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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腦海裡飛速閃過喬昔紅著臉對自己說“你知道我為你放棄了多少嗎”的樣子,%e5%94%87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這小家夥……大概真的很喜歡他吧。

……

另一邊。

喬昔剛悄悄摸摸爬上樓,還沒鑽進被窩,就聽到係統突兀的播報聲在腦海裡響起:

【叮——顧城亦好感度:+10點】

該不會他偷偷送被子還金幣被這家夥發現了吧?

係統:【不,是他自我攻略了。】

喬昔:?

坐在床邊半晌沒動,還在納悶係統所謂的“自我攻略”到底是什麼意思,身後正在睡覺的人突然翻了個身。

喬昔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去看。

於深側躺著,在窗縫中灑過來的一片恬靜月光中,靜靜注視著喬昔。

“吵醒你了?”喬昔小聲問。

於深沒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撩開被子,示意他躺下。

黑夜會加深曖昧的顏色。

喬昔枕著軟乎乎的枕頭平躺著,於深依然這麼側著看他,近到鼻息都能灑到他臉上。

“明天有什麼打算?還要去穀隴鎮那個任務嗎?”於深的聲音很輕,輕掃在喬昔耳邊,搞得他耳朵有些發熱發癢。

他想側過身,但背對著對方實在有些不禮貌,隻好轉過來和於深麵對麵,隻不過稍微往後退了點,大約兩拳的距離。

但仍然很近。

近到喬昔沒辦法明目張膽地撒謊。

他垂下眼睫:“應該是要去的……”

那個地方實在太蹊蹺了。

“那我陪你一起。”

聽到於深這麼說,喬昔連忙抬眼看向他,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去可以,我……”

“一個人可以?可以的話今天怎麼會穿著裙子回來?”於深的聲音並不嚴厲,卻讓喬昔有些無處遁形。

因為他一下就猜中了:“你是獵人。”

喬昔緊張地睜大眼睛。

“你擔心跟我在外麵呆到晚上,會迫不得已攻擊我,對嗎?”於深的目光太過溫柔,柔到讓他眼睛都變得有些酸澀起來。

“我……”漆黑的夜色似乎給了他勇氣,喬昔猶豫了片刻,終於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不想傷害你。”

“顧城亦也是,他雖然挺討厭的,但畢竟是他救我出來的,所以我才把金幣都還給他……”

他說的語無倫次,說到最後竟然控製不住地哽咽起來,“可是我那個時候真的好怕,他們都好凶,不穿裙子就要打我,我……”

【好機會好機會!快點趁機找於深要抱抱!】

不行!

係統還在聒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喬昔腦袋裡一團亂麻,係統卻一個勁兒慫恿他:【抱啊!快鑽過去!隻是抱一下而已……】

“不能抱!”喬昔一激動,居然矢口說了出來。

他嚇了一跳,連忙去看於深的表情。

麵前的人輕笑了下,突然開口:“過來。”

隻是一個擁抱而已。

麵前的小家夥明明一副怕極了的模樣,眼睛紅紅的卻強忍著不讓淚流出來,話裡話外都是對那個地方的恐懼,卻因為不想傷害他而佯裝堅強,他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於深覺得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正在被一點一點擊垮。

這個可憐的小家夥,善良到讓人心疼。

所以他隻是想要一個擁抱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

見喬昔還在發愣,於深沒再猶豫,傾身往前,輕柔地攬住他的背脊,低頭輕嗅著對方頸間淡淡的奶香氣,啞聲道:“能抱。”

【叮——於深好感度:+10點】

第13章

穀隴小鎮的任務肯定是和那家酒吧有關的。

喬昔想想就覺得後怕,但其實他明白,想要深入調查酒吧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佯裝潛入。

他的身份其實是個有利的擋箭牌。

果不其然,徐擎也是這麼想的:“今天我陪你一起去那個穀隴小鎮,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會在不遠處偷偷保護你。”

有徐擎這句保證喬昔就安心多了。

一大早喬昔起床下樓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顧城亦,經過昨晚,於深也沒有再提出陪他一起去完成任務的事情。

喬昔也能理解,畢竟到了晚上他會變成身不由己的獵人,於深害怕也是應當的。

但這個身份絕不能再讓第二個人知道了。

為了徐擎的安全,喬昔臨出發前還是囑咐他:“你儘量離我遠一點,如果天快黑了,你就趕快回小屋,不用管我。”

兩人的計劃是先到穀隴鎮調查。

徐擎不愧是專業的,跟蹤技術一流,說好暗中保護,喬昔竟然真的四處都沒見到他的人影。

穿過薰衣草花田,大約走了一公裡的距離,喬昔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穀隴鎮。

正如顧城亦所說,這個鎮子很窮。

到處都是破敗的建築,因為經濟落後,大街上甚至連一輛汽車都看不到。

馬車都屬於有錢人的奢侈品,最常見的交通工具是驢。

喬昔在小鎮轉了一圈,果然看到了顧城亦說的鎮中心那棵大榕樹。

榕樹枝繁葉茂,與這破敗的小鎮不同,處處都彰顯著勃勃生機。

而樹下也正如顧城亦的講述,堆滿了祈福的鮮花,這會兒還有人陸陸續續的前去祭拜,甚至有人乾脆在樹下放了一張蒲團墊。

不過最令喬昔奇怪的是,他在鎮子裡溜達了這麼久,居然沒見到幾個女人。

不論是大街上的路人、還是路邊商鋪的老板夥計,基本上都是男人。

就連去樹下祭拜的也是男人。

所以……這個小鎮的女人都去哪兒了?

“彆……彆打了!”

“你這個死婆娘,大白天的不在家做飯出來瞎逛什麼?!老子喝酒怎麼了?老子是男人,老子要乾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再廢話老子就把你賣了!”

……

終於見到一個女人,卻是在挨打。

準確的說,是那個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單方麵毆打她的妻子。

女人身上穿著破舊的麻衣,被男人拳打腳踢隻能抱著頭蹲在地上哭。

力量懸殊,她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當街家暴,路人們來來往往視若無睹,仿佛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喬昔有些看不過去,連忙上前想要拉住那個醉漢。

可他的力氣太小了,三兩下就被醉漢甩在地上:“你是哪來的?多管什麼閒事?!”

“你不要再打他了,否則我就報警了!”喬昔明明很怕,但還是強裝勇敢,站起來怒視他。

“嗬?警察才不管哩!你把鎮長叫過來看他管不管?老子還從來沒聽說過誰打女人被抓進去過的!”

說著那醉漢朝喬昔走過來,像是覺得他瘦弱好欺負,準備也給他一拳。

就在這時,有人飛速從一旁的小路衝了過來,猛地撞開那醉漢。

喬昔還以為是徐擎,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看起來臟兮兮的老頭。

他看到喬昔沒事,連忙笑嘻嘻的撲過來,像是見到了什麼寶貝似的,驚喜地衝著他喊:“莎莎!”

他身上又臟又臭,頭發都結成一縷一縷的,滿臉的胡子也又臟又亂,偏偏那雙眼睛很亮,激動地撲過來要抱喬昔。

喬昔躲閃不及,驚懼之下隻好抱頭蹲下。

不過幾秒的功夫,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痛呼聲,再抬頭時,那個家暴男和臟老頭都哀嚎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

徐擎撣了撣手上的灰塵,走過來扶他:“沒事吧?”

“我沒事……”

喬昔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臟兮兮的老頭身上。

他雖然被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卻仍然不停地哀嚎著:“莎莎,莎莎……”

喬昔扯了扯徐擎的袖子:“我總覺得他……不是壞人。”

喬昔指著老頭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誰是莎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頭眼中立刻迸射出欣喜的光芒,伸著手要去拉喬昔:“莎莎,我的莎莎……”

徐擎也發現問題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老頭應該是精神出了問題,不論喬昔和徐擎怎麼問,他隻會說兩個字:莎莎。

兩人決定跟著老頭去看一看。

老頭家就在附近一處破敗的泥瓦房裡。

四周都是貧民窟,因為老頭是瘋子,即便是貧民窟的路人們都離他遠遠的。

喬昔能跟著他回家,老頭顯然非常高興,他興衝衝地引著喬昔進了昏暗臟汙的小泥屋裡。

屋子裡很破,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卻唯獨有一張照片被認真地裱放在相框裡,乾乾靜靜地掛在牆上。

那是一張年輕男人和小女孩的合照。

仔細看,男人應該就是老頭年輕時的模樣,至於身旁的小女孩……

老頭淚眼婆娑地撫摸著照片裡女孩的臉,喃喃道:“莎莎……”

是他的莎莎。

他的女兒。

“你們是誰?”

門口響起一道清澈的童聲,喬昔回過頭,隻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女孩站在門口,扛著一隻比她自己還要大上許多的木盆。

小女孩不過四五歲的模樣,有些警惕地盯著兩人:“你們要乾什麼?”

徐擎問:“你知道莎莎去哪兒了嗎?”

小女孩滴溜溜的圓眼睛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然後落在喬昔臉上:“他把你當做莎莎了吧?”

“瘋爺爺隻要見到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都會覺得是他三十年前丟了的女兒。”

“不過你不是女孩,雖然長得比女孩還好看。”

小女孩跟個小大人似的,嘀咕了幾句就要抱著木盆走。

喬昔連忙上前攔住她,湊近了才發現大木盆裡都是衣服,小女孩應該是準備去洗衣服的。

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洗這麼多衣服?

“你家大人呢?你自己洗得了這麼多衣服嗎?”

小女孩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媽媽丟了,衣服肯定得我洗啊。女孩天生就是要乾活的。”

徐擎聽到這話都不禁皺了皺眉。

喬昔跟上去,想接過她手裡的木盆:“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你們這個小鎮……怎麼女人這麼少?”

女孩有些固執,沒有把洗衣盆交給喬昔。

她出了院門往河邊走,邊走邊回頭看徐擎,皺著眉頭:“能不能讓他不要跟著我們?”

“為什麼?”

“女孩子不能隨便跟爸爸和丈夫之外的男人說話。”小女孩小聲嘀咕,“而且他看起來和那些人一樣,好凶。”

說著又看了眼喬昔:“你不一樣,你比姐姐們都好看。”

喬昔給徐擎使了個眼色,自己悄悄跟上女孩的步伐。

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鎮子裡那些女人的去向。

先是在薰衣草花田遇到的奄奄一息的女孩,接著是從小就丟失的莎莎,再加上女孩“丟了”的母%e4%ba%b2……

一切似乎都太過於巧合了。

小女孩應該是經常到這條河邊來洗衣服。

她雖然個子不大,但舉著個洗衣盆七拐八拐走的很快,喬昔都得小跑著才能追上她的腳步。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來,喬昔也氣喘籲籲了:“能告訴我嗎?鎮上的女孩們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