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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下車了,我的病治好了。”

冷靜:“……”

冷靜眸色微微一動,身上被男人啃噬的厲害,看向男人剛毅的脣角,譏笑出聲。

“冷梟沉,我早晚有一天,會當著所有人麵前揭發你,而且,早晚有一天,我會擺脫你。”

冷靜艱難的將自己身上的襯衫穿在身上,拿起自己的絲巾披在了肩上,同時擋住了自己%e8%83%b8`前的春色。

冷梟沉薄脣扯出一絲冷笑,漫不經心的說道:“嗯……靜靜,你是律師,專攻心理,就應該知道,當你的身子下意識的背叛你的想法,那麼你的潛意識裡,思想在告訴你,臣服在這個男人身下。”

“我們倆如此契合,天生一對,離開我,扳倒我,你捨得嘛?”

冷靜:“……”

冷靜嘴角的笑意一凝,心漏跳了半拍。

冷梟沉的話,著實讓自己難以辯駁,一個男人深諳心理,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兒。

“冷梟沉,你難道不知道,我作為律師,最擅長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冷梟沉:“……”

冷靜直接走出辦公室,無視男人鐵青的臉色,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剛打開車門,站直身子,就看到冷策畢恭畢敬的站在身側,神色平淡。

“冷小姐,冷先生還好嘛?”

冷靜:“……”

被折騰的人是自己,冷策當著自己的麵詢問冷梟沉的安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要問也該問自己是不是還好。

“嗯,你如果想問我他死了沒有,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還活著。”

“我還有事,先上去了……”

說完,冷靜直接踱步向著樓下大廳走去,美眸之中暗沉驚人,盡是想要殺人的眸光。

冷策抿了抿脣,重新坐進車內,冷梟沉已經主動地將簾子拉了上去,看到冷梟沉臉色駭白的模樣,冷策關心的問道。

“冷先生,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嘛?您的臉色很難看,醫生之前說過,您不能輸血過度。”

“開車……回總統套房,我沒事,下午5點還有新增的視頻會議。”

“是……”

狹小的車內還殘留著女人的陣陣餘香,彌漫著歡愉的氣息,隨著女人的離開,慢慢散去。

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心底盡是譏諷。

“冷先生,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冷梟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幽深如汪洋大海一般,讓人難以直視。

“嗯……既然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那就別說了,選擇沉默吧,有的時候,沉默是更好的爆發。”

冷策被冷梟沉話語一噎,頓了頓,大手握住自己麵前的方向盤,攥緊。

“冷先生,我知道了,我應當說……”

“冷先生,您在歐洲蟄伏那麼多年,終於回來了,您最近做的事兒,越來越超出預期了,包括給冷晟睿輸血。”

“我並不是想說給冷晟睿獻血不對,他隻是一個孩子,但是冷先生,就算他是個孩子,他也是冷家未來的當家人。”

冷梟沉:“……”

冷梟沉麵色越來越凝重,冷策薄脣抿起,繼續說道:“冷先生,還有……您對冷小姐的態度也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冷梟沉:“……”

冷梟沉深邃的眸子之中翻滾著錯雜的情緒,低喃道:“冷策,你的話太多了,我記得當年救你的時候,你的話沒有那麼多的。”

冷策:“……”

“是。”

冷策聽到冷梟沉這麼說,發動引擎,向著酒店的方向揚長而去。

自己之所以隨了冷梟沉的姓,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自己是冷梟沉救下來的。

當年,冷梟沉在血泊之中,從槍口之下,救下自己的姓名,自己就發誓,一輩子都不會辜負冷先生。

……

冷靜回到辦公室,盡是狼狽,迅速的將自己%e8%83%b8`前的絲巾解開,向著浴室走去,將身上的痕跡沖洗乾淨,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重新換上了一套職業套裝,走出休息室,隨意的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自己麵前的卷宗。

自己絕對不能再這樣任由冷梟沉為所欲為了。

得作出反擊了……

但是如何作出反擊,著實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置之死地而後生!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把自己置之死地呢?

“冷律師,這個是您要調查的江離然和木槿的資料。”

冷靜助手文雅敲門而入,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冷靜麵前。

冷靜眸色微微一動,視線觸及自己麵前的文件夾,嘴角上揚,輕聲說道:“多謝,麻煩了。”

“冷律師客氣了。”

冷靜是行業裡最為知名的女律師,所有律師界的新人都巴不得的要給冷靜做助手,文雅也是其中一個。

冷靜之所以在忙忙實習生當中選擇了文雅,最重要的人,是文雅很努力。

努力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是不缺機會的。

“先出去吧。”

“是……”

文雅畢恭畢敬的離開,冷靜伸出蔥白如玉的小手輕柔的將自己麵前的文件夾打開,自己對於江離然和木槿的關係一直極其好奇。

明明兩個人是互生情愫的,卻遲遲不願意捅破窗戶紙。

江離然從來都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而且也不害怕擔事兒,所以,能讓他和木槿選擇自動撇清關係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冷靜視線觸及文件內容,嘴角的笑意一凝。

律師界的資料查詢一直都是隱秘而且真實的,所以,能被千方百計查詢到的資料,一定是真實的。

小手攥緊自己麵前的文件,冷靜花了3分鐘的時間,才讓自己消化了木槿和江離然的關係。

原來如此……

江離然對木槿情動,但是卻吐露真言,居然因為他們倆是表兄妹……

江離然是木槿舅舅江建誠的兒子。

……

美眸一亮,冷靜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找到一個受傷的人,置之死地而後生,似乎自己找到了置之死地的法子了。

……

木槿是被忽視換點滴的聲音吵醒的,這兩天,冷晟睿的右手都腫了,因為幾乎是沒斷過掛點滴,看著小傢夥小小的身子每天都要掛那麼多消炎水,葡萄糖。

“木小姐,你的血液保存,以後隻留給冷晟睿用嘛?”

木槿美眸一暗,搖了搖頭,嘴角勾起。

“不用了,留給其他小朋友用吧,唔,我相信,以後冷晟睿一定會健健康康的。”

“嘿嘿,木小姐,您說的真對。”

護士小姐聽到木槿說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小心翼翼的為冷晟睿掛了點滴,小聲說道:“木小姐,我先出去了,對了,冷先生對你和冷晟睿可真好呢。”

木槿美眸一頓,剛剛睡醒有些困惑,不懂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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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一直守著你們倆睡覺呢,我一下午,每次來,都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深情款款的凝視著你們倆呢。”

“昨天晚上啊,冷先生為冷晟睿守夜,一夜沒睡呢……這身體啊,就算是鐵打的,也吃不下啊。”

木槿:“……”

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看著護士很是認真的模樣,美眸一頓,看樣子她說的全部都是實情了。

冷晟睿是冷彥的兒子,守夜照顧也是應該的。

隻不過剛剛護士說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床上的自己和冷晟睿……

畫麵太詭異了,木槿有些恍惚。

“嗯。”

“嘿嘿,木小姐,你以後要和冷先生結婚了,一定要幸福啊,你們倆看起來很般配呢,你們仨啊,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三口呢。”

木槿:“……”

木槿脣瓣抿起,看樣子,這護士一邊工作也在一邊聽八卦。

“嗯……”

護士看著木槿興致不高,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前段時間,也聽說了,冷彥和顧青出入成對。

這有錢人的世界,果然是自己不懂的……

……

木槿看著護士離開,輕柔的伸出小手探了探冷晟睿的額頭,有些低燒,果然,小傢夥傷口麵積過大,傷口感染,所以引發低燒。

到底還是沒能避免……

木槿小心翼翼的替冷晟睿重新蓋好被子,起身,向著病房門口走去,就看到冷彥頎長的身子站在門口,視線看向窗外,多了幾分深思。

手機響起,是孟香香的電話。

“木總,有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要聽哪一個?”

木槿美眸一淡,兩個消息?

“唔,隨便說一個吧。”

“木總,木萊恩先生突發心臟病入院,現在診斷出尿毒症了。”

木槿:“……”

木槿攥住手機的小手力道收緊,神色一暗,看著冷彥轉過身子,凝視著自己,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索性和男人一併站在窗前。

自己剛剛穿了拖鞋,原先可以踩著高跟鞋到男人的下巴,現在隻能到男人的肩膀了。

“木萊恩尿毒症?”

“唔,看樣子,這個是好消息了,那另外一個壞消息呢?”

孟香香:“……”

雖然木槿極力克製住自己的聲音,但是孟香香還是聽得出來女人聲音在顫唞,弱弱的說道:“木總,其實這個是壞消息,另外一個好消息,是木雅靜渾身是血直接被人丟到了警署麵前。”

木槿:“……”

木槿呼吸一滯,頓了頓,輕聲回應道:“然後呢。”

“然後發現她身邊簽署了一個器官捐贈書,她的身體裡的器官被……包括腎,隻留下一些必須的,讓她麵前維持生命,包括她的眼角膜,也隻剩一個了,還有啊,發現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