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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了一件大事。

第99章 讓他走,他就真的走?

特勤處所在的中央區,安保重重的核心成員住處,戰鬥力頂格拉滿的烈焰小隊彆墅,竟然慘遭洗劫。

沒錯,慘烈到不能僅僅以“盜竊”二字簡單概括。

據小道消息流傳,其中又以烈焰隊長秦不吝的房間最為嚴重,那可惡的大盜竟然連他隨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都沒放過。

秦不吝帶著幾個隊員一大早就氣勢洶洶地衝到特勤處,要求馮路行下令出動偵查組替他找到真凶,聽說往日裡都溫柔可%e4%ba%b2的秦隊長這次臉色十分難看,活像是生吞了幾噸蒼蠅。

誰能想到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因此——偌大的特勤處核心成員彆墅區,其實連半個監控都沒有。

馮路行也很惱火,才剛上任就遇到這種以前從沒有發生過的惡性事件,盜賊的所作所為不啻於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因此要求偵查組徹查到底,務必在三天內捉拿真凶。

為了人心安定和當前局勢穩定,上次颶風小隊遇見皇級異獸的消息並沒有外傳出去,司麒向馮路行打了報告,內容已經被封為絕密檔案壓在檔案庫裡。

馮路行大手一揮給傷勢慘重的颶風小隊放了養傷假,一行人得以過上了無所事事還工資照發的日子。

就拿謝文宣和狄寧來說,這兩個人撒歡兒地玩,昏天暗地晝夜顛倒地打遊戲,掛在眼底下的黑眼圈濃得像被人吸了精氣。

“您有一條訪客提醒~”

謝文宣是那種典型的不愛呆在自己房間裡的人,通宵打完遊戲正躺在沙發上補眠,冷不丁被這冰冷呆板的電子音吵醒,當真是一團無名怒火從心頭燃起,渾身充斥著一股要毀滅世界的衝動。

電子音又響了一遍,沒有門禁權限,那就不是自己人,不知道是誰這麼不長眼,大清早跑過來打擾彆人睡好覺。

謝文宣麵無表情打開門。

門外一隊伍人,彆著偵查組的肩章。

為首那人正是偵查組組長烏縛心,他從%e8%83%b8袋裡抽出一本工作證亮給謝文宣看。

“偵查組辦案,還請行個方便。”公事公辦的語氣起不到半點禮貌的作用。

謝文宣%e5%94%87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冷嗤道:“怎麼?抓凶手抓到颶風來了?”

烏縛心約莫三十上下,一雙瑞鳳眼眼尾上挑,不見半分笑意,眼神銳利有神,能一眼刺破嫌凶心底最深的黑暗之處。

據說一切做了虧心事的人,隻消他看上一眼,便會主動認罪,束手就擒。

謝文宣麵無表情地和烏縛心對視,“不方便!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哐——”的一下在偵查組眾人麵前關上。

烏縛心:“……”

偵查組其餘人齊齊轉頭望了望已經懸掛在半空中的太陽:“……”

謝文宣怒氣衝衝往回走,爬到沙發上,迷迷瞪瞪地閉上眼。

訪客提醒響起的時候,程敘恰好打開房門,站在二樓拐角處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他抵著下巴,眨眨眼,看清了烏縛心的臉,果斷抬腳就往右邊走。

司麒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由於生物鐘的緣故醒來做了會兒基礎訓練,處理好經紀人發過來的消息,又不知不覺倚在床頭睡著了。

“莫非這就是領導的睡覺姿勢?”

半夢半醒之間,司麒聽到一道耳熟的聲音響起。

他瞬間驚醒,鳳眼寒光凜冽,殺意畢現,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又化為茫然。

一張放大的俊臉,睫毛纖長濃密,眼含笑意,清澈又溫柔。

“司麒,你為什麼不躺著睡覺?”

司麒:“……”

看清是程敘之後,他眼中又變成了濃濃的怔忪睡意,司大隊長順著程敘的問句迷迷糊糊地想:是啊,他為什麼不躺下去睡……

不對!

司麒的眼神瞬間清明,麵色淡淡地看著程敘,語氣聽不出喜怒,“你怎麼進來的?”

程敘直起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想見你。”

明明對方問的是怎麼進來的,程敘答的卻是為什麼進來。

長時間的睡姿不正導致頸椎不太舒服,司麒捏了捏後頸,剛要坐起身,聽見程敘這句話,動作一僵,硬生生地停滯在空中。

好不容易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又全麵崩潰,最後那道防線徹底崩塌。

此時此刻,司麒心裡隻有“大事不妙”這四個字。

難道昨天和程敘出去約會一回,他就以為兩個人已經是情侶關係了?

司麒微微擰眉,神色凝重。

程敘瞅了一眼司麒,亮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司麒,你知道偵查組嗎?”

司麒巴不得程敘轉移話題,這麼一問他反倒鬆了口氣。

“偵查組聽命於特勤處總處長,組長烏縛心十五歲入行,至今已有二十年工作經驗。凡是他接手的案子,就沒有破不掉的。”

“這麼厲害的人,居然被派過來調查一起盜竊案。”程敘作思索狀。

“能神不知鬼不覺把烈焰洗劫一空的,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司麒抻了抻筋骨,坐起身下了床,倒了一杯茶。

“我也要喝!”

司麒的%e5%94%87還沒碰到杯口,聽到程敘的話便頓住手,眸光盯著手裡的杯子,仿佛要把它盯出花來,嗓音有點啞

“隻有一個……”

程敘無所謂道:“沒關係,我和謝文宣也用過用一個杯子。”

“哢啦——”

司麒緩緩轉過頭朝程敘恬然一笑,這笑容中卻不含半點笑意,手掌攤開,碎得不能再碎的茶杯屍體伴隨著白瓷齏粉簌簌而下,落到地板上。

“不好意思,現在一個也沒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程敘的錯覺,司麒的語調似乎有些陰惻惻的。

他連忙過去把司麒的手握住,翻來覆去地查看,“你也太不小心了,沒傷到自己吧?”

司麒的手骨節分明,修長蒼白,指尖透著粉,掌心被茶杯碎片硌得通紅。

司麒沒說話,反手捏住程敘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程敘抬眼看他,司麒不閃不避,直勾勾地和他對視,“一個杯子,不是買不起,以後不要和彆人共用。”

假如是謝文宣在這裡,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早就警鈴大作。

但現在麵對司麒的是程敘,他不僅沒有點頭答應,還反過來勸人家,“大家都是隊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司麒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勾%e5%94%87一笑,頷首道:“你說的對,都是隊友。”

那股子氣直竄心口,惹得司麒怒極反笑——程敘這是在逼他,妄圖讓他說出吃醋的話來表示對他的在意。

但他司麒是誰?會被這種小手段拿捏?

程敘的這一招,明顯用錯地方了。

司麒放開程敘,側開身冷淡道:“既然見也見到了,還不快走?”

程敘不聽,動作磨磨蹭蹭,眼巴巴地看著他:“既然那個盜賊能洗劫烈焰小隊的彆墅,那說不定還會對颶風下手,萬一他傷到你怎麼辦?”

見他打著關心的名義拖拖拉拉賴著不走,司麒心口堵的那口氣稍微泄了些,但仍然沒有低頭的想法,語氣也不曾軟和,又冷又硬地繼續趕人走:“你大可放一百個心,烏縛心的天賦技能就是他那雙眼,隻要問心有愧的人,都逃不過他的製裁。”

程敘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腳下沒有半分磨蹭,風風火火就往門外衝,臨走前還不忘表忠心,“司隊!就算那個小賊來了我也會保護你的!”

司麒:“……”

他走得那麼乾脆利落,怕不是真的被自己傷到心了?

司麒抿抿%e5%94%87,又聽見他臨走前還不忘放話說要保護自己,嘴邊逸出一聲冷哼。

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新人,遇到危險不躲在隊長身後就不錯了,還妄想保護他?

司麒又看了一眼門外,那人的身影確實已經完完全全地消失了。!思!兔!網!

司麒一腳踩住地板上的茶杯碎片,心氣又有些不順起來。

讓他走,他就真的走?

程敘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清點昨天晚上的戰利品。

空間手環裡的東西幾乎能堆成一座小山丘。

他連秦不吝書房裡的桌椅板凳都搬過來了,就是為了查探秦不吝有沒有參與向老頭被捕這件事情。

當時他原本隻是想夜探一下秦不吝的書房,奈何東西太多,估計翻一晚上都翻不完,便索性直接打包放在空間手環裡帶走。

誰知道秦不吝會跑去馮路行那裡告狀?

另一頭,司麒的智腦接到了馮路行的通訊。

“你們颶風小隊把偵查組的人攔在外麵?”

司麒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烏縛心已經帶人來颶風搜查了。

而且謝文宣這個不省心的,還因為起床氣把人關在了門外,難怪程敘突然過來詢問偵查組的事情。

於是,在門口曬了一中午的偵查組一行人,終於被請進了颶風小隊的彆墅裡。

謝文宣眼含淚花,語氣真誠地和烏縛心道歉,“烏組長,我這人隻要一睡不好,腦子就是轉不過來,您這麼年輕有為,一定大人有大量,不會生我的氣吧?”

烏縛心身後一群人紛紛對謝文宣怒目而視!

聽聽這話,好像烏縛心生氣還顯得他氣度小似的?

烏縛心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上的細汗,他坐姿板正如鬆,背後已經洇濕了一片汗跡。

他伸手接過謝文宣端來的茶,“有勞。烏某碰到過更多蠻橫不講理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大動肝火。”

說他沒生氣吧,他話裡話外把謝文宣嘲諷了個遍,說他生氣,看那神情語態,格局又不知比謝文宣大了多少倍。

謝文宣尷尬地想鑽進地裡,連忙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

身旁司麒凝視著他喝茶的動作,那一眼,殺氣森然,看得謝文宣背後直冒冷汗。

平時也沒聽說司隊和烏縛心關係很好啊?

第100章 去你房間

烏縛心抬眸,眼神明亮炯炯,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麒。

這位的大名在特勤處可謂是如雷貫耳,據說在群眾間也有“黑麵羅刹”的威名。

但今天打了個一照麵,司麒似乎並不是烏縛心想象中的模樣。

光憑謝文宣敢在司麒前頭開口就足以證明颶風小隊平時隊內的相處模式並非自上而下的鐵血統治,但司麒一個眼神又能讓謝文宣瑟瑟發抖,足以說明他的禦下有方。

烏縛心垂下眼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水甫一入口,手指驀地攥緊,隨即麵不改色地咽下苦到令人味覺失靈的液體。

司麒一定是個外冷內熱的絕世好領導,否則怎麼會容忍得下謝文宣這種連杯茶都泡不好的下屬?

烏縛心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謝文宣,對方倒是喝得津津有味,看不出半點不適。

“烏組長,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