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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 木瓜很甜 4300 字 1個月前

間,可以把兔子放在我這裡。」

鍾嘉暮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鐘聲看,鐘聲見鍾嘉暮一雙眼睛發亮,又去看看俞蘇杭,最終勉為其難地點了頭,對俞蘇杭說:「既然兔子放在你那裡,那養不養,你決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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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嘉暮覺得這次的野外燒烤收穫頗豐,第一,他認為鐘聲爸爸應該是愛蘇杭媽媽的,第二,他領養了一隻兔子,一隻跟他一樣可愛的兔子。但是隨即,鍾嘉暮又想到了一個不怎麼美好的事情:鐘聲爸爸答應他養兔子,是因為蘇杭媽媽說可以把兔子放在她那裡,那萬一等到蘇杭媽媽搬來跟他們一起住的時候,這隻名叫小灰灰的兔子該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鍾嘉暮最後決定,還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讓小灰灰和鐘聲爸爸培養感情才是。為了讓鐘聲能夠快速跟小灰灰培養一段美好的感情,回去的路上,鍾嘉暮便這樣提議道:「媽媽,以後你每個星期都過來跟我和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彼時俞蘇杭正坐在副駕駛座,聽到鍾嘉暮的話,她沒立即回答,想了一下跟鍾嘉暮說:「等再過兩個多月,媽媽就搬過來跟你們一起住好不好?」

鍾嘉暮有點失望:「一定要等到二個月以後嗎?」

俞蘇杭盡量安慰他,說:「兩個月很快的,一下子就過去了。」

鍾嘉暮作戰失敗,低了低頭,摸了摸那隻可憐兮兮的肥兔子,說:「好吧,那你記得好好照顧小灰灰哈。」

俞蘇杭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的時候,眼神無疑瞥到鐘聲,卻見他臉上表情更是冷漠,像是隱隱綽綽覆了一層薄冰渣,俞蘇杭內心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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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段時間,俞蘇杭發覺,靳尋對她的行蹤似乎不怎麼上心了,雖然這也正是她所想要的,但俞蘇杭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害怕靳尋是在籌劃些什麼,故而對於下午跟靳尋的見麵,俞蘇杭頗有些提心吊膽。

等真正見到靳尋,先前的那種提心吊膽變成了一種驚訝,俞蘇杭沒想到一個人的氣質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靳尋雖然麵上喜歡淡淡地笑,但卻是皮笑肉不笑那種,笑容抵達不進內心,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偏執、陰戾,而此刻靳尋坐在俞蘇杭對麵,她卻感覺他身上的氣質變得溫和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想到了「平和」這一詞語。

俞蘇杭有些自嘲地想,自己是在靳尋身上吃虧沒吃夠麼?竟然會把他和平和扯上聯繫。

她正想著,靳尋突然開了口,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俞蘇杭說:「還好。」

靳尋笑了下,笑容不似往常,有些豁然的樣子,說:「我們兩個有好幾天沒有見麵了吧?」

俞蘇杭頓了頓,說:「的確是有好幾天沒見了。」

靳尋又問:「沒見到我,你這幾天應該過得很輕鬆吧?」

俞蘇杭展了個不怎麼真誠的笑容,說:「沒有。」

靳尋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說:「我今天喊你出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俞蘇杭問:「什麼事?」

靳尋沒有立即回答,他低了低頭,之後又抬眼看向俞蘇杭,說:「我要結婚了。」

俞蘇杭心一提,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試探著問他:「你說你要結婚了?」

靳尋%e5%94%87角扯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出來,說:「你沒聽錯,我是要結婚了。」

俞蘇杭心下覺得古怪,她知道靳尋因為父母的關係,對婚姻一向持有迴避態度,現在聽到他突然間說要結婚,她當然不認為這是正常行為,她想了想,還是問他道:「你要跟誰結婚?」

靳尋臉上笑意溫和:「放心,不是要跟你。」

俞蘇杭沒說話,過了會兒又問他:「你怎麼突然決定結婚?」

靳尋說:「也不是突然決定的,也猶豫了一段時間。」

俞蘇杭不再多言,心裡還在消化靳尋剛才跟她所說的話,靳尋也低頭喝起咖啡來,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言語,沉寂半響後,靳尋首先說了話,道:「前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接受心理治療。」頓了幾秒鐘,又說:「現在也還在治療階段。」

此刻的情景有些微妙的奇怪,俞蘇杭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跟靳尋有現在這樣的談話——正常的、類似於普通朋友間的對話。

不過奇怪歸奇怪,聽到靳尋說要結婚,她心裡還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問他:「突然間想要結婚,是因為接受心理治療的原因?」

靳尋說:「有一部分是。」

俞蘇杭又沉默了下去,之後跟他提起了俞奕,說:「俞奕的事——」

靳尋打斷她的話:「俞奕的事,你暫時可以放心。」

俞蘇杭皺了下眉:「暫時?」

靳尋笑了笑:「我不說以後的話,現在我正常,但我不保證以後。」

俞蘇杭沒說話。

靳尋看了眼杯中的黑濃咖啡,見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大半杯,他後知後覺感覺到嘴裡麵有些發苦,雖然晚了,但他還是拆開了桌邊的奶袋,將白色香醇的牛奶倒入咖啡裡,他忽而就問俞蘇杭:「你跟鐘聲怎麼樣了?」

俞蘇杭聞言一怔,沒回答他的問題。

靳尋笑笑,說:「為了雙方好,以後我們還是盡量不要再見麵了。」說完隔了一分鐘時間,沒聽到俞蘇杭的回應,他又將視線從咖啡上移開,直看向俞蘇杭的眼睛,說:「沒明白過來?我說不限製你的行為了。」

俞蘇杭不敢高興太早,此刻隻壓抑著內心起伏的情緒,一言不發地看著靳尋,企圖從他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從而讓她也安心踏實一些。

靳尋%e5%94%87角邊的笑意慢慢退散開來,但整個人卻仍舊顯出幾分平和,以往的戾氣也難以窺見,他語氣淡淡緩緩的:「俞蘇杭,你現在自由了。」

他像是在宣判什麼,以慈悲、憐憫的態度,像在普度眾生,俞蘇杭仍不相信撒旦能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洗滌成佛,故而不敢多家言語。

見她不肯多說一句話,小心謹慎的樣子似是對他仍有忌憚,靳尋又微微笑了起來,說:「如果我有妻兒需要照顧,就沒心思管顧你和鐘聲。」

第60章

俞蘇杭回到家後,整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對於一個多小時前,靳尋跟她說的那番話,她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從愣怔中清醒過來。

那種感覺很像一個連年走黴運的人突然中了大獎,也像長期被關在黑屋裡的人突然迎見了光亮,更像溺水之人極力想掙脫上岸,卻發現海洋突然乾涸了,那是一種幸運,而它降臨時,卻又讓人覺得不真切,使人微微不安。

然而這不真切、微微不安總歸要被漸漸蒸騰上來的喜悅感所覆蓋、抹去。

那股喜悅愈加濃烈,直到她整副身心都被填滿時,她才恍過身來,腦海裡第一個出現了鐘聲,她幾乎是以一種澎湃、微妙、感激的情狀撥通了鐘聲的手機號。

鐘聲似是在處理公事,接到她電話後,聲音一板一眼,隻公式化地吐了個「喂」字。

然而這並不能影響到俞蘇杭此刻的好心情,她聲音裡難掩笑意,說:「我們今天一起去接嘉暮放學吧?」

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而後是鐘聲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我今天有點忙。」

俞蘇杭又問:「那你今天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鐘聲拿鋼筆在檔上簽了字,遞給站在前麵的秘書,示意她先出去,然後才對俞蘇杭說道:「我盡量回去。」

俞蘇杭語氣的溫柔笑意依舊不變,說:「你晚上想吃什麼菜?」

鐘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說:「都可以。」

俞蘇杭停頓了一下,安靜片刻後,突然喊了他一句「阿聲」。

鐘聲聞言也頓了頓,之後「恩」了聲,表示他有在聽。

俞蘇杭說:「我們同居吧。」

鐘聲沒多問什麼,雖然還早早沒到三個月期限,但鐘聲的態度卻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平靜地問她:「你考慮清楚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俞蘇杭說:「考慮清楚了。」

鐘聲說:「好。」

俞蘇杭:「那我今天把行李搬過去?」

鐘聲問:「一個人好搬嗎?」

俞蘇杭:「可以搬,我行李不多。」

鐘聲又頓了下,說:「我找個人過去幫你。」

俞蘇杭:「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搬。」

鐘聲:「我等下給霍桐正打電話,他最近比較閒。」

俞蘇杭不想麻煩霍桐正,說:「真不用,我就一點行李。」

鐘聲沒再說話,他沉默,俞蘇杭又害怕自己是不是惹他不開心了,又問:「你明天忙嗎?」

鐘聲:「說不好。」

俞蘇杭微微一笑:「你明天要是不忙的話,過來幫我搬行李吧?我不想麻煩別人。」

這個「別人」一詞聽進鐘聲耳裡,在他心上泛起了漣漪來,他稍微想了一下,說:「你現在在哪兒?」

俞蘇杭:「在家。」

鐘聲:「我兩個小時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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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蘇杭沒想到鐘聲會丟下公司的事過來幫她收拾行李,同樣也沒想到他人都過來了,態度卻依舊半冷不熱的,俞蘇杭沒辦法,隻希望以後能一點點將他心裡麵的彆扭、隔閡給消磨乾淨。

行李收拾好後,俞蘇杭拉住了鐘聲的胳膊,說:「小奕在家,你要不要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鐘聲問:「你要搬走的事,跟他說過沒?」

俞蘇杭點點頭:「說過了。」

鐘聲:「他什麼反應?」

俞蘇杭:「不反對。」

鐘聲想了一下,說:「去看看吧。」

俞蘇杭展開一個笑容,帶著鐘聲往俞奕房間的方向走去,她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沒過幾秒種時間,俞奕已經從房間裡開了門,看見站在門外的俞蘇杭和鐘聲,他先沒什麼反應,之後才笑了笑。

雖說俞奕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見過鐘聲,但論及熟悉程度,他熟悉靳尋比熟悉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