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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語文課代表在門口截住喬昔,估計喬昔的人設是個不愛學習的壞學生,並不是每位班乾部都像班長南簡一樣熱心腸,語文課代表看他的眼神中都帶著些許鄙夷:“喬昔,你語文詩詞鑒賞已經兩周沒交過作業了!沈老師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周圍的同學都朝他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不過在喬昔看來,不交作業被老師請去辦公室喝茶遠比不上一句“沈老師”來的恐怖。

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有些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沈老師……是……”

“嘖,不好好學習就算了,連語文老師姓什麼你都不知道嗎?”語文課代表嫌棄地說,“沈老師!沈鬱沈老師!”

喬昔:……

完了,芭比Q了。

喬昔本來是想找個借口逃的。

但語文課代表看樣子非常崇拜沈鬱,對沈老師忠心耿耿,硬是把喬昔送到辦公室門口盯著他進門才罷休。

喬昔隻能硬著頭皮進入老師辦公室。

幸好辦公室裡還有彆的老師在。

這是一間很大的教師辦公室。

總共擺了兩排辦公桌,大約能容納十多位老師。

沈鬱的桌子在最裡側的位置,此時辦公室還有彆的老師在,往沈鬱辦公桌走的時候喬昔還聽到彆的老師在討論他們班的班長南簡。

“南簡那孩子又拿了個物理競賽金獎!你們聽說了嗎?”

“嘖這孩子以後肯定前途無量啊!學習成績好,人緣也不錯,性格也蠻好的……”

“哎,可惜不是所有學生都像他一樣省心啊……”

……

老師們討論著,視線還若有似無地像喬昔的方向投來。

一般情況下,像喬昔這樣實現躲閃著來到辦公室的,多半是“不省心”的學生。

在身後幾位老師火-辣辣的注視下,喬昔悻悻地來到沈鬱的辦公位。

這所學校的設定大概比較開明,沈鬱仍然是一頭墨色長發的扮相,其他老師並沒有覺得他儀容儀表有什麼不妥。

他應該是看到了喬昔的名字之後,特地把人叫過來的。

這會兒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在,沈鬱隻是淡淡地瞥了喬昔一眼,真的有股高中老師的嚴厲範兒:“你的詩詞鑒賞作業兩周沒交了,怎麼回事?”

後排的兩個老師嘲諷似的勾了勾%e5%94%87,大概已經給喬昔打上了“差生”的標簽。

但喬昔學生時代一直是個乖巧的好孩子。

彆說不完成作業了,他連班級前十名都沒有落下過。

即便真的有什麼錯處,沒等老師批評他早就自責到不行了,根本沒經曆過這種在辦公室裡被公開處決的場麵。

這種場景實在太讓人委屈羞愧了。

喬昔垂著眼,一副快要落淚的模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鬱的問題。

沈鬱頓了頓,大概是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打動了,隻好柔聲問:“是不是不會做?”

喬昔隻能點點頭。

努力的笨蛋學生總比頑劣小混混更能獲得些憐惜。

身後其他老師那股如芒在背的注視感終於淡了不少,沈鬱安慰他:“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但是不能不完成作業,知道了嗎?”

喬昔點點頭,沈鬱朝身後的位置指了一下:“你去搬一把椅子過來吧。”

大概是喬昔兩眼含淚的委屈樣太讓人心疼了,坐在沈鬱後麵的老師把自己的備用折疊椅遞了過來:“先用這個吧。”

喬昔連忙感激地道了謝。

坐在沈老師身側,和他探究的目光對上時,喬昔總算明白了沈鬱的意圖。

現在辦公室裡人太多,說話不方便。

也就是說……他們得在這些N-PC麵前演一波。

沈鬱從文件夾裡拿了一遝詩詞鑒賞的題目出來,遞給喬昔:“你先試著把這幾頁的詩詞都翻譯給我聽聽。”

他大概掃了一眼,都是些比較常見出名的詩詞。

人設是笨蛋,但喬昔本人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所以翻譯起來也沒有過分磕磕絆絆。

他隻能在每首詩裡挑出一兩個詞句翻譯錯誤,做出一副笨蛋差生的假象。

很快,前麵一頁就翻譯結束了。

喬昔翻開A4紙的第二頁,卻在第一行看到了一首不該出現在高中生教學範圍內的宋詞。

李清照的《醜奴兒·晚來一陣風兼雨》。

喬昔不知道這首詞該不該算做古人的豔詞調侃之作,但李清照與丈夫的閨房密語還是算的上的。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儘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喬昔當然知道這首詞是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地想要跳過,誰知道沈鬱居然伸出手指在紙頁上點了點:“怎麼不翻譯了?該這首。”

喬昔連忙朝沈鬱使了個眼色。

後麵還有彆的老師在呢,如果念出來……會被聽到的!

可沈鬱好像根本沒有接受到他含羞帶怯地警告眼神,依舊一副良師益友模樣:“是不是不知道怎麼翻?我可以先提醒你一句——”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儘炎光。】這句的意思是:傍晚來了一陣風,又下了一陣雨,洗儘了白天的炎熱。”

沈鬱湊近了點,濃黑的發絲掃過喬昔的手臂,帶著點循循善誘的味道:“接下來該你了。”

喬昔緊張極了。

他悄悄用餘光瞥了一眼,後麵那位借給他椅子用的女老師正戴著眼鏡批改作業,好像並沒有過多注意他們這邊的情形。

喬昔隻能儘可能壓低聲音,但又怕沈鬱聽不到,稍微往他耳畔的方向湊了湊:“後麵的意思是……彈完琴,又對著鏡子畫了一層淡妝。絳紅色的……透明睡衣朦朦朧朧,能映出雪白滑膩的……肌膚。”

喬昔幾乎是用氣聲在翻譯這句的。

身後的女老師有沒有聽到喬昔不知道,但沈鬱……肯定是聽到了。

他藏在墨色長發下的耳垂因為喬昔曖-昧的輕語染上了一層薄紅,呼吸似乎都變得急促了些。

側眸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白皙臉龐,沈鬱啞著嗓子道:“繼續。”

當喬昔譯出那句詞的時候,沈鬱眼前浮現的完全就是喬昔穿著紅色透明紗衣,對鏡貼花又轉過身對他微笑的模樣。

正在為人師長,卻腦補出這樣的畫麵……

明明該唾棄,該不齒,可沈鬱卻鬼使神差地指使喬昔,希望他能譯完後麵的句子。

終於,漂亮白皙的小家夥咬了咬牙,大概是怕被身後的老師聽到,迅速湊到耳邊,用急促又柔軟的聲音翻譯最後一句【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明明隻是譯詞,卻好像掃在沈鬱心尖上一般:“今天晚上的竹席可真涼爽啊……郎君。”

【叮——】

【沈鬱好感度:+10點。】

聽到沈鬱好感度的播報,喬昔連忙紅著臉退開,這才發現身後的女老師早就不知去向了。

偌大的辦公室此時就隻剩下他和沈鬱二人。

而他……剛剛還曖-昧地叫了沈鬱一聲“郎君”。

喬昔臉熱的要炸掉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根本不敢看沈鬱的眼睛,正想著找個理由溜之大吉,就聽到身旁的男人輕輕咳了一下。

從旁邊的語文作業本裡抽出一本,本子上寫著【南簡】的名字。

沈鬱翻開作業,從最後幾頁的夾層中抽出一張白紙。

明顯不屬於作業本紋路的紙張,白紙被展開,裡麵赫然是一張南簡的畫像。

畫的不算太好,但發型、眼鏡、眉眼還是能夠一眼辨認,這就是班長南簡。

最重要的是……畫像下方還有一顆用紅色水筆塗出的愛心。

這顯然是某個喜歡南簡的人送給他的畫像。

沈鬱大概是還沉浸在李清照的美詞中沒有緩過來,聲音啞啞地問:“你怎麼看?”

南簡?

品學兼優熱情正直的班長南簡?

這幅畫的意思是說……班長早戀了嗎?

會不會是暗戀他的女生偷偷塞了這張畫在他的作業本裡,南簡本人也並不知情呢?

喬昔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保險起見還是先問了一句:“你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沈鬱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抓到你們班早戀的同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和我的任務不一樣嗎?”

喬昔慌了一瞬,做賊心虛道:“一樣的,怎麼會不一樣。”

“所……所以,你在懷疑南簡就是那個早戀的同學嗎?”

沈鬱和他的任務不一樣。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幾個人的任務一定是存在某種聯係的。

沈鬱的任務是抓到早戀的同學,班長南簡因為一幅畫而被迫浮出水麵。

而喬昔的任務目標是查出腹中孩子的父%e4%ba%b2……

早戀、南簡、懷孕……

難道說……他肚子裡的孩子是南簡的?

這也太驚悚了吧?

就算他真的是那種能夠懷孕的特殊體質,以今天早晨和南簡的接觸來看,兩人實在不像是“情侶”關係,甚至連熟稔都算不上。

喬昔搖搖頭,下意識道:“不可能的,我和南簡不熟,而且他不像是會做出那種過分事情的人啊……”

話音剛落,喬昔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果然,麵前的男人露出淩厲的審視目光,清冷地打量著他:“你和南簡不熟?這個任務可從來沒有提到過你。”

沒等喬昔逃走,溫涼的大手已經捉住了他的手腕:“該不會……早戀的對象之一,就是你吧?”

第94章

以沈鬱的智商,隻要再多說漏嘴兩句,大概就能猜到喬昔揣崽的秘密了。

喬昔彆無選擇,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

跑。

反正沈鬱做個輪椅,肯定追不上他。

喬昔也不想欺負殘疾人,隻是他如果不跑,恐怕下一秒就要被殘疾人欺負了。

氣喘籲籲地從辦公室回到教室,就算沈鬱追來,當著這麼多N-PC學生的麵,他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興師問罪。

迷迷糊糊地混了三節課過去,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喬昔本來想著借口肚子疼請假的,但張一凱說這節課不用跑步,是高二一班和三班的籃球賽,班裡的女生都去當啦啦隊了,他們也可以湊熱鬨看一場籃球賽。

“咱們班和三班是勁敵呢!”小胖張一凱道,“不過也不用怕啦,有南簡上場我們班穩贏!”

喬昔聽到南簡的名字,下意識緊張起來:“班長籃球也這麼厲害嗎?”

“那當然!”

小胖驕傲極了,一副把南簡當偶像崇拜的樣子:“班長簡直就是我們學校的神話!有班長在,虐殺三班不在話下!”

如果南簡也參加球賽的話……喬昔就不得不去看一看了。

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發掘出什麼秘密。

隻是令喬昔沒有想到的是,所謂的女生啦啦隊並不隻是單純地站在賽場邊呐喊加油,而是真正的拿著彩帶、穿著小短裙在賽場跳舞的專業啦啦隊。

而且啦啦隊長還在比賽即將開始之前找到喬昔。

“小喬!江湖救急啊——”

漂亮小姐姐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