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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拿來吃的,食物鏈的存在你怎麼解釋!”女人帶著失去愛子的憤怒,質問聲音。

【我不否認食物鏈,飼養場,專供食物】

【可……】

【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兒子為什麼會這樣殘忍地死去嗎?】

【嘻嘻……】

【你分明!】

聲音勃然大怒!

【心知肚明!】

【嘻嘻,嘻嘻嘻……】

【你還記得豆豆嗎?嗯?】

聲音的質問一句高過一句,而中年女人在怪物冰冷的聲音中,眼神漸漸渙散,神情慌張起來。接著她瘋狂揉著自己的頭發,大聲喊叫。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人知道她們之間的對話包含什麼秘密,也沒有人願意關心女人瘋癲的狀態,因為大鐵門在女人頹然倒下去那一刻,緩緩打開。

沉重老舊的“咿呀”聲音,就像時間洪流中被遺忘的那一角落,忽然被陽光投遞。

昏暗的小院忽然長滿被人打理過的半茬草地,清新的草香,讓人神清氣爽。

一條鋪著青石板混雜紅磚的小路通向各個方向,隻是儘頭依舊一片黑洞洞,看不見什麼。

隻有一條小路彎彎曲曲通向廚房重地。

“走走走!”運動男看著手機說,“這個箭頭,一直示意我們進入廚房。”

雖然大家不知道進入廚房會遭遇什麼,但是他們知道,他們沒辦法不去。

剛才身後那些鋒利要人命的鐵片就是逼著他們進入廚房,在這裡,除了順從,他們彆無他法。

方正剛死死抓著梁子航的手臂,搖頭,“我怕,裡麵是那個孩子的……”

殘肢斷臂。

血淋淋的地板,冷冰冰的刀具。

光想想他都覺得頭皮發麻,腳下發軟。

“怪物真的讓我們吃人怎麼辦,嘔!”方正剛被這可怕的想法刺激到想吐,渾身都在抗拒。

“可我們沒有退路了。”梁子航也忍不住胃裡翻攪,他也不敢麵對廚房裡不可想象的場景。

隻是他們身後的路,已經不見了,一堵血淋淋的牆壁緩緩推進,他們不得不往前走。

“她!”齊劉海激動抓著梁子航的衣服,驚叫一聲。

隻見中年女人神誌不清,眼神渙散,又哭又笑好像懷裡半抱著一個孩子,直接被那堵牆吞沒了!

“她!死了嗎?”齊劉海頭皮發麻,驚恐至極。

梁子航拽著齊劉海和嚇傻的方正剛往廚房方向走,沒有回答。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一種無需回答的答案生長在每個人的心裡。

每一關,都會有生命“消失”,隨機的,沒人能預料。

這種恐懼,深深縈繞,可所有人都無力掙紮,隻能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關卡和注定的死局。

有人默默哭了出來。

“我不想死……”

那堵牆把人們逼到廚房大門處,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沒有辦法,帶頭的梁子航隻好狠了狠心,閉著眼把廚房大門打開。

那一瞬,很多人的心理防線似乎被打開的大門同時擊碎。他們或哭或喊或者捂著眼睛罵街,宣泄著恐怖支配之下的憤怒和不甘。

誰也不想吃那個男孩的肉!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扇門推開之後,出現的並不是想象中血淋淋的屍塊廚房。

“這是什麼?”

第24章 張小葉【副本2】

“不像廚房啊。”梁子航觀察一下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但仍然提著手裡的鐵棍子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一步。

“這好像是個……常年沒人居住的破屋子。但是,這裡的老舊家具卻很乾淨,打掃的一塵不染。”運動衣中年男也謹慎跟上,打量著房間四周。

大家也慢慢跟著往前走,有人實在太累了,不管不顧直接躺在鋪著洗到發白的粗布床單床上。

這床似乎很不穩固,幾個人躺上去隨之發出搖搖欲墜的輕微聲響。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點怪怪的氣味?”武術教練揉了揉鼻子。

耳釘男吸了吸氣,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點頭:“剛才聞了太久血腥腐爛的氣味,被熏得鼻子都失靈了。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奇怪的味道。”

方正剛一直拽著梁子航的衣角不敢鬆手,嚇得臉色慘白,生怕這看似平靜的小破房間裡會突然衝出來什麼怪物把他給吞了。

他吞咽著口水,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說:“那裡,那裡是不是動了一下?”

說完他就整個人躲在比他高壯不少的梁子航身後,閉著眼睛不敢看。

“是不是有怪物!”有人大驚,喊了起來。

所有人瞬間擠在一起,還很默契地把司念和林夜包括那隻看起來似乎無所事事的黑狗推在前邊。

林夜無語回頭看了一眼這群人,淺淺翻了個白眼。

不過,正當他收回厭惡的視線時候,卻看到有個人主動邁向他們。

是金絲眼鏡。

林夜有幾分驚訝。

“嗬,怕什麼,早晚都是死。”金絲眼鏡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毫無表情的司念。

隻是司念並不理會。

“咚咚咚。”剛才方正剛手指的方向,是一個破舊掉漆一看就是反複修過很多次的老式無%e8%85%bf落地儲物櫃。

櫃子上還有銅製的小拉環。

它正在輕微晃動,發出清脆的敲打聲。

沒有什麼規律。

大家屏住呼吸,默契地慢慢往後退。

這裡一定有怪物,他們想法一致。

直到有人身體撞到牆壁。

“門呢?”

“門怎麼不見了?”

有幾個人驚慌喊道。

“慌什麼?”金絲眼鏡透著鄙視,“這個詭異的空間裡,從來沒有退路。”

說完,他大步走向櫃子,伸手就要打開。

可他的手被拉住,接著身體被用力一拽,整個人踉蹌著甩了出去。

“你乾嘛!司念!”他看清是誰阻攔,生氣大喊。

司念不理會而是快速伸手去拉櫃子,可一股水流將他的手攔著,林夜護著他的同時,把櫃子用水流圍起來後,才打開。

“你們兩個真矯情!”金絲眼鏡沒好氣。

櫃子被打開那一刻,好多人不敢看,嚇得蹲在地上抱著頭,覺得這一次死定了。

可過了幾秒,他們隻聽到一下一下輕重不同的擊打聲,沒有任何危險。

梁子航循聲望去,當他看清眼前景象時,瞳孔瞬間一縮,一臉不可置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嘻嘻嘻,打死你,打死你!”一個稚嫩的聲音,不斷發出無比惡毒的咒罵,“都該死!都該死!”

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卻透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狠厲,令在場的人們膽寒。

她臉上,頭發上,乾淨的校服上濺上了密密麻麻的碎肉渣和發醬的血。

有人被小女孩可怕的樣子嚇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為什麼要……砸……”有人說著說著就乾嘔起來。

小混子耳釘男皺著眉頭,罵了句臟話:“艸!我他媽跟著我大哥混了五年都沒她狠,太他媽可怕了!”

“彆砸了!”梁子航實在看不下去,舉著鐵棍厲聲嗬斥!

“嘻嘻。”小女孩抬起頭,看著梁子航,詭異笑著,“梁子航,過來一起玩兒!”

“張小葉!”梁子航幾乎是暴怒地喊出來!

“你認識她?”運動男也出聲阻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殘忍!它都已經被你砸成一攤爛肉了!”

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邊滿是血肉骨渣。

她整個人縮在櫃子裡,活動空間足夠她揮手砸向腳邊的什麼動物。

隻能看出來一些被血漿肉渣覆蓋過後濕漉漉的皮毛,個頭看起來還不大,但分辨不出什麼動物。

“我就砸!我就要砸死它!我討厭它!”小女孩咬著牙,一臉凶相,說完她幾近變態地大笑起來。

“唉。”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極其無奈的歎氣聲。

小女孩因為這一聲歎息,驟然變得更加暴怒,她靈活地從櫃子裡鑽出來,舉著尖銳石頭朝著離她最近的司念砸過去。

司念可不慣著她,原本有氣無力蹲在地上擼狗的人,隨便抓起來一個什麼東西,狠狠攔腰打在瘋狂的小女孩身上。

“啊!”小女孩慘叫一聲,被撞擊在床上。

乾淨的床單被她染了斑駁血跡。

“你,你也太狠了吧,她隻是個小女孩。”有人覺得司念下手太重。

司念%e5%94%87角扯出一個沒有意義的弧度,壓根不在意彆人的評價。

“你有病吧。”梁子航替司念回懟那個人,“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怪物變的人?你沒看到她砸死的那東西已經成了肉泥了嗎?就算她真的是個人,我也會這麼打她!”

接著梁子航情緒非常不對地看著床上扭曲痛地哼哼的小女孩,質問:“張小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這裡多久了?為什麼你還是八歲的樣子?”

“你真認識她?”運動男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梁子航為什麼這麼激動,“她是你什麼人?”

梁子航回頭看著中年男,眼皮垂了一下,歎了口氣,說:“小學二年級的同桌,她知道我家境不好,總是給我帶她奶奶給她做的包子餃子或者紅糖豆包什麼的,讓我吃。三年級開學因為我爸換了工地,我轉學了。我一直記得她……她……我!”

說到這,梁子航眼皮劇烈一跳,突然在人們中快速搜索起來。

“剛才那個齊劉海女孩呢!我想起來了!她!她就是張小葉啊!”

“什麼?”方正剛不可思議,也跟著找起來。

可沒有。

齊劉海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我就說覺得她眼熟,可我沒多想。沒錯,她就是張小葉!”梁子航抓了兩把頭發,再次看向床上一身是血的殘忍小女孩。

“你彆說,是,是挺像。”耳釘男仔細辨彆著小女孩血色下的五官,和齊劉海幾乎是等比例長大。

多甜美清純的一張臉,可配上著一身的血漿肉渣,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梁子航再一次質問張小葉,這次他聲音控製著,溫和了許多。

“你是不是張小葉?”他又問。

他不願意相信,記憶裡那個會對他好對他笑,一定要塞吃的給他的小女孩會這麼殘忍。

“那年我爸在工地受了傷,包工頭又卷款跑路,我爸東拚西湊才勉強湊夠了手術費。他說他必須手術保住手,以後才能乾更多的活養活我。所以那段時間我沒有人照顧,我媽走得早,我跟著我爸去各個城市遊離,他手術後哪有錢頓頓讓我吃飽飯。我一個饅頭掰成三份吃一天,是你讓我吃飽,我一輩子都記得那些飯的味道。”

梁子航想起過去,難免紅了眼圈。

他實在無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