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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蛇、大象、鱷魚、狼以及……他這隻兔子。

喬昔簡直要哭了。

他的身量最小,周圍其他“人”各個高大威猛不怒自威,渾身充滿野獸般的殺戮氣息,隻有他——

又矮又小,一身雪白的絨毛,眼睛委屈地紅彤彤的。

身側的老虎和鱷魚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

喬昔委屈地耷拉著兔耳朵,隻期盼自己一會兒擲骰子的時候能搖到一個好的數字。

隻有一個骰子,也就是說每個人第一輪的點數都隻可能在六以內,總共八個人,必然會有人處於同一個格子中。

廝殺是必然的。

隻是……他這麼個小兔子的身量,跟其他猛獸搏鬥,隻有被咬死的命啊。

喬昔不敢表現地太緊張,隻能在心底默默祈禱。

很快,輪到他擲骰子了。

那隻骰子比他的小兔子身材還要高上十多倍,但骰子的重量似乎是經過了特殊處理,喬昔蹦蹦跳跳的撲過去後,用力拱了拱,泡沫塑料一樣狀態的骰子咕嚕嚕滾了一圈——

最後停在五點的位置上。

下一瞬,麵前出現了五個閃著熒光的綠色方格,最後那個格子的正中央有一扇門。

喬昔小心翼翼地跳過去,緊張地擰開門把手——

房間內空無一人。

喬昔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在進入這間空屋內後,小兔子地身體已經恢複成人形。

隻是……腦袋頂上還長著一雙白白軟軟的兔耳朵。

變成什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五點的這隻格子裡不要再有彆人進入。

另外七個無一不是猛獸,碰到了他就隻有認輸求饒的份兒。

然而上天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禱告。

正當喬昔緊張兮兮地縮在房間角落合十雙手祈求時,有人擰動了門把。

吱呀——

房門隻開了一條細細的縫,接著,一條身體有碗口粗細吐著信子的巨蛇遊弋進來。

喬昔嚇得一動不敢動,蛇吞兔子那可是一口就能解決的事情,而且就算喬昔現在已經不是兔子的形態了,遇見這麼個巨蟒也得嚇到半死。

幸好這條蟒蛇和他一樣,在進入房間沒多久就恢複了人形。

喬昔看著麵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和那雙熟悉的丹鳳眼對上時,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顧城亦這人平時的確毒%e8%88%8c,和毒蛇這個形象很搭,但和大蛇相比,人類形態的他明顯更%e4%ba%b2切一點。

可對方顯然不這麼想:“我就知道這隻小白兔是你。”

顧城亦朝他走了過來,笑意盈盈地湊近,抬手揉了揉喬昔的兔耳朵,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我摸你耳朵有感覺嗎?”

喬昔臉已經紅透了。

那雙兔耳並不是裝飾品,而是實打實的身體部位,是和喬昔的身體連接在一起的。

所以當顧城亦壞心眼地揉捏毛茸茸的兔耳時,喬昔隻覺得耳尖又紅又麻,連帶著整個身體都有些發軟,長長地兔子耳朵會情不自禁地往後腦勺的位置並過去。

顧城亦見他這副模樣,興奮地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立刻又伸手去撫摸,擼他的耳朵,順便撫摸他的頭發。

喬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這個環節被係統賦予了兔子的屬性,被對方這樣撫摸時他竟然沒有一點厭煩的感覺,甚至有點享受。

明明心底氣的不行,行為上卻非常的順從,舒服地甚至想發出哼哼聲。

【叮——】

【玩家喬昔的攻擊方式為:兔子急了也咬人。】

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機械音,喬昔愣了兩秒,抬眼和顧城亦的視線對上。

對方身上並沒有保留任何屬於蛇的屬性。

如果硬要和蛇扯上關係的話,大概就是眼底流露出的那種恨不得立刻將小白兔吞之入腹的貪欲。

喬昔耳尖抖了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作為兔子的他攻擊方式是咬人的話,那身為蛇的顧城亦……會對他做什麼?

對麵的男人眼神愈發黏膩起來。

就像一條陰森的、帶著哄騙意味的毒蛇,%e5%94%87角的笑意也變得讓人頭皮發麻。

一改往日的羅裡吧嗦,顧城亦今天並沒有說太多惹喬昔生氣的話,而是蠱惑般地朝他伸出手:“過來。”

喬昔當然不敢過去。

小白兔對凶獸畏懼的本能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即使對方說:“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隻要過來讓我抱一抱……”

喬昔隻覺得周遭越來越冷,像是那種屬於蛇的濕冷,讓他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寒戰。

太冷了,冷到讓他情不自禁地想鑽進某個人的懷裡取暖。

當喬昔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對勁時,他已經朝顧城亦走了好幾步了,兩人之間也也不過剩下一米不到的距離。

蠱惑!

他身上留下了兔子的耳朵,所以顧城亦身上殘留的屬於蛇的特性是……蠱惑?!

憑什麼這些猛獸的技能都這麼高級而他偏偏長了雙傻兮兮還沒有半點用處的耳朵啊!

喬昔簡直要委屈哭了。

怎麼辦,讓兔子去咬蛇,童話故事大概都不會編的這麼天真吧……

喬昔下意識地想往後躲,可下一刻,一隻冰涼的大手已經捉住了他的手腕。

巨蟒想要纏住小白兔當然輕而易舉。

根本無法掙%e8%84%b1,顧城亦抓著喬昔的手臂就猛地將人拽進懷裡。

他周身都是屬於蛇的濕冷氣息,越抱越冷,喬昔最後甚至控製不住地哆嗦起來。

而顧城亦此時的抱已經不能算“擁抱”了。

就像蛇一樣,他幾乎將喬昔纏住了。

手臂勒地很緊,小兔子的耳朵委屈地耷拉著,儘數被埋在顧城亦懷中。

一隻手攬著他的肩,另一隻手則順著寬鬆地衣擺,自腰間探了進去。

光滑白皙盈盈一握的細腰就像令人上癮的毒.藥,引誘著毒蛇一步步向衣內探索。

每一步都是濕滑冰涼的。

懷裡的小家夥輕輕打著顫,後脊的皮膚會因為他的觸碰而條件反射似的瑟縮,可強大的生理壓製卻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他隻能委委屈屈地紅著眼睛,鼻息間傳出細弱的哼唧聲。

顧城亦似乎很滿足於喬昔此時此刻的反應。

他埋頭在香香軟軟的頸間,滿口滿鼻都是屬於喬昔的奶香味。

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喬昔的自我介紹。

[我叫喬昔,奶昔的昔。]

果然是個渾身都是奶味的寶貝啊。

“想知道蛇的攻擊方式是什麼嗎?”

喬昔眼睛濕濕地抬起頭,根本無法逃%e8%84%b1對方的壓製,隻能聽這隻流.氓蛇貼在他耳邊說:“用我的身體……纏繞住你的每一寸皮膚。”

第20章

蛇永遠是最會蠱惑的那一個。

就像貌美的美杜莎,隻是一瞬的對視,就足以將人的靈魂帶走,化為石雕。

喬昔就是這樣被顧城亦蠱住的。

當顧城亦那句所謂要纏繞住他每一寸皮膚的話出口時,喬昔就下意識地想要逃,可當他回過神才發現——

自己已經完全在顧城亦的掌控中了。

衣服的紐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被解開,冰冷堅硬的身體緊貼著他,長%e8%85%bf甚至勾住了他的腳腕,那雙手更是掐住了他的腰,開始向某些禁忌的位置遊弋。

【叮——】

【玩家喬昔金幣清零,玩家顧城亦勝。】

隨著係統播報音的結束,顧城亦身上那股強烈的壓迫感驟然消失。

喬昔也有種猛地鬆懈下來的釋然感。

他也開始有力氣掙紮了。

隻是顧城亦不知道中了什麼蠱,還死抱著他不鬆手。

“放開我。”那雙手仍貼在他背脊處的皮膚上,沒了動物屬性的控製,喬昔屬於人類的感官也變得敏銳起來。

顧城亦原本冰冷的手此時竟帶著些灼人的溫度,每一次輕觸揉舐都會引起喬昔的戰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城亦承認自己是有些戀戀不舍。

懷裡的小家夥味道實在太好了,讓人忍不住的想欺負。

他甚至覺得係統太不懂事,這麼美妙的“廝殺”過程為什麼要這麼快結束?他明明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

直到懷裡的小兔子真的氣惱了,紅著臉豎著耳朵衝他發火:“你快點放開我!把我的錢都搶走了!還好意思一直抱著不放啊,混蛋!”

顧城亦心情很好,終於饜足似的鬆開手。

指尖上還留著奶白皮膚的淡淡餘溫,他抬手輕嗅了下,一股淡淡的奶味,果然都是奶昔的味道。

喬昔被他有些%e6%b7%ab.靡的動作驚到了,耳朵慌張地耷拉下去,臉紅的要滴血:“你乾什麼啊!變態!”

顧城亦半點後悔的意思也沒有,笑得懶洋洋的,依舊不忘嘴上調?戲喬昔:“哥哥不會讓你餓著的寶貝兒。”

喬昔氣的眼睛都紅了:“搶了我的錢還說這種話?我就算餓死也不會花你一分錢!”

越說越委屈,他昨晚居然還為了給他還項鏈等了整整一夜,早知道直接扔掉那個破項鏈好了,這人根本不值得!

所幸係統並沒有留給顧城亦太多欺負喬昔的時間。

很快,第二輪擲骰子開始了。

顧城亦搖了四點先走了,輪到喬昔時,他搖了個六點。

心裡稍微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跟顧城亦那條混蛋蛇同一個房間了,可轉念一想……萬一碰到更難纏的猛獸怎麼辦?

大不了擺爛。

反正他現在身無分文,所有的金幣都被顧城亦搶走了,其他猛獸欺負他也是做無用功。

抱著這樣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喬昔推開房門,來到六格之後的房間。

這次他並不是第一個。

房間裡有人。

喬昔推開門,先對上的是一雙冰冷的、冷黃色的豎瞳。

再仔細看時,才發現那雙眼睛的主人是盧航一。

那個因為實驗爆炸而死、看起來十分理智教條、一副禁欲學者模樣的男人。

喬昔與他的接觸並不算多。

唯一有印象的還是當初牛奶漲價,在交易中心碰到他,盧航一高深莫測地告訴他有人大量囤了牛奶的事情。

喬昔對老師啊教授啊這種身份的人有種天然好感,他總覺得這個戴著眼鏡的盧航一看起來十分可靠。

可現在他卻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在那副金絲鏡片之下,竟赫然長著一雙冷黃色的豎瞳。

那是冷血動物才會有的冰冷凝視。

像是……鱷魚。

鱷魚在盯緊獵物時常常會保持巋然不動的狀態,就像此時的盧航一。

他站的筆直,襯衣領口的紐扣係到最上麵一顆,仿佛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像。

但那雙眼睛卻始終隨著喬昔的動作轉動。

喬昔汗毛倒豎,白白軟軟的兔耳也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地耷拉下來,耳尖還隱隱有些戰栗。

他站在門口不敢動,隔著很遠的距離向盧航一解釋:“盧大哥,我的金幣在上一輪就被搶空了,所以現在就算你跟我廝殺也拿不到錢的,還不如……”

放了我。

喬昔紅著一雙兔眼,委委屈屈地朝他望過去,滿心滿眼都是祈求。

可對麵的盧航一仍然一副冷漠淡定的姿態。

係統不禁咂%e8%88%8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