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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類似於掃臉支付,對於柯樂這種外來者來說,沒有【罪惡都市】的遊戲貨幣的人,要是被掃臉了,扣除的是什麼?

柯樂想著,又看了看喝得儘興的李家槐,於是站起身來。

李家槐好像沒有注意到他,並沒有問柯樂站起來是要去乾什麼。

柯樂鬆了口氣。

他走向廚房,叫住了正在往回走的老板,“老板,買單。”

柯樂指著李家槐那一桌,老板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們都點了什麼了。

他再次拿出那個設備,在上麵按了按,然後直接拿起來,對著柯樂的臉掃。

之後,柯樂聽見老板手裡的東西震動了一下,之後,老板就收起設備,準備往回走了。

就這樣?

情急之下,柯樂叫住了對方:“可、可以了?”

誰知老板根本頭也不回,就甩下一句“對啊”,就忙去了。

柯樂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也能付款成功。

他全身上下有什麼東西是能當做錢來扣的?難不成來到這個遊戲的人都有初始貨幣,隻是自己不知道?

等等。

不會吧!

柯樂掃視了一圈周圍,發現沒人注意著他後,抬手點開了【罪】,卻發現上麵的數值發生了變化。

【積分:350】

柯樂:“......”不是吧。

他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罪】和【島】的積分不是一種東西,於是也打開了【島】,卻發現上麵的積分同樣也被扣了50,隻剩下350了。

柯樂:......好。

看來,當地人有著自己的貨幣。

而柯樂他們外來者,沒有明確告知獲得這個遊戲裡的貨幣的途徑,他們總不能靠搶劫本地人的。

所以他們也有著屬於他們外來者的貨幣,那就是積分。

積分可以用來買東西。這些積分在都市裡進行消費時,會自動轉化成都市的貨幣。

這麼看來,積分就是貨幣。

【罪惡都市】不管外來者還是本地人,都是共用的同一套貨幣體係,隻是呈現方式不同,叫法不同罷了。

而這裡的物價和彙率是不能用人民幣的思維去套用的,因為這一大桌子菜和酒水,放到現實世界,最少都要150了。

他回到了桌前,坐在凳子上,看著桌子上的一桌子菜。

要是彆人,肯定會因為心疼花出去的積分,哭著也要吃完這些菜。

但柯樂對錢的執念沒有這麼重,不會因為心疼積分而逼自己吃這些東西。

所以,李家槐吃撐了。

柯樂看著捂著嘴巴和肚子的李家槐,對方一副隨時要吐的模樣。

柯樂歎了口氣。

看來把人灌醉也不管用,因為不是所有人喝醉了都是話多的。

李家槐他就是那種喝多了不說話的類型,之隻會埋頭做重複的事,那就是狂吃。

反正已經買了單,柯樂把自己的書包留在原位,他起身,扶著李家槐去公廁了。

走到公廁,柯樂沒有跟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五米之外守著。

李家槐拉著他的手臂,想把柯樂拉進去,“陪我進去吧,我走不動。”

“不不不。”柯樂連連搖頭擺手,一副及其抗拒的模樣,“太臟了,我聞不得這個味道。”

二人在門口僵持不下,又對視了幾分鐘後,李家槐隻好歇了讓柯樂陪同自己進入的心思。

結果等到李家槐進去還沒有五秒,就又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他跌跌撞撞的,原本走開的柯樂在十米外的位置徘徊著,聽到身後的動靜,又不得不折返回來。

“咋啦?”公廁的味道還是無孔不入,就算柯樂捂著口鼻,這些騷味和腥味也能鑽進柯樂的毛孔將他滲透。

柯樂在這種地方沒帶多久後,都感覺自己被醃入味了。

李家槐站在公廁門口,半個身子都癱在了牆上,他彎下`身子,手撐著自己的膝蓋,一邊大喘氣,一邊說道:“裡、裡麵......”

柯樂感覺有事要發生,追問道:“裡麵怎麼了?”

李家槐麵色扭曲,一副又要吐出來的樣子。

柯樂見他說不出來,於是便自己走了進去。

這裡麵黑的很,隻有一點月光從門口灑進來,照亮了門口的一點地麵,帶進來的一點昏沉的月光僅能讓人分清哪裡是牆,哪裡是坑。

柯樂一邊走一邊左右看,裡麵空間很小,沒走兩步就走到了儘頭,他並沒發現什麼端倪,於是想出去問個究竟。

結果就在柯樂轉身的時候,他的視線掠過角落的一個隔間,在隔門板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

是一雙腳!

柯樂渾身一凜,身體瞬間涼透了。

他沒憋住,直接喊了出來:“我靠!”

李家槐這時候吐完一輪,也擦著嘴巴,走了進來。

他在柯樂的身後,探著腦袋往前看。

“那裡好像有人暈倒了。”

“隻是暈倒嗎?”柯樂經曆的事情有點多,見到這樣的情景便下意識地以為是屍體。

李家槐也不確定,“應該是吧?”他慫恿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柯樂拒絕:“算了,報警吧。”他不信了,這裡連個警察都沒有。

“好吧。”李家槐說道,“我去大排檔那裡借個電話,你在這裡等我。”

柯樂回頭,問道:“你沒有手機嗎?”

李家槐無奈地攤攤手:“沒有,我窮啊。”

“要不你在這裡看著,我去打電話吧。”柯樂不太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萬一那個人醒了呢?你沒喝醉,可以扶他起來,但是我自己連正常走路都困難啊。”李家槐給他出了個主意,“要不你在門口等吧,要是聽見裡麵有聲音了,你再進去。”

裡麵有聲音.....

柯樂想了想那個場景,好像更加恐怖吧。

柯樂沒想太多,覺得隻是在門口等一會而已,便答應了。

李家槐往回走了,不過天太黑,這裡路燈又壞了幾盞。柯樂看著李家槐的身影走過了馬路後,就看不清人影了,隻能看見個模糊的在動的輪廓。

周圍重新陷入死寂,隻能依稀聽見大排檔的方向傳來的嘈雜聲。

柯樂站在距離公廁五米左右的距離,他的雙手插|進兜裡,聳著肩膀身子縮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他總感覺周圍冷颼颼的。

他控製著自己不往公廁的方向看。眼睛是不看了,心思總往那處飄。

柯樂反反複複地祈禱著: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彆詐屍........

不管那個人是暈了還是死了,他都希望那人不要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醒過來。

柯樂是背對著公廁的,就在他閉著眼,試圖進入冥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點枯草折斷的聲音。

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他咽了口唾沫。

不是吧,不會吧!

想什麼來什麼?!

但那一點動靜之後,又再沒發出什麼聲音來了。

越是安靜,柯樂就越是緊張。

他不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甚至感覺,真有個什麼東西站在自己的身後。

一道呼吸聲突兀地闖進柯樂的地界,他的耳朵一動,屏住呼吸,腦袋緩緩往回轉。

柯樂藏在口袋裡的左手也抽了出來,在身子往回轉的時候,他的左手也往右手腕摸去。

“你誰啊?”陌生男人的聲音。

柯樂放鬆下來,右手仍舊插在口袋,左手垂下在身體一邊。

他鬆了口氣。

柯樂轉過身子,和一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大叔四目相對。大叔明顯是喝醉了,酒氣上臉,整個臉漲紅漲紅的。

他說完話之後,嘴巴一直張著,隻用嘴巴來呼吸。噴出的氣流撒在柯樂的臉上,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他抿著%e5%94%87憋氣往後退了幾步。

柯樂發現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就是大排檔旁邊一桌人的其中一個人。

大叔也認出了柯樂,他“嘁”了一聲,“神經病,站在廁所門口又不上,杵在那一動不動的,還以為是鬼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柯樂不跟醉鬼起衝突,於是好聲好氣道:“不好意思。”

大叔憋尿憋得緊,他伸手隔著褲子在那處撓了撓後,搖頭晃腦地走進廁所了。

柯樂突然想起那裡麵還有一個不知暈倒還是死了的人,他又看了看大叔的背影,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大叔突然轉回身子,看向柯樂,吐了一口陳年老痰。

“呸呸!”大叔吐完之後,還清了清嘴巴,“窮講究!”

柯樂:“.......”算了,不說了。

都醉成那樣了,應該不會注意到的。

“啊啊啊啊!”

“啊——”

柯樂在尖叫聲出現的那一刻,就快步走到了公廁門口。

果然,大叔手腳並用地爬著出來,手腳都沾上了地板上的黃棕色的水漬,大叔的腳都撲騰出殘影了,一直在摔倒和不摔倒的邊緣徘徊。

他的前肢倒是正好扒拉到了站在門口的柯樂。

他死拽著柯樂的褲%e8%85%bf,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還一直喊個不停。

柯樂想捂住耳朵,但又要忙著拽自己的褲子,兩個人一時都手忙腳亂的。

等到大叔站好,他們都氣喘籲籲的了。

柯樂見他沒事,就想往外走。

這樣的地方真是一刻也不能多待。

他打算去看李家槐回來了沒有,但是就當他準備走的時候,那個大叔卻扯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了。

大叔隻用一隻手扯著柯樂的衣服,另一隻手指都要戳到柯樂的眼睛裡了,“你個殺人犯!我抓住你了!”

柯樂皺眉,看著那隻臟兮兮,不知道都碰過什麼地方的手,想拍開卻又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什麼殺人犯,哪有死人啊?”

大叔攔不住要走的柯樂,但也不肯鬆開手,於是被柯樂拖著走。

“裡麵有人死了!就是你殺的!”

“怪不得你一直不肯走!”

柯樂跟醉鬼沒辦法講道理,他也懶得解釋了,隻想著從對方手裡%e8%84%b1身。

男人喊得太大聲,而且話裡的內容又是“殺人”“死”什麼的,不一會就將附近的檔口都引人過來了。

男人的同伴過來了,他們看著還算清醒。

有兩個年齡差不多的男人進去公廁看了,柯樂想阻止都來不及,隻希望不要都來圍攻自己。

剩下的三個人都一臉防備地看著柯樂,隻有兩個人上前拉住這個男人。

明明是男人的同伴,對方的態度奇怪得很。

進去公廁的人出來了,他們的神色凝重、驚慌、眼神躲閃。

柯樂想,真是死人?

出來後的兩個人一副不想多管閒事的樣子,而他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那兩個人在同伴麵前耳語後,往糾纏著柯樂的男人看一眼,然後果斷地拋下他走掉了。

柯樂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

這幾個人居然拋下自己的同伴,就這麼走了?

柯樂叫住了那幾個人:“喂!把你們朋友帶走啊!”

“他喝多了,不關我們事,你找他麻煩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