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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昔!”宋堯被扭住手腕,咬著牙掙紮著,焦急地朝他望過去,“我很快就會想出辦法的!我已經有很多線索了……”

他眼眶有些紅,聲音顯得十分絕望。

到底是個毛頭小子。

喬昔輕笑了一下,走到他麵前,輕輕抱了抱他:“謝謝你宋堯,謝謝你這麼保護我。”

說罷他又看向身旁的村長:“對不起,我給宋家村添麻煩了。”

這樣一個漂亮白皙又單純乖巧的人兒誰不想把他保護起來?

村長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然他起初也不會同意宋堯冒著風險把喬昔娶回宋家村。

隻可惜這小家夥命不好,即便他們有心保護他,卻也仍然是無能為力。

為了整個宋家村著想,喬昔是堅決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他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歉意:“你走吧,喬家村的人……應該不會把你怎麼樣。”

“而且我聽說鎮子上來了幾個警察,說是來調查喬家村的事情的。他們應該也會想辦法保護你。”

警察?

難道是今天下午他們放走的那個被拐女孩去報的警?

有警察在,喬昔心底莫名多了幾分安全感。

而那幾個警察似乎已經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喬昔就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此時正和無數咄咄逼人的喬家村村民一起在宋家村的村口等著。

喬昔老遠就看到人群正前方聽著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車前站了四個警察,為首的那個身材最高達,足足比周圍的人群高出了一個頭。

待他走近到隻剩二三十米的距離時,終於看清了那高個子警察的長相。

黑發黑眸,眉目深邃鼻梁硬-挺,將歐洲貴族般的典雅氣質與殺伐果決結合的相得益彰的氣息……

居然是西佛爾。

穿著警察製服的他更顯得高大有氣質了,以至於他身旁那些咋咋呼呼的村民在看到他之後,都不敢大聲說話。

到底西佛爾是他的熟人,再加上他警察的身份,讓喬昔產生了一股可以依賴的安全感。

他小心地往人群中走去,儘量靠近幾個警察,遠離那些怒目而視的喬家村村民。

然而那些憤怒的喬家村村民已經朝著他怒罵了,仿佛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你這個臭小子,放走了喬家準備好的媳婦,自己又逃到了宋家村,你是想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嗎?!”

“我看一開始就應該讓你去配冥婚!”

“要不是那個厲鬼點名要你,我們非得把你打死不可……”

汙言穢語鋪天蓋地而來,喬昔臉皮薄,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局促地站在人群正前方,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眼眶都泛紅了。

顯然那群村民還有更汙穢的謾罵在等著他,在宋家村村口堵了一個多小時,這些人心中早就怨氣十足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罵出口,西佛爾轉過身,神色漠然且冷厲地俯視著身後的烏合之眾,肅殺的氣質隻吐出兩個字,就已經將人群震得抖了抖:“閉嘴。”

其他幾個警察把鬨得最凶的幾人製住,村民們這才偃旗息鼓。

西佛爾朝身後的喬昔望了一眼。

小家夥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眼角似乎還掛著淚痕,眼尾和鼻尖都紅彤彤的,像一隻受足了委屈的兔子。

alpha強大的保護欲讓他莫名升騰起一股想要將喬昔護在懷裡的欲-望。

如果是他的omega被人這麼欺負,他大概早就暴走了吧?這裡的人恐怕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的。

西佛爾捏了捏拳,踱步到喬昔身旁,不知怎麼開口,隻是本能的抬手撫順他頭頂的軟發:“彆怕。”

喬昔紅著眼睛抬起頭,儘管他已經在努力地克製自己了,可眼底濃濃的依賴之情卻無法掩蓋。

躲在如此高大的警察身後,仿佛一切危險都有人替他阻擋了。

想起失去神誌變得像惡鬼一樣的沈鬱,喬昔不免有些心慌,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你是好人吧?”

西佛爾不由得扯了扯%e5%94%87角。

用這麼委屈又充滿依戀的語氣,問他仿佛隻有小孩子才能問出的非黑即白的問題,這小家夥還真是單純的可愛。

不過幸好,他拿到的應該是一個好人角色卡。

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回答這個單純的問題了呢。

“警察當然是好人了。”

聽到西佛爾肯定的回答,喬昔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剛剛經曆了被厲鬼綁架的恐怖事件,喬昔早就渾身發軟了,剛剛不過強撐著一口氣。

他抬手抓住西佛爾的袖子,小聲囁喏:“可不可以……讓我靠一下?”

西佛爾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兩%e8%85%bf發軟,身體晃晃悠悠的,再加上對麵那些村民咄咄逼人的目光,喬昔隻想把自己藏起來。

他有些疲憊地往前走了一步,和西佛爾近距離地麵對麵站著,在對方還怔愣的瞬間,身體微微向前,側臉貼上了對方寬闊溫暖的%e8%83%b8膛。

“就讓我靠一下。”喬昔小聲道,“我好累,快要站不住了。”

第119章

柔軟漂亮的小家夥安靜的像一隻兔子,就這樣乖巧地靠在他懷裡。

周遭都是屬於他身上的甜絲絲的香氣。

天知道西佛爾用了多少自製力,才勉強忍住沒有緊緊抱住他。

還說自己不是omega,這麼會撩人,這麼懂得alpha心底的柔軟點,怎麼可能不是omega?!

心跳隨著小家夥起伏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西佛爾甚至想狠狠地給自己不爭氣的心臟來一拳,省得它激昂的跳動引起懷裡小兔的注意,省的它……暴露自己早已不安的內心。

然而西佛爾並不知情的是,即便沒有他擂鼓般昭然若揭的心跳,係統關於好感度的播報也早就傳入喬昔的耳中了。

【叮——】

【西佛爾好感度:+20點。】

喬昔此時也沒有心力計較好感度的問題了,這次的任務副本太過可怕,太不受控製,他此時隻想安安靜靜的躲起來,享受難得的片刻寧靜。

在警察和喬家村村長的調解下,村民們最終沒有再為難喬昔,而喬父喬母也被迫含淚接受讓喬昔回去繼續扮演厲鬼冥婚妻子的事實。

喬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怎麼也沒想到一場看似安然無恙能旱澇保收的冥婚,最後居然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賠錢買的假女兒跑了,唯一的兒子也得被折進去。

喬母目光怨毒,最終把一切都歸咎在喬紅身上:“都怪那個喪門星!自己跑了,害的我們整個喬家都跟著遭殃!”

喬父也氣道:“誰家的女兒不是拿來賣的?咱們管她吃管她喝養了她將近二十年,她居然這樣恩將仇報!”

喬昔和西佛爾一起回到喬家,在院子裡就聽到喬家父母在埋怨喬紅。

他們居然好意思把一切都賴到喬紅身上?

喬昔捏著拳頭,再也無法忍受,怒不可遏地衝進屋裡,想要跟兩人好好辯駁一番。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西佛爾竟然先一步推開了房門。

他麵容冷峻,手裡的錄音筆將兩人剛剛的對話悉數記錄:“你們最好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否則單是拐-賣婦女這一條罪行就夠你們在局子裡蹲一輩子的。”

常年生活在深山裡的愚昧村民哪裡會懂得法律的規則,即便是懂得,在整個村子都盛行賣女買媳的惡行時,他們隻會覺得這種行為都是正常的。

所以兩人的申辯也是喬昔和西佛爾意料之中的:“什麼拐-賣婦女?嫁女兒那是我收的彩禮,娶媳婦……那是我付的彩禮!我們這裡的習俗就是這樣,誰家娶媳婦不要錢的?”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嫁娶的前提是當事人同意。”西佛爾冷道,“你的女兒願意嫁給一個死人嗎?你買來的媳婦,願意嫁進你們這窮鄉僻壤的村子嗎?”

喬父氣道:“你才是胡攪蠻纏!自古以來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的女兒我想讓她嫁給誰就嫁給誰!”

喬昔有些絕望地看著這兩個眉目可憎的愚昧中年人,他這才明白不論是道德還是法律,在這種將泯滅人性的犯罪當做正常行為每天都在發生的地方,都是不具備任何約束力的。

他們有自認為合理的一番世界觀,在這種與外界幾乎失去聯係的村莊裡,愚昧讓人對罪惡麻木,甚至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罪惡的溫床。

解決的辦法似乎隻有一個。

連根拔起。

西佛爾身上散發出陣陣隻有在震怒時才會出現的凜冽信息素,喬昔在他眼中看到了仿佛想要屠城的狠厲。

但此時在任務副本裡的他隻是一個小警察,他必須按規則辦事。

他沒再說話,而是拉著喬昔往外走。

喬父見狀連忙製止:“你乾什麼!把我兒子留下!”

“留著他在這兒等死嗎?”西佛爾冷酷側目,“你真打算讓他被那個厲鬼帶走?”

喬父還想說什麼,喬母連忙扯扯他的袖子,湊在他耳邊低聲道:“這警察是外麵來的,說不定真的有辦法能把喬喬帶走呢。那厲鬼就算來了,總不能真的讓咱家絕後吧?村裡這麼多條人命,村長到時候肯定得想彆的辦法……”

為了防止喬昔逃跑,村子裡已經派人把守住了村子的幾個出入口。

不過顯然西佛爾並沒有打算帶喬昔離開,而是拐彎繞進了後山的野林子裡。

林子深處有一片墳堆,喬家村的祖墳選在了風水更好的地方,而這片亂葬崗一樣的墳堆,向來是村中孩子們不敢去玩耍的“禁地”。

深夜借著陰冷的月色,喬昔能影影綽綽地看到密林深處起伏的小墳包。

沒有墓碑,沒有標識,看起來就像是一抔無關緊要的黃土,最多在墳包上埋一朵她們生前最愛的頭花,或是發卡。

這裡葬的全部都是女孩。

是那些被許配陰婚的女孩,那些小小年紀就因病而死、或是被棄養而活活餓死的女孩。

月色淒涼。

陰冷的夜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仿佛在為她們鳴唱一首無聲的悲歌。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場景太過於震撼,西佛爾也躑躅了一會兒,才拿出口袋裡的執法記錄儀開始拍攝。

拍攝取證還沒有結束,身後就傳來兮兮索索的人聲。

是喬家村的村民發現喬昔失蹤舉著手電筒追過來了。

西佛爾立刻警惕地拉著喬昔躬下`身,在墳堆儘頭的一片高草叢中躲了起來。

但這地方到底人煙罕至,腳下的路也不怎麼平整,喬昔腳下一滑,竟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草叢後麵看似也是高草,但其實是一處被野草掩蓋的緩坡,坡下是一處池塘。

西佛爾連忙伸手去拉他,但慣性的強大作用還是讓兩人一齊從坡上滾了下去。

池塘的水不深,最多隻算個淺塘。

隻是兩人的衣服都被水浸濕了,還沾了泥巴,黏在身上十分難受。

此時他們也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了,蹚著池塘的水就趕緊往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