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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 木瓜很甜 4304 字 1個月前

,也不是因為回報我對你的好。」

鐘聲笑出了聲:「你覺得我是那種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的人?」

齊嬌嬌:「我就是有自信,你會喜歡上我。」

鐘聲沒工夫跟齊嬌嬌囉嗦:「下車。」這是他用完所有耐心前的最後一句話。

其實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鐘聲已經料到齊嬌嬌絕不會真的跳橋,為什麼還會出來?他隻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藉口,找一個喘氣的空當,避免與蘇杭在那個節骨眼上生出過多言語上的不合。

齊嬌嬌有一句話說得對,他不是以前的鐘聲了,蘇杭也不是以前的蘇杭,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重新撿起來,確實難以再回到當初模樣。

耳邊傳來齊嬌嬌的話:「我再說最後一句就下車。」

鐘聲皺了眉:「說。」

齊嬌嬌笑:「我就是有自信你會喜歡上我,就憑我越來越像當年的蘇杭,而現在的蘇杭卻越來越不像當年的她。當然,我指的是性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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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蘇杭不知道鐘聲什麼時候回來,她沒睡,整個人陷入一種古怪沉思中去。

她認為自己是要跟鐘聲道歉的,畢竟,她不能太過敏[gǎn],拿鐘聲去跟靳尋比。

聽到臥室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俞蘇杭循聲望過去,看到鐘聲走了進來,他也看了她一眼,顯然因為之前的談話不慎愉快,故而此刻他臉上沒多少表情。

俞蘇杭起身下床,走來他身邊,為了打破兩人間的怪異僵局,她說了句廢話:「回來了啊。」

鐘聲問:「怎麼還沒睡?」

俞蘇杭這才微微笑了笑,說:「你出去也沒多長時間,我還不想睡。」

兩人默契地誰都沒有提之前那場不歡而散的談話,鐘聲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用尋常語氣問她:「在等我?」

俞蘇杭點點頭,說:「我想跟你談一談。」

鐘聲:「我有點累,有事改天再談吧。」

她本來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講,可聽到他的這一句話,她卻突然間什麼話都不想講了,心裡頭起了些微妙的變化,俞蘇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嗯,那就改天談。」

等改了天,她是不是還真的想談,連她自己都不確定。

正要提醒鐘聲廚房裡還有些粥,誰知抬頭看他,卻見他正用一種帶著細微打量的眼神正在看她,他眸光深暗沉邃,俞蘇杭不太習慣,問:「怎麼了?」

鐘聲%e5%94%87邊浮起淺淡的笑:「要是以前的你……」話說到一半,他卻又突然不想講了,內心深處泛起一絲無力感,鐘聲在心中鬱歎一氣,說:「沒什麼。」

俞蘇杭聽他講沒什麼,便也沒再追問。

要是換做以前,她要說話,鐘聲就是不想聽,她也非得說個完全,聽到鐘聲話帶敷衍,她是怎麼也要問到底的。

這些都能以前不一樣了。朝花夕拾,拾的究竟還是不是早上的那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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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鐘聲對她的態度漸漸淡了下去,俞蘇杭不是沒察覺到,她甚至不時想起靳尋說的話,他說鐘聲變了,說鐘聲跟她復合是要報復她。

俞蘇杭心裡起了波瀾,她想找鐘聲問清楚,可又怕問不出什麼反倒惹他不悅,更怕問出自己不願意聽到的結果。

猶豫一番,她最終還是選擇逃避。

如果有那麼一天,她跟鐘聲還是要分開,那她無論如何都希望那一天遲一點來臨,哪怕代價是她遍體鱗傷,她也無怨無悔。雖然也會害怕,但畢竟是她虧欠在先,她願意為鐘聲付出多一點。

俞蘇杭心裡有這些想法,故而,即便鐘聲對她的態度不如剛復合那幾天的熱烈,她也隻是在心裡失落難受,並不表現出來。

她和鐘聲之間關係的微妙變化令她憂心,但最令她憂心的還是俞奕,俞蘇杭接到方姨電話,說靳尋給俞奕找了一所普通大學,今天一大早就帶俞奕出去了。

俞蘇杭心裡不得不擔心,俞奕患有失語症,在普通大學裡,跟同學交流成問題不說,他的心理問題還沒能完全恢復,跟外界接觸得越多,隻會加大受傷害的風險,況且這與外界的接觸還是通過靳尋之手。

害怕俞奕再受到什麼刺激,俞蘇杭早早地從工作室下了班,給靳尋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俞蘇杭人到s大的時候,靳尋正帶著俞奕從學校出來,走的都是北二門,恰巧碰了個照麵,見到俞奕跟在靳尋身後,俞蘇杭心裡頭起了一層無名火,一把將俞奕拉到了身後:「靳尋,你有完沒完?」

靳尋微笑看她,說:「我也是為了俞奕好。」

俞蘇杭不想當著俞奕的麵跟靳尋對峙,帶著俞奕就要回家,靳尋跟在後麵,說:「你又不會開車,我送你們回去。」

俞蘇杭頭也不回:「不必。」

可俞奕卻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靳尋那邊,他跟著靳尋走到停車的地方,先上了靳尋的車,俞蘇杭無法,在原地滯留了一會兒,靳尋笑容款款:「上車吧,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俞蘇杭看他一眼,最後因為拗不過俞奕,隻好上了靳尋的車。

將俞奕送回家,俞蘇杭隨著靳尋去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靳尋點了一杯意式咖啡,問俞蘇杭喝什麼,俞蘇杭沒有要點咖啡的意思:「我不是來跟你喝咖啡的。」

靳尋臉上笑容依舊得體,對服務員說:「兩倍意式咖啡,謝謝。」

服務員走後,靳尋說:「自從跟鐘聲復合,你整個人都變了。」

俞蘇杭不想跟他談論自己:「我想跟你談談小奕的事。」

靳尋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繼續說道:「變得不怕我了。以前的那些顧忌、畏懼,好像都不見了。」

俞蘇杭有些變了臉色,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靳尋笑了一下:「你跟他復合才多長時間?他就那麼讓你有安全感?」他眸色一暗,「有安全感得連說話都變強硬了。」

俞蘇杭:「有什麼事你就衝著我來,別去傷害小奕。」

靳尋並不聊俞蘇杭想聊的事,說的依舊是另一個話題,他%e5%94%87角勾了一個怪異的弧度,說:「俞蘇杭,你就一點都不怕鐘聲麼?小心從他那裡得到多少安全感,最後被遺棄的時候就會受傷有多嚴重。」

俞蘇杭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說:「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靳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咖啡端上桌後,靳尋低頭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友%e8%88%8c尖蔓延至整個味蕾,他突然開了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如果你跟鐘聲復合,我就毀了俞奕?」

俞蘇杭%e8%83%b8口堵了下,說:「你就那麼恨我,那麼想折磨我?」

「我不想你成為自私的人。」靳尋說,「可你現在卻太自私了。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管不顧了。」

他緊盯著她的眼睛,要把她所有細微的情緒變化都瞧清楚,說:「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當年你母親臨死前,曾把俞奕託付給你,可你這個當姐姐的卻沒能照顧好他。那三個法國男人,現在可都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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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靳尋的一席話,俞蘇杭肩頭微微顫唞起來,強行忍住內心的憤怒,她看著靳尋的眼神像是要殺了他似的,一字一句都彷彿在咒罵:「你還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三個法國男人才不是人。」靳尋笑了,「當初又不是我指使他們三個輪`奸你弟弟的。」

第34章

靳尋笑了:「當初指示他們輪`奸你弟弟的人可不是我。」

聽到那個醜陋字眼,俞蘇杭的心臟像是猛然被一隻手抓緊,她憤憤地看他:「你做這麼多,就是想我離開鐘聲?」

靳尋:「我也不想傷害俞奕。」

俞蘇杭:「就算我離開鐘聲,你又能得到什麼?」

靳尋:「得到你。」

俞蘇杭覺得可笑:「要一個不愛你、甚至恨你的人呆在身邊,你就不覺得煎熬?」

靳尋眼神又沉了沉,說:「你不在我身邊,對我來說是煎熬,你在我身邊,對我也是煎熬。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讓你也陪著我一起煎熬?」

見他態度極端,俞蘇杭既無奈又憤恨,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靳尋又喝了口咖啡,聲音低沉:「我早就說過,你跟我才應該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俞蘇杭手掌握得更緊:「我不會坐以待斃。」

靳尋:「可你會無可奈何。」他自信滿滿,說:「俞蘇杭,你玩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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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鐘聲帶俞蘇杭出去看電影,俞蘇杭心裡有事,一場電影看得心不在焉。

從電影院出來,鐘聲帶俞蘇杭沿著護城河走了走。

氣候一天天變暖,晚風吹過人麵,已不像嚴冬裡生疼。鐘聲牽著俞蘇杭的手,兩人走得慢,閒閒碎碎的,不時說起一些以往的趣事。

這段時間公司事務繁忙,今晚鐘聲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陪俞蘇杭出來看了一場電影,看出她心裡有事,便又帶她來這護城河走走,想為她紓解一下情緒,沒想到俞蘇杭卻似乎並沒有要跟他說心事的打算,他聊起往事,她雖表麵上也應和著他說幾句,但那臉上的笑容浮淡而不真切,顯然還在憂慮心中煩事。

隨著天色的愈漸變深,夜裡風中透出的寒意也逐漸加重,鐘聲開車帶俞蘇杭回去,路上,俞蘇杭想跟鐘聲說俞奕和靳尋的事,但是想了想,顧及到俞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兩人回到家中,俞蘇杭先洗澡,洗完澡出來沒看見鐘聲,她出了房間,在走廊上看到鐘聲身影,他後背挺直,微微靠在牆上,正在抽煙,旁邊白色方形檯麵上擺了一個煙灰缸。

俞蘇杭走過去,他正好閒閒吐出一個煙圈,白色的繚繞霧氣模糊了他的臉,美得難以收斂的一張臉此刻隱隱透出些沉穩滄桑的味道。她問他:「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看到眼前的俞蘇杭,鐘聲掐滅了煙頭,她剛剛洗完澡出來,整個人如出水芙蓉,清清淨淨的不沾纖塵,他不願香煙氣汙穢了她。

「很早之前。」他說,「你沒出國前就開始了。」

俞蘇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