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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林夜那家夥身上的傷又要撕裂更多了,一對傻子。”他磨了磨牙,氣得使勁砸門,“哪來那麼多同情心?直接殺了不就行了!凎!老子要過關!”

“噗嘰,噗嘰。”牆被他砸出一個又一個坑洞,小坑洞來不及恢複,被一下一下砸的更深。墨綠色流動體不斷增多,白越好像聽到了什麼“噝噝啦啦”類似知了齊鳴的微弱聲音。

“白越,我好疼,你不要殺我……”眼前大小不一的坑洞,緩緩形成一個人影。

熟悉的聲音讓白越心間一顫,“艸!”

“我不會相信怪誕世界出現的任何幻覺!他死在國外!他已經死了!不會疼,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他歇斯底裡之後,更加瘋狂砸著苦苦哀求讓他停手的人影,“砸爛你!砸爛你!閉嘴!你閉嘴!不許用他的聲音!我要把這裡全砸爛!”

“張小葉奄奄一息了,你又開始作死了是嗎,怪誕之王?”白越恨不得馬上把它砸成肉泥!

【確實,張小葉的衰弱,讓我恢複了】

怪誕之王終於出現。

【可你的心魔,與我沒有關係】

白越砸下去的手一頓,難以接受怪誕之王的說法。

什麼心魔?

“你放%e5%b1%81!”

【白越,你是怎麼進入這裡的】

怪誕之王語氣裡充滿了疑惑。

“你問我?嗬,真好笑,這裡的人不都是你拉進來的嗎?

【是嗎】

怪誕之王語氣又充滿調侃。

“你什麼意思?”白越問。

【你是對的,會有人從這裡出去,隻是少之又少】

【可你知道嗎?最後找到出去方法的人,有多少會像張小葉一樣,選擇留下】

“留下?”白越看著暗無天日的地方,嫌棄至極,“那是他們傻x。”

【他們總是天真地以為,我小小放縱是真的被控製了】

“好玩嗎?”白越聽出來了,這是在暗諷張小葉的不自量力。

【很好玩,弱小愚蠢還自大,難道不該好好陪這些沒腦子還想做大事兒的人,玩一玩嗎】

“大事兒?你管在這裡濫殺無辜被人唾棄的事兒,叫大事兒?彆丟人現眼了!”張小葉想替代他做怪誕之王,做了怪誕之王就可以隨意殺戮,這算哪門子大事兒?

【濫殺無辜?嗬嗬嗬嗬……】怪誕之王語氣非常不屑。

【對於死在張小葉手裡的那些貓狗來說,她究竟有多無辜,你告訴我】

白越:“……”

不可否認,張小葉確實該死。

“好好好,”他裝模作樣拍拍手,“你乾得漂亮,乾得好,我替那些慘死的動物們謝謝你。”

【不客氣】怪誕之王理所應當。

“怎麼著,順著你幾句還喘上了?”白越質問,“請問你算哪根蔥,張小葉的生死憑什麼由你決定?”

【我做決定嗎?哈,剛才是你堅定催促司念,殺了張小葉】

“我去,你思路倒是很清晰,怎麼,在你這裡殺怪犯法?笑死了。”白越不受威脅。

【白越,我在這裡可以隨時殺死任何人,想知道為什麼留著你的命嗎】怪誕之王話鋒一轉。

白越:“?”

還挺想知道。

不過他不想被怪誕之主拿捏,故意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也跳轉話題。

“林夜是不是你安排在我們這裡的?什麼目的?”白越問。

【你猜和你們一起闖關的人裡麵,還有幾個像張小葉一樣的怪物】

白越:“……,我靠,你到底安排了多少個臥底?”

【在足夠的危機裡能給予充沛的所需,我想,每個人都會成為我的合作者】

怪誕之王深諳人性。

白越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問:“司念為什麼必須知道張小葉的記憶?”

看來張小葉的出現,是怪誕之主為司念特意安排的任務。

【我可不需要弱小的人類,與我合作】

怪誕之王推翻白越推測。並不承認張小葉是他安排進來的臥底。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越討厭猜來猜去,卻不得不猜來猜去。

【白越……合作愉快,嘻嘻嘻……】怪誕之王陰嗖嗖笑著。

“什麼?什麼合作愉快?我跟你合作什麼了?”白越莫名其妙。

“你們都聽見了,他是怪物那邊的人!”

白越這才發現,武術教練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齊刷刷出現,各個提防著看著自己。

“切,搞挑撥離間是吧,很low啊!”白越瞬間反應過來他被怪誕之王坑了,但他很無所謂地笑著,桀驁不馴,“本來我也不想和你們這幫累贅攪和一起,礙眼。”

說完他拎著鐵錘轉身就走。

“司念和林夜呢?”耳釘男問他,語氣震驚,“你把他們殺了?”

“你真瞧得起我。”白越頭也不回,笑出聲。

“林夜隻是受傷了,不是沒有戰鬥力。”他要想打,依舊是強者。

“那他們去哪了?”耳釘男追上他,繼續問。

“膽子這麼肥?你看看他們那些恨不得離我十萬八千裡的樣子,就不怕我跟怪誕之王合作愉快,把你送給怪物當晚餐?”白越表情嚇人。

“呃……”耳釘男有點退縮了,站住不再跟著他,“其實一開始我挺討厭你的,不知道你在狂什麼。但是你能折返回去救林夜,救一個怪物,你懂得感恩,所以我覺得,你是好人,應該不會跟怪誕之王合作吧。”

被人相信的感覺真不錯,白越終於好好看了看耳釘男。

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皮外套,嘴上有%e5%94%87釘,痞裡痞氣,和一張稚嫩的臉氣質不搭。

“好人,嘖,”白越搖頭,很肯定地告訴他,“小孩兒,我不是。離我遠點。”

耳釘男:“裝什麼大人?我不是小孩,我叫尤佳棟!”

說完,他氣呼呼往武術教練那邊走。

“過來!”白越忽然異常淩厲,“馬上過來!聽到沒有!”

耳釘男被他忽然的氣場吼得打了個激靈,嚇了一跳。

“你凶什麼?喊得大聲就怕你了啊?我又開始討厭你了!”尤佳棟仍然往武術教練那邊走。

“尤佳棟!我讓你過來聽不懂?再走一步,我打斷你的%e8%85%bf!”白越幾步跨過去,一把拽住尤佳棟後衣領,幾乎把人懸空提起來,扯到自己身邊。

“從現在開始,一步不離跟著我!”白越咬著後槽牙對他說。

“憑,憑什麼?”尤佳棟的臉幾乎被白越貼上,他看到對方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和額頭暴起的青筋,有些嚇到。

“隻要我不死,就會保證你不死。”白越拽著他跟自己走。

“呃?”尤佳棟人傻了,“你說什麼?”

他沒反應過來,為什麼突然得到了白越的保護?

“喂喂,他們……”耳釘男回頭看武術教練。

“我管不著他們,關我%e5%b1%81事!我隻管你這一個%e5%b1%81!”

尤佳棟:“……”

“你以為隻有你會罵人是吧?你才是%e5%b1%81呢!媽的!”

“尤佳棟彆以為你穿這麼一身二逼衣服,混幾天幫派真把自己當大哥,再聽你說半句臟話,老子把你%e8%88%8c頭拔了!”

“喂你講不講理?你憑什麼管我?你還不是臟話滿嘴,自己做不到,還要管教彆人?”尤佳棟無語至極。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聽到我說臟話,我%e8%88%8c頭給你拔。他媽的!”白越脾氣更大了。

尤佳棟:“……,這句作數嗎?”

白越:“……,滾。”

“滾也算臟話。”

“臟你個腦袋!”

“這……不算臟話也算罵人!你為什麼罵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就想罵你!小崽子!”

“白越你腦子有泡!你鬆開我!”

尤佳棟被白越拽著,半懸著半踩著幾下地,像隻被活捉的兔子一樣跟他吵,很快消失在大家視野。

武術教練迷茫,他看看同樣摸不著頭腦的大家,發出靈魂提問。

“他倆為什麼突然就很熟的樣子?”

“誰知道……”

“彆管他們了,我們又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了。”中年男人失落盯著腳下標記。

“所以這根本不是走直線就能解決的問題,”有人不滿意辛苦走這麼久的路,對套袖女人產生意見,“頭發長見識短。”

套袖女人瞥那人一眼,“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想法?”動腦想辦法還軍一身不是?真要命。

那人撇嘴,不甘示弱:“至少我不添亂。”

“行了,”中年人攔著,“和氣生財。”

“生財,在這裡生財給誰花?”絡腮胡覺得可笑,“當什麼和事佬,誰愛吵誰吵,力氣用不完誰管得著。到時候遇到新的怪物,那些吵累了跑不動的,第一個死唄。”

眾人:“……”

絡腮胡這一番冷嘲熱諷可是大實話,比勸架好使多了。

再也沒人吭聲了,安安靜靜坐在地上休息。

“呼呼呼……”兩旁的門移動,這裡空間緩緩變大。

“真擔心突然跳出怪物。”武術教練休息卻不敢放鬆,長期提著警惕心,身心俱疲。

“我們這樣下去不行,”中年男說,“行動力越來越慢。”

“這是廢話。”絡腮胡膀大腰圓,身體重,逃命這件事兒對他來說,困難更大。

他閉著眼休息,也不敢掉以輕心。有點動靜都要趕緊睜開眼,雙手做出攻擊動作。

身邊稍微挪一挪換個舒服姿勢的人差點被他傷了。

“看什麼?亂動。”絡腮胡很不客氣。

那人沒吭聲,還笑嗬嗬表示歉意。

畢竟這群人裡,絡腮胡在公交車那一關敢衝敢打,其他沒有戰鬥力的人不會跟他結仇。

另一邊,司念和林夜被奄奄一息的張小葉帶入記憶,來到一片煙熏火燎的廢墟中。

嗆鼻味道讓司念咳嗽不止。

“奶奶,您能原諒我嗎?您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想那麼做,可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把他們打死的時候,我就好像吸了大麻瘋狂上癮。”張小葉身體歪歪扭扭拚湊起來,稀爛的腦袋掛著兩顆眼球,爛肉一張一合,語氣可憐。

“原諒你……奶奶怎麼原諒你,那些死去的小生命,不會原諒你啊,小葉子。”奶奶聲音來自四麵八方,充滿痛苦。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那個曾經因為看不得流浪貓掉眼淚的善良小姑娘,去哪了?”

“你不是我外孫女,我家小葉子,不可能這麼狠,她很喜歡小動物。”

蒼老疲憊的聲音不斷念著,抗拒張小葉哭哭啼啼地道歉。

司念稍微適應了一些渾濁難聞的燒焦氣息,觀察這裡情況。

熏黑的牆壁,半塌的半人高石磚圍欄,橫七豎八的鐵柵欄,和……

數不清的動物屍體,焦黑呈碳狀。

它們動作扭曲成非正常形態,可想而知被活活燒死有多痛苦。

司念看著遍地動物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