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1 / 1)

舊愛 木瓜很甜 4310 字 1個月前

鐘聲:「三個月吧。」

鍾嘉暮:「哦。」

又過了幾分鐘,鍾嘉暮開了口,說:「這三個月,隻有我跟你兩個人住啊?」

鐘聲:「最近父子檔節目火熱,為了培養和你的感情,所以爸爸決定,最近三個月要好好帶你。」

鍾嘉暮問:「那你要怎麼好好帶我呢?」

鐘聲:「跑步,遊泳。」

鍾嘉暮:「可我跑不動,也遊不動。」

鐘聲:「跟爸爸一起,你就跑得動、遊得動了。」

鍾嘉暮:「可我不想。」

鐘聲:「你需要減肥。」

鍾嘉暮嘴一嘟:「我又不肥!」

鐘聲睨了他一眼,目光所到之處都是滿眼的肥肉,鐘聲清了清嗓子,說:「不肥也要健身。」

鍾嘉暮氣哼哼,又說不過鐘聲,索性氣得不說話了,腮幫子鼓得像是塞進了兩顆兵乓球。

見他沒說話,鐘聲問:「聽到沒?」

不太敢挑戰鐘聲的權威,鍾嘉暮不情不願地答了句話:「聽到了。」

晚上鐘聲給鍾嘉暮洗澡,鍾嘉暮說不用,說他自己會洗,鐘聲便讓他自己洗,沒想到鍾嘉暮不留神,穿衣服的時候跌了一跤,額頭碰了下,青了一小塊。

鍾嘉暮人雖小,可卻也是有自尊心的,用毛巾抱住腦袋,不想讓鐘聲發現,準備直接回房間,無奈還是被鐘聲喊了過去。

走去客廳沙發前,鍾嘉暮站在鐘聲麵前,說:「怎麼啦?」

鐘聲問:「為什麼用毛巾包住腦袋?」

鍾嘉暮理直氣壯:「電視劇裡都是這樣的,可愛!」

鐘聲:「把毛巾拿下來。」

鍾嘉暮不樂意。

鐘聲嚴厲了一下語氣:「拿下來。」

鍾嘉暮慫了,不情不願地扯下了腦袋上的毛巾,腦門上一塊青青的印子露了出來。

鐘聲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鍾嘉暮:「地滑。」

鐘聲拿了醫藥箱過來,一邊認真地給鍾嘉暮處理傷口,一邊問他:「你到底會不會洗澡?」

鍾嘉暮心塞了幾分鐘,虛弱地說:「不會……」

鐘聲看了他一眼。

鍾嘉暮又繼續心塞了很多秒,之後突然開口問鐘聲:「你知道什麼是玻璃心嗎?」

鐘聲覺得好笑,鍾嘉暮又說道:「玻璃心就是很容易心碎。」

--

早上十點,俞蘇杭拿著戶口本準時到達鐘聲公司樓下,給他打了電話之後,她依言到他公司底下停車場等他。

幾分鐘後,鐘聲麵無表情地出了停車場電梯,到她麵前,他態度疏離地像是在對待一個半生不熟的人,說:「晚上我有事,記得去接嘉暮。」

俞蘇杭點點頭,說:「好。」接著跟在鐘聲身後,往他車子停著的方向走去。

上了車,俞蘇杭剛繫好安全帶,鐘聲便已穩穩將車開了出去。

沒多長時間就到了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的手續比俞蘇杭想像中得還要簡單,兩人照了一張合照,沒多長時間,手續已經辦理完全。

再從民政局出來,她和他竟然已是夫妻關係。

俞蘇杭心裡難免有些唏噓,從小到大,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跟過鐘聲結婚的場景,卻唯獨沒想到會是以今天這種方式,匆忙的,冷淡的,不安的,心裡卻稍稍有些欣喜的。隻是這欣喜之色還未上臉,鐘聲已經冷冷扔下一句話給她:「我還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

她隱在心裡的那抹欣喜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冷下去,俞蘇杭點點頭:「好。」

鐘聲淡淡一眼看向她,什麼也沒說,又輕描淡寫地將眼神給收了回去。

--

俞蘇杭沒回家,從民政局出來,她直接打車去了一家偵探社。對於這家偵探社,她已經深入瞭解過,辦事效率不錯,接待她的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挽著髮髻、戴銀絲邊眼鏡、看起來很精明的女人。

她坐下沒多久,女人又進了裡麵,一段時間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看起來比女人更要精明,他往俞蘇杭對麵坐下,俞蘇杭估計這就是偵探了,經過簡單的交談,她從男人的言談舉止中就能看出一些他的專業和能力,俞蘇杭更是放下心來幾分,之後才將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跟男人作了說明。

之前靳尋說他從法國找回了當年對俞奕施`暴的那三個法國人,為了擺脫靳尋的威脅,俞蘇杭不僅要積極幫助俞奕治療心理疾病,幫助他早日走出陰霾,為了保險起見,她還要找出那三個法國人,之後才能對症下藥。

--

離開民政局,鐘聲沒回公司,去找了霍桐正一趟。

霍桐正臨時接到鐘聲電話,說是約他出來一起下棋,他驚訝的同時,其實是有些不願意的。

從小到大,鐘聲很少願意跟他一同下棋,不管是哪個棋種。

霍桐正知道,鐘聲對他的棋技心存嫌棄,他自己也不想在大神麵前充能手。

不過霍桐正倒是沒有拒絕鐘聲,下棋就下棋唄,反正廢渣跟高手下棋,被噁心的永遠都是高手。

鐘聲寧願被噁心,都要來找他下棋,想必下棋是假,有事是真,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這點道理,霍桐正還是看得清的。

兩人找了一個雅靜的棋社,訂了包間,鐘聲連續在棋盤上碾壓摧殘了霍桐正半個小時,那架勢,真像是單純來找他下棋的,霍桐正不相信,又硬著頭皮繼續被摧殘了半小時。

一個小時後,飽受摧殘的霍桐正終於忍不住了:「你真是來找我下棋的啊?」

鐘聲麵無表情地挑了下眉:「當然。」

第49章

霍桐正飽受摧殘,心如死灰:「你真是來找我下棋的?」

鐘聲長眉一挑:「當然。」

霍桐正頗有種生無可戀的悲壯,問:「說吧,你想噁心誰?噁心我還是噁心你自己?」

鐘聲指尖一抹玉色,落了顆白子在棋盤上,正好終結此局,他眉眼不動地收棋子,說:「噁心我自己。」

霍桐正被他堵得找不到話說,默默又陪他下了半局棋,依舊節節敗退,實在難以忍受:「可我怎麼覺得被噁心的人是我?」

鐘聲問:「這局我們下了多長時間了?」

霍桐正大致估算了一下,說:「六七分鐘吧。」

鐘聲說:「所以?」

霍桐正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什麼?」

鐘聲:「所以你沒看出來我是在讓你?」

霍桐正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你看,又來噁心人了。」

鐘聲:「你就沒有一點成就感?」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霍桐正:「我為什麼要有成就感?」

鐘聲:「跟高手過招,竟然能撐到六七分鐘。」

「……」霍桐正,「太噁心人呢了。」

鐘聲笑了下,舉子落下,又殺了霍桐正一個片甲不留。霍桐正連鬼哭狼嚎的勁兒都沒了,說:「改天還是打球。」

鐘聲沒再收棋子,說:「我有事找你幫忙。」

霍桐正:「不是說是單純來下棋的麼?」

鐘聲:「下棋的時候單純下棋,說事的時候單純說事。」

霍桐正無奈至極,這麼多年都沒說過鐘聲,難免憋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決定好歹也反擊一回,說:「好吧,你沒老婆,你說什麼都對。」

說完,怕再次遭受攻擊,霍桐正沒給鐘聲說話的間隙,緊接著又說道:「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鐘聲決定先說正事:「蘇杭最近可能需要幫助,你能幫就幫她一下。」

霍桐正詫異:「不是分手了麼?怎麼還關心她呢?」

鐘聲一臉冷漠:「她是我兒子的媽。」

霍桐正心裡嗤之以鼻:「口是心非。」

鐘聲:「少廢話,到底幫不幫?」

「幫!當然幫!你說的,我還能不幫?」霍桐正說,頓了下,他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問他:「最近鍾訊那頭比較棘手?」不然以鐘聲的性格,會自己親自去幫蘇杭,不會讓他幫忙。

鐘聲沒回話,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想回答,霍桐正又說:「他總這麼找你麻煩也不是事,還是趁早把他解決了好。」

話音剛落下,那邊鐘聲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眼剛進來的短信,給對方回復過去,之後習慣性地選擇了刪除。

鐘聲將視線從手機移到霍桐正身上,淺淺淡淡的眼神,說:「蘇杭不願我插手,你幫忙,她應該更能接受一些。」

霍桐正點點頭,見他不願意提起鍾訊的事,他便也不再多說。

--

穆晴看了眼手機裡剛進來的短信,刪除後,助手敲門進來,說是靳尋靳先生已經到了,穆晴讓助手帶靳尋進來。

靳尋近來的狀態有些混亂,一方麵不願意徹底放俞蘇杭自由,另一方麵又想跟她撇乾淨關係,這樣才是對蘇婧肚子裡孩子的一個交代,他陷入兩難,沒有人可說,最終還是決定找穆晴傾訴。

經過一係列的治療,他對穆晴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說精神依賴並不準確,說信任也不完全,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受,總之,在通過跟穆晴的對話中,他難得地認為自己隻是一個正常的病人,沒那麼可恨,沒那麼扭曲,也沒那麼醜陋。

助手出去後,穆晴將門反鎖上,又把室內的燈光調柔和。

靳尋半躺在小沙發上,在穆晴的帶領下,兩人一句一句地聊起了天,之前聊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無關緊要的瑣事,之後慢慢滲透到他的病情當中來,穆晴問他:「最近過得怎樣?」

靳尋像是受到什麼溫柔的蠱惑似的,心裡的戒備一點點瓦解掉,如實告訴了她,說:「有些混亂。」

穆晴問:「為什麼會覺得混亂?」

靳尋聲音變得溫緩起來,說:「我聽你的話,努力放下偏執,不去過分執著,所以對蘇杭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讓我變得混亂。」

穆晴:「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