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1 / 1)

舊愛 木瓜很甜 4324 字 1個月前

告?

不管則樣,鐘聲都不在乎,甚至於,他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張琦蘭跟誰所生。他的身份不止於自己是誰的兒子,他是鐘聲,是俞蘇杭的丈夫,是鍾嘉暮的父親,是鍾氏的實際掌權人。

鐘聲不再追問張琦蘭有關靳華山的事,又把話題轉到了俞蘇杭身上,說:「我不管你跟哥是怎麼想的,我和蘇杭已經成了接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這是事實。我這次回來,是來通知你們一聲,不是來徵求你們的意見。」

說完,鐘聲抬腳要走,張琦蘭喊住他:「就算啟江不是你生父,可他好歹最後還是把鍾氏傳給了你,你不該讓他失望!」

鐘聲停住了腳步,他看向張琦蘭,說:「你確定我接手下來的家業真的姓鍾,不姓張?」

張琦蘭沒想到鐘聲會問出這樣的話,她明顯身體一顫,聲音有些抖,問他:「你調查過我和你父親當年的事?」

鐘聲:「當年他做出侵吞張家家產,讓產業由張姓變為鍾姓的事來,沒想到你如今在他死後還能這樣維護他。你就一點都不恨他不怨他麼?」

張琦蘭沒有說話,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被回憶拉扯而焦慮、不安、難堪、矛盾的狀態。

鐘聲又說了話:「他不僅侵吞了張家的產業,還曾打算將外公打下的江山送給外麵的私生子,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你確定你還要維護他?」

張琦蘭沉默了好久才說話:「我愛他。況且,我也曾經對不起他。我該補償他。」

鐘聲:「為了補償那樣的男人,你寧願犧牲我?犧牲嘉暮?」

張琦蘭無話可說,她矛盾極了,她當然不願意看到鐘聲和鍾嘉暮難過,可她同樣也不願意鍾啟江在天之靈不得安息。

見她不說話,鐘聲開了口:「我、蘇杭、嘉暮,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幸福,就這樣。」說完,他不再逗留,轉身出了書房。

第55章

一頓晚飯吃得甚至尷尬,俞蘇杭注意到,張琦蘭、鍾瑞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曲庭坐在鍾瑞邊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鐘聲也是沉著一張臉,鍾嘉暮麵向前父母和現爸媽,也不多說話,隻低頭乖乖吃自己碗裡的飯。

氣氛讓人壓抑得很,俞蘇杭覺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吃完了晚,大家有一下沒一下地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鐘聲帶她和鍾嘉暮出來,俞蘇杭這才算稍微放鬆了一些,但見鐘聲臉色依舊沒有多好,她也便不敢太過放鬆。

鐘聲將車開出一段距離,鍾嘉暮突然說了話,問俞蘇杭道:「媽媽,你今天在不在家裡住啊?」

俞蘇杭還想著剛才的那頓晚飯,冷不防聽到鍾嘉暮這樣問,她一時間倒是沒有立即回答她,鍾嘉暮又說道:「天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讓鐘聲爸爸送你回去吧,放心你了,我又不放心他了。」

鍾嘉暮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拽了拽俞蘇杭的衣袖口,很努力很認真地開始撒起嬌來,說:「蘇杭媽媽,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和鐘聲爸爸一起住,好不好啊?」

俞蘇杭有些遲疑,往前去看開車的鐘聲,正好撞見他似乎從後視鏡也看了她一眼,俞蘇杭莫名其妙地,臉頰竟然稍稍紅了紅,鍾嘉暮還在一邊賣力賣著萌:「世上隻有媽媽好,如果你是我的好媽媽,今晚都跟我們一起住。你是我的好媽媽嗎?」

俞蘇杭:「……當然是……」

鍾嘉暮:「那就好。」小胖子往前挪了挪%e5%b1%81%e8%82%a1,伸著渾肥的胳膊在鐘聲的車座後背上敲了幾下,說:「鐘聲爸爸,今天晚上帶媽媽一起睡覺哈。」

出乎俞蘇杭意料之外地,鐘聲竟發出了一個簡短卻明晰的「恩」字音。

鍾嘉暮笑嗬嗬,覺得自己幹成了某件大事。

事實上,鍾嘉暮確實是幹成了一件自己的大事——因為俞蘇杭今晚住了下來,鐘聲沒有帶他去跑步,竟然輕輕鬆鬆就放他回房睡覺了!鍾嘉暮認為,今天可真是一個心情美麗的日子。

鍾嘉暮在自己的房間裡心情美麗著,俞蘇杭在鐘聲的臥室裡則顯得有幾分拘束。雖說她現在跟鐘聲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可心裡卻還是有些彆扭的。

鐘聲洗完澡後進房,見俞蘇杭正坐在床尾沙發凳上,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他邊擦著頭髮邊走過去,俞蘇杭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正好走到她跟前,低頭看她,說:「介不介意穿我的衣服?」

俞蘇杭對上他清澈又沉邃的眸光,有一剎那的愣神,而後快速反應過來鐘聲指的是她沒帶換洗衣服,稍微想了一下,拒絕顯得她太見外,因為自己心裡麵是有意要拉近跟她跟鐘聲之間的距離的,於是俞蘇杭便點了頭,說:「不介意。」

「睡衣給你穿有些大。」鐘聲說著話,人已經往臥室後麵連著的衣帽間走去,俞蘇杭也起身跟著他過去,見他在一排白襯衫裡挑出了一件,然後看向她,那表情像是故意,又似是無辜,問她:「穿這個,介意麼?」

看著鐘聲手上的白襯衫,俞蘇杭有些汗顏,她清了清嗓子,問他:「有沒有運動衫?」

鐘聲想都沒想:「沒有。」

俞蘇杭:「……」因為在許多影視作品裡看慣了白襯衫穿在女人身上的場景,俞蘇杭知道這個舉動代表著親暱、甜蜜,說實話,與她現在跟鐘聲的狀態實在大不相符,尤其是看著鐘聲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她便更加迷糊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迷糊歸迷糊,不想多違逆鐘聲的意思而惹得他再不開心,俞蘇杭最終還是點了頭:「好吧。」

--

俞蘇杭吹乾了頭髮才從洗手間出來,再進到臥室,鐘聲人並不在,她往裡麵走了走,去衣帽間看了下,也沒見鐘聲人,估摸著他大概是去書房處理公務了,便也沒去打擾他,自己挨著床邊坐下,給俞奕發了條短信,將今天的突發倩況避重就輕簡單地告訴了他一下,收到俞奕的短信回復後,她兀自微微一笑,發了個「早點睡,晚安」過去。

一直等不到鐘聲,俞蘇杭漸漸有些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睡了過去,更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才漸漸開始感覺喘不過來氣的,至於為什麼喘不過氣——因為有人在%e5%90%bb她,熱烈的、灼熱的、甚至是有些咄咄逼人的%e5%90%bb。不用想也知道,%e5%90%bb她的人一定是鐘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俞蘇杭腦子逐漸清明後,伸手推了一下壓在自己身上的鐘聲,她有些缺氧,急於呼吸新鮮的空氣,而男女體力明顯懸殊,她並沒能推動鐘聲,對方反而將她的身體禁`錮得更緊更密,他有一半的體重都壓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牢牢地禁在他和床麵之間,像是在用最真實最有觸感的方式向她宣佈她現在是誰的女人。

「阿聲……我……」她努力想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想告訴他她現在難以呼吸,可一句話被他的%e5%90%bb揉碎,在他的親%e5%90%bb裡斷斷續續難以成句。他氣息灼灼,吮%e5%90%bb著她的%e5%94%87肉,像是暗夜斷崖上一頭貪婪的狼,要將獵物整個地佔為己有。

她的%e5%94%87%e8%88%8c在他的熱%e5%90%bb下逐漸發熱發疼,她難以自己,他的%e5%90%bb、他的氣息、他的觸摸佔據了她的所有感官,她像是溺水之人,而他就是浮木,她需要緊緊抓住他才能求得一線生機,俞蘇杭主動伸手抱住了鐘聲的脖子,回%e5%90%bb他、安撫他,努力讓他的%e5%90%bb由野蠻變溫柔,他終於漸漸停止了%e5%90%bb她,俞蘇杭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鐘聲隻靜靜看著她,隔著極近的距離,看月光和黑暗交織下她的容貌,近又遠,熟悉又陌生,溫柔也冷漠。那到底還是不是他的蘇杭?還是不是她?鐘聲心裡情緒微妙又敏[gǎn],他伸手輕撫上俞蘇杭臉頰,問她:「你是誰?」

他的嗓音極輕極柔,像是虛無縹緲的煙氣,被人輕輕一吹就能不見蹤跡,俞蘇杭顧著喘氣,沒聽清鐘聲的話,她看著他的眼睛,問:「什麼?」

鐘聲也看著她,眸光輕輕淺淺的,比窗外的月色還要讓人捉摸不透,還要離人遠幾分,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落在冬日水麵上的一層薄薄的冰,隔了些什麼,看不清裡麵真實。那眼神看得俞蘇杭莫名心一落,說不上原因,她不喜歡鐘聲此刻看她的表情,準確來說,她害怕鐘聲此刻看她的表情,那讓她覺得自己是真要溺水了,而唯一能救她的那根浮木並不願意對她伸出援手。

俞蘇杭將視線移開,不去看他的眼,感受到臉頰上他的手掌,溫熱的熟悉的觸感,此刻卻並不能給她帶來任何安全感。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又東想西想胡亂不安?明明是他在主動,為什麼她又要逃避?她不該逃避,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隻會讓她更加沒有安全感。她該去麵對,她要主動緩和跟鐘聲之間的關係。這樣想著,俞蘇杭又去看向鐘聲,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鐘聲一瞬不瞬地看她,驀地,他心裡慢慢滋生出一種無力感,說來奇怪,他明明知道她就是蘇杭,為什麼還要問她?他想聽到什麼?聽到她說自己不是蘇杭?那種無力感鑽進他的血液裡,將他有些灼熱的身體變冷下去。鐘聲不再去看俞蘇杭,說:「沒什麼。」他從俞蘇杭身上離開,躺去了一邊,沒再說話。

靜靜地看著頂上的水晶吊燈,鐘聲突然覺得,七年,似乎真的不斷,時間,也彷彿真的有它蠻橫而強大的力量,肉血之軀難以抵抗的力量。

俞蘇杭同樣也在感概時間這個東西,多年的阻隔和困擾,拋卻那些日積月累的思念、痛苦、悔恨、愧疚,她終於又走到他麵前,此刻,以他法律上妻子的名義,躺在他旁邊,她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往回望這走來的一路,有多少是她主動?就連登記,也是他提出的。她主動過什麼?離開他,是她主動,傷害他,是她主動……她罪孽深重,該受懲罰,可任憑她身上背負著罪孽,她仍想靠他近一些,更近一些。在他身邊,她才感覺自己是自己,才感覺自己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才感覺自己的人生並非全是一場笑話,才感覺……上天待她不薄。

「阿聲……」俞蘇杭糾結半響,還是主動說了話,問他:「我還能喊你『阿聲』嗎?」

鐘聲沒回答,俞蘇杭能聽到他有條不紊的呼吸聲,她偏過頭去看他,見他睜著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她又問他:「我以後還能不能喊你『阿聲』?」

鐘聲也偏過頭來,他靜看她,眸光深邃,蠕動了一下%e5%94%87,還沒有發出聲音,俞蘇杭已經主動湊過去%e5%90%bb上了他。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