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後麵的腺體也又癢又痛,他想要冰冰涼涼的東西撫慰他。
於是在西佛爾開口之後,他就鬼使神差地貼近了對方,乖巧的露出後頸,迷蒙地開口:“我這裡……好癢,好難受。”
小妻子雖然失憶,但過去經曆過的那些深愛與戀慕卻早就在西佛爾心中紮了根。
他哪裡能在這種情況下坐懷不亂,他的寶貝喬喬如此盛情邀請,再加上博士說的需要他們的信息素彼此交融才能出發記憶的開關,所以西佛爾再也沒有猶豫,欺身將喬昔攬進懷中。
……
生死離彆後的首次交融總是更加激烈澎湃。
再加上西佛爾作為S級alpha,也虧了他們乘坐飛行器來到了戈壁灘,隊友們看到兩人一起進了帳篷就趕快乘坐飛行器離開,這才免遭了一場普通人根本無法忍耐的波及。
然而極儘纏-綿之後,換來的並不是喬昔恢複記憶,而是長久的昏迷。
喬昔又回到了醫療中心,已經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七天。
這七天西佛爾一次也未曾合眼,博士也差點被暴怒的上校關進星際監獄。
博士抹了把頭上的汗:“上校,是我的錯忘記囑咐您了,實驗的要求隻是信息素的交融,喬昔現在剛醒過來沒多久,任何一點過於激烈的活動都有可能讓他……再次陷入昏迷。”
誰能知道上校這麼忍不住啊嗚嗚嗚。
博士瑟瑟發抖地繼續說:“接下來還有五段記憶要找回,他昏迷這一次我真的不敢確定後麵的實驗還能不能成功了……”
“可如果不喚醒那五段記憶,他恐怕……永遠也想不起您是誰。”
西佛爾如石樁一樣坐在喬昔的病床旁邊。
目不轉睛地盯著喬昔憔悴的容顏,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腕。
“對不起。”西佛爾終於啞聲道,“都是我的錯。”
“如果讓你記起我的代價是讓你一次次的陷入痛苦和危險,那我寧可……在你的生命中消失。”
“我愛你,我的喬喬。”
……
喬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段時間總是進醫院。
先是因為車禍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結果這次好不容易隨軍上戰場,還沒開戰就先倒了,又被連夜送回指揮部住院半個月。
指揮部並沒有因為體弱多病而開除他,反而給了他兩個月的長假,讓他回家好好休養身體。
於是喬昔就暫時離開了部隊,回到自己的小屋。
自從成為軍醫之後,喬昔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指揮部的宿舍裡,一年到頭也回家不了幾次。
所以當他再次推開小屋的木門時,總有種莫名其妙的生疏感。
就好像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踏足過了似的。
但就算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家,家裡仍然乾乾淨淨,就好像有人來定期打掃一樣,桌麵上都沒有灰塵。
喬昔隻是感歎Y城這些年環境保護做的很好,空氣乾淨,連帶著房屋都沒有落灰。
放下行李,喬昔拿著浴巾去洗了個澡。
他隱約記得那天隨軍去戈壁灘駐紮,認識了人還不錯的alpha徐擎,跟他住在同一個帳篷裡。
結果剛躺下沒多久他就睡死過去了,還直接陷入昏迷,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醫療中心了。
本來一切都沒什麼異常,直到喬昔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搓到了後頸處的腺體。
腺體微微發腫,摸起來硬硬的。
不對……
喬昔是一名醫生,對生理衛生方麵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
未經標記的omega腺體在正常情況下是柔軟的,觸?感不會這麼硬。
隻有被終身標記的omega……腺體因為接收了alpha霸道的信息素,才會開始變硬。
最重要的是,隨著標記的次數增多,以及時間久遠,腺體會越來越呈現出這種腫硬的質感。
並且隻有在遇到伴侶alpha,並且發-情時……腺體才會重新回到鬆軟的狀態。
喬昔緊張地抬手再次摸了摸。
為了確認,他甚至背對鏡子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沒錯了。
他被人終身標記過,看腺體的狀態,大概已經很多年了。
也就是說……喬昔大概率有一個強悍的alpha丈夫。
可是……他為什麼半點印象都沒有?
他從不記得他遇到過與他發生過關係的alpha,甚至對自己被標記過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喬昔痛苦的拍了拍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他忘記了許多事情,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在睡夢中發生的?
喬昔呆滯的穿好衣服,回到房間裡坐在床邊,不死心地再次翻看了一遍剛剛拍下的腺體照片。
相冊不斷左滑,出現了一張粉色大海的照片。
喬昔記得這張照片,這是車禍前他休了長假,去阿布羅茨海度假時拍攝的。
粉色的大海很稀奇,所以喬昔拍了很多張。
但很快喬昔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這些照片不僅僅關乎景色,在粉色大海的背景中,總會出現一個高大的背影。
看照片的角度像是偷拍,但每一張都昭示著拍攝照片時那種隱晦的甜蜜。
喬昔腦袋一片空白,隻能不住地往後翻。
終於,他找到了一張合照。
以浪漫唯美的粉色大海為背景,他帶著沙灘帽,%e4%ba%b2昵的鎖在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懷裡。
即便那人穿著度假式的花色襯衫,也能看得出他嚴肅不凡的氣質。
但他的眼睛卻分明也是充滿愛意的。
喬昔認識這個人。
準確來說,兩個星期前他們才第一次見麵。
第九軍特殊任務小隊的隊長,徐擎。
不不不,他好像又不是徐擎。
喬昔總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質與他印象中的徐擎有些許不同。
徐擎應該是笨拙的、粗糙的,不會表達愛意的那種類型。
等等,喬昔被自己的這種潛意識搞得有點懵。
他明明隻跟徐擎見過一麵,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深刻的認識和解讀?
一次見麵……就能看得出來他不善表達愛意嗎?
喬昔試著回想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腦袋裡卻隻有零散的記憶碎片。
大多數是他在醫療室救治病人的情形,有畫麵片段,卻無法串聯。
就好像……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而這個人,幾乎貫穿了他三年全部的生活。
喬昔怔愣著抬起手,輕輕揉搓著自己後脖頸上有些微微發硬的腺體。
頭好暈,腦袋好亂,好像靈魂被抽走。
他忘記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為什麼會忘記?
第142章
喬昔自己回想自己與徐擎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在飛行器上的初次相遇,到落地之後他請求在對方的帳篷借住一晚。
事實上他們的接觸少的可憐。
按照這種相處頻率,喬昔醫療室的病患應該比徐擎還要讓他熟悉。
畢竟是日夜照看,為其醫治療傷。
可喬昔卻從來不知道哪一個病患的準確性格。
更不可能知道他們是否擅長表達愛意。
所以……他對這個徐擎的潛意識認知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
他應該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喬昔抬手摸了摸自己後頸處硬硬的腺體。
手機裡有他和徐擎的合照,而他明顯被終身標記過,所以……他是因為車禍失憶了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擎……其實是他的丈夫?
那個人看著的確會讓他產生一股莫名的%e4%ba%b2昵之情,可喬昔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未來他要和那個徐擎成為夫妻嗎?他們要同床共枕嗎?
要一起做……那種%e4%ba%b2密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喬昔雪白的皮膚上不禁泛起了一層紅。
這也……太尷尬了。
雖說他們可能有三年的婚姻,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異於和一個陌生alpha同床共枕。
喬昔打算去醫療中心好好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失憶的情況在病例報告中並沒有說明呢?那段走失的記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尋回?
然而醫療中心給出的結論卻讓喬昔大為意外。
最近一次昏迷的確在醫療中心的檔案記錄中有所留存,可他所說的那場車禍……卻根本沒有存在過。
喬昔明明記得自己那天休假,坐了出租車回家,結果路上與一輛大貨車相撞。
這家醫療中心是距離他車禍地點最近的醫療點,況且當初他出院時醫院檔案處交給了他一份診斷證明,怎麼現在自己的診療記錄就在醫療中心消失了呢?
喬昔拿出出院那天護士交給他的診斷書,檔案室的管理員看了眼頁腳的公章和落款,有些詫異的望了喬昔一眼,然後悄悄和旁邊的同事討論:“這怎麼蓋得是軍方科學院的章啊?”
兩人神神秘秘地交流了一番,剛剛還篤定找不到他檔案的小哥居然改了口:“抱歉啊,可能是我們的檔案係統故障了,這樣,您留個聯係方式,等我們係統修複我再給您打電話?”
喬昔將信將疑的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總覺得檔案管理員的態度有些怪怪的。
還有,他說診斷證明上蓋得是軍方科學院的章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在醫療中心住院的嗎,關軍方科學院什麼事?
喬昔越想越覺得疑點重重。
他在第九軍從醫多年,對軍方科學院這個地方還算有所了解。
這裡進行的多是一些高精尖的醫療實驗,大部分研究都是為了幫助士兵們增強體魄,保持高強度的戰鬥狀態而存在的。
當然,也有一些外界普通醫療技術難以企及的高科技醫療項目存在。
難道說……他當時的車禍已經嚴重到普通醫療中心無法救治,需要科學院出動的地步了嗎?
可是……他隻是個普普通通軍醫。
科學院但凡動一下設備就是成千上萬的科研支出,就算他的醫療技術再好……軍方也不會對他重視道這種地步吧?
畢竟每年死在戰場的士兵和軍醫成千上萬。
也沒見軍方這麼拚儘全力過。
所以在他失去記憶的那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來打算好好休假的喬昔為了這段走失的記憶,整夜難以安睡。
他試著說服自己,如果他真的有這麼一位alpha丈夫存在,他一定會來找他的。
如果那個人就是徐擎……
當腦海中出現那張英挺深邃的麵龐時,喬昔卻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潛意識告訴他,過去的那段記憶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徐擎就是他的丈夫,為什麼在兩人出任務時見麵,徐擎並沒有說明,反而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而且……跟他朝夕相處的隊友們,會不知道自己的隊長有一位軍醫妻子嗎?會認不出他嗎?
但腺體被標記的形態絕不會出錯。
喬昔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心情跌到穀底。
那隻存在最後一種情況了……
他是被人強行標記的。而且對方……拋棄了他。
這也就間接解釋了為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