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
冷靜失聲痛哭,伸出小手揪住男人的衣角,不知所措的厲害。
情緒尤為激動,冷梟沉眸色一暗,懷孕的初期,孕婦是不可以情緒過分激動的。
樓上傳來的異樣很快驚動了冷策和安娜,兩個人迅速趕到樓上的臥室,就看到冷梟沉渾身是血的抱緊冷靜,寵溺的親%e5%90%bb女人的額頭,發絲,俊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兩個人的身側,分明還有一把帶血的剪刀。
“冷先生!”
“伯爵!”
兩個人迅速的上前,試圖檢查冷梟沉傷口狀況,卻被冷梟沉一聲令下,怒斥道:“滾開。”
冷梟沉緩緩地站起身子,抱著自己懷裡的女人向著大床走去,腹部疼痛難忍,還在不斷地往外滲透鮮血,額頭上已經盡是汗水。
直到把冷靜抱在大床之上,冷梟沉腳步不穩,差一點跌倒,大手順勢扶住了一旁的床頭櫃,修長的手指指向安娜,厲聲說道:“你,幫她檢查身體。”
“伯爵,我先幫您看下傷口吧,您的傷口很大,恐怕不及時止血,會失血過多身亡。”
“幫她檢查身體,我要知道,她和孩子平安無事。”
安娜:“……”
伯爵是瘋了嘛?
現在這個情景看來,分明是這個東方女人用剪刀把伯爵刺傷了,她一點事兒都沒有,伯爵渾身是血。
可是伯爵卻要自己先幫她檢查。
冷策看著安娜還愣在原地的模樣,迅速的開口說道:“幫冷小姐檢查。”
“我幫冷先生包紮傷口。”
“好。”
安娜迅速的上前看著冷靜渾身是血的模樣,輕聲恭敬的說道:“冷小姐,我陪您去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吧,否則,我不知道您那兒受傷了。”
冷靜:“……”
冷靜因為被大片的血紅猩紅了美眸,神色一陣恍惚,輕聲說道:“嗯。”
冷靜看著冷梟沉被冷策扶著坐在了沙發之上,微微闔上美眸,顫唞的向著浴室方向逃竄,不想再見到冷梟沉。
冷梟沉薄脣抿起,示意安娜拿著睡衣跟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始至終,冷靜絲毫都不樂意見到自己,甚至都沒有撇過自己一眼。
那種感覺,真的是鋪天蓋地的酸楚向著自己迅速的襲來。
冷策則是拿起剛剛帶血的剪刀迅速的將男人身上的襯衫剪開。
傷口的麵積很大,需要縫針。
“冷先生,我為您打麻藥,縫針,您忍著一點疼,我幫您止血之後,立刻送您去醫院。”
“嗯。”
冷梟沉蹙了蹙眉,巨疼迅速的襲來,傷口也著實是觸目驚心。
不知道冷靜看到剛剛血湧的模樣,是不是嚇壞了。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明明是她用鋒利的剪刀上了自己,自己居然還他媽的擔心她和孩子是不是嚇壞了?
……
浴室內:
冷靜走進浴室,直接坐進浴缸之中,將被血浸染的睡衣丟在了一側,溫水衝刷著身子,不一會兒,腳下盡是血水了。
全數都是冷梟沉身上的血。
看著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之上,血跡被緩緩地衝刷乾淨,隻剩下來白皙如玉,凝脂一般的雪膚。
安娜略微鬆了一口氣,一開始還以為是互殘互愛的,沒想到都是伯爵身上的血,自己猜得沒錯。
留了那麼多血,伯爵很有可能會休克。
安娜卻不敢耽誤,趕忙上前服侍,讓冷靜重新穿上乾淨的睡衣。
“冷小姐,您有沒有腹痛的情況?”
“沒有。”
“介意我撫摸一下您的腹部嘛?”
“嗯。”
冷靜任由安娜仔細的為自己檢查腹部,美眸一暗,一閉眼,似乎全數都剩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
安娜不敢馬虎,良久之後,趕忙說道:“冷小姐,您身體情況穩定,隻是別太激動了,容易影響腹中的孩子。”
冷靜:“……”
冷靜沒有欣喜若狂,隻是感覺到心頭無盡的悲哀和荒涼。
點了點頭,忽然抬起水眸,顫聲問道:“他會死嘛?”
流血那麼多,會死嘛?
安娜忽然明白,為什麼伯爵願意被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刺一刀了,女人清澈的水眸,澄清的像是個孩子一般。
如琉璃一般散髮著令人窒息的美態。
挑眉,用流利的英語反問道:“冷小姐,您希望伯爵是生還是死呢?”
冷靜:“……”
這個問題,著實問倒了自己。
冷靜避開了視線,選擇了緘默不語。
隻聽到安娜的嗓音在浴室裡響起。
“其實流了這麼多的血,伯爵多半是受了重傷,元氣大傷,雖然性命無憂,但是一天兩天,恐怕是好不起來了。”
這個東方女人,出手還真的是相當不客氣啊。
冷靜:“……”
冷靜臉色微微一白,知道安娜是在諷刺自己,畢竟她是冷梟沉的私人醫生。
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你出去救他吧。”
“是,冷小姐。”
到底是伯爵的女人,所以安娜畢恭畢敬的告退,雖然心底很是不解,為什麼伯爵會留一個會隨時隨地危及自己性命的女人在身邊。
更費解的是,這麼一個女人,懷了伯爵的孩子,居然還能痛下殺手,實在是天大的新聞啊。
在倫敦,想要成為伯爵女人的名媛不勝枚舉。
……
冷靜一個人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但是心神不寧,原因是,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差,可以清楚地聽到房間內冷策和安娜的討論聲。
從討論聲可以聽得出來,冷梟沉受傷還是很嚴重的。
美眸之中盡是流光,伸出小手撫摸著小腹,輕聲說道:“教會你第一件事兒,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證自己情緒穩定,否則稍有不慎,可能會因為情緒激動,做出難以彌補的事兒。”
“例如,過失傷人。”
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媽媽也不要替你辯護了,你得為自己做錯的事兒,付出一定的代價。
冷靜微微闔上美眸,巴不得冷梟沉來控訴自己,讓自己鋃鐺入獄,這樣就可以避開冷梟沉了。
……
冷策原先想送冷梟沉去附近的醫院,但是冷梟沉執意不離開冷家,尤其是冷靜的房間,冷策隻能迅速的為冷梟沉止血,處理傷口,順帶安排人根據冷梟沉的血型從附近的醫院取血,為冷梟沉少量的輸血。
冷梟沉出現了短時間的休克和腦空白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才重新睜開精湛的眸子,恢復正常。
看著大床之上空無一人,輕聲質問道。
“她呢?”
“冷小姐還待在浴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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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派人把臥室收拾一下,明早之前,將帶血的東西全部丟掉,別讓冷家發現異樣。”
“是,冷先生。”
冷策欲言又止,想要建議冷梟沉回房間休息,恐怕,冷梟沉是不會離開了。
很快,冷策安排冷梟沉的人將房間重新整理了一番,打開窗戶透氣,用淡淡的香水味遮蓋原先的血腥味,一切結束,冷梟沉抿了抿脣,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出去吧。”
“沒有我的吩咐,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要進來打擾我們。”
冷策:“……”
冷策神色一緊,關切的問道:“冷先生,如果冷小姐再……”
再給他一刀,恐怕就真的性命堪憂了。
冷梟沉:“……”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冷靜剛剛是劍走偏鋒,現在冷靜下來,多半是不待見自己了。
不至於再次刀光相向!
薄脣抿起,輕聲說道:“嗯,派人準備補品。”
“冷先生,補血的嘛?”
“養胎……”
剛剛冷靜驚嚇壞了,懷孕初期,得好好滋補一下,這個孩子,自己要定了。
冷策:“……”
冷策臉色微微一變,原本以為冷梟沉會為自己著想,結果想的都是冷小姐,冷先生對冷小姐,實在是好到極致了。
有那麼一種人,對於自己最愛的人,寵到極致,同時也虐到極致。
冷梟沉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是,冷先生,我立刻派人準備。”
“嗯。”
冷策不敢怠慢,趕忙示意安娜一併離開了房間,將獨立的臥室留給冷梟沉和冷靜兩個人。
冷梟沉安靜的坐在沙發之上,許久之後,還是遲遲沒有見到冷靜出來,原本就是一個比耐性的活,顯而易見,自己輸了。
自己率先坐不住了,薄脣蒼白的毫無血色,將手中的消炎點滴拔了,伸出大手捂住腹部的位置,向著浴室走去。
推門而入,就看到冷靜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後仰身子,雙手抱%e8%85%bf,靠在墻壁之上,熟睡了。
冷梟沉:“……”
把自己傷得這麼嚴重,卻可以沒心沒肺的睡著,冷靜,你到底有多麼不待見我?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大闊步上前,輕柔的蹲下`身子,凝視著麵前的女人,女人肌膚如雪,不染纖塵,安靜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天使一般。
女人熟睡,冷梟沉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伸出大手撫摸女人的小腹,停頓許久,都舍不得離開。
良久之後,才輕柔的將女人抱入懷中。
原先,冷梟沉抱著冷靜根本不成問題,可是現在腹部有傷,抱起來格外的吃力,可以頃刻之間感覺到自己腹部傷口撕裂。
嘴角勾起,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抱著冷靜一步一步,艱難的移動腳步,走進大床處,許久之後,將冷靜輕柔的放在大床之上。
重新返回浴室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