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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汲取教訓,而不是積累傷痛。

冷靜聽著盛夏,美眸溼潤的厲害,一句點醒夢中人。

冷靜嗅了嗅鼻子,伸出小手抱住了盛夏的腰身。

“媽,你和爸爸好幸福,我覺得花花和哥好幸福,為什麼我想要幸福,那麼困難。”

“最好的,總是在後麵等著你。”

“唔,好。”

冷靜點了點頭,重新窩在盛夏的懷裡,聽到盛夏柔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睡吧。”

“嗯。”

……

雖然前一天晚上被冷彥折騰的相當的慘烈,但是木槿還是7點多醒來了,渾身像是碾壓了一般,主動地跑向小傢夥的房間,看到冷晟睿安靜的睡在了一側,微微則是把小傢夥當成玩偶抱在了懷裡。

嘖嘖嘖,這畫麵,木槿喜歡!

少有的,微微主動啊!

睡著的時候,冷晟睿到有幾分安靜的美男子。

冷靜小心翼翼的為兩個小傢夥蓋上了薄被,下樓熬了白粥之後,聽到偶爾小傢夥房間裡一陣尖叫,眸色一喜,趕忙向著樓上跑去。

跑到樓上,就看到冷晟睿激動地跌坐在地上,肉嘟嘟的小手捂住脣瓣,不能自持的模樣。

“媽媽,微微啊……”

“媽媽,發生了什麼!”

“媽媽,你快來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夢裡。”

“不對不對,媽媽,先拿鏡子來,我現在髮型怎麼樣?哎呀,我不喜歡這樣可愛的睡衣,媽媽,再把超人的睡衣拿給我,我……”

木槿:“……”

冷晟睿真的是夠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鏡子,還睡衣?

微微顯然有些嚇壞了,看到冷晟睿跌在地上,伸出小手拉住了小傢夥的胳膊。

“晟睿哥哥,地上冷,你上來吧。”

冷晟睿:“……”

木槿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兒子的小臉沒骨氣的紅了。

“不……不冷,我激動,不是,你!”

冷彥因為冷晟睿的驚喜聲吵醒,走到冷晟睿房間,就看到小傢夥激動地在地上打滾的模樣,語無倫次,俊臉一黑。

木槿則是輕輕地依靠在男人懷裡,玩味的說道:“兒子好純情。”

平時看起來色眯眯的,看到微微之後,一下子變成純良的不得了了,嘖嘖嘖,其實就是一個純情的小傢夥,之前之所以色眯眯的感覺,都是被8點檔的電視劇誤導。

冷彥勾起脣角,看著冷晟睿時不時的抱了抱微微,鬆開,再抱抱,再忍不住上前拉拉手,摸摸臉的,嘴角抽搐了幾分。

“你確定是純情,不是傻?”

木槿:“……”

冷彥到底是不是親爹?

……

在家裡這一天,冷靜睡得格外踏實,之前在警署的8點,幾乎一夜都沒有怎麼睡好,醒來的時候,文雅已經趕到了冷宅,準備接冷靜去新聞發布會。

冷靜選擇了較為寬鬆的蓬蓬裙,剛好可以遮蓋微許隆起的腹部,也可以顯得整個人俏皮一些。

原本木槿和冷彥不放心想要尾隨,但是卻被冷靜委婉的拒絕了。

冷靜知道他們放心不下自己,但是現在冷氏也都是事兒,自己也不是一個孩子了,可以獨立麵對了,畢竟這件事兒,當初就是自己挑起的。

……

趕到新聞發布會的時候,媒體已經迅速的趕到,圍得水泄不通。

冷靜美眸清冷,冷彥擔心出事兒,所以安排了許多保鏢在自己身側,將自己和人群隔開,留給自己安全距離。

“本次發布會,不接受媒體提問,希望大家配合。”

文雅開口之後,扶著冷靜坐在了位置之上。

冷靜美眸清冷,看向麵前的媒體記者,多了幾分冷冽和疏離,但是氣質卻一如既往的優雅。

“大家好,我是冷靜,我知道,大家對於我近期的醜聞非常關注,首先,我不是警署的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律師,管不了警署的事兒,我這兒有警署林警官的說明書,大家可以看下。”

“另外,關於我名下律師事務所出現的舞弊行為,犯事兒的人已經被開除處理,從此不能在從事律師行業,對於損失利益的當事人我們也會進行賠償,以後,力爭不會出現以權謀私,不為當事人利益考慮的現象,對於這種不具備行業資格的律師,以後都不會聘用。”

“最後,就是有關冷家當年的事兒和冷氏股票大跌。”

“對於冷家當年冷凡和百惠醉酒逃逸的事兒,冷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會積極改正,斯人已逝,希望大家可以寬容。”

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靜繼續說道:“當年,那個車禍裡的小男孩,也原諒了冷家了,再次,我代表冷家感謝他。”

“對於冷氏股票大跌,我相信,我的哥哥冷彥,既然可以讓冷氏成為商界的神話,一定能夠帶領冷氏再創新的輝煌。”

“謝謝大家。”

文雅看到冷靜說完,趕忙說道:“今天的發布會就此結束,謝謝媒體朋友的們的參加和支持。”

“冷律師,我們走吧。”

即使冷靜之前說過不許提問,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記者進行提問了。

“冷律師,請問你知道昨天採訪過你的記者被封殺的消息嘛?另外,聽說冷梟沉今天的飛機返回倫敦,就是等下上午11點的,你會去送他嘛?冷梟沉和冷家的關係是不是不好,不然,捅出冷家往事的監控,怎麼會在冷梟沉的珠寶展銷會上?”

冷靜:“……”

冷靜小臉微微一白,自己的確是不知道被封殺的消息。

記者被封殺了,難道就是因為記者採訪自己的時候大言不慚嘛?

還真的是霸道凶狠,隻是不知道是冷彥做的,還是冷梟沉做的?

一想到可能是冷梟沉做的,冷靜原本平靜的心,再度怦怦跳個不停。

對上記者期許的眸子,冷靜嘴角勾起。

“前人的路已經在你麵前了,難道,你不怕問我刁鑽問題之後的代價嘛?”

“所以為了你的安危,我決定不回答,謝謝。”

說完這句話,成功的看到記者臉色煞白,其他媒體人也同樣屏住呼吸,冷靜滿意的嫣然一笑,向著門口走去。

……

坐進車內,文雅坐在駕駛位置上忍不住開口問道:“冷律師,現在去哪兒,律師事務所,還是冷家,還是……”

“去機場。”

文雅:“……”

文雅神色微微一怔,沒想到,冷律師還想去送冷先生。

“是,冷律師。”

……

冷靜坐進車內,看著窗外變化的風景,伸出小手緩緩撫摸著自己小腹的位置,多了幾分人若有所思。

“冷律師,您想送冷先生嘛?需不需要買什麼東西?”

“不用。”

文雅不清楚之前冷靜和冷梟沉發生過什麼事兒,隻知道在冷梟沉的珠寶展銷會上,冷律師身上帶有毒品鋃鐺入獄。

趕到機場的時候,剛好是10點四十,冷靜靜靜地坐在車內,卻沒有下車。

隻是這麼靜靜地在遠方,就可以了,知道他在機場內,而自己在機場外。

美眸一淡,包裡的手機響起,是冷梟沉的電話。

冷靜神色一怔,攥住手中的手機,竟然有千斤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良久之後,緩緩地接通了電話。

再見是路人!

冷靜呼吸一顫,努力的讓自己情緒變化不大,但是不斷發抖的小手,已然宣告自己的情緒。

還好,他看不到。

接通電話,冷靜主動地開口說道:“聽說,你今天要走,多的給不了,隻能祝你一路順風。”

冷梟沉:“……”

疏離,兩個人像是普通的朋友一般閒聊家常。

“嗯,你在哪兒?”

你在哪兒,後麵是想見你。

冷梟沉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麵前的飛機跑道,眸子多了幾分荒涼,精湛的藍光在眸底迅速的滋生蔓延。

冷靜:“……”

在哪兒?

差一點脫口而出要實話實說,冷靜攥緊小手,繼續說道:“唔,今天剛好是新聞發布會,所以,我……我當然在發布會兒這兒。”

“你還有事兒嘛?如果沒事兒的話,我,我還有事兒,想要……”

想要先掛了。

冷靜差點說出口,冷梟沉同樣害怕冷靜說出口先掛了三個字。

“還有事兒,新聞發布會上,說了什麼?”

冷靜:“……”

其實兩個人在聊毫無營養的對話,但是顯然是樂趣十足。

從前,兩個人從不曾有這麼平靜的對話,一直以來,都是算計和揣摩。

做回路人的感覺真好。

“嗯,沒有說什麼,隻是隨便交代罷了。”

“對了,剛剛有記者說,昨天採訪過,提問我的記者被封殺了,你知道這件事兒嘛?”

冷靜說完這句話,櫻脣抿起,心底有些期許,不知道是冷梟沉,還是冷彥做的。

“不知道。”

冷靜:“……”

說不清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

冷靜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平淡的說道:“我隻是隨口問問,不是你做的,那恐怕是哥做的。”

“時間不早了,冷梟沉,你要檢票登機了。”

“我……我先掛了,作為路人,忽然發現,我連送行的機會都沒有。”

冷梟沉:“……”

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以後是路人。

冷靜的話,不斷地在自己耳邊響起,冷梟沉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疼痛,是啊,她一直履行作為路人的身份和職責。

唯獨自己,割捨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