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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擎的神經。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終於在那雙小手即將塗抹到肚臍下方位置的時候,理智最後一次製止他——

徐擎猛地捉起喬昔皓白的手腕,趁對方怔愣之際,迅速用旁邊的被子蓋住雙-%e8%85%bf。

喬昔還有點懵,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擋住下-半-身:“怎麼了?有點冷嗎?”

徐擎搖搖頭,雙眸猩紅聲音暗啞:“沒事。”

“那還要繼續嗎?還剩最後一點沒塗完。”

看著小家夥天真懵懂的樣子,徐擎實在不忍告訴他,如果再繼續下去,自己恐怕會真的化身猛獸將他就地正法。

喬昔用紙巾擦了擦手,不太明白徐擎的意圖,隻能把藥膏還給他:“那剩下的你自己塗吧,小心不要蹭到衣服上……”

咚咚咚——

囑咐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又被人敲響了。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來趕集嗎?!

喬昔既無奈又緊張,隻能對徐擎做口型:“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估計是於深來了。”

徐擎神色不悅:“他來做什麼?”

而且怎麼就能確定是於深,不是那個姓顧的?

見徐擎動作磨蹭,喬昔也顧不得其他,主動上前去幫他穿衣服。

可是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他腹部的傷口。

徐擎悶哼了一聲,表情吃痛。

而門外的於深顯然聽到了不屬於喬昔的動靜,開始在門口喊了:“喬昔?睡了嗎?你和誰在房間裡?”

喬昔示意徐擎自己穿衣服,連忙去開門。

門外的於深一臉擔憂,喬昔回身一指,正打算解釋我隻是在幫徐擎塗藥,結果就發現原本坐在床邊的人不見了。

“你和誰?”於深警惕地環顧屋內,開口問。

喬昔隻能把到嘴邊地話咽回去:“我和……我自己。”

徐擎本來沒打算躲的。

但這個於深實在煩人,對喬昔管東管西,如果看到了他在這裡,一會兒肯定要趁機把他吆喝回去。

為了能和喬昔多相處一會兒,徐擎決定先到窗簾後麵躲起來。

於是就……和某個光著上身躲在窗簾背後的人狹路相逢。

顧城亦:……

徐擎:……

還真是巧了哈。

於深並沒有發現躲起來的兩個人。

他歎了口氣,拉著喬昔輕輕環抱住,柔聲問:“晚上一個睡覺會害怕嗎?要不要我來陪你?”

窗簾背後的顧城亦:……卑鄙。

徐擎:……無恥。

兩個大塊頭躲在單薄的窗簾背後,喬昔的一直懸著的心就沒放下來過,所以即使被於深抱著也有些心不在焉。

含含糊糊地回答:“沒事,我不害怕的……”

“說的也是。”於深苦笑了下,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你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需要我。”

喬昔印象中的於深始終是驕傲的、高冷的、自信的。

他從未想象過能從這樣高傲的人口中能說出如此哀怨的話。

有些驚訝地抬起頭,和於深落寞的視線對上時,喬昔難免有種愧疚感。

他明白於深這種感覺的。

以前在小區裡遇到過一隻乖巧的流浪小貓,他每天都會去投喂它看望它,所以小家夥對自己很是%e4%ba%b2昵。

直到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救助這隻小貓,它開始乖順地蹭每個人的手心,甚至不願意再品嘗喬昔帶給它的貓糧時,心裡難免是落寞的。

那種不被依靠、不被需要的感覺。

喬昔歎了口氣,估計在於深心裡,他就跟那隻花心的小貓一樣吧。

小貓可以放任它尋找新的主人,喬昔卻不行。

在於深看來,即便他的寶貝還沒有開竅,即便他就像是被狼群虎視眈眈盯著的小綿羊,他也要做最有把握的那隻頭狼。

屬於雄性動物那種強烈的占有欲讓於深恨不得把喬昔圈養起來,不許任何人染指。

所以徐擎今天故意的挑釁讓他非常介懷。

他急需向喬昔確認。

如果徐擎說的是真的……那麼徐擎做過的事情,他也要做。

“喬喬。”於深%e4%ba%b2昵地叫著他的小名,可接下來出口的話卻讓喬昔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他就像個吃味的原配正室,用帶著蠱惑的音調,酸溜溜地問:

“徐擎他……是不是%e4%ba%b2過你了?”

第24章

“徐擎他……是不是%e4%ba%b2過你了?”

喬昔就像隻做了壞事被主人抓包的貓咪,垂著眼睫目光躲閃。

氣氛凝滯極了。

當然,窗簾背後的狹小空間充斥著滿滿的火藥味。

顧城亦憤怒的眼神恨不得把徐擎身上戳個洞出來,至於徐擎,則洋洋自得地勾著%e5%94%87角,似乎很享受這兩人的嫉妒。

見喬昔如此心虛,於深也猜到了大半。

他臉色很沉,字裡行間都是想要把徐擎千刀萬剮的味道:“是不是他逼迫你的?沒關係,你說實話,如果他真的做了強迫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最後一句甚至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喬昔連忙抬起頭,一雙可憐的水眸紅彤彤的,眼尾還掛著委屈的紅痕,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沒有的!”

“徐大哥他沒有強迫我……隻是……隻是……”

於深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喬昔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解釋會不會火上澆油,隻能硬著頭皮說出真相:“因為我們在同一格相遇,係統要強製開啟廝殺模式的。”

“我以為……我以為他的攻擊方式是%e4%ba%b2%e5%90%bb。”

“但其實不是?”就知道這個狗男人詭計多端!居然用這種辦法騙%e5%90%bb,這和強迫有什麼區彆?

憤怒和不甘充斥著於深的%e8%83%b8腔,他深吸了一口氣,攥著喬昔單薄的肩膀,努力勸自己——

沒關係,隻要喬喬不是主動的就好。

隻要他心底並沒有把徐擎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

但強烈的勝負欲和不安感讓於深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任務,你會主動%e4%ba%b2他嗎?”

喬昔連忙搖頭,他怎麼可能主動做這麼尷尬的事情!

誰知於深居然上前一步,將他逼迫在牆角的位置,又啞聲問了一句:“那如果是我呢?你會主動%e5%90%bb我嗎?”

大而單純的眸子詫異地望過來。

睫毛輕輕顫著,臉頰和鼻尖立刻浮起一層淡淡的粉色,小家夥過於可愛和無辜的神情都在昭示著他的迷茫和緊張。

他大概是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於深自覺自己和徐擎那種粗人不同,他願意等到寶貝開竅,願意等他主動依靠過來,說自己最在乎的隻有他。

可此時這張純而欲的臉居然瞬間就擊垮了他最後一道理智的防線。

當一個翩翩君子實在沒有食色性也來的痛快。

更何況,徐擎已經做了他想做的事。

他決不能甘拜下風。

已經經曆過一次采擷的喬昔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於深的呼吸越壓越近,向來淡定深邃的眼睛此時滿滿都是將他吞之入腹的欲望。

就在兩人的%e5%94%87即將相觸時,窗簾背後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動靜——

是顧城亦把徐擎踢了出來。

於深的動作被迫停下,轉頭看到隻穿了一件工字背心的罪魁禍首時臉都綠了。

然後……另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也被徐擎拽了出來。

於深:……

喬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偏顧城亦還冷嘲熱諷地酸道:“我當你是什麼正人君子呢,天天防這個防那個,自己不也想欺負他?”

徐擎也冷哼道:“說我圖謀不軌,你才是最有心計的那個吧?”

於深大概這輩子沒這麼生氣過。

可偏偏……他好像還真的沒有立場指責這兩個人。

三個人各懷心思,誰也彆說誰齷齪。

懶得再跟他們爭執,於深轉過身對喬昔道:“其實今晚過來,是有正事要告訴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次的新獵人……很厲害。”

喬昔的三天獵人期已過,小屋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新的獵人。

所以於深的話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

“我今晚隻出門了一趟,就在小屋門口,什麼人都沒有遇到,但是,”於深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等我回到小屋時,係統就通知我被獵殺清零了。”

什麼人都沒有碰到?

那這個獵人……是怎麼動手的?

於深麵色凝重地囑咐喬昔:“你現在的金幣已經夠多了,可以不用急著出去做任務……”

【叮——】

【第一輪淘汰即將開始!第一輪淘汰即將開始!】

冰冷的機械音在虛空中響起,將原本就緊張的氣氛帶到頂點。

【截止至明天早上8時,金幣數額排行最末尾的玩家將會被淘汰,永遠離開小屋,失去重生機會!當前金幣數額排行最末位三位的玩家如下——】

幾人眼前突然浮現出一份名單,倒數三名赫然就是屋裡爭風吃醋的這三人。

【06名:顧城亦 19230金幣】

【07名:徐擎 0金幣】

【08名:於深 0金幣】

徐擎是0金幣的原因是在博弈飛行棋環節把所有金幣都交給了喬昔,於深則是剛剛在屋外被獵殺的緣故。

至於顧城亦,如果他沒有把喬昔的金幣還回去,大概也不至於排名這麼靠後。

剛剛還爭執的三人瞬間沉默下來。

誰都不想被淘汰。

喬昔怎麼也沒想到係統一句冰冷的規則就徹底宣布了一個人的死刑:“怎麼現在就開始淘汰了啊?不是說有九十九天的時間嗎?”

顧城亦道:“當初規則隻是說九十九天後金幣排行第一的人可以獲勝,並沒有說每個人都可以等到最後一天。”

“所以……”

所以他們恐怕都得出門乾活了。

明天早上八點是截止時間,再此之前,他們必須保證自己不是最後一名。

三人在叮囑喬昔不要出門之後,紛紛趁著夜色離開了小屋。

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了,經過這麼一通折騰,喬昔也沒了多少困意。

夜晚行動的確是存在一定危險性的。

雖說於深和徐擎兩人都是光杆司令,可如果他們在任務中獲取了金幣,再次被獵人盯上的可能性也很大。

喬昔擔憂地睡不著,乾脆翻身下樓來到大廳。

肚子有點餓,可是剛剛已經喝過一瓶牛奶了,交易中心匱乏的食材讓喬昔實在不知道該買點什麼東西來吃。

正在交易中心艱難選購的時候,居然看到窗外有人。

大半夜的,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就站在小屋門口的榕樹下,靜靜欣賞清俊的月色。

喬昔有點好奇,打開窗探頭望過去——

窗外的男人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突然回過頭來。

眉目冷峻,鼻梁英挺,學究氣很濃的金絲鏡片上折射出淡淡皎白月光。

襯衫的紐扣扣緊在最上麵一顆,手裡似乎還端著什麼東西。

是盧航一。

認真嚴肅的模樣甚至讓喬昔有些懷疑,他到底實在賞月還是研究月球天體。

在看清開窗的人是喬昔之後,盧航一平靜地衝他揮了揮手。

喬昔乾笑了一下。

早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