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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我村子裡麵玩。

帶兩個女孩子下水裡抓魚好像不太好,那我要現在開始想,到時候要帶她們去哪裡玩了。

1994年1月22日,她們又約我出去玩了,我和她們玩跳皮筋,被我班裡的那幾個瘋子看到了,他們笑我。

我不想管的,因為他們太蠢了,但是楊雯佳和陸詩曼替我出頭了,她們幫我出氣,把那幾個瘋子打得嗷嗷叫。

他們太窩囊了,隻會欺負比他們弱小的人。現在被打了,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我和她們因為這件事笑了一天,連跳皮筋都玩不了了。

不過沒關係,因為今天讓我們開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開學的時候他們要是再欺負我,我就會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那他們對我的打和罵都算不了什麼了。

1994年2月1日,她們說要帶我去玩一些男孩子玩的遊戲,其實我都覺得無所謂的。

村裡麵的老虎機我也玩過,感覺一般般,對於贏不贏的沒太大的感覺,隻覺得那些遊戲機都是燒錢的機器。

她們帶我玩的不是老虎機,是小霸王遊戲機。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類型的遊戲機,好神奇,還有像錄音機磁帶一樣的卡帶。

1994年2月26日,班裡的那幾個瘋子開始造謠我,說我有兩個女朋友,他們真是一群神經病。

就連老師也跟著他們一起來罵我。

1994年3月2日,楊雯佳和陸詩曼來我學校找我玩了,我也把她們帶進了學校。

我才發現,二中的保安一點也不嚴,他看都沒看我們就把我們放進去了。

她們兩個居然說我的學校好,還說氣氛很自由很輕鬆,不像榕城中學的規矩那麼多。

那幾個瘋子看到了,被楊雯佳和陸詩曼追著打,她們還讓我躲起來,彆被看到,她們兩個是外校的無所謂。

看著那幾個男的喊救命的樣子,笑死我了。

我覺得,楊雯佳和陸詩曼那時候的樣子很像是課本中的英雄。

...

1994年4月2日,奶奶生病,我請假回家看望奶奶。

奶奶燒糊塗了,她說我有兩個姑姑,在我爸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但我媽媽不知道這件事,鞏爺爺也沒有說過。

在奶奶的房間裡,我找到了我兩個姑姑的照片,那是她們的小時候。

我奶奶說,她們回來找我了。

1994年4月4日,奶奶燒退了之後,我問她記不記得跟我說過的話,我還把姑姑的合照拿出來給我奶奶看。

她很害怕,不知道為什麼。

我感覺小時候的姑姑們有點眼熟。

1994年4月5日,回學校的第一晚上,我做噩夢了,吵醒了舍友。

他們把我打昏了過去,但好在我終於能睡著了。

1994年4月10日,楊雯佳和陸詩曼來找我,為什麼她們長著和兩個姑姑一樣的臉?

楊雯佳和陸詩曼真的存在嗎?

那是我第一次仔細觀察她們的長相,她們都是短頭發,高鼻梁,偏黃顏色的皮膚,個子也不是很高,臉上的痣還有點多。

這不就是我那兩個姑姑小時候一模一樣的長相。

1994年4月12日,我問見過我們的同學,我和她們兩個女生長得像不像,他們都說我有病,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我住院了,楊雯佳和陸詩曼來看我,我媽也在,但是我媽不知道我爸還有兩個姐姐,她看不出來。

奶奶年紀大了,在村裡也來不了城裡的醫院。

怎麼辦,隻有我。

1994年4月22日,姑姑來夢裡找我了。

他們叫我容空,可容空是我爸爸,我是容寂啊。

1994年4月30日,我被勸退了,成績一落千丈,老師說我作業不做,早戀,欺負同學。

老師給我一個學期的反思時間。

但我知道,我回不去學校了。

1994年5月1日,我撿到了一隻狗,聽我媽說,這隻狗可能是從老毛叔那裡跑出來的,經常在我們家附近看到它,我媽怕狗,讓我給他老毛叔送回去。

這隻狗好醜啊,身上好多傷,它的腳流了很多血,不知道是不是被石子刮破的。

要是給回老毛叔,小狗就會被吃掉,我不想還回去,因為我覺得這隻小狗和我一樣。

我們一樣的可憐。

1994年5月2日,我試探媽的態度,但是她不讓我養狗,她說我奶奶也不喜歡狗,可是我記得我奶奶是喜歡的啊。

1994年6月1日,我找到比上學更好玩的事情了,那就是一邊在家自學一邊養狗。

1994年6月20日,我媽發現了。

她逼我把小狗送去老毛叔那裡,不然就要用木杆子趕我,我隻能照她說的做。

這隻狗狗太醜了,又瘦又醜。

老毛叔說,怕養著養著養死了,還浪費食物,所以他也不要。

看吧,連老毛叔都看不上這隻狗。

我不能把狗帶回家,我媽叮囑我千萬不要讓我奶奶看到小狗。我終於可以養他了,雖然沒能給它一個家。

我感覺我在養我自己,好有趣。

它不叫小狗,也不叫死狗,更不叫醜東西,它是我的小魚。

1994年6月31日,我發現小魚好像有家,它每天晚上都會離開,早上早早地才會過來。

怪不得它腳的傷總是好不了,因為它有兩個家啊。

1994年7月4日,我做噩夢的時候,會夢到小魚出來保護我,它會把纏著我的姑姑嚇走。

所以我要去它家看看。

1994年7月6日,我給小狗的腳換藥的時候,在紗布上塗了熒光劑。

原來小狗住在後山的一個洞窟裡麵,原來那個就是它的家。

我聽村裡的大人提起過,我爸爸那時候,很多人說要去後山挖什麼黃金,是不是也是來的這個洞窟。

1994年7月12日,我想去找爸爸,因為我爸爸在那裡,小魚的家也在那裡。

奶奶的病加重了,她有時候會把我認成容空,如果我把容空找回來了,奶奶是不是就會記起我了。

好像有小狗在的話,我什麼都不怕了,

1994年7月18日,姑姑又來夢裡找我了,我覺得她們就是楊雯佳和陸詩曼,楊雯佳和陸詩曼就是我姑姑。

可是她們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不放過我。

我不是容空,容空在洞窟裡麵,我帶你們去找他好不好,不要來煩我了。

楊雯佳和陸詩曼答應了。

1994年7月23日,我和楊雯佳和陸詩曼很久沒見麵了,她們在我的學校找不到我之後,就知道我被退學的消息,她們有時候會給我家打電話,想要找我出去玩。

我已經拒絕了她們好多次了。

今天下午,我給她們打了電話。

...

第147章 地下黃金窟[15]

1994年8月24日。

容寂一米七五的個子,瘦瘦小小的身材。

站在楊雯佳和陸詩曼兩個女孩子中間,顯得一點也不違和,甚至遠遠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村裡人看到他們三個並排的身影,都朝著容寂打趣道:“喲,老容家真是生兒育女啊哈哈哈哈。”

楊雯佳一點也不認生,她明明是第一次來阿斐村,卻跟來自己家一樣。

此時見村民們拿容寂亂開玩笑,楊雯佳也是直接罵了回去:

“那請問您家兒子有多高啊。”

陸詩曼也插著腰,“噢,您還沒找著老婆吧。”

容寂在阿斐村生活了十幾年,已經習慣了村裡人對自己家的這種態度。

村民們經常會拿他開一些惡俗的玩笑,容寂也不是很在意了。

但此時看著幫自己說話的楊雯佳和陸詩曼,也和往常一樣配合地哈哈大笑起來。

楊雯佳閒不住,在阿斐村村口好奇地左看看右望望,她趴在村口的那個水井邊上,水井裡吊著一個水桶,她往裡麵伸手劃了劃水。

涼涼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詩曼抱著手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那屬於鄉村的新鮮泥土氣息充斥自己的肺部。

“終於熬到補習班放假了,我可真羨慕你啊。”

容寂笑了下,有些苦澀,“有書不能讀,有什麼可羨慕的。”

楊雯佳從水缸裡捧出一手水,撲向陸詩曼,“你會不會說話的呀。”

陸詩曼努努嘴,抓了抓耳邊的短發,“哎呀,我說錯話了嘛。”

“沒關係,我帶你們去認識一下我的小魚吧。”容寂說道,並在她們麵前帶了路。

“小魚?是你養的金魚嗎?”楊雯佳跟了上去,走在容寂身旁。

“金魚啊,我家也有,還給它們造了一個大大的玻璃水缸呢”,陸詩曼說,“下次我帶你去我家玩啊。”

“好。”容寂笑著應道。

...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荒山野地。

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人煙的繁華,隻有大自然的粗獷與寧靜。

天空中,陽光難以穿透這厚重的雲層,隻偶爾有幾束光線透過雲隙,灑在地麵,形成斑駁的光影。

遠處野鳥的聲音時而響起。

“咦,容寂,我們怎麼不去你家啊。”陸詩曼說。

“因為我的小魚在這裡啊。”容寂說。

“可是這裡哪裡像是魚能生活的地方啊。”

“你們看,我的小魚來了。”容寂指著一處,然後他蹲下`身來,張開雙臂任由小魚撲到他的懷裡。

陸詩曼和楊雯佳先是盯著被叫做“小魚”的狗看了一會,然後兩個女生對視著大笑起來。

“哈哈哈!”陸詩曼笑彎了腰,“容寂,你可太有意思了。”

楊雯佳也笑得喘不過氣來,“哪有人給狗狗取名叫‘小魚’的啊。”

陸詩曼還不信邪,問道:“是年年有餘的餘還是榆樹的榆啊?”

“當然是水裡麵遊的那個魚啦。”容寂的語氣依舊輕快,但他的表情閃過一絲不耐煩。他很快地低下頭,掩藏了心中的不滿。

在兩個女生察覺到容寂的情緒不對之前,他抱起小魚,來到兩個女生的麵前,顛了顛懷裡的狗。

“你們看,小魚乖吧,多可愛啊。”

楊雯佳看著毛發臟兮兮的小魚,從小斜挎包裡拿出一把粉色帶著香味的梳子,舉了起來。

“要不要給它梳梳毛?我在這一方麵還是挺有經驗的。”

“梳毛?”容寂一愣。

“是啊,你看小魚身上這麼臟,毛發都打結了,你平時不會給他洗澡的嗎。”陸詩曼伸手摸向容寂懷裡的狗。

容寂下意識地抱著小魚躲開陸詩曼的手。

陸詩曼不解地抬頭看向容寂,“咦?”

容寂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

他看著她們兩個和自己的姑姑一模一樣的臉,不小心露出了真實反應。

他連忙找補,“先給他洗澡吧,待會彆弄臟手了。”

陸詩曼釋懷一笑,“好啊,去河邊吧。”

...

三人到了河邊。

容寂懷裡抱著小魚,他能感覺到懷裡的小魚狀態有些不太對勁,自從來到河邊,它就一直在發抖,總是想要掙%e8%84%b1出容寂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