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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是一個需要個人崇拜來增強成就感的人。

可喬昔就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

隻是“聽話”兩個字,居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實驗項目旗開得勝的感覺。

興許他還是不夠了解自己吧。

盧航一暗暗地想,如果是這樣一個又崇拜他、又聽話的小助手跟在實驗室,工作也許會好做很多。

於是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在pass掉一眾成績優異的頭部學生之後,居然選了一個最廢柴的:“就你了。”

“今晚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跟我一起去N市。”

喬昔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盧航一挑中了。

張一凱整個晚上都在喬昔耳畔羨慕地說:“你都不知道,咱們班排名前幾的幾個大佬學霸聽說你被選中,臉都氣綠了!”

“啊啊啊我喬牛逼!爽文照進現實!”

不過喬昔並沒有那麼樂觀。

他整個晚上都在思考在徐擎他們幾個的未來中遇到的事情。

雖然他不明白觸發他們重新回到小屋的事件到底是什麼,但從過往的經驗來看,他隻有努力賴在盧航一身邊,才能離開這個if支線。

又或者說,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是那些紋章冥冥之中將他引到了其他人沒有死亡的未來中,不論他躲去哪裡,他們總會相遇。

總要有一種方式……讓他%e4%ba%b2手給這條不可能實現的未來寫上一個結局。

喬昔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準時上了學校前往N市的大巴車。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N市的這個實驗基地真的是十分簡陋了。

整個園區都是八-九十年代那種紅磚牆的建築風格,看樣子棄用很久了,因為學校實驗樓爆炸這才臨時翻修啟用。

周圍荒無人煙,他們隻能住在園區的臨時宿舍裡。

喬昔被安排去宿舍放了個行李,就連忙跟著盧航一進入實驗室。

實驗室雖然簡陋,但裡麵的儀器都是從新校區那邊搬過來的,並不會耽誤實驗進度。

喬昔真就乖乖巧巧地跟在盧航一身後,盧航一說向北他絕不往南,就連實驗室其他幾個教授都誇他聽話懂事。

跟著忙活了一天,雖然做的都是一些簡單的打雜工作,喬昔也大概了解到了盧航一的研究項目。

他應該是在研究一個針對免疫性疾病的新型藥物。

目前藥劑已經成型,需要開展活體實驗了。

實驗小組開了個會,立即給那隻在窗台上蹬滾輪的小白鼠注射了藥劑。

原本晚上應該留人值班24小時觀察記錄的。

但考慮到大家舟車勞頓了一天,宿舍的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盧航一乾脆把小白鼠托付給了喬昔:“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晚上注意著點,如果它有什麼異常就及時來找我。”

喬昔點點頭,抱著小白鼠的籠子回到寢室。

這的確是他這個助手的責任。

不過籠子裡的小家夥看起來活蹦亂跳的,還開開心心地窩在草堆裡吃瓜子,喬昔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匆匆收拾了床鋪和行李,去衛生間衝了個澡,喬昔困得不行,把小白鼠放在床頭櫃上,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

他隱約聽到倉鼠籠中傳來兮兮索索的響動,連忙翻身打開手機——

淩晨三點。

小白鼠不安躁動,還不停地發出吱吱的叫聲,抱著籠子裡的乾草拱來拱去。

喬昔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連忙抱著倉鼠籠子衝出寢室,敲響了隔壁盧航一的門。

盧航一打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白皙漂亮的小家夥表情惶恐地把倉鼠籠舉起來,十分茫然單純地問:“盧老師!這隻老鼠一直在拱草,它這是怎麼了?”

盧航一垂眸一看。

隻見那原本像麵前的小漂亮一樣乖巧的老鼠,正激動地抱著一坨草,身體前後搖擺,好像在做……

某種奇特的活-塞運動。

第102章

喬昔的表情就像個單純懵懂的孩子。

盧航一的教學生涯中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難事。

性-教-育應該是小學初中普及的吧,現在要他……怎麼解釋?

他該怎麼告訴麵前這個乖巧單純的小家夥,他懷裡抱著的這隻倉鼠是因為發-情了才會做這種運動?

如果真的如實說出來……

盧航一甚至都能想象到喬昔的反應。

白皙漂亮的小臉肯定會變紅,說不定還會用羞赧嗔怪的眼神看他。

搖了搖頭,甩掉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盧航一這才勉強從迷蒙的想象中清醒。

他並沒有解釋這隻小白鼠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

隻是盯著籠子裡的白團子,皺著眉問:“這種情況多久了?”

喬昔不安自責地說:“我……我睡著了,被它的動靜吵醒才趕緊把籠子抱過來……”

盧航一迅速沉浸到工作狀態中。

小白鼠很激動,在實驗室中工作多年,他對這種生物的習性也算了解。

如果隻是單純的生理性發-情的話,應該不會有這麼持續且激烈的狀態。

倒有點像是藥物作用了。

更何況他們下午的時候才剛剛給這隻白鼠注射了藥劑。

這個實驗表現非常重要。

於是盧航一接過籠子,隨手拿了件外套就往實驗室的方向走:“你回去換衣服,然後趕快到實驗室來。”

盧航一敬業的可怕,喬昔也不想落後,乾脆像盧航一一樣,隨手扯了件外套就追出門。

來到實驗室之後,盧航一立刻帶了橡膠手套,把小白鼠從籠子裡拽出來,在喬昔的幫助下準備進行采血。

然而老鼠可能是太過激動了。

被盧航一抓住的時候突然產生了應激反應,平時乖巧老實的小家夥竟然趁兩人不注意,突然掙紮著扭過頭去,猛地在盧航一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實驗用的橡膠手套雖然能夠隔絕很多細菌病毒的侵襲,卻沒有辦法防範物理攻擊。

老鼠的牙齒十分尖銳,隻是隨便一口居然就咬破了手套,手指開始向外滲出絲絲點點的血跡。

喬昔嚇了一跳。

即便不是實驗室的小白鼠,被其他的野生動物咬到,尤其是老鼠這種很可能攜帶大量病毒的生物,是一定要立刻處理傷口,打狂犬和破傷風疫苗的。

看到小白鼠傷到盧航一,喬昔也顧不上抽血了,扔下針筒就把那隻老鼠塞進籠子裡,連忙抓住盧航一的手:“盧老師你的手!快點處理一下傷口!”

盧航一原本打算抽了血再去衝洗傷口的。

可麵前小家夥擔憂關切的眼神又讓他覺得如果自己太過疏忽,就像是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情一樣。

於是他隻好摘掉手套,一邊用消毒-藥水衝洗一邊安撫受驚的喬昔:“沒關係的,實驗室的小白鼠在試藥之前都是經過體檢的,絕對不會攜帶任何有害細菌。”

喬昔也勉強鬆了口氣。

隻是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小白鼠雖然不攜帶細菌病毒,卻剛剛注射了實驗藥劑。

藥物的作用很有可能因為體-液侵襲。

迅速處理好傷口,盧航一簡單貼了創口貼,就繼續戴上手套和喬昔一起完成采血。

接下來的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鮮紅的血液被放在試劑瓶中進行離心實驗。

在等待的過程中,盧航一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起初他還以為是最近太累了,晚上本來就沒睡好,再加上半夜來到實驗室臨時工作引發的暈眩。

可當那種他從未體驗過的燥熱感侵襲著四肢百骸時,盧航一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這種症狀……似乎和剛剛那隻狂躁的小白鼠有些許相似。

內心裡仿佛憋了一團火一般,有股爆裂的衝動感,想要做……和小白鼠一樣的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喬昔並未注意到盧航一有什麼異常。

離心實驗的結果很快顯現,喬昔取了玻片放在顯微鏡下,招呼盧航一過來觀測時,才發現身旁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粗重炙熱的呼吸打在他耳畔,雖然仍然垂著眸,但那雙能夠隱藏情緒的金絲眼鏡並沒有辦法阻擋他眼底的猩紅。

喬昔下意識地問了句:“盧老師,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盧航一視線轉了過來。

眼底是一種喬昔從未見過的情緒。

就像黑暗中饑餓了數日的餓狼,仿佛他就是那隻即將入口的白兔。

這種過於張狂熾烈的目光讓喬昔有種沒來由的恐懼,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問:“老師,你……你怎麼了?”

盧航一抬手扶額,垂下眼才勉強遏製住心底那股蓬勃的欲-望。

天知道喬昔看過來時他都在想些什麼。

躁動的血液讓他整個人的五感都變得敏-感起來,視線會不經意地掃過他以前從來不會注意的地方。

比如對方紅潤的%e5%94%87、白皙的脖頸、還有藏在衣領下的漂亮鎖骨。

嗅覺也變得敏銳。

明明實驗室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他卻偏偏能夠從這種難聞的氣味中辨彆出獨屬於喬昔的那一股馨香。

甚至禁不住地想,那股香味到底是從他身體的哪個部位飄散出來的。

如果扒開他的衣服去嗅……

會不會更濃烈一些?

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盧航一努力克製住自己瘋狂外溢的情緒,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症結:“可能睡……剛剛被老鼠咬了一口的緣故。”

“破傷風嗎?”喬昔還懵著,“會這麼快有反應嗎?”

“不是破傷風。”

盧航一壓抑著粗重的鼻息,手掌已經冒起青筋,扶著一旁的桌子才勉強穩定住身形:“應該是阿爾法藥劑的緣故。”

他們正在研究的、給小白鼠注射的藥劑的暫時代號就叫阿爾法。

喬昔這才明白過來,是發了狂的小白鼠通過牙齒上的唾液,將藥劑明顯的作用傳播給了盧航一。

那項藥才剛剛開始活體實驗!

如果有什麼嚴重的副作用,盧航一他……

喬昔緊張極了,顧不上剛剛還在蔓延的恐懼情緒,連忙上前扶住盧航一:“怎麼辦盧老師,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我……我打120有用嗎?!”

白白軟軟的小手接觸到他的手腕時,心底那股難以遏製的情緒再次被放大。

看來這個單純的小家夥還是沒懂……

那隻小白鼠怎麼了,被它傳染的自己又怎麼了。

盧航一幾乎用儘了所有殘存的理智,才勉強推開喬昔,讓他的香甜氣息離自己遠一點:“彆靠我這麼近。”

小家夥眼眶紅紅的,緊張委屈地都快落淚了。

“去……去旁邊的藥劑室,那裡有解毒劑。”盧航一囑咐了一句,但又怕喬昔初來乍到找不到解毒劑在哪,乾脆自己踉蹌著朝隔壁走去。

藥劑室很小一間,大約隻有十多平米的樣子。

裡麵擺滿了存放藥劑的冷櫃,兩排冷櫃之間隻有不到一米寬度的通道,一個人過都得側身。

喬昔因為擔憂,始終亦步亦趨地跟著盧航一,以至於對方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