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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最高人數。

城北星原本是想問問遲嶼洲的意思,串一下說辭,但現在顯然隻能他自己一個人上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之後,重新坐回去,回到直播間跟大家互動。

他戰術性地喝了口水,才開始挑一些能回答的彈幕回答:“你們說的那個人當然是遲神%e4%ba%b2哥,看他們臉就知道了,這還用懷疑。”

“為什麼遲神%e4%ba%b2哥特意幫柯遠倒牛奶,在柯遠說不喜歡之後還專門去換成橙汁?嗯……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是你們遲神這位%e4%ba%b2哥的習慣,他就喜歡照顧人,就是你們說的爹係,跟你們遲神的個性倒是正好相反。”

“不過,也不一定……”城北星磨娑著下巴,回想起之前在倫敦待的那幾天,他有時會在飯點碰到在外麵用餐的他們,那時候遲嶼洲也總是忙前忙後。

他“嘖”了一聲,才感歎:“有可能你們遲神是隱藏的爹係。”

“至於柯遠,當然是我%e4%ba%b2自邀請過來的。”

“什麼叫我被綁架了就眨眨眼?你們不信?”城北星在後台打開與柯遠的對話框,將後麵的部分遮擋,隻留前兩句對話放給大家看,“怎麼還能懷疑我說的話。”

聊天記錄上的時間,日期都顯示得很清楚。

可以清楚地看見,的確是城北星提前兩天主動邀請的。

但即使這樣,仍舊沒有多少人打消了疑慮,反而有更多的人加入質疑大軍,有種越描越黑的趨勢。

不少人知道城北星跟遲嶼洲交好,甚至開始懷疑城北星邀請柯遠的動機。

想磕的人總會找到新鮮的角度,城北星也不在意,從某種來說,大家也沒猜錯,那兩人就是不清白。

城北星看著彈幕上大半都是關於柯遠跟遲嶼洲的討論,忽然好奇起來,如果大家知道這兩人很早就在一起,不知會作何感想。

……

一輪驟雨停歇,兩人各歸其位,坐在位置上都有些微喘,曖`昧的氣息儘數鎖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裡。

柯遠慢慢地穿好了衣裳,一臉惆悵地伸手去兜裡摸煙,想要祭奠他才失去的直男的最後防線。

剛剛是他主動摸過去的,主動要求的,還是上位,真是丟死人了!

等手下隻摸到平整的布料,柯遠這才恍然想起這是遲嶼洲的睡衣,哪裡會有煙。

遲嶼洲也整理好了身上淩亂的衣裳,又將用過的紙巾收起來,聽見歎氣的聲音不由轉頭:“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又來了……

柯遠無語地想到剛剛過程中這人嘴上不停的“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這樣可以嗎?”“那這樣呢?”

那時候的他本來就被發`情期折騰得頭暈腦熱,聽到那些話更是熱氣蒸騰直衝大腦皮層,甚至頭頂都開始隱隱冒煙,就又想伸手報複他一頓,但是一想到他自己也要受罪,便隻得作罷,將頭一低再低,雙眼發直地看著相接起落的位置,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

……

“隊長。”柯遠無奈地轉過頭來,“男人在床上話不要那麼多。”

遲嶼洲沉默了兩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話多,他愣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開口:“可我們這是在車上。”

這句話成功地讓柯遠的眉毛細微地抖了一下,剛剛才壓下去的一些回憶又卷土重來,他以手掩麵,聲音崩潰:“彆說話了,快開車吧,活爹。”

雖然剩下的路程不多了,但是車上坐著一位隨時可能會再次發`情的Omega,還是不能大意,聞言,遲嶼洲操縱著方向盤,重新啟動車輛,抓緊時間朝著目的地前進。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柯遠還算清醒,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在這裡度過三天,大概還要重複之前在車上的事情,便感覺臉上的熱度又重新升起來了,一臉不自在地隨著遲嶼洲下車。

遲嶼洲將柯遠安置在床邊坐下後,進浴室檢查了一下,才道:“生活用品都是齊全的,要洗澡嗎?”

兩人的衣服上都有些許尷尬的痕跡,並且剛剛在車上的條件有限,衣裳下的那些部位也隻是用紙巾簡單地擦拭了一遍,現在還真有些不適感。

柯遠低頭整理著衣擺,不動聲色地說:“那誰先?”

“一起吧。”

遲嶼洲倒是說的坦然,他伸手在柯遠臉上貼了一下,解釋:“你又燙了,信息素也重新溢出來了,讓你一個人進去洗澡或者把你一個人留在外麵都不現實。”

柯遠想到剛剛在車上那不理智的模樣,也是頭一次對他自己的自製力產生了懷疑,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遲嶼洲預料得不錯,柯遠根本來不及完整地洗完澡。

他背對著遲嶼洲站著,氤氳霧氣中滿是兩人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光是聞見就叫人開始神誌不清,想入非非。

前不久才被壓下去的熱`潮便迅速卷土重來了。

柯遠慌亂地回頭,遲嶼洲立即心領神會。

溫熱的水淋在身上,逐漸蒸騰出更多的交織在一起的信息素,在後期逐漸%e8%84%b1力的時候,柯遠想伸手抓住什麼東西,卻隻能在滿是水霧的玻璃上留下幾道向下的指印。

而每當指印到達一個最低值的時候,柯遠總是會重新被人摟起來,然後撐著的手會回到指印的最高點,如此,周而複始……

柯遠幾乎已經看不到遲嶼洲的臉,眼前隻剩一片朦朧,任憑頭頂溫熱的水淅淅瀝瀝地將他們從頭淋到腳,再在地上彙成蜿蜒的小溪往更低的地勢流去。

隻不過……

那原本由澄澈的熱水彙聚成的小溪中,最後帶上了些彆的東西。

水停了後,柯遠被遲嶼洲用浴巾裹著,戰場也逐漸從浴室轉移到了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不必多說,即便是柯遠還有些彆扭,但很快便在新一輪的信息素作用下主動爬過去,混混沌沌地度過了三天的晝夜不分。

但這三天裡,柯遠也不是什麼都不記得,因為他偶爾還是會在遲嶼洲辛勤疏通後得到短暫的清醒。

不過每當那個時候,他都是在抓緊時間休息來恢複體力,為下一次而準備著。否則,他真擔心力竭在床上。

除此之外,柯遠還有的零星幾個印象便是摁在他身旁寬大修長的手,噴張的血管,頭頂炫目的燈光,遲嶼洲含笑又專注的眼睛和頻頻塌陷的腰,還有渾身緊繃矯健的肌理線條……

等到房間裡的信息素濃度終於下去的時候,柯遠知道,這最艱難的一次發`情期終於是結束了,但他全身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打斷重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慶祝的餘力跟心情,就連遲嶼洲重新抱著他去浴室洗澡,他都連搭把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憑他上下其手。

原本柯遠還有些不好意思,但隨即一想,這三天裡麵,他們什麼地方沒有坦誠相見過?

於是便心安理得地閉著眼享受著遲嶼洲的服務。

等柯遠再次從昏睡中醒來,閉合了三天的窗簾終於被拉開了,露出了落地窗的全貌。

光線充足,微風徐徐。

從他的角度往外看去,入目是連綿綠野,其中還有一汪湖泊,偶爾飛鳥略過,碧波蕩漾。

晴空碧野,日光也如此和煦,但柯遠心裡卻平靜不下來,如果不是他身體傳來清楚的疲憊,他真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愴然捶地。

讓他想想,一共有多少次來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反正到後麵已經數不清了,隻知道這直男的最後防線是被連續攻破,連渣都不剩下了。

“你醒了。”

遲嶼洲推門進來,看到睜著眼睛的柯遠欣喜道。

柯遠調整好情緒,轉過頭,看著已經換上清爽衣服的遲嶼洲陷入沉思。

從臉看上去,遲嶼洲似乎是禁欲那一掛的,但是在這三天發`情期裡,柯遠體很清楚地知道,這人是一點沒掉鏈子。

不是說有信息素障礙症嗎?不是說患有信息素障礙症的Alpha對Omega信息素沒有反應嗎?

柯遠眼前又閃過在過程中遲嶼洲那雙專注又含笑的眼睛。

好像對比起淩亂破碎的他來說,遲嶼洲的狀態是好太多了。↑思↑兔↑在↑線↑閱↑讀↑

所以信息素障礙症隻是腺體功能有所缺失,根本不影響生`殖功能?

反而還因為不會輕易被信息素所影響而能一直保持清醒,清楚地看著他混`亂不堪地在情`欲裡浮沉掙紮。

淦!

柯遠以手蓋在臉上,心情分外鬱悶沉重,所以這個病是衝他來的吧!

遲嶼洲坐到床邊,伸手拿下柯遠的手,再撩開他額前的碎發,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他的腮肉,聲音溫柔:“怎麼了?”

柯遠跟他目光相接,眼前人的臉依舊如初見那般驚豔,淺褐色的眸子在此時和煦暖色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等瞧得再仔細些,還能發現那輕輕揚起的眉梢之下,眼中暗含的不好意思。

柯遠磨了磨牙,感覺受到了欺騙,這人麵上雖然不好意思,但該乾的事情可一點沒少乾。

“沒什麼。”柯遠麻木轉動著眼珠,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喉結上下滾動著,開口的聲音有些艱澀暗啞:“你跟高教練請假了嗎?”

原本隻請了一天的假,現在被他們無故延長到四天……

遲嶼洲眼睛閃了閃:“第二天一早就抽空請了。”

“用的什麼理由?”柯遠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

遲嶼洲:“我說我易感期來了。”

撥通電話的時候,遲嶼洲不是沒想過用其他理由,但是一個Alpha跟一個Omega一同請假,還是這麼敏[gǎn]的天數,儘管高教練是個Beta,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猜到了他們請假這幾天是乾什麼去了。

隻不過……

遲嶼洲看著還一無所知的柯遠,決定晚點再告訴他。

柯遠苦惱著琢磨了一下,起因改了,但是過程跟結果還是一樣的。

他們雙雙消失,又用這個理由請了假,高教練肯定知道他們乾什麼去了,柯遠覺得自己懸著的心終於可以開始死了。

但仔細想想,也不是完全悲劇。

遲嶼洲用他的易感期作為請假理由總比說他發`情期好。

柯遠狠狠歎了口氣:“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基地?”

遲嶼洲:“現在趕回去,時間差不多也到晚上了,所以明天一早我們再走吧,剛好你還可以多休息一下。”

雖然遲嶼洲沒有明說,但是柯遠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態一定很差。

他現在帶著這一副仿佛身體被掏空的模樣回到基地,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沒錯,他被翻來覆去地上了三天。

遲嶼洲請人送了食材過來,下廚做了三菜一湯,柯遠聞到食物的香味,才恍然想起他們這三天除了喝水,根本沒怎麼進食過,早就饑腸轆轆了。

下床的時候,柯遠奇怪的勝負欲又升了起來,拒絕了把他當瓷娃娃一樣的遲嶼洲的公主抱。

他從被窩裡緩慢地爬起來,一時覺得也還好,之前是累了點,但是躺一覺倒也恢複了不少體力。

這樣想著,柯遠的動作便不再那麼小心翼翼,可當他毫無防備地跨下床站立時,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