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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澀 宅包 4329 字 1個月前

舒服。有往裡麵加%e9%9b%9e蛋的,不喜歡。還是清清的一碗來得好。

酒釀麼,曾經在長汀吃過一道菜。用老早的那種大肚彎嘴燒水壺做的,把整%e9%9b%9e斬塊放進去,不放水,隻用本地產的酒娘,放入大量的薑蒜之類的,就這樣放爐上煮著。煮好後從裡麵倒出湯來,酒精揮發得差不多了,喝著非常舒服。%e9%9b%9e肉還算嫩,但相比起來湯更好喝。當時說用的河田%e9%9b%9e,也不知真假。

蛋炒飯,快火猛炒,喜歡挑裡麵鬆鬆的%e9%9b%9e蛋吃。貪嘴點的可以拌點肉鬆進去,也可以加老乾媽辣三丁。

當年灣灣有部翻滾吧蛋炒飯,飯出來鍋裡自帶聖光。但是看到男主角炒飯炒得一臉GC相,羞恥地遁了,看不下去……

準備吃飯了~~~~~~

出門遇見精神病,小桃紅的心情是這樣的:

☆、第33章 吃意呆麵嗎?

工作日的下午超市人很少。邵硯青推著購物車,看她扶著車沿一邊走一邊由貨架上取下貨品。

「……換新包裝啦,哎,這個新口味好像不錯,」她拿著兩個對比,轉身問他意見:「你喜歡哪個?」

他其實是不吃薯片的,但怎麼能掃她興:「原味的經典,新口味也可以試一下。」難得的知音啊,「我也這麼覺得!」麻利地掃了兩包到車裡。

「喜歡粗一些的單麵還是細一些的?或是通心粉?彎管麵?蝴蝶麵?螺絲麵?」「簡單一些的。」對啊,簡單些就好嘛。「那就拿我用慣的這種。」

「意麵喜歡吃奶味濃還是清爽的?」「你拿手的那種。」真是會說話!「我都很拿手,奶汁會更好吃些。」信心FALG立得又快又好!

你看看,買東西就是要這樣,一個埋梗一個捧哏,比起那些『你決定吧』『我覺得都很好啊』 『喜歡就全買買買』的。同樣是花錢,前者的共同愉悅度顯然比後者不知要高竿多少。

到調味品區就由他來發揮了,陶泓無法從專業角度給出意見,就問問用途。他每每回答完總要加一句:「改天燒給你吃。」她目測了一下他買的品種和數量,在心裡默默地加著自己的體重。

日用品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之前是各買各的,現在在一起了不免在款式上要相互參考一下。洗漱用品用的是同個牌子的,挑同款不同色就好。麵巾的話兩個人都不是喜歡花哨的,隻是對材質要求稍高一些,挑來挑去都沒有合適的。

「你之前用的是什麼牌子?」她問。

「別人送的,沒留意。」他摩挲著展示用的麵巾,搖頭,「這個太薄了。」

「要不我再去海淘吧,也就多等幾天。」她放下麵巾,無意間掃過一眼,「哎,有這個牌子的。」說著從最低一層的貨架角落抽出來,「放這麼不顯眼。」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理貨員還是未給足超市上架費。也不是便宜貨啊,怎麼就這樣隨便塞在角落裡。也隻剩兩條了,包裝袋也有些破索性拆開來,「這種的吸水好,又厚實,用著很舒服。」

「哦。」

她往前一遞,「你摸摸。」

他卻將手撐在購物車把手上,上身往前微傾,衝她眨了眨眼,「給我試試。」她抿了抿嘴,將麵巾往他臉上一按,又揉兩下,「怎麼樣?」這副瞇著眼的模樣真是像足了吃到肉骨頭的小狗。

「嗯嗯,不錯不錯。」他將麵巾折了折塞回袋子,扔進購物車裡。手上和長了眼睛似地將她勾到身邊,虛虛地攏住,「再往前看看。」這樣的小動作他做得還不算熟練,但她卻是很配合的。

往前走啊走,又收了些零碎物件。買到紙類用品的時候她突然記起某樣必備品已消耗殆盡,「你去轉轉,我拿個東西。」

他不明就裡:「我陪你啊。」她瞪他一眼:「乖,去那邊轉轉。」他撲了撲眼睛,「我可以幫忙參考。」

參考?參考什麼?參考包裝還是參考材質?參考寬度還是參考長度?還是參考壓紋和香型?

「這不是你能提供意見的東西。」見他還擰著眉頭困惑,索性趴在他肩頭耳語兩句,「懂了吧。或許以後挑內衣我會讓你幫忙參考,但這個真不行。畢竟你用不到啊。」拍拍他僵硬的肩膀,「我有選擇困難,會花多一些時間。你去哪兒逛逛,我這邊好了給你電話。」

他悶悶地點頭,乖乖推著購物車往隔壁的家電區走去。腦子裡來來回回就響著她剛才說的『挑內衣』。

『挑內衣』啊!你說他會不會腦汁微沸?!於是走著走著終於走神到把人家擺出展示的搾汁機給撞倒了,啪啪啪地摔在地上,滿場打滾。導購員和他大眼瞪小眼許久,他終於三魂六魄歸位,掏出卡來:「我都要了。」

陶泓終於挑揀完畢,拎著專用小籃子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他的購物車裡堆了五台相同款式不同顏色的搾汁機。

這是……繼囤完推車後,現在要開始囤搾汁機了嗎?

「真的交男朋友了啊。」賀維競摸著下巴,用漫不經心的口%e5%90%bb問道:「你看他們像是裝的嗎?」

司機木著一張臉,搖頭:「看不出來。」正精神病,他又不是學表演的,怎麼分得出來?想知道的話找個私家偵探查一下就好啦,又不是沒做過這檔子事。司機腹誹之餘也記得他是自己衣食父母,這時便提醒道:「大少,稍晚一些這條街就成單行道,恐怕不能久停。」

賀維競彷彿聽不到,自言自語著:「說生病了,這不是還好好地逛街嗎?果然是騙病假,被我逮到。」有了這層認識卻更不高興了,因為這恰好說明那男友如假包換。

「水性楊花。」

正精神病,又不是你女友,關你%e5%b1%81事!司機想自己恐怕得找個精神科醫生看個定期,否則遲早也被帶成精神病。往後視鏡一看,哎呀呀那精神病哦,不,他家大少正一臉煞氣地拉開車門準備下去尋人晦氣,「大少當心!」

陶泓拆了包棉花糖,第一顆先塞到邵硯青嘴裡,正準備給自己掏一顆的時候就聽到前方一聲咆哮,嚇得她手一抖,棉花糖險些掉地上去。

「你這個人開車門也不看看啊!撞到我啦!」「就是啊,這麼窄的路還停這麼大一台車,有沒有公德啊!」「腳要是摔壞了怎麼辦?很快要比賽啊!」「抓著他抓著他,別讓他跑!」

真是不想活了,沒有家財萬貫,居然敢撞老人!

可再仔細一看,「賀維競?」

邵硯青的眉微皺,「是你認識的人?」

她原本下意識地要點頭,可一看圍著賀維競的那幾個穿著印有『健陽舞蹈隊』運動服的大媽,又立刻搖頭:「不認識。」

幾乎是否認的同一時刻,賀維競由包圍圈中伸出一雙手臂來,怒吼道:「陶泓!你敢說不認識我!」

陶泓翻了個白眼,把棉花糖袋子卷巴卷巴塞口袋裡,上前去給他解圍。廣場舞大媽的戰鬥力驚人,她好話說了一籮筐,邵硯青還把搾汁機全送了當賠禮,這才把事給了了。賀維競受驚不小,這素來橫行的大少爺就和落入職業拆家手裡的螃蟹似地給拆得七零八落。

可他雖然自尊受傷,但來的目的卻還沒忘記,「陶泓,我們談談。」

「談?當然要談。把搾汁機的錢賠來!」她從邵硯青口袋裡掏出小票,「就這個數,快給我錢。」

賀維競的目光在邵硯青臉上停了幾秒,忽地笑出來:「他就是你新的男人?」又正眼看她,「他比季修白強在哪兒?他比我強在哪兒?」

陶泓已經後悔了,剛才應該不管不問直接讓大媽們把他拆得稀碎。她握住邵硯青的手,安撫似地捏了捏,從善如流地應道:「身材好。」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賀維競上上下下掃了那年輕的男人好幾遍,諷刺道:「你還真是膚淺。」

「嗯,你不膚淺,記得以後找女人別看臉。」

「……」

「別裝死。給錢!」

「有冥紙你要不要?」他的目光仍在邵硯青臉上打轉,見後者不慍不怒隻是冷冷地看著自己,嘴巴又開始犯賤,「現在為了幾千幾百的錢和我鬧,你真是出息了。」

「我明天進公司領大信封。勞動法規定三個月,一分都不能少。」

賀維競白她一眼,「什麼大信封,我不知道。今天你裝病請假,我不戳穿你算好。明天準時上班,遲到扣光你工資。」

這精神病來時似癲癇去時如驚風,又兼走位風騷、鬼哭神嚎,也不知賀家是燒了幾輩子的歪香才生出這麼個寶貨來。

陶泓望著絕塵而去的車%e5%b1%81%e8%82%a1,心裡陡升起一股無力來。回頭正迎上他的眼眸,心裡就是一暖,「我們回家。」

原本陶泓並不想讓邵硯青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倒不是出於什麼隱瞞過去或是粉飾太平的想法,單純是因為要解釋這個精神病的存在和他的行為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但今天既然遇到了,他又是那樣的態度。她如果再不解釋,那就真是裝傻充愣。

她用夾子拔著鍋裡的意麵,盡量簡單地將關係說清:高很多屆的校友,公司的小開,前男友的半個對頭。

「這個人這裡有點問題。」她用夾子比了比腦袋,做了個擰螺絲的動作,「時不時會燒保險絲,盡量不接觸。」手上動作也沒停,攪勻蛋奶汁後加入芝士粉和車打奶酪碎,隔水加熱。炒香培根和小白蘑菇片,加入化好的奶醬,最後將意麵拔進去攪拌均勻。再夾起來,卷幾圈小心地盤放到碟子裡,磨一點黑胡椒粉。邊上綴兩瓣切好的蕃茄,倒也是似模似樣的擺盤。

「他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他自然指的不是賀維競。陶泓取了叉子遞給他,說道:「季修白麼,」這時停頓一下,似乎是在回憶,「很有魅力的一個人,也很果決。」在說娓娓情話的同時也能為你而死,然而在決定取捨時也能振振有辭地將你拋棄,「倒不是在說他好話,事實上分手時並不愉快。隻是從客觀上來說,他擔得起這個評價。」

邵硯青確信這點,如果不是那樣的男人也不會令她折服。直接和女友交流她的前男友這種經歷並不是人人有,他也是抵不過好奇才發問的:「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為什麼分手?」

她愣了了一下,這時臉色漸漸地變了。原來的幾分輕鬆散去,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凝重憂鬱的氣質來。他將這些看在眼裡,恨不能將%e8%88%8c頭給咬掉,可這時要說『我隻是隨口問問』就更錯上加錯了。

「因為他有了新歡。年輕、漂亮、美艷、清純、可愛、妖嬈,還善解人意。」她歎氣,一臉的灰敗頹喪,「她還有奧黛莉赫本的眼睛、傑拉爾德帕迪約的鼻子、安吉莉娜茱莉的嘴%e5%94%87,和瑪麗蓮夢露的%e8%83%b8、阿蘭德隆的腰、詹尼弗落佩茨的%e8%87%80。哦,除了這些以外,她還非常非常非常地有錢。」

邵硯青起先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後來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裡掩不住惡作劇得逞後的笑意,便知道自己又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