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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策見狀迅速的跟上了冷梟沉的腳步,冷先生做事,一直不按常理出牌。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黑眸看向前方的媒體群,湊近身側的雇傭兵保鏢,低喃道:“派人調查剛剛提問的所有記者,看看是否有安娜家族安排混進來的,他們的賬戶裡,是否有人最近賬戶無故多出許多金額。”

“一旦查出,立馬揪出……”

“是,冷特助。”

……

冷梟沉直接驅車回到了貴族醫院,有了自己對媒體的告誡,媒體不敢再堂而皇之的來圍追堵截自己了。

冷梟沉沒有選擇回到病房,看看冷靜和冷霖淵的情況,而是直接來到了地下一樓,這兒放置著路易斯。

冷梟沉大手攥緊成拳,空曠的空間內,周圍全數擺滿了鮮花,百合,中央則是水晶棺材,路易斯此時此刻安靜的躺在裡麵。

藍眸觸及男人迷上藍眸,安靜“入睡”的模樣,冷梟沉抿了抿脣,勾起脣角,輕聲道。

“這兒很冷對不對?沒關係,我在這兒陪你……”

因為需要冷藏,所以不光水晶棺材是冷藏的,地下室同樣也是,氣溫陡降,十分冰冷肅穆。

冷梟沉大手撫摸著透明的水晶玻璃,藍眸凝視著安靜的男人,其實,路易斯和自己,真的都隨約翰的長相,自己和他長得很相似。

因為自己有了一部分亞洲的血統,輪廓和眸子隨了約翰,五官隨了孟卉。

路易斯則是純歐洲人的輪廓,極其俊美,他的眼眸,比起自己要更加精湛一些。

之前,自己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後來,兩個人互動更加激烈一些,也便有了察覺。

兄弟兩個人的興趣愛好,其實都是相近的。

包括……愛的人……

想到這兒,冷梟沉藍眸一暗,繼續說道:“淩晨的時候,比較趕時間,有些事兒,沒有告訴你,靜靜生了,是男孩,七斤多,很健康,笑起來有梨渦,小臉肉嘟嘟的,皮膚很白皙,花花說五官長得很像我,但是我覺得很像靜靜。”

“靜靜給他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冷霖淵,因為在中國有句古話,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所以靜靜想用的是這個典故。”

說到這兒,冷梟沉像是等男人的回應一般,可是許久之後,空曠的房間內,隻有自己。

自己不再說話了,那就是無邊的寂靜。

冷梟沉微微闔上藍眸,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繼續說道:“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靜靜問我孩子英文名字叫什麼的時候,我說,叫帝森路易。”

“不知道……”

說到這兒的時候,冷梟沉嗓音已經變得無比哽咽了。

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之後,繼續說道:“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留住你,所以,想讓小傢夥的名字紀念你,這樣,每次在看他的時候,都會想到你的存在,想到,你為他們母子倆做出的一切。”

“靜靜,她也很喜歡這個名字……靜靜說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我原先想要把你帶到J市,常伴左右的,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你葬到城堡的後花圃裡,哪兒環境典雅,你應該會喜歡,我打算,以後一年四季,都種滿鮮花,讓乾淨的東西伴隨你左右。”

“我和靜靜,每一年,都會定期回來的,如果去了J市,怕是你多半會不適應的。”

說到這兒,冷梟沉微微闔上藍眸,淚水從眼角滑落。

頭一次,自己說了許許多多的話,結果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抿了抿脣,撫摸著透明的水晶玻璃,似乎是在描繪著男人的容顏和輪廓。

“明天,我會帶靜靜和孩子來看你,送你入土,到時候,你就會看到帝森路易了,他長得很漂亮。”

“路易斯,你放心,安妮夫人的餘生,我會妥善照顧的,她現在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應該是受到嚴重刺激導致的,這樣也好,她一輩子都心思那麼重,真正傻了,其實,反倒是會像個孩子一樣,有最真摯,最澄清的心境了。”

“至於約翰……他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他被削去爵位,他作為公爵的時候,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必現在失勢,會有許多人找他肆意報復,這個是他要走的路,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路易斯,哥哥已經為你報仇了……”

許久之後,冷梟沉凝視著玻璃棺材內的男人,啞聲說道:“對不起,因為靜靜還不知道你離開的消息,這些話,哥哥隻能提前跟你說,明天,隻能選擇緘默……”

對不起……

因為那個時候,冷靜也會要去,如果自己真的說多了,怕是冷靜會發現端倪的。

冷梟沉忽然有些沉重,自己這一輩子,想必都欠了路易斯兩句話吧。

一個是對不起。

一個是謝謝……

他們兩兄弟,其實本不該如此。

主要是生活的環境害死了人……

大人的自私,總是要禍及無辜的孩子。

其實孩子,真的隻是孩子那麼簡單。

……

因為整整一整天都看不見任何東西,冷靜原先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

唔,雖然之前沒聽盛夏說過關於生孩子還有這種規矩,但是既然立了規矩,自然是要遵從的。

雖然,害苦了自己。

但是小傢夥卻粉嘟嘟的,很是好玩,因為是自然分娩,腹部沒有刀疤,所以冷靜可以把小傢夥抱在懷裡,壓在小腹上,看不見他,卻可以伸手去摸。

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兒的。

五官精緻,不知道長大之後,是不是像冷晟睿一樣,是個禍害了。

一想到這兒,冷靜還是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偶爾給小傢夥喂奶的時候,小傢夥則是喝得認真,不一會兒,沒動靜了,則是呼呼大睡了。

木槿看著冷靜情緒穩定,柔聲說道:“靜靜,你身上有傷,讓醫生幫你傷口重新包紮一下吧,早上的時候,是我上的藥,沒有醫生專業。”

冷靜聽到木槿這麼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嗯,好。”

在一旁焦急等待的醫生趕忙上前,躡手躡腳的替冷靜迅速的將腳踝,小%e8%85%bf處,手腕處大大小小的傷口認真的上藥,隨後包紮嚴實。

冷靜隻是疼得蹙了蹙眉,但是卻沒有過多的反應,很是倔強。

木槿看著冷靜抱了好久的冷霖淵,櫻脣抿起,輕聲說道:“小靜,我把小傢夥放在嬰兒車上吧,你胳膊該酸了,帝森回來,看到你這麼早就開始辛苦,一定會嫌棄小傢夥的。”

“唔。”

冷靜輕笑出聲,通過聲音辨別木槿的動作,心頭一柔。

冷梟沉走進病房內,就看到冷靜自己勾起脣角,很是愉悅的模樣,藍眸一暖,趕忙上前,啞聲問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熟悉的氣息逼近,隻不過嗓音有些沙啞的厲害,冷靜蹙了蹙眉,這沙啞的嗓音,怎麼好像是哭過了?

一想到這兒,冷靜伸出小手撫摸著男人的俊臉,觸及男人眼角的溼潤,關切的問道。

“帝森,你哭了嗎?”

冷梟沉:“……”

原來剛剛她在自己眼睛上胡亂摸著,是因為這個……

對上木槿投來探究的眸子,冷梟沉抿了抿脣。

“沒有,倫敦這兒風沙大,剛剛眼睛進了沙子,所以被迷住了。”

冷梟沉不著痕跡的伸出小手握住女人的小手,順勢坐在病床之上,將女人攬入懷裡。

“我怎麼會哭呢?帝森夫人,傻瓜……”^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冷靜:“……”

被直接說傻瓜,冷靜嘟著小嘴兒,有些小委屈。

指腹濕濕的,分明是感覺到男人哭了一般,不對,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也是,冷梟沉怎麼會哭呢?

自己真傻……

“可是……”

木槿看著冷靜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冷梟沉眼角的濕意,抿了抿脣,趕忙說道:“唔,小靜,你看走眼了,對了,我現在有些餓了,我們吃飯吧,怎麼樣?”

木槿不著痕跡的轉移了注意力,冷靜嗯了一聲,冷梟沉則是抿了抿脣,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好。”

“那我去叫彥……”

木槿趕忙向著走道走去,就看到冷彥頎長的身子站在床邊,還在打著電話,主動地上前,伸出小手環住男人的腰身,從身後將男人緊緊的抱入懷中。

原先抱著還好些,可是現在小腹隆起,抱著有些艱難。

“帝森?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嗯,以後遇到他有難的話,WA可以出手。”

“嗯,這次倫敦之行,辛苦你們了。”

冷彥察覺到木槿小手在自己腰間收緊力道,薄脣抿起,迅速說道:“先這樣了,麻煩了。”

木槿:“……”

冷彥到底在說什麼?

並不是英語,也不是什麼法語,還不是什麼德語。

冷彥說的是什麼語?

木槿困惑不已,看著冷彥掛斷電話,趕忙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帝森?”

冷彥看著木槿如此敏銳的耳力,嘴角勾起,有些事兒,並不想讓木槿知道,自然不想讓木槿擔心了。

主動地轉過身子,將女人抱入懷中,%e5%90%bb了%e5%90%bb女人的眉心,柔聲說道:“不是。”

“那你說的是什麼話?好奇怪,口音很特別,很耳熟。”

“嗯,類似倫敦當地土著,其實,也就是英語的方言罷了。”

木槿:“……”

方言,如此的高大上啊?

怪不得自己聽不懂,但是卻覺得發音很熟悉。

木槿狠狠地嫌棄了一下冷彥。

“唔,給兒子打電話。”

看到冷彥手中的手機,直接拿了過來,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不一會兒,就聽到電話嘟嘟嘟被接通的聲音,木槿美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