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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將江也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語氣意味深長,“這個遊戲的任務是破壞?”

江也說這話的時候,是把植宿當成了罪惡者的。植宿他不也沒反駁江也的這種說法嗎。

那時的場麵一度成了罪責者的傳教會現場,一旁的獵罪者徐側就尷尬了。

三個人的空間裡,徐側這個獵罪者卻仿佛跟隱身了一般,沒有人注意到他。

植宿也是,從頭到尾,眼神不是放在地板上,就是放在江也的身上。

雙榜第一,就這麼徹頭徹尾地被忽略了。

彆人可能不知道江也真實目的是什麼,但徐側憑借和他多次交手的經驗,不可能想不到。

“你在利用植宿去對付沈知聿?”

“為什麼你老是把我想得這麼惡毒?”江也不滿地控訴。

“惡毒?”徐側說,“還好吧。”他移開了眼神。

“我這是學你的。”

徐側不明白江也這個觀點從何而來。

“難道你以為你乖乖地待在工會的行為,真的就沒人會懷疑嗎。”

這下徐側明白了,“你以為我是想對付沈知聿?”

“不是?”

“一半。”

“什麼一半?”

徐側突然轉換了話題,不讓江也繼續追問下去,“你想加入他們嗎?”

“不想。”江也果斷回絕,“你彆轉移話題,心虛了吧你。”

“那你為什麼要和植宿說這麼多。”徐側說,“而且你剛才說的有一句我不認同,‘以個人意願為中心’。”

“那你就不認同吧,你怎麼想對我又沒有損失。”他沒想到,徐側居然還有這等反差,江也說,“我對那小白毛還挺喜歡的,合眼緣。”

就是他在六中西邊角落看到的那一幕,還有植宿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沒有一樣是不值得江也感興趣的。

要是植宿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能改掉就好了,但江也他也沒什麼立場希望彆人為他改變什麼。

徐側低頭看著大大咧咧蹲著的江也,“能讓你給出這種評價的人,難得。”

“你能對我有這樣的評價,我也覺得難得。”江也說,“還有,我糾正一下,我不是想加入,是想挖牆腳。”

“......”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難道,你怕植宿占了你的位置?”江也抬眼,朝著徐側挑眉問道。

“我沒說要和你們一隊。”對於江也輕佻的說法,徐側皺起了眉。

“那就行了,你又操什麼心。”江也說,“我和小可樂又不像你,你看不上我們這些人,是認為隊友會拖你的後%e8%85%bf。”

“......”

“但是不覺得在這個遊戲中,你太沒有存在感了嗎?明明是雙榜第一,卻成了這個遊戲中背景板一樣的存在,你甘心嗎?你不會覺得可惜和浪費嗎?”

“我和你不一樣。”徐側說道。

他和江也不同,進入遊戲的原因不同,最終的目的也不同。

“不,我們都一樣。”江也說,“還有植宿,我們都是一樣的。”

....

第093章 罪惡都市[29]

在和植宿見麵後,又過去了一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照理來說,隻要沈知聿一查,就能發現那天植宿在監獄裡和江也說了些什麼。

江也本以為會迎來沈知聿的針對,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的麻煩找上門。

難道是沈知聿看不上自己,覺得自己掀不起什麼水花?

江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畢竟自己才來了兩三天,如果江也是沈知聿,他也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的。

就連徐側和江也待在一起的時間也變長了,雖然他們之間幾乎零交流。

徐側他好像把江也前一天在大樓裡說的話聽了進去,畢竟對方沒有反駁江也,可江也也沒見徐側生出些什麼覺悟來。

這兩天,徐側一直都沒有采取行動。

太平靜了,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

江也來到一樓的信息交互大廳,這裡的人流依舊稀稀拉拉的,不多也不少。

但神奇的是,每一天的任何一個時間段,都能在這大廳裡看到人。

這些人之中,還是獵罪者占大多數。

罪惡者們沒有左冬三人組那樣冒充獵罪者的“閒情逸致”,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搞點破壞賺賺積分。

江也長歎一口氣,坐在了前天晚上坐過的位置上。

他仰頭看著上方的屏幕,被通緝的罪惡者還是那幾個,有名有姓的還是克裡斯一個。

但是克裡斯行事風格詭異,前天晚上這麼多人出動,牽扯進這麼多不明真相的人,都沒能抓住克裡斯。

克裡斯就是【罪惡都市】這團亂線中最關鍵的一條,他身上到底有什麼不同,一個人就能與都市中的各方勢力發生牽扯?

對了。

江也靈光一閃。

還有“勢力”啊,能讓各方勢力瞄準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情況不多,這個人不是和他們有仇,就是各方都想要拉攏對方。

左冬三人組把江也帶去那裡的行為,看起來不像是和克裡斯有仇,更像是要拉攏對方。

左冬還說過,克裡斯的天賦就是記憶消除。

他能知道這個,很大可能他也很需要記憶消除這個天賦,所以他拉攏克裡斯就是為了對方的這個天賦能為自己所用。

而獵罪者工會要抓捕克裡斯、和李家槐引柯樂去七名裡的動機不同。

雖然工會是聽從沈知聿的安排,李家槐那天晚上的做法卻和工會衝突了。

他把柯樂帶過去,隻會破壞工會本身的抓捕計劃。

除非李家槐那天晚上是聽植宿的命令行動,而植宿要攪亂的,則是左冬三人組的計劃。

就這樣,一共有沈知聿帶領的獵罪者工會、植宿和李家槐、左冬三人組參與了前天晚上的行動。

最後他們三方勢力卻都失敗了,變成了互相乾擾的局麵,是因為打草驚蛇了。

克裡斯察覺到端倪,於是在七名裡的時候,找了個替死鬼掩蓋自己的行蹤,代替自己落入陷阱。

那個倒黴蛋就是那個本地人大叔。

公廁裡的男屍,也是本地人大叔殺的。

隻有這樣的解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才說得過去。

但事情真就這麼簡單嗎,不論是左冬還是植宿,把江也和柯樂帶過去的行為不像是單純地引出克裡斯。

因為真要是那樣的話,克裡斯也太好對付了。

這更像是有人提早和克裡斯商量好了,要在七名裡的公廁附近交易。

這則消息走漏了風聲,於是在那天晚上,又有其他的勢力參與了行動。

一共有三股勢力,一股要在那天與克裡斯交易,而另外兩股,則是為了破壞交易。

江也的思路越發清晰了。

...

他繼續在腦內模擬著當時的情況,儘量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左冬三人組在獵罪者大樓打聽到這則消息後,出來時正好迎麵撞上江也,於是他們臨時起意,直接把江也騙過去,試圖破壞交易現場。

為什麼江也不認為是左冬三人組事先和克裡斯約好了的呢?

因為如果他們是提前商量好的,那麼左冬早就做好準備了,而不是臨時把一個剛進遊戲的江也帶過去。他們這樣的做法含有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江也是一枚定時炸彈,很有可能會破壞他們的交易進程。

由柯樂曾對江也說過自己的經曆,江也也能知道柯樂和自己一樣,也是被臨時帶過去的。▓思▓兔▓在▓線▓閱▓讀▓

如果說左冬幾人遇到江也是純屬偶然,那麼李家槐找上柯樂就是有所準備。

因為學校中的外來者不少,學校算是一個常見的刷新點。李家槐和植宿在遊戲裡待的時間很長,隻要用心觀察就能知道這個規律。於是李家槐專門在學校附近蹲點,從而篩選他們的利用目標。

正好,柯樂出現了,李家槐先是和柯樂聊了幾句,對話時用的都是常用的話術。

遊戲的外來者,都是以一個新身份進遊戲的,所以李家槐知道柯樂是轉學生很正常,那麼他隻需要在辦公室裡找有沒有新的轉學生資料出現,就能知道柯樂的個人信息。

在加上李家槐和柯樂的聊天中,柯樂給了李家槐一種好騙的錯覺,於是柯樂就成為了李家槐和植宿盯上的“羊”。

柯樂和江也都一樣,都是彆人計劃中的犧牲品。

如果不是克裡斯提早發現並且有所埋伏的話,也許公廁裡的那具屍體就是他們兩個的其中一人了。

那天晚上出現的三方勢力中的兩個破壞方:左冬三人組和植宿李家槐,他們的做法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隻有獵罪者工會。

...

這樣的推理過程是江也的慣用方式。

從無到有,先設下幾種假設,然後選取最有可能的一種,一直沿著這個設定擴展延伸,這個過程也最有可能是事情的真相。

...

“江也。”

陸放池來了。

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不妙的消息。

“柯樂被判死|刑了。”

“什麼?”江也覺得“死|刑”這兩個字太過遙遠,又向陸放池確認了一次。

“柯樂要死了,槍決,就在三天後。”陸放池抓著自己的頭發,另一隻手插著腰,一副苦惱的樣子,“既然你們認識,我覺得還是要先告訴你。”

江也的腦袋有些嗡嗡的,“不是,等等,這個死|刑是誰判的?就算是被抓捕的罪惡者,不也是隻有積分被扣完的懲罰而已嗎?”

死|刑這項規定又是從何而來?

“我們外來者沒有死|刑,這是針對本地人的規定......”陸放池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說道。

不對,就算是針對本地人的規定,那就更加奇怪了吧。

“獵罪者守則第一條,就是不得傷害本地人。所以死|刑這項規章是都市本身就有的嗎?”江也追問,他覺得太不對勁了。

“不是,本地的規章製度都被我們改良了,所以都是以獵罪者工會的標準為準。”陸放池說,“我想你可能還沒好好看過《獵罪者守則》吧?”

江也越聽,心中越涼。

什麼叫外來者沒有死|刑,死|刑是隻針對本地人的製度。

工會定下這條規則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本地人和外來者的平衡問題嗎。

這種不公平的製度,難道不會導致整個罪惡都市都隻剩下外來者?

這真的是改良嗎?

究竟是本地人真的不知道有外來者的存在,還是知道這些的本地人已經消失了啊。

江也越想,越覺得這種做法是在挑起本地人和外來者的戰爭呢。

獵罪者工會一家獨裁的做法野心昭昭。也許真應該把獵罪者工會改名了,應該叫“罪惡工會”。

“要不你還是快去看看柯樂吧。”

陸放池都替江也感到著急了,他自然也知道柯樂是獵罪者,奈何他也無法違抗上級的命令。

“我給你爭取十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三分鐘了,十分鐘一到,柯樂就要被轉移去十八層樓的罪惡者監獄。”

一個接著一個的消息朝著江也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