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一句地跌倒在地。
江也仰頭望著仍然分不出勝負的徐側和錫安,再看向自己的個人麵板和落下風的外來者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
【請問是否使用天賦】
...
【確定】
...
【使用成功】
...
【天賦進入冷卻時間——剩餘48h】
【獲得刷新冷卻時間次數:1】
...
【刷新冷卻時間次數使用成功】
【天賦進入冷卻時間——剩餘0h】
...
一陣衝天而上的白色氣旋拔地而起,以席卷一切的毀滅之勢朝著錫安襲去。
錫安正忙著應付徐側的進攻,這下他失去了對黑霧天賦的控製,麵對這樣大範圍的毀滅性攻擊,難以在空中輕易躲過去。
這氣旋轟開了絲線,被直接擊中的絲線散落成了一段一段的碎線。亡靈士兵的動作慢了下來。
被毀成這樣的絲線想要恢複,也需要一段時間。
巨網被撕裂開一道大口子,為了使錫安可以直接被其命中,徐側和江也進行了一番無言的默契配合。
徐側堵住了錫安的所有逃路。
眼下的緊急情形不容許錫安思考更優解了,他抓起手上的鐮刀,企圖使用鬼頭鐮刀劈開一道口子。
但這一擊,卻被輕易地化解了。
錫安露出一抹震愣,緊接著,他的身影被這氣旋狂嘯著吞噬了。
這些還正在修複中的絲線,和亡靈士兵們徹底斷開了連線。
徐側趁此時使用了那個天賦。
【天賦名稱:八寒地獄——紅蓮業火】
【屬性:珍稀】
【冷卻時間:36h】
【功能:這是燒不完就不會滅掉的火】
【備注:八寒地獄之一,使用時要注意被燒的物體有沒有和其他物品有接觸哦】
淩空燃起一片火海,等到人們注意到上空的紅光、抬頭往上看去的時候,那火已經將那一張巨網吞噬了。
“燒死了?”
“死了........”
人們喃喃著。
此時的亡靈士兵還在動作,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他們身上的紫色霧氣也隨著那一場大火消失了。
有些還維持著攻擊姿勢的亡靈們,紛紛收回了攻擊的動作。
它們身上的氣場變了。
攻擊性和威懾力依舊還在,但身上那股邪性已經讓人感覺不到了。
把罪惡廣場和外界隔絕開來的那道霧牆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暗黑色的,從地裡往外迸出的光線。
這是暗色的光,是兩種矛盾結合在一起的極端。
明明矛盾得很,但人們看著卻不感到奇怪,好像它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變化發生得太快,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們都停止了各自的動作,望著周遭的一切。
而那個被人們忽略的石碑上,站著一個人。 看外貌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外來者,但和周圍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失去了生機。
這不是外來者,是被錫安奪去了身體的傀儡。
而另一處,徐側也回到了江也的身邊。
江也看著石碑上的男人,自然也認出了那個人是錫安。
江也:“沈知聿呢?”
徐側:“上麵。”
原來,無論是錫安還是沈知聿,都沒有被那場大火燒死。
在【一方通行】擊中錫安的時候,那絲線的兩端同時斷開了。
而在那之前,徐側的【風旋】中結合了【淨化】,組合天賦奏效。於是沈知聿自主意識的蘇醒使他成功奪回了自己的身體。
江也那一擊成為了徐側計劃的助力。
此時的沈知聿使用【亡靈軍隊】的天賦,使自己浮在空中。
就算記憶片段的缺失,也沒有使他與當前情況%e8%84%b1軌。他利用這個全知視角迅速掌握了局麵,重新控製住了亡靈士兵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偌大的廣場。悲劇從十二點開始,持續了不到四個小時,這個圓形廣場連同其中的外來者們,已經麵目全非、傷痕累累了。
這樣的局麵,和罪惡都市最初的麵貌沒兩樣,甚至這一次更加慘烈。
這是沈知聿最不願看到的。他運用了一年的時間,在這裡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到頭來卻還是同樣的結果。
沈知聿感到心力交瘁。
他想,他可能累了。
但在這之前,必須要阻止錫安。
這一切因為自己而開始的賭局,就由自己來結束吧。
...
消耗過大的徐側站在一旁休息,正在緩慢地恢複體力。
他看了眼正在思考的江也,“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沈知聿和遊戲有交易。”
“你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是,也不是。”徐側會同意江也的這個說法,是因為他早就對沈知聿有所懷疑了,但他不知道和沈知聿交易的人竟然會是錫安。
每個人都瞞得很好,包括夏也是。
而江也會認為沈知聿和遊戲有勾結,是因為至今為止,都沒有在都市裡看到夏出現過。
夏插手這個遊戲的次數也太少了,就連幻影也很少出現。他們外來者在遊戲裡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壞,夏也沒有要譴責的意思。
存在即合理。
江也他們的所作所為,包括沈知聿的一切特權能順利進行,是夏默認了這一遊戲方法的合理性。
但看目前的情況,和沈知聿關係最深的不是夏,而是錫安。
那麼賦予了沈知聿這些特權的人,也隻可能是錫安。
錫安大概是和夏地位差不多的存在吧,所以夏才不會插手太多。
包括在戰鬥開始前才回到罪惡者手上的【罪】,也是沈知聿和錫安的交易內容之一。
隻是,江也想不明白沈知聿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沈知聿做了這麼多的內驅動力又是什麼。
“我好奇,為什麼你一開始就和沈知聿站在對立麵。”徐側問。
除非江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做錯了,我看不慣吧。要是任由他繼續錯下去,到時候的代價誰來承擔。”江也說,“難道要像今天一樣,讓都市裡的所有人來承擔嗎?”
徐側默了默,“我以為你想成為那個和遊戲交易的人。”
江也隻是笑笑不說話了。
...
所有人一開始還以為作惡的是沈知聿,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的。
“那個是不是沈知聿?”
“看,沈知聿去到石碑那裡了!”
人們說道。
亡靈士兵們為沈知聿清出了一條路,沈知聿在亡靈士兵的簇擁之下,走到石碑麵前。
他身後的亡靈士兵們也有序地集結成一支軍隊。這才是一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亡靈軍隊。
頂著巨大的壓力,沈知聿來到錫安麵前。
“我——”輸了。
就在沈知聿即將說出口的時候,錫安說:
“恭喜你,賭局作廢。”
沈知聿抬眼看著石碑上的男人,他沒想到突然間會變成這樣的展開。
賭局作廢?
那剛才這一場戰鬥又算什麼?
錫安這句話,簡直是把沈知聿放在火架子上烤。但這也是沈知聿應得的。
“我找到比和你打賭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錫安當眾說出這句話,讓眾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沈知聿的身上。
難道他們外來者在這場戰鬥中努力了這麼久,犧牲了這麼多,但對於強者來說,這隻是玩鬨嗎。
這一場流淌著眾多人鮮血的戰役,無論是錫安,還是沈知聿,還是外來者們,究竟誰才是贏家。
...
錫安打著“賭局作廢”的借口,其實他已經沒有了繼續和這大幾百號人繼續戰鬥的能力了。
雖然他可以竭儘全力去毀掉這裡,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所以一年前的沈知聿,也賭對了。■思■兔■網■
錫安並不會毀掉罪惡都市。
這個結果是用許多人的共同努力換來的。
沒想到沈知聿一直追求的“和平”和“團結”,竟在這場戰爭之後同時體現了。
果然,想要換取一時的和平,還是繞不開戰爭。
沈知聿曾經繞過了這一環,但他繞開的、現在又變成回旋鏢將他一年來建立的秩序又打個粉碎。
徐側走過來了,他隻看著石碑上的男人。
他不怕惹怒錫安,因為他很清楚,失去亡靈軍隊控製權的錫安,就算再厲害也有弱點。
“滾回去。”
徐側對著錫安再次襲去。
這一次的錫安沒有躲避,而是正麵受下了這一擊。
他被擊中往後飛出十多米的距離,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紛紛躲開的人們見他毫無反應,於是湊了上來。
“好像,暈過去了?”
徐側隻是看了一眼,就從那人身上收回了眼神。
他知道,錫安已經從那個人身上離開了。
跟在徐側身後走過來的是江也,不過他對錫安如何並沒有興趣。
“你還要堅持你想做的嗎。” 江也問。
這一次,沈知聿終於能完整說出口了,“我輸了。”
這一句“我輸了”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他和江也互為對手,今天卻是第一次正式對話。
如果今天沒有江也他們的阻止,那麼錫安造成的傷害將會擴大個一倍不止。
江也:“你所謂的和平,就是讓所有人都出不去,然後呢,出不去就安全了嗎。”
“沈知聿,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做人不能太貪心,不能既要又要啊。”
沈知聿回頭看了他一眼。
還要繼續重建都市嗎?
沈知聿的野心都在這一場戰爭中被磨平了,以往的小打小鬨跟這一次的嚴重程度沒法比。
既然試圖控製所有人的做法|會變成這樣的結果,那又為什麼要控製呢。
沈知聿發現,無論輸了還是贏了,他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了——
因為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在這一年裡將自己打造成一個無私者的形象,卻失去了自我,丟失了本心。
其實仔細想想,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因為他和錫安的賭局裡,全是自己的私心。
他才是最自私的一個。
任何行為的出發點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植宿。
這才是他一切行為的始終。
目光越過麵前的無數人,和亡靈軍隊,他在邊緣處精準地找到了植宿的身影。
但一想到江也就在自己跟前,而植宿在兩天前又跟自己說過那樣一番話,沈知聿就沒辦法不對江也有偏見。
如果植宿那時候是騙他的該多好。沈知聿的測謊能力是伴生的,所以他知道那時候植宿並沒有撒謊。
這才是沈知聿最介意的地方。
他們認識了十幾年,自己最後竟然比不過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
他都開始好奇了,江也究竟有什麼迷惑植宿心神的能力。
...
遮天蔽日的雲霧也緩緩散去,罪惡都市再次回到了陽光之下。
似乎是變化的環境和遲遲不來的危險,人們已經知道那個強大又邪惡的男人已經不在這裡了。
亡靈軍隊因為能量的耗儘,回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