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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宿會經常對他發脾氣和拳打腳踢,但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動,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僅沒消氣,就像點火一般越燒越烈。

他和沈知聿有著各自的觀念,並且誰也不服誰。

雖然兩個人一個激進一個沉默,但誰都想讓對方聽自己的。

於是植宿從一開始的試圖溝通,就到現在的放棄溝通了。

但是他沒忘記和沈知聿的約定,他們說好了要一起從這個破遊戲中出去的。

沈知聿也說了,會帶植宿出去的。

雖然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植宿沒忘,他不知道沈知聿會不會忘。

每次自己想跟對方商量關於通關的事情,沈知聿要麼像剛才一樣說“你來決定就好”,要麼就是用“沒空很忙”來逃避問題。

好像從始至終,隻有植宿一個人在為如何一起走出遊戲而著急,隻有他在意這個問題。

植宿感覺自己真的幼稚死了,隻有自己跟個小孩子一樣記得那所謂的“約定”。

...

車外正好經過一處車禍現場,像是魚鉤一樣,不由自主地引出了植宿心中那個不願相信的念頭,他越是想要壓下去,越是不願去想,這個想法就一直不受控製地往外冒出來。

沈知聿他.......不會是,不想從遊戲裡出去了吧?

不可能。

這個問題把植宿弄得心煩,他認為是安全帶勒得他心悶,於是他鬆開了安全帶,換了一種姿勢躺著,將自己嵌進了柔軟的座椅當中。

“怎麼又鬆開了。”

“彆管。”

於是沈知聿也沒再多說。

第087章 罪惡都市[23]

車禍現場附近,李家槐被堵住了去路,他扒拉著人群,正要從中穿行,卻被趕上來的江也堵住了去路。

“同學,等等我啊。”

江也見李家槐無路可退,他的語氣也有些欠。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也當麵抓包,這下李家槐倒是沒有再繼續跑了。

李家槐的表情很不耐煩,像是把江也當成了跟蹤狂,他摸著自己的側頸,扭了扭脖子,開口道:

“你這個變態還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這裡人多,你想對我做什麼!”

李家槐先發製人,他的聲音故意放大,引來了本就在附近的許多不明真相的路人。

江也也不急著說話了,繼續看他演。

李家槐甩開了江也的手,麵帶恐懼地喊道:

“你這人不僅潛進學校行凶,還一直盯著我不放追到了現在,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告訴你,這裡這麼多人,你不會得逞的!”

李家槐如此聲淚俱下,還真把江也塑造成了一個犯罪者。

但是江也隻是不慌不忙地掃視了圍在此處的人群,他們感受到江也的視線後,因為忌憚,都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江也和李家槐周圍的圈子又擴大了。

江也嘲諷道:“這裡人多又怎麼樣,要是我真要對你做什麼,他們會不會出手相救,難道你不知道嗎?”

現在江也麵臨的場景,和柯樂當時麵對的沒兩樣。

江也不覺得,李家槐連這都意識不到。

他就是看準了江也是和柯樂一樣的新人,想要忽悠江也吧。

而且李家槐和那個黑襯衫男人認識,而那個男人和植宿的關係匪淺,李家槐和植宿還是一個班的。

江也就不相信,李家槐不認識植宿。

李家槐往後挪了一小步,動作很小,還是被江也發現了。

“你、你這人果然不是好人,現在連藏都不藏了是吧?”李家槐說道,“獵罪者工會就在這附近,你要是敢傷害我,你也跑不了。”

“你也知道工會在這附近呢,柯樂還說你是本地人,看來你這偽裝技術也不怎樣,我建議,你還是去找柯樂學習一下演員的基本素養吧”,江也說道,“你要裝受害者的話,剛才就不應該跑,做戲也要做全套。自己都出戲了,還怎麼讓觀眾看得進去。”

“你.....”李家槐的臉色陰沉下來。

“還有”,江也說道,“你還說錯了一個點——”

李家槐此時不知不覺被江也牽著鼻子走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什麼......?”

“我真的是好人。”

李家槐一愣,反應過來自己被江也耍了之後,他惱羞成怒地看著江也的笑臉,右手已經悄悄地掀開了校服外套,朝身後摸去。

江也自然是看到了對方如此明顯的動作,李家槐連殺氣都不帶藏的,一副要滅口的模樣。

江也眸色一沉,卻輕笑道:“你剛才還說,我是校園凶案的凶手?”

李家槐全身繃緊不肯放鬆,與江也的氣定神閒形成對比,“難道不是你嗎!”

他的語氣篤定,沒有絲毫懷疑。

可江也身上沒有絲毫血跡和汙漬,也沒有與人搏鬥之後形成的傷口,李家槐就憑一麵斷定江也是凶手,也太過奇怪了。

如果他知道江也是昨天晚上才進遊戲的人,仍然這麼認為的話,那就說明李家槐根本不在意誰是校園凶案的凶手,又或是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鑒於昨天晚上李家槐把柯樂留在公廁而自己偷溜走的情況,江也認為李家槐有可能在案發現場潛伏著默默觀察。

否則李家槐也不會剛才一見到自己就跑。

那副樣子,分明是已經認出了江也。

這下江也在對方麵前就裝不了“老人”了。

江也稍稍抑製自己因劇烈運動後的呼吸,讓氣息平穩一些,說道:

“我認識植宿,就在剛剛,植宿對我好像還挺感興趣的。”

李家槐的眼睛睜大了一些,看著江也的眼神帶點不可置信,然後又皺起了眉,將江也上下打量了一遍。

雖然李家槐還沒說話,但是江也已基本斷定,自己剛才對於這三個人的關係推斷都是正確的了。

李家槐認識植宿,還知道植宿才是那個校園凶案的凶手。

李家槐沒有管住自己的表情,他的這幅表情透露出來的信息,就在明晃晃地告訴江也:

‘怎麼可能?植宿怎麼可能會對他感興趣?’

江也懶得繼續看李家槐這蹩腳的演技了,直接戳破對方:“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還要裝嗎?”

李家槐原本側著身子,他一前一後的腳,是準備逃跑的姿勢。

此時他的身子正了過來,直麵著江也,“植宿是不會隨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彆人的,看來你也不全是在胡說八道。”

他並不認為江也是從其他的渠道得知植宿的名字,因為隻要有沈知聿在,植宿的信息是不會泄露的。

這時候,周圍準備看熱鬨的人,在看到江也和李家槐打不起來的時候,又噓聲散去了。

李家槐也放下了身後的手,和江也開門見山道:“找我什麼事,說吧。”

江也左右看了眼,“確定不換個地方?”

李家槐:“給你五分鐘,要問就問,過時不候。”

看來把植宿搬出來確實很有用,雖然李家槐還是一副看著很不情願的樣子,但是好歹也願意聽江也要說什麼了。

江也突然有些感謝自己剛才遇到植宿了,否則就算找到了李家槐,不使點刑訊逼供的手段他是不會說的。

“你把柯樂帶去七名裡有什麼目的,公廁的屍體與你有關?”

江也的話語太直接了,讓李家槐聽了不太舒服,“什麼叫與我有關,又不是我做的,我沒有這麼變態好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前一個問題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可沒說隻要你問了我就一定會說”,李家槐上前,和江也站在並排,雖然身高矮了一截,但李家槐的左手搭著江也的左肩,低聲在耳旁道,“與其問我,你不如去問植宿好了。”

李家槐說完,往後退開一步。

“糾結根本原因沒有意義,你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沒用,螻蟻隻是螻蟻,無法插手他們之間的決策”,李家槐一邊後退一邊說,“你還是想辦法要怎麼把那個傻子救出來吧。”

他轉過身子,背對著江也,又重新隱入人群。

江也全程沒有插話,一邊聽著一邊琢磨著李家槐的意思。

雖然對方說的話既狂放又中二,但是也隱隱透露了不少信息。

首先,李家槐能說出那番話,就代表了他的立場和江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被人捏在手裡的棋子。

而李家槐的上司,有可能就是植宿或者黑襯衫男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同時李家槐也在提醒著江也,目前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把柯樂從監獄撈出來,知道太多也沒法改變現實。

雖然李家槐的提醒出於好意,但江也並不打算采納他的做法。

貿然救出柯樂雖然會保全一時,但自己的行動也會備受牽扯,接下來的行動他們隻會更加艱辛。

不然徐側也不會半夜抓柯樂回去,這何嘗不是徐側給江也的提醒:

不要有太過突出的舉動,不要引起上麵人的注意。

李家槐以為江也是在查找公廁奸殺案的真相,但其實不然。

江也想挖出來的,是埋在罪惡都市中更加深層的東西。

李家槐就是罪惡都市這一團亂線中,江也最先找出來的那一條“明線”。

而江也要順著下去,將這一團亂線抽絲剝繭。

他要以身入局,將罪惡都市的局麵重新掌握在手中。

柯樂即是江也表麵的隊友,同時也是江也的棋子和籌碼。

江也和其他在罪惡都市裡根深蒂固的獵罪者和罪惡者不同,他必須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來為自己創造機會。

必要的時候,江也自己也可以是一枚棋子。

所以就要委屈柯樂一下了,先讓他在監獄裡待上幾天吧。

...

“你怎麼在這。”

“......”

來了,第二條線。

江也應聲回頭,看到了徐側和跟在他身後的陸放池。

“罪惡六中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徐側和陸放池開口,江也就率先發話了。

陸放池懵了一會,然後應聲答道:“我們接到目擊者舉報,在學校的西側角落裡發現了五個昏迷的罪惡者。”

目擊者?

可江也去到的時候,並沒在附近看到除了植宿以外的人。那裡也不是什麼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而知情者還有一個李家槐,會不會是李家槐舉報的呢?

可他為什麼要舉報,他和植宿都是一夥的。

除非,他是看到了江也也來到了學校,所以想製造混亂,以此逃出學校。

但在江也發現李家槐的時候,對方還是不緊不慢地走著的,那說明在江也找上李家槐的時候,李家槐才知道有人要找他。

李家槐不可能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在江也找上門之前就為自己製造混亂逃跑。

...

哎不對。

江也把無關緊要的問題放在一邊,而後目光炯炯地看向陸放池,“隻是昏迷?”

陸放池:“是啊。”

徐側發現了江也話裡的不同尋常,“你知道些什麼?”

江也:“隻是昏迷的話,那是幾級破壞?”

陸放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