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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澀 宅包 4304 字 1個月前

燒餅,說道:「我腦子進水說胡話,你信?你腦子也進水。」

啊呀,這打起自己臉來啪啪清脆,你還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邵硯青緩和氣氛:「那現在把腦子裡的水倒乾淨,我們好好說話。」一右一左的男人齊瞪他,「你腦子才養魚。」

許久未聚的老友,碰到一起相互毒嘴攻訐外,也會交流交流生活日常。丌冬川已經趁熱打鐵地將時茴拐去領了證,買的婚式比平常的小半號,緊緊地圈住彼此,時刻提醒著自己是已婚人士需要養家餬口。

「那不辦婚宴,時茴家裡能同意嗎?」

「她一定要堅持,我沒辦法。不過去法國旅行結婚也是不錯的,她喜歡那裡。」

雖然說合法結婚程序就是領張證,但缺少了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傳統婚禮形式,老一輩人絕大多數是不同意。這有出於名譽的考慮,也有出於經濟的考慮。時家父母就屬於那絕大多數,倘若這點子由女兒提出來,那肯定免不了一場家庭大戰。但如果由丌冬川提出來,那便不費吹灰之力。

查小星真不理解時家父母,信任一個外人遠勝過自己的女兒。倘若不是這樣,時茴也不會打小就被丌冬川吃得死死,半點翻身機會也無。簡直為虎作倀,「我以後有女兒一定要好好教育,永遠愛她信任她。為免她遇見你這樣的人渣敗類!」

丌冬川被他這麼人身攻擊竟也不惱,反倒是笑瞇瞇地說道:「前提是你能生出女兒,再往前提一些,你得先有老婆。哦,你現在交到女朋友了嗎?」

真是孰不可忍,「我一直有交女朋友!」

「我不懷疑你能交得到女朋友,但你一直交不住女朋友,這才是重點。」

再說下去真要的掀桌了,邵硯青趕緊按住桌子順便一左一右分別踩住兩個老友的腳,「誰沒有個過去啊,又不是天生會談戀愛。」

這話題轉得牛頭不對馬嘴。查小星聽著不對,三句兩句就把話給套出來了,不由拍案:「小桃紅和你坦白情史了啊!」

「有情史又不是什麼罪過,」邵硯青用筷子去拔弄調味碟裡的醬汁,「我沒戀愛經驗更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可她對前男友的評價這樣高,你就沒一點危機感?」

他低下頭。怎麼會沒有,忐忑得很啊!但是要讓他和誰競爭?和她心裡的影子嗎?還是和她曾經的過去?

「我想她告訴你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困擾。如果一個女人心裡在意一個男人,她不會輕易離開。就算離開了,也不會輕易和另一個男人提起。」丌冬川用紙巾擦手,這時臉上泛起一絲狡猾的笑容,「所以對於前麵那位,她要麼用情不深,要麼就是完全放下。還有種可能……」

邵硯青豎起耳朵,「可能什麼?」

「逗逗你。」

查小星真的掀翻一張凳子,「你個嘴欠的,逗我們家小青好玩嗎?好玩嗎?小青你別聽他胡說,他懂個%e5%b1%81的女人心理。他這幾十年就專釣時茴這傻丫頭了,他知道個什麼前男友啊!」

丌冬川也不惱,隻慢騰騰地撕開一隻燒餅,說:「你懂,那你解釋解釋。」又掀著眼皮斜掠去一眼,「反正你當慣前男友,從前男友的角度來看,你經驗非常豐富。」

查小星覺得今晚他不把丌冬川打得臉開花,自己就該羼進燒餅裡當餡兒了。但他真要撲上去的時候又被邵硯青給拎了起來。對,就像之前拎烤鴨似地掛在半空中晃蕩。

上天真不公平,憑什麼不給人同樣長度的%e8%85%bf呢?

陶泓和時茴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一幕。陶泓之前見過也沒怎麼吃驚,倒是時茴給嚇了一跳。丌冬川知道她膽小,伸長手臂把她勾到懷裡,摀住她的眼睛,「太暴力了,我們不看。」

吵吵鬧鬧地結束時夜也深了,於是各自歸家。

她晚上喝了些梅子酒,這時有些醉意朦朧,上樓時搖搖晃晃。他打橫將她抱起,一邊上樓一邊說:「輕飄飄的,怎麼也喂不胖。」

她還未完全醉透,聽到就拿拳頭捶他:「誰說沒胖,胖了!夥食太好了,我又胖了!」又拿手指頭在他麵前比劃,「整整一千六百克!三斤有餘!」

他很憂傷,「喂了這麼久才胖三斤。」

「三斤零一百克!」她糾正道,「足足三斤零一百克!」

他把她放在床上,脫下鞋子。她今天穿一件水藍色的長裙,質地輕盈。這時她睡意漸濃,在床上翻了個身,劈著%e8%85%bf擺出一個非常豪邁的睡姿。

邵硯青從來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不是那種嚷著非禮勿視扭頭扭到落枕的偽君子。他要看他的女人,從來都是坦蕩蕩的。她在他眼裡真是無一處不好,就連有著分瓣趾甲的腳趾頭都是可愛的。

他拉過薄毯將她蓋住,又捨不得走。於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就這麼凝視了許久。他想起過年的時候陶隱彷彿也是坐在這個位置守著她,而現在換成自己。

陶隱臨走時將拋給他一個秘密的種子,他仍攥在手心,未曾深埋也未曾質疑。時候到了她自然會告訴他,這一點他從來不懷疑。

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在床上。

邵硯青花了近一分鐘的時候將大腦運轉起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會跑到她的床上去了。明明昨晚他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守著啊,自己也沒喝酒也不會斷片。正在緩慢倒帶的時候聽到她在叫自己,他即心虛又緊張地抓緊印著小碎花的床單要掩住自己,奈何規格不匹配最後隻扯到%e8%83%b8口。

陶泓見他慌慌張張的模樣,忍不住壞心眼裡,手裡拿著的長柄鏟子很不衛生地往門框上敲兩下,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還睡呢?起來吃飯了。」

他磨磨蹭蹭地下床,在她眼皮子底下手腳也不知往哪兒放,心亂得和貓抓過的毛線團似地。她笑著上前拉他:「早上看你蜷在椅子上,怕你睡落枕才把你挪上來的。」他生得高大,挪得有些吃力,可他睡得太香居然沒醒。見他彷彿鬆了口氣,又忍不住逗他:「衣服都好好地穿著,你在想些什麼呢?」

他確實是鬆了口氣,然而同時也有些莫名的小小失望。聽她這麼一說,那些小小的失望忽地騰起來攏成了火。她發覺不對時已經來不及,連人帶鏟被他端到床上,壓倒。

她確實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食色本性,逗他:「長脾氣了,膽子也大了——」他%e5%90%bb下來,把她那些未出口的混帳話都堵回去。他有些生氣了,這個女人有時真是壞,知道他臉皮薄就專挑不合宜的時候來拱火。

喏,喏,他炒菜的時候會跑過來和他咬耳朵,一句話拖成一段講,吹得他耳朵癢。她咬完耳朵不算,有時還會帶走鍋裡快燒好的菜。有時是幾片肉,有時是一條%e9%9b%9e%e8%85%bf,啊,有次就真是過份了,他總共煎了五條魚,她說要試味道在沒裝盤前就吃掉了三條!

一樣一樣地數來,越數越覺得她道貌岸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氣息不穩地懸在她上方,%e8%83%b8口起伏得厲害。她轉了轉手腕,「好了,起來吃飯。」他一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往上抬了抬。他皺皺眉,喉嚨發緊,「不要動。」可是她真的不動了,他又難受得很。

她的%e8%85%bf部發緊,和他接觸的地方也被焐得火熱。那是一種純男性的變化,帶著不容質疑的侵略性。

他低下頭親%e5%90%bb她,這次是小心翼翼地。然而他的身體繃得這樣緊,掌心滾燙指尖微涼。她的手扶在他的肩上,掌下的兩塊胛骨滑動著,所接觸的皮膚上每一個毛孔都往外散發著危險的訊息。

這是一座活躍的火山,一旦噴薄爆發瞬間就能將她吞沒滅頂,屍骨無存。她這樣想著,也知道應該叫停止。可是他%e5%90%bb得這樣溫柔小心,讓她無法不憐憫、無法不回應。她彷彿是第一次這樣近地看他,他的眉、他的眼,他喜歡像逗弄小動物一樣用鼻尖輕拱她的,期待她的回應。他從來沒說過綿綿情話,可是他笑起來時會讓她的心也柔軟得要化掉。

她的手滑到他的腰,他在她耳邊悶悶地笑一聲,似乎要抬手去阻止。她倒是先一步咬住他的耳朵,是真的咬住。他叫了聲疼,又低低地罵了聲壞蛋。他罵人的詞彙來覆去就那麼幾句,她壓根不痛不癢。而不知什麼時候他的%e5%94%87開始沿著輪廓虛構著她的曲線,她的手指揉在他發間,又拂過他的臉頰。他還未刮臉,頰邊冒出細小的胡茬,在掌心摩挲而過,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然而室內的旖旎風光正盛,還未達燃燒邊緣的時候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一聲接一聲不斷。兩個人互視了幾秒,她沖手機的方向呶了呶嘴,輕聲說道:「去拿來我看看。」他搖頭,一直等鈴聲停下來。這時轉轉眼珠,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可正要繼續纏綿的時候,手機又叮叮咚咚地響起來。

她抬了抬下巴,說:「可能有什麼急事,先拿我看看吧。老響著也不是事。」他難得孩子氣地撇了下嘴巴,不甘不願地爬過去取了給她。她接起說了兩句,臉上的神情漸漸地就變了,「知道了,稍後我給你發郵件。」收了線,她一臉歉意地看著他:「有點急事,我得早點去公司。」他點點頭,默不作聲地翻身起來,塌著肩膀坐在床沿。她心生愧疚,正想說兩句安慰一下,冷不丁他又轉身撲過來。

這下是給壓得死死地。

她眨眨眼,他也眨眨眼。她正想叫他起來,可他卻突然埋首在她頸間,短髮掃過她的臉頰。他學著她,也輕咬她的耳朵,很輕很輕地。她渾身汗毛倒豎,後頸處似有細小的蟲子在咬嚙,頭皮都發麻了。正想著怎麼脫身,卻聽見他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沒搶到肉骨頭的狗,從喉嚨裡發出的那川哀怨、不甘的嗚咽。

呆了兩秒後,她反應過來了——這是在管她撒嬌呢。於是輕拍了拍他的背,「知道,知道。委屈你了。」這時也嫌棄自己不是東西,大清早地撩他做什麼?(作者也不是東西,這是發糖還是發仙人掌?)

早餐是薺菜豬肉餡兒的小餛飩。他事先包好放在冰箱裡,她早起煮的。在樓上折騰了好一會兒,餛飩被湯泡得有些糊化。她想著事,便有些心不在焉。他送她到車站,叮囑她:「路上小心。」

她點點頭,往前走幾步下了台階,回頭見他仍站在原處,逆著光,正衝她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情史,對於一段新的戀情來說,坦白是要的,但不是一定必須。小青對這個的態度是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也不會刨根問底。

你說他難得糊塗也好啊,各人的人生態度而已,想讓自己過得輕鬆些,也想讓自己喜歡的人過得幸福。就是這樣。

話嘮個時間:

喜歡吃三明治,挺方便的,可以零食可以主食,夾素夾葷都可以。以前是%e9%9b%9e蛋培根或是火%e8%85%bf蕃茄,現在夾土豆沙拉啊或是生菜牛油果什麼的,泥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