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啊,我們要去的不是山洞嗎?”
植宿:“說準確一些,是溶洞。”
徐側:“地下河。”
“容麗和容梨是被獻祭的,那時候如果正遇上雨天,那麼積水就會倒灌進地勢低的溶洞,這也是為什麼溶洞裡麵潮濕的原因。而且溶洞中錯綜複雜的岔路,很多都是長期水流侵蝕的結果。”
江也說著,他注意到容寂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江也與他直視。
“對。”容寂語氣平淡。
柯樂:“原來當時是這樣的,那前半部分的趕鴨子又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五十六號鞋碼。”
柯樂始終放不下那誇張的鞋碼,也是提起過好幾次了。
江也拿出收在身上的前半部分童謠,把兩張童謠合起來看。
他覺得,自己對這首童謠理解得大概差不多了。
“趕鴨子,大概是把她們送進去的時候,騙她們的一些話吧。”
比如為了讓兩個小孩子安分下來,大人都會編一些謊言來安撫她們。
植宿:“當時沈奶奶和容新對兩姐妹說的大概就是,溶洞裡有鴨子?”
眾人看向容寂,後者點點頭。
柯樂:“那鞋碼呢?”
童謠上大部分隻體現“小容麗”一個人,但實際上卻是兩個,還有一個年紀更小一些的容梨。
所以童謠上的“小容麗”在某些時候,可以指代兩個人,或者隻指代容梨。
五十六號鞋碼......
當時的容麗九歲,容梨三歲......
“五十六,是不是兩個人加起來的鞋碼。”
柯樂掰著人偶的手指頭算著,“九歲女孩子穿多大的鞋,三十三碼?那三歲女孩子就是穿二十三碼的鞋了,加起來正好是五十六碼啊。”
植宿:“六零年的獻祭事件也是她們一起被獻祭的,所以加起來看也確實是這樣。”
張庭思來想去,問:“可童謠上說的是,她們兩姐妹和那個礦工.......是容空吧,他們三個是一起進的礦洞,難道不是指的同一個時期?為什麼一會說是六零年的獻祭事件,一會又說是七九年的黃金事件?”
江也:“事實上,這就是不同時期的兩件事,隻是童謠在誤導人,讓人誤以為他們三個人是同一時期的事件。”
賀侃:“萬一不是誤導呢?”
柯樂抖了抖,抓緊了懷中的人偶,“那就是恐怖故事了。”
這首歌是在七九年前後才傳開的,而容麗和容梨早在所以,這首童謠更像是......
“這是對容空的詛咒。”江也說。
黃色的花海,指的就是黃金吧。
如果這首歌出現的時候,彆人所聽到的是有關黃金的路線,那麼在容家人的耳朵裡,這首歌更像是詛咒。
所以容空在聽到“容麗”和“容梨”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是會和其他年輕人一樣認為她們是神女,還是會因為他們的姓相同而感到蹊蹺。
這麼一想,容空進山洞,就真的是為了尋找黃金的嗎。
除非他的家中沒有一點容麗和容梨兩姐妹的遺物,否則他活了二十年,總會從生活中的某些細節中察覺到其實他還有過兩個姐姐。
容空究竟是為了尋找黃金進的山洞,還是為了尋找消失的姐姐,挖掘當年的真相?
沉浸在“黃金熱”的年輕人,會認為這首童謠和神女是幫助他們找到黃金的指引。
但對於容空來說,這首童謠有可能是找到容麗和容梨的指引。
但那時候,距離容麗和容梨的獻祭事件,已經過去了十九年。
再次出現的“小容麗”,這不是詛咒是什麼。
就算找到了真相,那她們兩姐妹也早就不在了才對。
這還真如柯樂所說的,是個恐怖故事。
植宿:“所以隻要按照童謠的歌詞提示走,就能找到那什麼黃金了吧。”
容寂點頭。
該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就出發吧。
第158章 地下黃金窟[26]
他們跟著容寂往山下走去,直到遠方的村莊都逐漸熄燈,他們才來到溶洞的入口。
現在已接近淩晨,眾人手裡的手電筒也續航不了多長時間,光線都暗了下來。
儘挑在他們狀態最不好的時候進溶洞,真是個不幸的開端。
為了節省電,他們把手裡的手電都關了,隻留下柯樂和植宿手中的兩個照明。
他們一群人聚集在溶洞的入口處,這裡寬敞開闊,然而光線似乎無法穿透進去,一進入洞內便迅速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江也看向沒有繼續前進的容寂,問道:“你不跟我們進去?”
容寂難得皺了眉,“我為什麼要跟你們進去。”
江也:“因為你是容寂啊。”
看來並沒有硬性要求規定容寂不能和他們一起行動,容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猶豫幾分後,還是跟江也他們一起進洞了。
由於容寂身旁跟著身高超過兩米的屠夫,他們無法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因為那樣會阻擋住光線。因此,容寂和屠夫選擇沿著隊伍的邊緣行走。
容寂似乎對這個地方頗為熟悉,但他個人的輕鬆情緒並沒有感染給隊伍中的其他人。
他也沒有要帶路的打算,他就這麼跟在後方,用一種冷漠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緊張的人們。
江也回頭看了最後方的二人一眼,在被發現的時候又收回目光。
“他不會害我們吧。”
“不會,但也不會幫。”徐側說。
當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容寂身上時,他的手悄然鬆開了那兩本緊握的學生證,任由它們無聲地滑落到地麵上。
這時候,賀侃把走在江也另一邊的柯樂擠走,湊到了江也和徐側的身邊:“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走在最前麵的植宿早就看賀侃不爽了,懟了回去,“這麼有閒心管彆人,換你來走最前麵?”
柯樂剛才被擠到一邊,並沒有加入到他們的討論中。他的手微微一顫,手中的手電筒隨之晃動,光束隨即指向了上方。
柯樂抬頭,視線就定在上麵挪不動了。
他發出一聲驚呼。
“哇——”
眾人紛紛隨之望去。
隻見溶洞上方的岩壁,像龍骨,又像某種大型生物的萇壁。層層迭迭的褶皺都往一個方向堆疊,密稠且有規律。
更像是在正刮著暴風雨的黑夜深海上,洶湧翻騰著朝他們壓下來的黑浪,浪與浪之間是碎玉似的礁石與船帆。
隻是抬頭看著,他們都感覺有些站不穩了。
他們從溶洞入口走了不過幾十米,但溶洞內部的收窄幅度之大,讓他們感覺好像已經走了幾百米。
加上這持續往下延伸的路,讓江也有種進去了就出不來的感覺。
當時的容寂才十七歲,是憑借著怎麼樣的毅力從深處爬出來的?
如此想著,江也又回頭看了一眼。
見容寂仍舊安靜地跟在身後,稍微放下心來了。
沿著入口一路往下,洞口收窄,很快就來到的岔洞口。
然而容寂並沒有要指路的打算,江也便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安全的主岔洞。
在這裡,他們看見了這處環境有著殘存的人為痕跡。
那是人為修建的鐵道,看樣子,是以前黃金事件時,供礦車通行的。
現在的鐵道已經生鏽,礦車也不見蹤影,隻在洞口看到幾條腐爛的粗麻繩。
這些繩索上的損傷看起來頗為奇怪,似乎是被某種不明生物啃咬過一般,繩索的邊緣呈現出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狀態。
如果是一般的山洞,那麼開采難度不會太高,但這是溶洞。
溶洞裡最危險的就是——漲水。
賀侃踩了下這鐵道,鞋底就蹭掉了一層厚厚的鐵鏽。
而且這些鋼鐵長期在這樣潮濕的環境下,早已經失去原本的硬度了。
江也回頭,問容寂:“以前采黃金那些人,他們最後有成功走出來嗎?”
但身後哪還有容寂的身影,就連屠夫也一同消失了。
好吧,江也早該知道的。容寂怎麼可能真的會跟著他們下來。`思`兔`網`
柯樂緊緊窟著臂彎中的人偶,感到一陣寒意,“江也,我怎麼感覺我們好像被騙進來了呢。”
他們甚至什麼都沒有準備,手電筒也沒有電。
這段路定然不會安全,萬一在這樣的條件下,碰上個什麼怪物,那他們真的有餘力應對嗎?
江也打開道具商城,選中裡麵的六種道具,也不仔細看都是些什麼,全部都買了下來,一下子就花掉了500多的積分。
道具商城半個小時刷新一次,現在還有二十分鐘刷新。
植宿和柯樂看到江也的動作,就知道他在乾什麼了,於是也效仿起江也來。
徐側看了眼,說道:“我有.......很多。”
但此時江也已經買完了。
“我知道啊。”江也說。
賀侃不合時宜地說道:“那太好了,我手上隻剩下了不到200的積分,你有很多道具的話,那就太好了。”
徐側瞥了他一眼,覺得賀侃簡直是在做夢。
江也問:“為什麼你積分這麼少?”
賀侃笑道:“因為罪惡都市花了我1000的積分啊,也沒人告訴我還能在都市裡賺更多的積分再出來。”
“而且那時候我看到你的名字在榜上,就想著快一點來找你了。”
江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說話總是這麼不分場合的嗎。”
在這樣危機重重的情況下,賀侃居然還能夠“談情說愛。”
“有你在的場合,不能說嗎?”
“算了。”江也看著裝沒聽懂的賀侃,放棄了和他交流的打算。
這時候,往回走去探查情況的張庭也回來了,他的神色凝重,“出不去了,入口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了。”
賀侃不覺得奇怪,“就跟之前我進不來一樣。”
徐側:“這就是階段二,找到黃金才能出去。”
植宿:“那我們分頭行動還是?”
賀侃:“你們不會打算把我和張庭兩個人甩開吧?”
徐側:“本來就是不是一個隊伍。”
他們兩人,一個保持著笑容,另一個則麵無表情,相互對視了一會兒,隨後都將目光轉向了顯得置身事外的江也。
江也皺眉,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奇怪得很,“你們的關係為什麼這麼差,以前認識?還是有仇?”
“不認識。”徐側隻是看不慣賀侃一直往江也身邊湊而已。
江也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把他們的不滿都堵了回去:“那就一起。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忌諱分頭行動了。”
【演繹分+10】
賀侃:“好啊,我們一起。”
徐側:嘖。
...
他們沿著鐵道前行,但沒走多遠就發現鐵道突然中斷了。
從現場情況來看,這並不像是鐵道隻修建到此處那麼簡單,因為連礦車也消失無蹤。
觀察鐵道的斷裂麵,很明顯是遭受了某種外力的破壞。
這下就更加肯定了溶洞裡有危險生物的存在。
徐側告訴了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