簡單就能達到目的的。”費奧多爾看向淺川悠知,輕輕一笑,似乎在笑他的天真。“如果醫生有用的話,他就不會來這裡了。”

“是嗎?”淺川悠知不太理解,問,“那他想要的是什麼?”

“是我們現在要去取的東西。一件可以改變現實的東西。”

*

改變現實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直到站在異能特務科,淺川悠知的腦海裡依然充斥著這個問題。

前往存放“書頁”的房間的路驚人的暢通無阻,畫麵一度和越獄時重合。明明聽上去是那麼重要的東西,竟然沒什麼人看守嗎?

“當然有。”費奧多爾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

淺川悠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話說出口了,既然如此他也順勢往下問:“可是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陷阱嗎?”

淺川悠知頓時緊張起來。

費奧多爾卻嘴角勾起弧度,漫不經心地說:“與其說是陷阱,不如說是某人設下的陽謀。”

“悠君不會忘了太宰君是怎麼讓你進默爾索監獄的吧?”

淺川悠知當然不會忘。他是在太宰治的“慫恿”下,用異能“襲擊”了異能特務科才被抓進的監獄。

費奧多爾接著說:“華國古代有一個很出名的計策,叫空城計,你看像不像我們現在正在經曆的情況。”

淺川悠知讀過這方麵的課外讀物,很快理解了費奧多爾的意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