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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不斷地留血,好多血,好多好多……”

冷梟沉:“……”

心一點一滴凝結成冰,跌落在穀底之中。

冷梟沉整個人僵硬的厲害,冷彥則是迅速的派醫生進來。

“暫時還不行,醫生說了,你剛生過孩子,還不能見光,得休息,我保證,路易斯沒事了,他不在流血,靜靜,你現在保持平靜,我把孩子放在你的懷裡,讓你抱抱他,但是你不能激動,可不可以?”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激動……”

冷靜:“……”

冷梟沉?

冷梟沉的嗓音讓冷靜臉色煞白的厲害,安妮的話,歷歷在目。

“不要……不要碰我,我不要原諒你。”

冷梟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昨天晚上,路易斯臨死之前把冷靜託付給自己,讓冷靜不要恨自己,自己就早有察覺了,多半是冷靜知道真相了。

“嗯,那我把孩子抱給你,你保持平靜。”

孩子嘛?

抱他……

冷靜的注意力瞬間被孩子轉移了。

點了點頭,啞聲說道:“好,我要寶寶……”

歷經千辛萬苦,才生完孩子,為了這個孩子,自己和路易斯一直在堅持。

“好……那你乖一些,不要亂動了,你現在身上有傷……”

“嗯。”

冷梟沉終於安撫了冷靜的情緒,微微鬆了一口氣,木槿趕忙伸出小手將陽陽放在了冷靜的懷裡。

“小靜,他很漂亮,等到……等到你們可以見光的時候,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花花……”

終於見到親人了,冷靜淚如雨下,情緒再度變得激動起來。

冷梟沉看著冷靜比較黏木槿,示意木槿在一旁陪著冷靜,木槿坐在床邊,輕柔的攬住冷靜的肩膀,用柔和到不可思議的嗓音誘哄著冷靜。

“嗯,我在,小靜,我就在你身邊,別怕,都過去了。”

“嗯……”

“我……我可以摸摸他嘛?他好小,好輕……他健康嗎?我昨天讓他吃了好多苦,我真沒用,我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冷靜自顧自的說了許多,在黑暗之中,根本無法捕捉,隻能靠著聲音辨別。

小傢夥剛剛哭得好有力氣,現在已經不在哭了。

木槿聽到冷靜這麼說,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以啊,我來幫你……”

木槿伸出小手握住冷靜的小手,然後描繪著小傢夥的小臉。

“這個是鼻子,這個是眼睛,這個是嘴巴……很漂亮很漂亮,那個,因為我可以見光,所以之前看到過。”

“好可愛。”

冷靜喜極而泣,小傢夥實在是太可愛了,小小的。

不過這般摸起來,鼻子很挺。

脣瓣也很薄……

“嗯。”

木槿看著冷靜喜極而泣的模樣,淚水從眼角滑落。

冷靜分明是已經看不見了。

她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醫生躡手躡腳的想要上前替冷靜做檢查,冷靜眼睛看不見,但是聽力卻格外的敏銳。

“是誰,你們不要靠近我,不要……”

木槿察覺到冷靜的情緒激動,趕忙安撫著女人的情緒,櫻脣抿起。

“沒事,別怕,我在這邊,他們不敢過來……別激動,他剛剛喝完奶,如果你亂動的話,他可能會吐奶,剛出生的小傢夥喝奶很容易吐奶的。”

木槿以小傢夥吐奶來安撫冷靜的情緒,示意醫生離開。

冷彥和冷梟沉對視一眼,點頭示意醫生離開,凝視著木槿。

女人屬於突然失明,應該是因為受到刺激了。

很嚴重的刺激……

等到冷靜熟睡之後再做打算……

……

木槿柔聲誘哄著冷靜,冷靜思緒很快就被安撫住了。

“小靜,他太小了,不能一直抱在懷裡,我要把他放在嬰兒床上,他才能睡得舒服,你現在得好好養身子,這樣才能見光,才能早些下床保護他,你現在還在坐月子,更不能哭,你知道嘛?”

冷靜:“……”

冷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花花,哥來了嘛……我剛剛聽到他的聲音了。”

“來了……”

冷彥大闊步的上前,木槿把小傢夥抱在了嬰兒床上,伸出大手握住冷靜的小手,心疼的看著女人白皙的手背上因為剛剛被針管刺破血流不止。

“哥……我好想你,好想花花,好想晟睿,好想爸媽,我想回家,我想回J市。”

冷靜自顧自的說了許多想,可是唯獨沒有說冷梟沉。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不知道兩個出了什麼問題。

不再用冷硬的嗓音,薄脣抿起,柔聲說道:“嗯,等到你和陽陽身體好一些了,我們就回J市。”

“好,等我身體好一些了,我們就去看路易斯好不好?他昨天晚上流了好多血……真的好多。”

冷彥:“……”

現在,冷靜還在想路易斯的事兒。

冷彥抿了抿脣,對上冷梟沉擔憂的藍眸,點了點頭。

“好,那你現在閉上眼睛,睡覺,剛剛醫生給你打了營養針,等下你醒了,吃些東西,力氣才跟得上。”

“嗯。”

“那我們可以把寶寶也帶過去嘛?昨天路易斯為了保護寶寶,他一直在流血,他為我殺了雇傭兵,為我殺了猛獸,還為我擋槍。”

冷彥因為冷靜的話,墨眸再度凝結成冰,憂心忡忡。

“當然……可以。”

“唔,哥,你和花花別走,我怕……”

冷靜小手緊緊攥住冷彥的衣角,不肯鬆開,整個人還處於異常惶恐不安的階段。

“好。”

冷彥墨眸一暗,薄脣抿起,聽到懷裡的女人呼吸淺淺的聲音,才緩緩地將冷靜重新放在了床上,躺好,蓋上薄被。

在外膽戰心驚的醫生聽到病房內不再鬧騰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趕忙進了房間,替冷靜檢查身體,重新掛點滴。

冷彥看著木槿站在一旁,一個人偷偷抹淚的模樣,趕忙上前,將木槿帶入懷中。

“沒事,有風華叔叔,小靜不會出問題的。”

木槿點了點頭,聽著冷彥說了路易斯出事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路易斯是直接死在了冷靜的麵前,所以冷靜才會受到這麼大的刺激。

隻不過,自己比較困惑的是,為什麼冷靜不去黏冷梟沉了呢?

按理來說,冷靜出了事兒,最粘的人是冷梟沉才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醫生很快診斷完畢,畢恭畢敬的說道:“帝森伯爵,冷先生,冷夫人。”

“伯爵夫人的視網膜神經係統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應該是突然受到刺激,自我心理暗示,不想去看到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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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梟沉:“……”

應該是冷靜不想看到昨天晚上路易斯渾身是血,並且不斷向外滲透鮮血的模樣,所以自動選擇看不見。

“所以,伯爵,這個屬於心理問題,得看夫人什麼時候心理上得到寬慰,就會看到了。”

冷彥:“……”

冷靜何其驕傲,現在一下子看不見,對於她而言,該是多大的傷害啊。

木槿聽到醫生這麼說,美眸溼潤的厲害,咬了咬脣。

“那大概怎麼安撫她的心理呢?”

“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

木槿臉色一變,解鈴還須繫鈴人,可是路易斯已經辭世了。

這麼說來,不就是一個死結嘛?

一想到這兒,木槿咬了咬脣瓣,被冷彥扶著坐在了沙發上。

醫生不敢多言,照顧好冷靜之後,趕忙離開了病房。

一時之間,病房內的氣氛降至了冰點,兩個大男人眉頭蹙起,木槿則是主動擔當起照顧孩子的指責。

女人總比男人做起事兒來細膩許多。

……

冷靜睡了一會兒,木槿派人熬了人蔘粥,看到冷靜醒來之後,顫唞的伸出小手在女人眼前擺了擺。

冷靜的美眸還是毫無聚焦。

木槿神色一暗,隨手拿起一塊兒絲巾矇住了女人的眼睛。

“我……那個,因為我要為你吃飯,但是你不能見光,所以要矇住眼睛。”

冷靜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木槿的話有任何異議,全身心的相信木槿所說的一切。

“嗯。”

木槿:“……”

木槿看著冷靜很是安靜乖巧的模樣,心疼不已。

不過,現在一時可以瞞著冷靜,卻不知道可以瞞多久。

如果冷靜知道她看不見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看見,不知道會怎麼樣。

“人蔘粥很好喝的,你嘗嘗怎麼樣?”

“唔。”

冷靜小口小口吃著木槿喂給自己的粥,聽著木槿說著孩子的嘟著模樣,嘴角弧度上揚。

木槿其實也是坐了許久的飛機,來了之後就一直幫忙照顧陽陽和冷靜,並沒有休息,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是個孕婦,就得需要人照顧。

冷梟沉見狀趕忙說道:“花花,我來喂吧。”

“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冷靜腦海之中想著的,全數都是安妮所說的當年的車禍,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完全釋懷,啞聲說道:“花花,別讓他過來,不要……”

冷梟沉:“……”

木槿:“……”

木槿聽到冷靜這麼無助不安的話,冷靜慌亂的伸出小手胡亂摸,接過打翻了木槿手中的人蔘粥,傾灑的到處都是,不光是木槿手背被燙傷了,冷靜身上也被燙傷了。

“嗯,我讓他走,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