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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結束遊戲。

喬昔有點著急,連忙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想給我金幣嗎?”

“那……那……”他努力想出一個不算太過分,但卻能讓盧航一迅速結束折磨的數額,“你就給我兩千個金幣好了,你……”

“等等!”

盧航一摘掉被火焰灼燒的發燙的眼鏡,眉頭緊蹙,有些痛苦的喘熄著:“你先聽我說。”

“我選擇你,是為了還給你金幣。”

“上一局我是獵人,是我騙你吃下那盒冰淇淋,獵走了你所有的金幣,害你迫不得已離開小屋,也害的……徐擎被迫淘汰。”

在人魚關卡的時候,於深和顧城亦都猜到了盧航一的獵人身份,但像是怕喬昔傷心,幾人都在有意無意地隱瞞著他。

其實喬昔隱約知道盧航一就是獵人。

在人魚關卡時於深提過盧航一是獵人的事情,當時喬昔所有心思都在怎麼才能儘快變回人類長出雙-%e8%85%bf的事情上,並沒有在意。

更是不清楚自己的被獵殺竟然有這麼多淵源。

“對不起。”盧航一皮膚已經被灼紅,襯衣被燒毀,手臂上甚至已經開始出現水泡,“我想跟你道歉,想把搶走的金幣還給你。”

在盧航一心裡,是非黑白劃分地非常清晰。

他不習慣隱瞞逃避自己做錯的事情。

因為害怕被喬昔討厭,他也曾試著隱瞞,可每一次喬昔受到威脅或傷害時,他總會遏製不住地把這些錯誤歸咎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他當時獵殺了喬昔,或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或許喬昔根本不會被那個沈鬱欺負,沈鬱的金幣排行靠後,可能早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撒一個謊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做了一件錯事不彌補,就會有千千萬萬的錯事繼續發生。

他隻是覺得,必須還清欠喬昔的,否則難以心安。

盧航一將他的這種愧疚心理歸因於自己正直理智的個性,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不把金幣還給同樣被他獵殺過的於深。

他忽略了看到喬昔痛苦難過時心底會出現的那股異常的壓抑感,也忽略了那種以前從未遇到過的保護欲,他隻是單純地覺得,隻要還清了欠喬昔的東西,就能像以前一樣,做什麼事情都心無旁騖。

盧航一的解釋的確讓喬昔心中有點介懷。

但看到對方被火焰灼燒的痛苦模樣,卻突然有點不忍起來。

他甚至控製不住地開始為對方找借口:獵人的攻擊也是迫不得已,作為盧航一的立場,他隻是想贏而已,並沒有做錯什麼,甚至連道歉都不需要。

就連徐擎……也是因為保護他而死,和盧航一無關。

“我之前搶走了你四萬多塊金幣,現在還你五萬。”

盧航一額頭因為灼熱開始冒出汗珠,身體也有些支撐不住地搖晃:“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水能克火,也能壓製火焰帶來的痛楚。

他太難受了,即使需要忍受著這麼炎熱的灼燒,卻仍然要把道歉的話說完。

即使知道在這次的博弈遊戲中,排行最末尾的那個人將會麵臨淘汰,還是要把這麼重要的一大筆金幣還回來。

或許是和上一局沈鬱的惡劣對比太過強烈,盧航一的善良正直終於讓喬昔控製不住地撲向他——

被水霧包裹的身體牢牢抱住了被火焰灼燒的高大男人。

涓涓細流撲滅了他身上的火,冰涼舒適的水意淌過他每一寸因為灼燒而變得滾燙刺痛的皮膚。

柔軟的小家夥用自己如水般的善意包裹住男人熾烈的愧疚感,水克製了火,也融化了火。

溫柔的細流終於淌進固執堅硬的男人心裡,那個身體涼涼的很舒服的小家夥用自己最柔軟的一麵原諒了他,隻是埋在他懷裡輕輕說了一句:“好。”

【叮——】

【盧航一好感度:+20點】

第49章

對決環境內的任何身體傷害都隻是暫時的。

喬昔在上一局棋盤對決時身上的棋盤紋身以及那些奇怪的痛癢感都在離開時消失了,盧航一這一局被灼燒的衣服和皮膚也完好無損。

隻是當兩人離開的時候,金幣排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喬昔瞬間從最後一名躍居前三。

盧航一則因為原本金幣數額就足夠多,再加上之前獵殺過於深,仍然排在第二的位置。

顧城亦和沈鬱也從對決中出來了。

他說到做到,果然幫喬昔報了仇,把剛剛被搶走的金幣又都給要了回來。

所以沈鬱再次排在最後一名的位置,隻有可憐兮兮的八千多塊金幣。

而於深則因為金幣太多,立刻成為了活靶子。

經過前麵幾輪的試探,大家都變得躍躍欲試起來,很多人都選擇挑戰於深。

顧城亦趴在喬昔耳邊道:“小昔昔,你還沒看明白嗎?這個遊戲想要贏的話,就要多攻擊。”

“畢竟攻擊的勝率要比防守高多了。”

經過顧城亦的提點,喬昔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他那一套保留實力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在這種廝殺強烈且攻擊明顯勝算更高的環節,必須選擇主動出擊,龜縮是沒用的。

因為作為被攻擊的那一方,手裡的卡片仍然會被消耗。

一旦手中卡片全部用光,不但不能發起攻擊,也不能防守,等於就是完全失去了參與遊戲的機會。

所以在卡片用光之前,他必須要儘可能保證自己的金幣數額夠多。

他現在總共有七萬枚金幣,是除了於深和盧航一之外最容易被攻擊的那一個。

所以自保的最好辦法就是……主動出擊。

喬昔視線掃了一圈。

於深、顧城亦和盧航一三人他肯定不會去主動攻擊的,宋堯和西佛爾兩個人實力未知,他不能做那個主動挑釁的人,萬人被針對就不好辦了。

所以隻有一個人選。

沈鬱。

他氣鼓鼓地朝那人望過去。

明明心眼壞的要死,偏偏能做出一副恬淡自然好像世外高人一樣毫不在乎的模樣。

雖說顧城亦幫他報仇了,但這個仇……他也要主動報一回!

也讓那個壞蛋嘗一嘗被懲罰的滋味!

又一輪係統光束開始在幾人頭頂旋轉,然而……竟然同時有三道光分彆灑在沈鬱、顧城亦和喬昔頭頂。

三人明顯都懵了一下。

沈鬱看上去恬淡平靜,其實錙銖必較,顧城亦上一把追著他打,這一把他當然要打回來。

“我選擇攻擊顧城亦。”

顧城亦眯了眯眼,沒搭理他,隻是對喬昔笑道:“我選擇喬昔。”

然後又小聲在他耳邊補了一句:“把剛才從瘸子那裡搶回來的金幣還給你。”

喬昔覺得這個情況有點詭異了。

他沒有回答顧城亦的話,抬手指了下沈鬱:“我選擇攻擊他。”

三人倒是形成了互相攻擊的閉環。

本來還在糾結係統會按照什麼順序安排三人對決,沒想到的是,三人竟然一起進入了虛空中。

白色濃霧閃過之後,三人共同來到一片樹林。

像是為了讓玩家搞明白三人互相攻擊的規律,係統罕見地做出解釋:

【本輪遊戲為:老鷹捉小%e9%b8%a1】

【遊戲規則:根據三人的卡牌屬性確定老鷹和小%e9%b8%a1身份,小%e9%b8%a1每次被老鷹觸碰到時,都要根據老鷹的要求損失一定數額的金幣。遊戲時間為三十分鐘。】

三人被迫都將卡牌拿了出來。

喬昔隻剩下三張牌,第一局和沈鬱用掉了【木】,第二局和盧航一用掉了【水】,他現在的三張牌是【金火土】。

顧城亦前麵和其他人對決過一輪,又找沈鬱為喬昔報了個仇,現在手中剩下的牌是【木水火】。

至於沈鬱……

沒等喬昔猜,顧城亦已經貼在耳邊告訴他了:“瘸子剩下【水火土】三張,我上把弄掉了他的【木】牌。”

所以三人的牌麵分布恰巧是相互克製的。

金火土。

木水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水火土。

三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選牌了。

顧城亦原本打算的是亮牌出來,讓喬昔選擇克製他的牌,然後理所當然地把剛剛從沈鬱那裡奪回來的金幣還給他。

可現在著瘸子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

一旦他選擇暴露牌麵,瘸子必然會選擇壓製他的牌。

除非他選擇【木】,因為瘸子手裡沒有【金】牌可以壓他。

讓喬昔選擇【金】,金克木,正好能夠完成他把金幣還給喬昔的目的。

但如果瘸子選了【土】呢?那選到【金】的喬昔豈不是又要被那個混蛋欺負?

顧城亦糾結了半晌,還是決定:“隨便選吧。”

他看向喬昔,目光堅定,反正就算選到了不好的牌,他也會首先保護好喬昔的。

三人開始隨便摸牌。

喬昔挑來選去,決定先拿出【火】這張牌。

隻是沒想到另外兩人亮出【水】和【土】的底牌,這個閉環又完美的實現了。

顧城亦是【水】牌,水克火,在顧城亦和喬昔兩人之間,喬昔是被抓的那個小%e9%b8%a1。

沈鬱是【土】牌,火克土,喬昔作為老鷹抓沈鬱。

而沈鬱的【土】和顧城亦的【水】,因為是沈鬱對顧城亦發起攻擊,所以沈鬱抓顧城亦。

三人意識到各自的處境,在係統宣布遊戲開始之前,分彆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叮——】

【遊戲開始,倒計時00:30:00】

森林裡灌木叢生,腳下也是各種各樣的碎石雜草,跑起來非常不便。

喬昔磕磕絆絆地跑了半路,才意識到在這個三人遊戲中,他似乎和顧城亦是一夥的。

就算自己被抓到,顧城亦應該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這麼一想,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他隻要找到沈鬱就行了。

反正這裡的路不好走,他擺弄著輪椅肯定跑不快。

想到這裡,喬昔連忙掉頭,想往沈鬱消失的方向去。

誰知道剛一回頭,恰巧碰到迎麵走來的顧城亦。

對方氣定神閒,一雙鳳眼笑眯眯地瞅著喬昔。

“你是老鷹我是小%e9%b8%a1。”喬昔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說出來,“其實你沒必要把從沈鬱那裡搶來的錢還我的,你去幫我報仇我已經很感激啦。”

當然是真的感激,眼神裡都是信任和依賴,完全把這人劃入己方陣營的喬昔根本沒意識到這個老鷹捉小%e9%b8%a1的遊戲一旦自己成為可憐巴巴的小%e9%b8%a1仔,到底會麵對什麼。

“你是不是得躲著沈鬱?他%e8%85%bf腳不方便,肯定抓不到你的,我打算先去找他……”

喬昔一邊說一邊往對麵的方向走,並沒有打算在顧城亦身邊浪費太多時間。

誰知道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顧城亦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倒是帶著點屬於鷹的力度,抓的他胳膊有點疼。

對上小%e9%b8%a1仔納悶又有些吃痛的眼神,顧城亦勾了勾%e5%94%87,低頭湊過來:“雖然現在沒辦法把金幣還給你了,但我好歹幫你出了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喬昔怔了兩秒。

在這個以金幣數額為獲勝依據的遊戲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