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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非常性感的衣服,本希望能從弗裡曼那邊得到一筆錢,救助我病重的母%e4%ba%b2和支付亞科斯學院高昂的生活費。”

“但他在龍族並不出眾,實力一般,血統一般,雖然未來有可能會繼承爵位,但也僅是有可能,因為在他之上,他還有兩個哥哥,從小過得不像其他貴族那般錦衣玉食,於是對自己伴侶出手也略顯吝嗇。”

“不久之後,我母%e4%ba%b2的病治好了,是精靈王子阿多尼斯命人救的,於是我便再沒了委曲求全的理由,再加上他最近形式愈發古怪,我便提了分手。”

羅拉扯了扯嘴角:“但我沒想到,他會在與我分手之後追求瑪麗。”

庭霖安靜地充當一個傾聽者,“你認識瑪麗?”

“不認識,實際上,我們之間甚至沒有任何交際,但我們的命運又是如此相似。”

羅拉回憶著自己匆忙且狼狽的人生經曆:“同樣是幼年,在教堂工作的父%e4%ba%b2去去世,靠辛勞的母%e4%ba%b2掙的幾個錢和自己的實力與成績,艱難地在道德薄弱的小地方成長起來,懷揣著美好的夢想入了亞科斯學院,然後被現實重重敲了一擊。”

“這裡的一切太貴了,我們與那些貴族富豪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隻有在考試時才能%e4%ba%b2眼一見的魔藥材料,他們從小就能像玩泥巴那樣玩。入不敷出之下,那點少的可憐的積蓄很快見底,被迫走上歧路。”

“亞科斯學院內外有很多人,專門盯著我們這樣的貧窮但美貌的學生,隻為了期待著機會以極低的金錢得到我們。我們先是想掙紮,然後無奈屈從於現實。”

“瑪麗被謠傳過是【獵魔】,就是因為她的美貌被人垂涎許久,而她的家底又能支撐著她多掙紮一會,但有人心急,不等瑪麗主動尋求幫助便開始散播謠言——這個人就是弗裡曼。”

羅拉像是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足以引起驚濤駭浪的話,繼續冷冷道:“瑪麗被迫屈服,但弗裡曼膩了之後提了分手,直到前不久,被我甩了的他突然對我說了一些挑釁的話,告訴我有人始終矢誌不渝地愛著他。”

“當時我以為他腦子有病沒有理會,但緊接著,你、弗裡曼和瑪麗就出了事。”

“雖然她死得突然,但我聽聞,是弗裡曼殺害了她。”

羅拉直視著庭霖,庭霖沉默片刻,坦誠道:“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是這樣的。”

“弗裡曼與瑪麗在這之前起過劇烈的衝突,在我和赫爾墨斯走後,弗裡曼在背光的黑暗中對著瑪麗的後腦打了一木棍,瑪麗隨即倒地,但不知是昏迷還是當場死亡。”

像是早有預料,羅拉輕聲道:“謝謝你,庭霖同學。能請你再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幫我殺了弗裡曼。”

羅拉語氣輕描淡寫,“不必你%e4%ba%b2自動手,隻需幫我一個小忙,事後無論成不成,我都可以告訴你,當初是誰指使的我舉報你攜帶違禁物品入校。”

第060章 對戒

一連串的事情進展得太快,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著這一切,庭霖略加思索,沒有一口答應:“容我考慮一下,兩天後給你答複。”

“多謝。”羅拉提起裙擺彎腰行了半個禮,偏頭嘲諷地看了眼門外,“整個亞科斯學院頗負盛名的人有那麼多,但也就你敢說考慮一下,其他人要麼退避三舍,要麼我根本沒機會見,要麼反過來質問我為什麼要殺弗裡曼。”

庭霖頷首,“亞科斯學院是梅爾斯大陸的縮影,弗裡曼屬於龍族,而當今世界是龍族為皇室,大多數人所具有的盛名都與錢和權相關,依附於龍族這棵龐然大樹生存,以皇室為中心向外蔓延。”

所以,哪怕這次確實是弗裡曼殺害了瑪麗,他也沒像普通學生那樣按校規處置。

阿多尼斯以精靈王子的身份去撈庭霖都有阻力,而弗裡曼殺了人還能完好無損地繼續上學,這是彆人生怕不知道他背後有人啊。

上課時間臨近,庭霖匆忙提劍趕去競技場,羅拉稍慢一步,邁開離開教堂的最後一步的時候回頭一望。

亞科斯學院的效率一如既往地低下,就像大門至今隻修了一半兒的圖書館那樣,倒塌的被燒到麵目猙獰漆黑的神像看不清麵容,如不小心摔倒的耄耋老人一般,以一個難看扭曲的姿勢跌倒在地上,年老衰弱的體質使它隻能不停地掙紮,而想要再爬起來,就隻能借助旁人的攙扶。

羅拉喃喃道:“我做的是對的,對嗎?”

輕而又輕的聲音轉眼間消失,被微風卷散於淩亂的發梢。

自懸崖底部而起的冷風呼嘯而上,與自海洋而來的微鹹的海風猝然於山前交彙,庭霖抱劍站在隊伍內,抬手壓下被吹得胡亂飛舞的碎發,半垂著眼聽著巴克老師的豪言壯誌。

也就是日常在毆打學生前的對學生的精神侮辱。

巴克老師赤/%e8%a3%b8著上半身,一身腱子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舉著手向學生們展示著一把鋒芒畢露的砍刀:“都睜開眼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前兩周練習用的武器!”

巴克笑出了兩顆帶著血絲的獠牙,狼爪稍一用力,兩指厚的砍刀立馬發出支撐不住的“咯咯”聲,然後在下一秒突然折斷!

狼人輕蔑一笑:“就這種強度的刀,居然還有人不會玩?”

玩這個詞用得好,庭霖隻覺得這把粗製濫造、但損壞一把要賠兩個金幣的刀名不副其實,但周邊不少同學的臉都綠了。

巴克“咣啷”一聲把斷刀扔在地上:“上次格鬥失敗的人都給我滾出來,這節課你們跟著我巴克格鬥!”

寂靜中,一半麵有菜色的人稀稀拉拉地滾到了一邊,庭霖抱著無名劍站在原地,目光移到兩撥人之間的斷刀上。

庭霖想早點畢業,就必然要跳級,等再過些天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就需要在參加完一年級上學期的考試之後,再參加一次跳級考試,其中,跳級考試中必考的一項,就是魔法。

現在西幻世界的魔法據說由龍族開創,分為風、水、火三種,其中,庭霖所擁有的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根,能對上三種中的其中兩種,而風卻隻能借助於外力。

龍族序列中,【學徒】可以調用已有的元素,【魔法師】可以將元素存儲於體內隨時調用,跳級隻需達到【學徒】水平即可,庭霖撫摸著無名劍的劍穗,突然問旁邊的查理德:“梅爾斯大陸的金幣銀幣是純金純銀嗎?”

赫爾墨斯還沒回來,查理德就順著補位到了原先赫爾墨斯的位置,幾天以來,被迫近距離%e4%ba%b2眼觀看了庭霖的日常忙碌生活——上課前,庭霖一邊低頭翻書,一邊令人毛骨悚然地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上課的時候,庭霖乾脆利索地結束戰鬥,隨即就自顧自的地坐在一邊,拿出不知道是誰的情書來回翻看;臨近下課,十次課中有八次,會有精靈打著阿多尼斯的名義來邀請庭霖一起用餐;好不容易下課了,查理德放鬆下來和羅伊出校散步,結果第一眼就看見了庭霖站在岸邊跳海,旁邊還有一條魚尾銀藍的人魚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查理德逐漸麻木,先確認了一下庭霖是在對自己說話,不是在對空氣說話後才回道:“不純。”

“好的,謝謝。”

庭霖摩挲了一下右手無名指上的骨戒,在輕鬆把對手打飛後挑了塊僻靜少人的陰涼地,難得沒有掏出千年古信來看,而是搬出來一張小桌和紙筆,照著骨戒的形式畫了個花樣。

金銀幣不純,就需要提取重塑,庭霖把金幣和銀幣一股腦扔進銅鍋內,又花大價錢買了些帶有風元素的魔藥材料,按步驟加入後催動了體內的金靈根。

往常在修真界,金靈根一般是煉劍鍛刀用的,庭霖也隻用過金靈根磨煉過無名劍和造一些煞氣極重的殺器,還是第一次造這麼精致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掌控著火候,生怕一不小心像海衛那般把銅鍋炸了。▼思▼兔▼在▼線▼閱▼讀▼

但好在,雖然很長時間沒打過鐵了,但所具備的知識和基礎仍在,在把銅鍋燒穿之後,兩枚金鍍銀的素戒紅得發亮,一經麵世頓時平地掀起了狂風!

庭霖波瀾不驚,隨手將一塊報廢的鐵甲扔向對戒,然而宛若刀刃的颶風卻毫不費力地將其無聲切成了兩半!

大功告成。

庭霖揮揮手,用修為壓製住了對戒,將兩枚戒指放入冰水中過水降溫,隨後裝在了一隻小巧精致的鋪著天鵝絨的盒子內。

太陽漸漸西沉,夜幕降臨,漫天繁星在高而遠的天空中閃爍不停,庭霖房間內灑滿了大片皎潔的月光。

骨戒悄然轉動了兩圈,而亡靈的身影卻在午夜之後才閃現,庭霖支著額頭,借著亮白的月華坐在桌前,筆尖緩慢地挪動,漸漸勾勒出一麵鏡子的形狀。

塔納托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後,探頭看了兩秒:“鏡子?”

“是。”亡靈來得突然,原本打算畫完圖就睡覺的庭霖一怔,解釋道:“上次有一件事忘了與你說,我打碎神像後,在中空的神像間發現了一麵鏡子,就是這麵。”

夏季炎熱,亡靈永遠冰涼的軀體散發著冷氣,活像一塊涼颼颼的冰塊,塔納托斯站在庭霖身後,雙臂撐在桌上,自後把庭霖圍住了桌麵與自己%e8%83%b8膛間的一小塊空間。庭霖稍稍恢複了一下精神,屈指一敲紙麵,已完成了八成的鏡子搖搖晃晃地%e8%84%b1離紙麵懸浮於空中,漸漸染上了色彩,變得栩栩如生。

庭霖語氣有些困倦:“這麵鏡子名為‘鳴霄’,是我一名的不知道多少前了多少輩的前輩做的,通過它可以看見自己心中所想的人此時此刻在做什麼,那座破神像神力不足,應該就是靠鳴霄來監視俗世的。”

塔納托斯拖了半天才來,就說明現在的神像已經沒有在監視他們了,庭霖直接道:“我知道怎麼毀去這麵鏡子,但我想知道的是,我有這個機會嗎?”

亡靈伸手戳了戳鳴霄的虛影,“很難,但總會有辦法。”

塔納托斯俯身,看著眨眼速度越來越慢,即將閉上眼睛睡著的庭霖,疑惑道:“怎麼這麼困?”

“哦,”庭霖緩慢地抬起眼,盯著亡靈俊美的臉靜了兩秒,扶著塔納托斯的手站起來:“你提醒我了,差點忘了正事。”

東方人墨發披散,三千青絲微亂,單薄的裡衣恍若月光織成的絲綢一般若隱若現,如玉般的脖頸上還殘留著一道泛紅的咬痕,是昨晚海衛留下的印記。

庭霖動作遲緩地從木桌摸向書架,最終坐在床邊開始掏乾坤袋,終於才在兩分鐘後找到一隻銀質的小盒。

盒子不大,卻異常精致,每一處棱角都磨得溫頓,盒麵還刻了一隻婉轉飛揚的展翅青鸞,塔納托斯把被子拽過來蓋在庭霖身上,把下巴擱在庭霖肩窩,指尖一筆一筆描摹著青鸞的線條:“給我的?”

“明知故問。”

鍛造戒指費精力,給戒指附魔費精力,又鍛造戒指又附魔更費精力,庭霖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