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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還給他送去物質生活所需的東西,畢竟徐側的存在隻是一個象征性的作用。

“背叛者。”

“.......”徐側沉默著。

他把手機還給了江也,江也意外地看了徐側一眼,“這麼快。”

江也正要接過,但他又看向了一直看著這邊的植宿。

植宿敏銳地察覺到了江也的意圖,他皺眉,不太高興道:“彆給我。”

江也隻好自己接過了電話。

“還有事嗎?”江也問,“沒有就掛了,就這麼耗著吧。”

“哦還有,能不能叫人把警報關了,很吵。”

說完,江也掛斷了電話。

...

江也對上眾人的眼神,“乾嘛。”

乾嘛用這種看勇士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犧牲了似的。

“就這樣?”柯樂問。

“植宿不是說不接嗎,我就在沈知聿說話之前直接掛了。”

要是沈知聿讓江也他把電話給植宿,那江也才真是難做。

說到底,江也還是不想在明麵上摻和進他們兩個之間。

“我剛才聽到你說什麼兩個選擇,是因為他也說了什麼嗎?”蘇禰問。

於是江也把沈知聿的原話重複了一遍。

“‘給裡麵的人兩個選擇’,這不就是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其他人及時退出,就無罪釋放的意思嘛。”柯樂說。

植宿:“他想讓我們之間起內訌,讓這些外來者們把我們送出去。”

“送”這個字還是太保守了,沈知聿就是想玩一招挑撥離間。

剛才江也關閉了免提,但是防不住一會沈知聿直接用學校廣播和他們談判。

...

江也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徐側,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其實打心底來說,江也並不是非常地相信徐側。

不是因為不信這個人,而是不信徐側在跟沈知聿打完那通電話後,還能站在自己這一邊。

“他說,沒想過我會背叛工會。”徐側看著江也的眼睛說道。

包括徐側本人在內,他們都不是很懂徐側眼裡的情緒是什麼。

被注視的江也隻覺得這眼神有點......沉重,於是故作無事發生地移開了眼,看向台下也在討論著的外來者們。

“哦,然後呢,你是要回去工會還是在我這。”

“在你這。”

徐側答得太快了,江也不由得看了他兩眼。

“你一開始為什麼要加入。”江也說,“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

“有送上門的積分和生活物資,也清閒。”

“當然了,因為底下有一幫人在幫你們打工。”江也的語氣酸溜溜的,“而且事情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了,你還有很多關於工會的事情沒告訴我。”

“你想知道什麼?”

徐側這句話和之前的那句“你又沒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江也不能和他繼續說這種容易生氣的話題了,轉而問道:“為什麼不繼續在工會裡待了,不是待遇好嗎。”

徐側沒回答,視線從江也的側臉穿過去,目光漫無目的地發了一陣呆後,他思考完了。

就在江也以為他要說什麼有用的東西時,徐側的目光卻又回到了江也的臉上,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靜靜著看著。

江也的眉梢一抖,心中沒由來地一陣發寒。

“不說就不說,看我|乾什麼。”

這眼神真詭異。

江也率先移開眼神,不再和徐側在這裡扯淡了。

...

警報聲停止了。禮堂應急燈的紅光在聲音停止的那一瞬也隨之關閉。

眾人的說話聲也跟著小了下來。

“聲音沒了,說明學生都撤走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台下的大部分人都把江也當成了主心骨,總是下意識地問他下一步的行動。

“跟工會的人耗著,他們是不敢進來的。”江也說,“要是進來了,我們就毀掉這裡。”

“毀掉.......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是啊。”江也說,“知道天環倒塌案嗎,那是十六級破壞,獲得的積分有多少,你們可以儘情想象那個數字。我就是靠著那次十六級破壞,一次就摸到了通關的門檻。”

人們的情緒再次高漲,禮堂內都是喧嘩聲。

“那可是都市裡最繁華的購物中心啊!”

“一共才九級破壞,最多也就90積分。而且我平時根本做不到這麼高級彆的破壞。”

“是啊,大部分的罪惡者都是隻能做到四級破壞,九級以上的破壞,我從來都沒想過!”

“那要是把罪惡六中毀了,那豈不是也能得到這麼多的積分?!”

...

“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可就要拿出你們各自的實力來了。”江也說,“現在你們就先想想,一會要怎麼做吧。”

“好!”

一些站著的人也席地而坐,開始和身旁的人或者和認識的人商量起來了;也有些人開始養精蓄銳,為一會的戰鬥做準備。

...

左冬走了過來,但隻有他一個。鐘裕和楊杉都站在原地,看著這邊。

“江也,你隱藏得挺深的啊。”左冬說。

“你指的什麼?罪惡者還是?”

“都是。”

“我還以為你是來反對我的。”江也說,“但你們三個也是罪惡者,我相信,不會有罪惡者不識好歹的。”

左冬冷哼一聲:“希望你是真心實意帶我們賺積分的。”

在利益麵前,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了。

這也是左冬決定自己過來,不讓鐘裕跟著的原因,而楊杉也是留在原地看住鐘裕。

否則他真擔心鐘裕會忍不住衝上去和植宿打起來。

第118章 罪惡都市[54]

“江也?”

就在江也和左冬談完,左冬準備走的時候,一個陌生男人走了上來。

他帶著帽子和口罩,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雖然這樣的打扮並不稀奇,但這麼大膽上來的人還是很少見。

江也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左冬則是不走了,打算在一旁看著。

但他不走,會有人趕他走。

植宿走到左冬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還不走?”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語氣很欠揍。”

“那你打得過我嗎?”

左冬臉一黑,硬生生被氣走了。

左冬走後,植宿才回頭看向這人。

口罩和帽簷之間露出來的眉眼深邃,看骨相,像外國人。

“克裡斯?”

...

他們回到了後台,繼續在台上還要被底下的人偷聽,有些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

“公廁那命案不是我做的。”克裡斯說,“我不會殺|人。”

“我知道。”江也說。

“是沈知聿算計了你,關於公廁奸殺案,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也知道沈知聿的目的,那就是你。”

現在的克裡斯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他原本的麵目。

“沒想到罪惡都市還真是人才輩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得不說,克李斯的外表確實有著幾分姿色在的。

克裡斯疑心重,但在剛才聽了江也的一番“演講”後,對江也的信任逐漸加深。

他覺得,從江也剛才對本地人下殺手的果斷程度看來,江也沒有必要編撰出那些假話來欺騙外來者。

江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而且關於沈知聿要把外來者變成本地人的這件事,克裡斯也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克裡斯直接進入了正題,“就在三個月前,那時候我被工會抓捕,但那些都是一級破壞和二級破壞,也沒有出人命,我不服,於是向工會申請釋放。”

“還能申請釋放?”江也問。

克裡斯:“不可以,但我為了保住我的積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好吧。”江也能理解。

“那時候正好撞上沈知聿來監獄,被他聽到了,就讓原本那個不搭理我的獵罪者把我放出來,帶我到沈知聿的辦公室裡去。”

“你當時說了什麼,為什麼沈知聿不理彆人,就帶你一個出去了?”不怪江也頻頻打斷他,隻是疑點太多了,聽起來巧合多得就像假的一樣。

“因為我當時把我拿得出手的東西都說了一通.......”克裡斯本人也覺得這個黑曆史有點難以啟齒,說到最後歎了口氣。

“然後呢?”柯樂問道。

“沈知聿知道我的天賦後,讓我幫他個忙,就是消除監獄裡的人的記憶。”

克裡斯說,“那時候我遲鈍到沒去思考沈知聿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隻顧著沉浸在恢複自由的喜悅中了。”

“我除了在發病的時候,找人解決以外,平時都是靠著幫人做事換取積分的。比如販賣消息、收集消息。畢竟我的天賦很方便我做這些。”

“我幫很多人辦過事,其中給我提供這種賺積分方法的就是傅道謙。我一開始不知道他用什麼方式給我積分的,後來我才知道,工會會長,也就是沈知聿就是那個中間人。是他用公賬給我支付的報酬。”

“所以沈知聿早就知道我了,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在監獄裡那次,是他故意派人抓捕我的,他早就盯上我了。”

“不,是盯上我的天賦了。”

“後來我得知真相後,就跑路了。”

“我一開始還沒被追殺,畢竟我一直神出鬼沒,他們也不會想到我要逃跑。後來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就開始動用一名堂的人來找我。其中一個人你們都認識。”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了蘇禰。

蘇禰此時也摘下了口罩,既然被認出來了,就沒有戴著口罩的必要了。

除了江也之外,他們這是第一次看到蘇禰的臉,麵部線條柔和,而且很精致。

比起帥,更適合用美來形容。

柯樂感歎道:“你這臉,應該是克裡斯喜歡的類型啊。”

“彆說這種容易同時得罪兩個人的話。”江也說。

蘇禰:“不得不說,你的天賦使用得很好,也怪不得能躲過工會的抓捕。”

克裡斯:“過獎過獎。”

所以蘇禰能不受克裡斯天賦的影響,是因為他也有著類似的天賦。

蘇禰:“我所知道的關於工會的秘密,也是克裡斯那時候告訴我的,他用那些消息換取我放了他的機會。”

也正是那些消息,才讓他惹來了後麵的禍端。

克裡斯對江也說:“所以我才佩服你,當時的我知道的事情比你還全麵,但我完全沒有和工會抗衡的想法。”

蘇禰默了默,“我也是。”

江也:“那傅道謙又是為什麼要找你?”

克裡斯:“他要我做他隊友,可能是他發現我幫沈知聿做的那些事了,也可能隻是單純地想要找人組隊。”

“傅道謙他還讓沈知聿幫忙找我,沈知聿他也需要我的天賦,但又不能被傅道謙知道他在做的事情,所以就假裝配合傅道謙,對我進行通緝。”

那時候的克裡斯也終於想明白了,沈知聿消除監獄中外來者記憶的原因——

是為了重建罪惡都市。

而這項危險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