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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劃了一下賬單的長度,又看了看賬單的內容,對著淺川悠知豎起大拇指:“不錯嘛,悠知很有我當年的風範哦。”

太宰治笑得開心極了,雖然看起來更像是在幸災樂禍。

除了江戶川亂步和隱隱察覺到哪裡不對的淺川悠知,其他人都沒有把太宰治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淺川悠知茫然中帶著一點心虛,剛想說話,卻被敲門聲打斷了。

又是誰啊?

國木田獨步越過他猛地打開門,隻見港.黑成員手裡提著因為之前突然關門而被扯斷的一節紙。

“你們的賬單……”

“……”國木田獨步冷靜地接過,點頭,“抱歉,我們偵探社需要自己了解一下情況,之後再給你們回複,再見,”

說著又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響起。

二度吃上閉門羹的成員:……他這到底算不算完成了首領交代的任務?

手裡握著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國木田獨步示意淺川悠知坐到對麵的椅子上。

三堂會審,正式升堂!

被審問人員:淺川悠知。

三堂會審成員:國木田獨步(主審),太宰治和偵探社其他成員(副審),花子醬和中島貓(旁聽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國木田獨步頭疼地按揉鼻根,“亂步先生不是說你去港.黑鍛煉異能,順便給芥川龍之介解除異能去了嗎?怎麼突然就、就欠了港口mafia這麼多錢?”

淺川悠知抱起突然跳到自己懷裡的小狸花,有些不自在地扣著臉上的梨渦:“這個嘛,是因為嘗試解除異能的時候有點控製不住……”

他把這幾天在港口mafia發生的事都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在他講述的過程中,聽的人表情都變得越來越奇怪,像是同情又像是幸災樂禍。

終於,等他講完了今天在港口發生的事之後,太宰治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黑心首領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與謝野晶子和江戶川亂步也是,表情是肉眼可見的愉悅。

“乾的漂亮,淺川/助理。”

接連國木田獨步也少見的沒有讓太宰治笑得克製一點,反而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沒關係,平安回來就好。”

“那這些賬單怎麼辦?”淺川悠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地下,“我好像暫時還不起。”

這時候太宰治笑夠了,就著手裡的紙把賬單卷成一個大紙團扔到地上,小狸花和中島貓見了立刻撲上去玩耍。

他挑著眉說:“什麼賬單?我們武裝偵探社可是正義的合法組織,怎麼會有巨額欠債這種聽上去就好可怕的東西。”

淺川悠知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轉頭看向最正直不過的國木田獨步。而國木田獨步雖然麵紅耳赤,扭頭根本不敢看任何人,但是到底沒有反駁太宰治的話。

沒辦法,實在是賬單上的數字太大了,把他們整個武裝偵探社賣了都還不起。

而且總不可能讓淺川悠知一個人還吧?他有什麼錯?他隻是一個剛剛被迫卷入非日常事件的一般休學生而已!

努力說服了自己的良心,他轉回頭安撫了幾句淺川悠知,就讓他和大家一起去吃下午茶了。

這時,社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福澤社長走了出來,威嚴地掃視了一圈。

“剛才,偵探社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眾人沉默:“……”

江戶川亂步走到一張桌子前拿小蛋糕,順便把地上的紙團踢到了桌子底下:“什麼都沒有發生,社長要一起出來吃下午茶嗎?”

眾人不說話但不約而同地頻頻點頭:是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福澤沉%e5%90%9f片刻:“……沒事就好。”

說完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武裝偵探社這邊歲月靜好,費奧多爾卻感覺自己在負重前行。

他是一個及其擅長偽裝和隱藏行蹤的人,同時又掌握著龐大的情報網。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眼線,這些眼線又被他安插在哪裡。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港口mafia內部也有他的下線。

距離港.黑大樓1.5公裡以外的咖啡廳裡,披著鬥篷的費奧多爾難得沒有戴他那頂心愛的絨帽。他坐在被綠植遮擋的角落悠閒地品著咖啡,手機就放在桌麵上,似乎在等人。

十分鐘後,他疑惑地拿起手機,上麵一條消息也沒有。

這不對勁。

費奧多爾放下杯子,熟練地黑進港口mafia的內部監控。一些權限和安保指數很高的地方他輕易進不去,不過好在以他的眼線的權限也不會出現在那些地方。

手指輕點,快速切換攝像頭畫麵,最終手機屏幕上的影像停留在了一個大型訓練室。

倒不是因為費奧多爾在這裡麵看到了重要的情報,而是畫麵裡呈現的東西帶給他了一種微妙的熟悉感的同時,場麵誇張的又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些不應該出現在訓練室裡的家用電器也就算了,為什麼海陸空的動物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空間?

港口mafia什麼時候準備開動物園了?

費奧多爾的腦子裡冒出無數問號。

事出尋常必有異。他停下來,仔細觀察了畫麵裡的情況,發現無論是電器日用品還是動植物,都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了人的智慧和行動邏輯。

他瞬間悟了,刹那間的感同身受湧上心頭。費奧多爾麵露複雜,竟然對森歐外產生了一秒鐘的同情。

笑話看完了,他準備退出去尋找自己線人的下落。然而就在剛要切換畫麵的那一秒,他的眼睛捕捉到了訓練室角落裡的詭異一幕。

一麵等人高的鏡子貼著牆,鏡子前各種各樣的非人生物排隊站好。他們每個“人”都對著鏡子重複一句話,然後就走開換下一個人。

費奧多爾調整攝像頭看他們的口型,嘴裡跟著默念:“魔鏡,魔鏡。請告訴我……”

……

不,這並不是重點。費奧多爾立刻閉嘴。重點是那個魔鏡、不是,是人變的鏡子。放大攝像頭畫麵,鏡子上的細節一目了然。

把鏡子看成和人一樣的比例,那脖子處剛好係了一個領結。那個領結的模樣也異常熟悉,和他那個眼線幾百年不換的款式一模一樣。

好了,破案了。

怪不得他發出的消息沒有人回,他還以為是對方暴露了,被控製起來了。

費爾多爾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的轉換畫麵。既然眼線廢了,那他就隻能自己%e4%ba%b2自動手了。

他試圖用攝像頭尋找淺川悠知的蹤跡,但是他可以操控的攝像頭和時長有限,時間久了港口mafia的安保部門一定會發現。

在他計算著時間快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剛好找到一個角落裡的攝像頭。畫麵裡有兩個港口mafia的成員在攝像頭底下說悄悄話,因為離得近,他們的聲音被錄了進去,被費奧多爾聽了個正著。

“你說,首領之前留下淺川先生不就是要他加入我們嗎?怎麼又給送回武裝偵探社了?”

“瘋了吧你,首領的意思都敢揣測。”

“我不就是好奇嗎?”

“收起你的好奇心,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嘖,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忙活了半天發現白忙活一場的費奧多爾:……

其實無所謂,他現在的心情已經非常平靜了。不過是白跑一趟而已,比莫名其妙被懸賞好多了。況且那可是淺川悠知,這個人做出什麼事他都不覺得奇怪。而且起碼在武裝偵探社比在港口mafia要好接近多了,不是嗎?

費奧多爾一口喝光杯子裡冷掉的咖啡,苦澀的液體經過%e8%88%8c麵時微微泛酸,流入胃裡的一瞬間開始翻江倒海。

他起身準備走出咖啡廳,卻被身後追來的服務生喊住:“先生,您還沒有……結、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著那一雙仿佛深淵的紫紅色眼睛,服務生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甚至控製不住的發顫。

費奧多爾收回視線,臉上帶著麵具一般的輕笑:“抱歉,是我忘記了。”

他掏出鈔票放到服務生的托盤裡,服務生卻好像端著的是千斤重物似的,兩股戰戰:“沒沒沒關係!”

至於歡迎下次光臨這樣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可怕,太可怕了!怎麼會有什麼可怕的逃單慣犯啊!!

與此同時,淺川悠知還不知道,有一個無辜的服務生先生替他承受了心上人的怒火。回到武裝偵探社的他有了一個新的煩惱——

他不在港口mafia了,那森先生還會幫他尋(xuan)找(shang)心上人嗎?

第22章 毀滅吧,罪惡的異能者

正所謂:“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就像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倒黴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樣。

真是見鬼了。費奧多爾冷漠地想。

“淺川君,我能問一下,你看到我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呢?”

淺川悠知雙手虔誠地捧著熟悉的飯團,開心地笑著說:“我在想,能再次見到D先生真是太好了!當然了,如果D先生能不再離開就更好了。”

費奧多爾:……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喝完下午茶,回歸隊伍的淺川悠知積極幫著社裡的人處理了一些雜事。臨到快下班的時候,他頭頂小狸花、懷裡還抱著中島貓對春野綺羅子道謝。

“春野小姐,這幾天麻煩你幫忙照顧花子醬了,還有敦敦也是。”

春野綺羅子捧著臉,笑眯眯地擺手:“淺川君太客氣了。花子醬真的超可愛,在小咪不在的時候給了我很多安慰呢。”

小咪是春野綺羅子養的一隻三花貓,但是平時總喜歡出去流浪,大多數隻有在飯點和晚上休息的時候才會回來,活像一個把家當旅館的渣男。

而小狸花雖然曾經也是流浪貓,但是它現在是有鏟屎官的,所以在有人飼養的情況下,它也會暫時壓製一點點的對自由生活的向往,貼心的陪伴在飼養者身邊。

淺川悠知很高興花子醬能得到彆人的喜歡,他點點頭讚同地說:

“花子醬確實超可愛的。因為它主動離開熟悉的地盤跟著我一起到橫濱,所以我總是擔心不能照顧好它。多虧了春野小姐和大家願意幫忙。”

說到這個,春野綺羅子建議到:“淺川君為什麼不把花子醬帶著一起來偵探社上班呢?它很乖,從來不亂動重要的文件資料,偵探社的大家都很喜歡它。”

“唉,這樣是可以的嗎?”淺川悠知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帶著寵物一起上班,這時候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見此,春野綺羅子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小聲說:“悄悄告訴你,社長其實也超喜歡花子醬。我曾經在午休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社長拿著小魚乾想投喂花子醬呢。”

“竟然有這種事。”淺川悠知驚訝極了。

在他的印象裡,福澤社長是一個十分嚴肅、不苟言笑的人,雖然說不上冷漠,但是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喜歡毛茸茸小貓咪的人。

春野綺羅子知道社長的外表經常會引人誤會,於是語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