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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但他根據自己身體的變化,也能猜到這個道具的用處是什麼了。

在徐側叫他的名字時,身後的男人在他的耳邊警告道:“不準回頭。”

...

附身在彆人身上的男人像是故意挑釁似的,緊了緊攬住江也肩膀的手,回頭朝著徐側露出一個惡劣的笑。

事情變得麻煩了。

“嘖。”就在徐側打算使用天賦的時候,變故又出現了。

那個男人又從彆人的身上離開了,恢複自主意識的外來者看著身前的江也。

他的手上還似乎拿了什麼,但一往手上看去,又什麼也沒有。

就在他呆住的時候,已經趕上來的徐側一把提住他的衣領,把他扯開。

“沒事吧?”

“沒事。”在男人消失的時候,江也身上的道具效果也已經解除了。

“但是.......”,江也沒空去管剛才發生了什麼,他神色凝重地看著石板地麵,上麵爬滿了快速扭動的【罪】。

這些符號的運動趨勢沒有規律,但每一個相同的圖案卻好像都有著不同的目標。

“這些原本都是罪惡者身上的【罪】,現在應該要回到那些罪惡者的身上了。”徐側說,“剛才那個人,被附身了。”

“附身的方法隻能通過接觸石碑或者【罪】。”

江也聽了,抬手一看,果然,自己的【島】旁邊,確實多了一個【罪】。

“那個人還能使用道具,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江也猜測附身隻是那個神秘人的天賦。

“不算是,但也可以這麼理解。”徐側三言兩語就交代了清楚,“他沒有身體,隻能附身彆人。”

思維發散的江也突然就找到沈知聿這種不尋常行為的解釋了,“沈知聿該不會也被附身了吧?”

“目前看來,是的。”

徐側重新看向了石碑的方向,就和笑著看著他們的“沈知聿”對上了視線。

...

距離中午十二點還有一分鐘。

距離【全民皆兵】和【亡靈兵團】的準備時間結束還有兩分鐘。

從“沈知聿”身上溢出來的無數條黑影已經安分了許多,數量也沒有剛才的多了,但這才是可怕的開始。

要阻止沈知聿,隻剩下兩分鐘了。否則等到他的天賦生效,難度又直升好幾個層次。

但是徐側和江也他們並不知道沈知聿的天賦準備時間還剩下多少,所以在他們的角度看來,他們能阻止沈知聿的隻剩下了一分鐘。

顧不得那麼多了,即使他們的行為會引起罪惡廣場的動亂,那也要阻止石碑那邊的沈知聿。

徐側按著江也的肩膀,“準備好了嗎?”

“什麼?”

還不等江也反應過來,隻見徐側連同一起就瞬間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眾瞠目結%e8%88%8c的外來者。

中午十二點到了。

陸放池擔任代替沈知聿的刑事指揮者,他的狀態和台上的一群獵罪者相同,都像是被控製了。

但要是離得近了,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他的額頭冒出了好幾滴黃豆大點的汗珠。

汗水順著留下來,就算滴進眼睛裡麵,他也不能揉眼睛。

要是被那個人發現,自己不受控製的話,那就糟了。

這時候他應該要對獵罪者們下令,開始行刑的。

他的內心卻糾結得很,因為在沈知聿原來的計劃中,根本就沒有這一環。

沈知聿預料到江也那幾人不會離得行刑台很遠,最有可能就是在靠近大路的階梯一側,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現在本該是對獵罪者們下令圍堵那四個人的時候,然後再加上沈知聿的天賦,必然能抓住他們。

但是現在一切都亂套了!

陸放池不得不維持一副被人控製的模樣,動作和神情都機械得很。

十二點零三十秒。

此時的沈知聿已經站在了石碑上,不,那根本就不是沈知聿,而是那個搶占了沈知聿身體的男人!

那個男人正在看著陸放池的方向,似乎他察覺到陸放池並沒有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了。

在眾多外來者的眼裡,他們從來沒有%e4%ba%b2眼見過沈知聿的真容,所以他們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

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外來者,竟敢如此直接跟工會叫板。

那個男人朝著行刑台的方向伸手了,陸放池知道,那是要跳過自己直接對這些負責行刑的獵罪者下達控製命令了。

外來者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還以為這個人是要阻止這一場刑事。

他們都能感覺到,站在石碑上的男人周身能量場的波動,就像一層半球體的透明薄膜一樣往外快速漲大。

緊接著,台上的行刑者們都舉起了手中的槍支。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地按下了保險,槍口對準了被指著腦袋的人們。

男人掌心對著北方,手微微合攏,就在他快要攥成拳頭的時候,身後一股巨力將他從石碑上打來。

他的反應很迅速,當即也不管台上的情況了,立馬側身往後倒,想要避過這一擊。

他是躲過了徐側劈過來的這一%e8%85%bf鞭,但甩出來的能量還是擊中了他。

他站姿仍然遊刃有餘,好像這一擊隻是不痛不癢。

如果忽略掉他嘴角溢出來的鮮血,那確實如此。

徐側蹲在石碑上,他一隻手往下撐著石碑,另一隻手搭在%e8%85%bf上。

他看向被俯身的沈知聿,眼神冰冷,他在透過沈知聿的眼睛,看著裡麵的人。

“餘......”

錫安打斷了徐側的話,“你還是叫我錫安吧。”

聽到那個即將%e8%84%b1口而出的名字,錫安的臉色一沉,但又很快地恢複過來。

“不過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機會敘舊。”錫安露出一抹笑,望向行刑台,“你還是晚了一步,我已經......”

錫安的話音止住了。

隻見行刑台上,獵罪者們的槍口都指在了每一個人的太陽%e7%a9%b4,但是被指著腦袋的人卻都毫發無傷。

錫安再一次對那些人發動指令,命令他們繼續扣下扳機。

那些獵罪者們也確實照做了,但是卻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時候,徐側也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他離開石碑,朝著錫安襲去。

“怎麼回事?”他錯愕道。

江也剛才看到了全程,他好心提醒:“彆看了,他們的槍裡都沒有子彈。”

“什麼。”錫安被氣笑了。

槍裡沒有子彈,多麼荒唐。

但事實就是如此。

江也再次往行刑台上看去,隻見植宿幾人已經上去把那些被銬住的本地人和外來者解救出來了。就算不用交流,他們的配合也很好,

但是被解救出來的人們無一不是神情呆滯,都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這樣的狀態,和那些被控製的獵罪者一模一樣。

怪不得他們麵對死亡,沒有一絲懼意,原來是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

柯樂幾人把那些人的手銬都斬斷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了。

植宿看向陸放池,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控製的人,“怎麼把他們叫醒。”

處在震驚中的陸放池,也逐漸緩了過來,“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為什麼沒有被|操控?”

“......不知道。”這也是陸放池很想知道的問題。

突然,一陣紫黑色的漩渦如同龍卷風似的從南側侵襲而來。

幾人察覺到危險來臨,猛地轉頭看去,隻見那巨大的漩渦肆虐過的地方都如同蝗蟲過境,被卷入和攪傷的外來者們七零八落倒在兩邊。

他們想要躲開的時候,卻發現身體竟然無法動彈。

柯樂感覺到自己的腳踝好像被什麼握住,那東西還在沿著他的%e8%85%bf往上蠕動。

他咽了口唾沫,低頭一看,就和趴在地上的好幾雙眼睛對上了視線!

他們有的是外來者,有的是本地人,無一不失去了神誌,眼球發黑,隻管死死地拉住他們的%e8%85%bf,不讓他們移動半分。

柯樂再往其他人一看,他們竟也是如此!

這些人像是緊緊粘在了地上和他們的%e8%85%bf上似的,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⑧思⑧兔⑧網⑧

他有些絕望了,抬頭一看,那仿佛能吞噬萬物的龍卷風漩渦已經到階梯處了!

完了!

就在此時,那個龍卷風漩渦的後方,突然衝來一個比黑紫色漩渦更加快的白色氣流。

這白色氣流在地表上回旋著高速襲來,兩邊全都是被這白色濺起來的碎石板。

來勢洶洶的白色氣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從後方衝散了這黑紫色的漩渦。

但是卻沒有停下,而是碎裂了中間的階梯,直接在這平台轟開了一個園弧形的坑。

柯樂幾人包括那些本地人和外來者皆被衝散開來,這白色氣旋的威力縱使有所減弱,但挨上這一擊絕對不是好受的。

柯樂仰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和他一樣被波及到的還有那些同樣失去神誌的人們,此時也成了一盤散沙。

他的視野裡,突然闖進了一個人,那個人背著光,但他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江也。”他伸出手,讓江也把自己扶起來。

站起身後,他弓著腰,喘了好幾口氣,等到眩暈的腦袋徹底緩衝過來,他才看向趕過來的江也。

江也的身後還跟著徐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沒用。”

柯樂循聲回頭,看到是毫發無傷的植宿。

“你怎麼也沒事?”

“借這氣旋的力躲掉了。”植宿說的雲淡風輕。

江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幫柯樂拍了拍他滿是石灰的衣服,“不好意思啊,第一次這麼用,沒有控製好。”

柯樂看向江也,“原來是你做的啊。”

“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

植宿看向台下,隻見從石碑那裡開始,一條豎向的弧形巨坑一直延伸到他們的腳下,而被波及到的外來者不在少數,其中不少人是直接昏迷。

剩下的外來者們都如臨大敵地看向高處。

蘇禰此時也走了過來,他和柯樂一樣躲避不及,受了輕傷。

他一瘸一拐走來,隨著底下一眾外來者轉身看向行刑台的後方。

那是廣場的邊緣,由二十根雕刻精美的石柱圍成的鏤空石牆。

站在最中間的石柱之上的,是沈知聿,又或者說是錫安。

他也不屑於偽裝了,他的瞳孔黑的發亮,是沒有倒影和反光的黑。

他深深地注視著下方的人們,視線最後停留在江也身上。

“太忙了,都沒時間和你好好敘舊,江也。”

“我認識你嗎。”江也問。

“不認識。”

“.......”

就在江也沉默的時候,原本倒在地上的人們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起身了。

有的以頭為支撐,有的人依靠腳尖就能站立,當這些行為離奇的人聚在一起,成為了一副充斥著荒誕美學的畫麵。

錫安一邊欣賞著眼前的一切,一邊緩緩地說道:“沈知聿的天賦還真是好用啊,簡直是把我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植宿冷臉看著高處那個不人不鬼的家夥,“從沈知聿的身體裡出去。”

“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