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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頂了頂他的%e8%85%bf根,不滿地咬出了血:“彆說話。”

外麵那群龍族即將破門而入,庭霖很想直接把他砍暈扔出去,但臨下手前又收了手,已經聚起的真氣轉而形成一個小小的匿息法陣,把床下這一小方天地完完全全地籠罩了進來,連兩人的身形與聲音等一並隔絕開來。

阿佛洛狄忒眉梢一挑,眼神頗為玩味。

這間房間的門被用魔法陣加固過,單純的技巧與暴力都難以破開,叮叮當當乒乒乓乓的雜亂聲後,空氣陡然變得燥熱起來,數寸後的木製房門被活生生燒穿,“轟”的一聲倒地。

還穿著睡衣的萊頓一臉煩躁,掃了一圈沒找到人,拉了把椅子坐著命令道:“找。”

二三十人魚貫而入。

阿佛洛狄忒是海島的主人,他的房間也是城堡中最大最豪華的一間,如果每個角落都找一遍,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完,用匿息法陣躲在這裡直到他們找完,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庭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冷著臉準備改陣。

“設都設了,就彆改了,”阿佛洛狄忒溫熱的手掌順著腰際滑了進來,不起不重地摩挲著後腰上小小的腰窩,另辟蹊徑地阻止了他,戲謔道:“庭霖同學,這可不像你啊,原本隻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遷就我。”

按照正常情況,庭霖大概率會斥他胡鬨,然後冷酷無情地帶著他原地傳送到安全位置,而不是猶豫了不到兩秒就妥協。

這破天荒的驚喜。

阿佛洛狄忒紅發滑落遮住了臉龐,眼睫半垂看不清情緒,但從後腰處傳來的力度來判斷,他好像不是很高興。

“我們明明才剛認識不到一天,就算一見鐘情也不至於情根深中到轉性……”阿佛洛狄忒喃喃自語,“所以是為什麼呢,庭霖同學?”

“是你真心覺得我到來的最晚,對我心存憐憫,還是通過其他幾人,愛屋及烏的愛上了我?”

阿佛洛狄忒的反應同樣出乎了庭霖意料,不是很明白他在意糾結的點在哪裡,顰眉回道:“其他幾人不也都是你?”

“啊,他們沒告訴你啊,”阿佛洛狄忒一愣,忽然綻開一個如花笑靨,抱著庭霖笑得渾身發抖,幾乎笑出了眼淚。

他俯身向下,%e4%ba%b2密地湊在庭霖耳邊呢喃道:“庭霖同學,你隻知道我們的序列特征越來越強,屬於人類的那一部分特征越來越弱,但你知道嗎,我們的記憶與感知已不再共享了。”

“所以,嚴格來說,現在的他們不是我。”令人目眩神迷的花香自他身上源源不斷的傳來,逐漸濃鬱,阿佛洛狄忒引誘道,“所以,為什麼?”

庭霖怎麼知道為什麼,一邊對阿佛洛狄忒比亡靈還離譜的性格有了新的認知,一邊快刀斬亂麻地飛速撤了陣,抬%e8%85%bf一踹,取出骨白折扇一扇,平地而起的風劈頭蓋臉,猛地把阿佛洛狄忒卷出了床底。

前來尋找他是侍從也進了臥室,驚訝地想要來扶他:“公主!”

阿佛洛狄忒半跪在地背對著侍從,等借著侍從的手站起來時,又成了白天見過的樣子。

阿佛洛狄忒擺擺手坐在了床上:“睡著睡著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了,外麵怎麼回事,太吵了,讓他們閉嘴滾遠點。”

“我們以為你遇刺了,”侍從憂心忡忡,但也不敢多留,“萊頓王子也在客廳,公主不見見他?”

“不見。”阿佛洛狄忒打了個哈欠,“不管是誰都彆來打擾我,出去。”

阿佛洛狄忒恐怕也是凶名在外,被人大半夜叫起來到頭來卻是誤會的萊頓在門口站了片刻,氣得咬牙切齒,一句話沒說就自己回去了。

徹底安靜後,阿佛洛狄忒把小巧精致的黃金吊墜扔在桌上,再抬頭時,庭霖已解開了發帶,整理好了衣服,帶著一副序列牌規規整整地坐在了他對麵。

如果忽略他手腕上被勒出的紅痕的話,應該是很正經的談論場景。

阿佛洛狄忒把地上的鏡子撿起來也扔在了桌子上,拿過角落裡鑲嵌著紅寶石的黃金空間手鐲把鏡子和吊墜都裝了進去,目光劃過那張序列零的凡俗牌:“我就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不是偷情。”

庭霖放棄了理論,直奔主題:“序列牌最開始是占卜用的。”

“是,”阿佛洛狄忒從手鐲中取出一條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紅繩,眼中光波流轉:“隻要你把它戴在腳%e8%a3%b8上,我就告訴你。”

第091章 花香

庭霖像是早有預料,淡然道:“用途?”

“嗯……”阿佛洛狄忒笑意盈盈地停頓了一下,“好看?”

庭霖:“……”

這幾人總是對知道他的位置有獨特的執拗,庭霖現在身上戴的耳墜、戒指、折扇,吃下去的人魚眼淚與喝下去的吸血鬼血等,無一列外都動過手腳,但也沒有一個是純正的廢物。

人魚眼淚讓他擁有了在水中呼吸的能力,吸血鬼血加快了傷口愈合速度,精靈耳墜的存儲空間比乾坤袋都大,被狼人拿走又換回來的銀戒攻擊力提升了數倍有餘……

庭霖盯著阿佛洛狄忒手中的紅繩看了幾秒,越看越覺得紅的詭異,抬眼道:“浸過血?”

“何止是浸過,通體都是用血染的,”阿佛洛狄忒晃了晃胳膊,“能削弱眩暈、魅惑等精神上的攻擊。”

這作用罕見且稀奇,庭霖有些意外:“怎麼突然想到送這種東西?”

阿佛洛狄忒向前兩步,打了個響指,帶著火星的風刃自四麵八方襲來,禮尚往來地包圍住了庭霖,嘩嘩劃破了布料,少頃便將他下/半/身的衣物消蝕了一乾二淨。

伴隨著龍族走近,已寡淡了些許的花香再次溫柔地攏了過來,阿佛洛狄忒單膝點地跪在地毯上,輕輕握住了庭霖清瘦的腳踝,仰頭一笑:“當然是我熟悉此道啊。”

阿佛洛狄忒指腹微動,緩緩摩攃著內踝骨,直至那處白皙的薄薄的皮膚開始泛紅,語調輕柔宛若迷人心魄的精怪:“庭霖同學,花香好聞嗎?”

庭霖整個人一僵:“……不是香水?”

“當然不是。”

阿佛洛狄忒輕鬆道,“那是我血的氣味。”

阿佛洛狄忒手指修長而靈活,趁庭霖愣神的片刻飛速將紅繩係了上去,後退半步欣賞道:“顏色正好,襯得庭霖同學更白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萬一你真的不同意怎麼辦,我總要想點辦法吧。”

他血自帶的難言花香相當於毒藥,所浸染出的紅繩雖同樣生來帶有幽香,卻相當於解藥,庭霖就算不想戴也得戴。

先是塔納托斯都束手無策的序列牌,又是解藥紅繩,剛見麵不到六個小時就給他挖了兩個必跳的坑,不愧是龍族。

庭霖赤足踩在深紅地毯上,係的鬆緊恰當的紅繩一動,投下的陰影半遮住了微紅的皮膚,阿佛洛狄忒燦金色眼眸隨著庭霖的動作跟著移動,左手鬆開了腳踝,不動聲色地順著小%e8%85%bf的弧度上滑到膝窩。

“今晚月色不錯,剛好隻有我們兩個人,”阿佛洛狄忒撩開了庭霖衣衫下擺,想要直奔主題:“我們玩點彆的?”

庭霖眼神微冷,乾脆利落地反手擰住他的手腕,態度強硬地把他拽到床邊按著坐下。

阿佛洛狄忒被拽的一個踉蹌,仰起脖頸冷笑:“怎麼,庭霖同學不願意嗎?”

不等他話說完,身側柔軟的床鋪忽然凹陷,庭霖坐下,神色凝重地摸上了脈搏,打斷道:“‘血的氣味’——你受傷了?”

阿佛洛狄忒一手被他抓著一手撐床,聞言話鋒頓轉:“你猜。”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庭霖簡直要氣笑了,細細檢查後掀起眼皮看了他兩秒,一言不發地鬆開了手,低頭去解腳踝上的紅繩。

阿佛洛狄忒一懵,下意識阻止道:“庭霖同學?”

“鬆手。”庭霖冷淡地避開他的手臂。

“不能解,你接觸花香的時間太長,再過幾分鐘就會陷入米幻,分不清幻想與現實。”阿佛洛狄忒解釋道,“隻有戴著才會不受影響。”

“不用幾分鐘,我現在就走。”庭霖毫不留情地起身,拿起桌上疊好的發帶草草綁起發尾,“有緣再見。”

阿佛洛狄忒覺得自己玩%e8%84%b1了,茫然地扯住了他的衣袖不讓他起陣:“為什麼?”

庭霖拽著衣袖的一角把布料從他手中薅出,原封不動地把話還給了他:“嚴格來說,現在的他們不是你,我沒有必要陪一個陌生人,跟一個陌生人虛與委蛇。”

“序列牌占卜你愛說不說,不說算了,”庭霖一臉冷漠,“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不該來這一趟。”

阿佛洛狄忒沉默了一瞬,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可你發帶都疊好了,你隻有在睡覺和洗澡之前才會把發帶疊好。”

“我改變主意了,”庭霖敷衍道,“公主殿下好夢,在下先行告退。”

這文縐縐的話阿佛洛狄忒完完整整地聽懂了,低聲抱住了他的腰:“彆走,我知道的比他們都多,我都告訴你。”

“可以通過銀鏡聯係我,聯係不上還可以聯係彆人。”庭霖鐵了心要走,伸手去摸乾坤袋想要找衣物,卻摸了個空。

阿佛洛狄忒把乾坤袋扔到床頭,兩指不知何時夾住了一張“龍族”紙牌,紙牌鋒利的邊緣霎時切進皮膚,鮮紅血液絲絲縷縷地從中滲出,然後指尖一動破空甩出。

帶著血色的黃金紙牌在空中高速旋轉,旋切進牆壁,隻剩下短短的尾巴留在外麵,又在下一秒隨著阿佛洛狄忒招手的動作硬生生從堅硬的牆體上%e8%84%b1離拔出,飛回阿佛洛狄忒手中。

阿佛洛狄忒把金燦燦紙牌上的淋漓血跡蹭到庭霖%e5%94%87邊,爭分奪秒道:“這副紙牌和其他的不一樣,它來自於千百年前。”

庭霖動作一頓。

“序列六‘龍族’,寓意偷盜與迷惑,當年人類隻占卜出了這兩個模糊的單詞,卻並未深解其意。”阿佛洛狄忒眸色一暗,庭霖瞬間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龍族好像一分為二,一個自背後摟腰,一個站在他麵前作勢要%e5%90%bb他,須臾後,眼前景象又恢複了正常,但身上的外袍卻到了阿佛洛狄忒手裡。

阿佛洛狄忒把外袍小心翼翼地搭在椅背上,“‘龍族’紙牌沾了我一個龍族的血,我就能用它。偷盜與迷惑——對應著當今龍族以魔法起家,編造【獵魔】流言的事實,占卜時代表著人會在意想不到的事上跌跟頭與當局者迷。”

庭霖眼睫半垂:“挺準的,其他的呢。”

“我隻了解序列牌中的三張紙牌,其他的並不清楚。”阿佛洛狄忒頓了頓,“神牌‘加百列’代表警戒與守護,魔牌‘利維坦’代表嫉妒。”

阿佛洛狄忒補充道:“具體釋義解釋我沒研究明白,但神牌皆代表了祥瑞,魔牌解代表了災禍。”

這次阿佛洛狄忒徹底把他知道的東西吐了出來,雖然沒吐全,但最起碼把庭霖眼下想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庭霖目的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