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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小虎牙驚訝道:“好久不見!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第二個人顯然很激動,“七七!你還記得我!”

小虎牙笑道;“當然啦,你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哦!”

第二個人也拍了一張合照,歡快地離開了。

程敘坐下,學著前兩人的動作調出電子票,小虎牙有點吃驚,“你是第一次來嗎?”

等他仔細看清那張電子票的時候,那份吃驚就變成了震驚。

淩尋七忍不住側頭,小聲喚道:“亞亞哥!”

程敘順著他視線方向看去,才發現隔壁那條大排長龍的隊伍就是亞希恩的粉絲。

司麒頭也沒抬,半點眼神都不給粉絲,也不看隊友,淡聲道:“做什麼?”

淩尋七美滋滋道:“……你家裡居然還有我的粉絲啊?”

他出生就是孤兒,祖宗十八代都死絕了,哪來的家裡人?

隻有一種可能性。

司麒倏的抬起頭,正好看見程敘坐在淩尋七的麵前。

彆說淩尋七了,司麒自己都震驚了!

程敘不是喜歡他嗎?!怎麼會跑去排彆人的隊伍?

這個疑問橫亙在司麒心中,像根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的魚刺。

程敘一點也沒意識到事情大條了,甚至還朝司麒抬手打招呼。

司麒迅速撇開臉,一股悶氣從心口直衝天靈蓋,被人欺騙的怒火籠罩住全身。

麵前的粉絲都有點被他嚇到了,戰戰兢兢像隻不敢說話的鵪鶉。

於是見麵會結束之後,經紀人拉住司麒的衣角不放,苦口婆心地勸他,“老板,你好歹拿點營業態度出來嘛,現在話題廣場上都在傳你見麵會黑臉,這弄的我很不好辦啊。”

沒錯,這個團的一切開支的來源都是司麒的個人賬戶,他就是這個地偶組合背後的大金主,否則就憑他這種不聽話還不管粉絲的惡劣態度,早就被開除遣退了。

司麒心情差到極點,“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直接記我賬上,我有事要先走。”

經紀人立刻放開他的衣角,滿臉堆笑,“您的事情肯定很重要!您先忙,一切交給我就好。”

司麒回到彆墅的時候,程敘正坐在客廳裡發呆,旁邊是一臉苦惱、嘴上叭叭不停的謝文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哪裡不一樣?長得不一樣?”

程敘搖頭,“他的長相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謝文宣抓狂道;“那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發現這個地下偶像不是你的夢中情人?!”

程敘糾正他:“我沒說過他是我的夢中情人。”

他們倆討論得過於激烈,連司麒回來了都沒注意到。

司麒停住腳步,耳尖靈敏地聽到了某些關鍵字眼,試圖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謝文宣歎了口氣,“好吧,那你就說,你喜不喜歡他那個類型的?同性婚姻早合法一百多年來,你和我說真話,哥們兒也不笑你。”

“他是他,夢裡的他是夢裡的他,他們不是同一個人。”程敘固執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

程敘突然不說話了。

半晌後,他才低聲道:“夢裡的他很喜歡我,今天的他……很不喜歡我。”

“不喜歡”這三個字可以用來表示單純對一個人沒有好感,也可以用來表示討厭一個人,在前麵加上一個“很”字的時候,人們百分百指代的是後者。

“見到第一麵就不喜歡你?!”謝文宣大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說不定你們拿的是相愛相殺劇本。”

司麒覺得自己冤死了,究竟是誰不喜歡誰啊?

見他第一麵,頭也不回轉身就走;見麵會也不選他,跑去跟彆人拍合照;還回來和彆人說是他不喜歡他!

他們兩個之間一定存在著極大的誤會。

“你從哪兒看出來人家不喜歡你的?”謝文宣對這種讓他感興趣的八卦總是非要刨根問底問個明白不可。

司麒也很想知道,雖然他平時經常嫌棄謝文宣過於聒噪,但此時此刻他問的問題完美地問到了司隊長的心坎上。

“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我當時特彆高興,其實有很多話想告訴他。但是他一看見我,臉上的笑都變得很勉強,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直接把我趕走了。”說著說著,程敘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看起來都像被籠罩在一朵小烏雲之下,頭頂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司麒:?

他什麼時候趕人了?

謝文宣越聽越不對勁,湊上前一看,“霧草!有這麼傷心嗎?我怎麼看你眼圈好像有點紅啊?”

司麒一愣,大步流星上前推開謝文宣,彎腰去查看程敘的狀態。

果不其然,眼角有點淡淡的紅。

程敘每天都笑得特彆開心,彆人見到司麒會發怵,隻有程敘會在看見他的時候,一邊笑一邊雙眼亮晶晶地喊他“司麒”。

謝文宣被推開的時候還一臉懵逼,見到罪魁禍首瞬間嘴瓢,結結巴巴不成語句,“司、司隊,你你、你怎麼來了……”

司隊顧不上理他,緊急頭腦風暴,急中生智道:“我對亞希恩比較了解,他這人就是這樣,你彆放在心上……”

平時不太講話的後果就是這樣,安慰人都顯得乾巴巴的,即便說的是真話也不含半點真情實感,乏味得像沒放調味料還隔夜的饅頭。

程敘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司麒,我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

謝文宣又覺得他倆有點不對勁了,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頭緒,索性順著司麒的話勸:“哎,我認識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可能不太善於表達,看起來就很不好接近,但實際上人都挺好相處的。”

司麒讚同地點頭,滿意地看了一眼謝文宣。

謝文宣被他這一眼看得受寵若驚,頓時興高采烈,再接再厲道:“你看我們司隊不就是這種人嗎?我認為啊!那個亞希恩百分百也是這種人,愛在心口難開~”

尾調上揚婉轉,最後那個字甚至在嘴裡拐了個彎。

司麒:“……”

這一刻。

謝文宣背後汗毛直豎,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猛然察覺到——有!殺!氣!

第93章 翹%e5%b1%81嫩男

侯幸背著藥箱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程敘半靠在沙發上,司麒彎腰站在他麵前,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姿勢極其曖昧。

侯幸把藥箱從肩上取下來拎在手上,饒有興致地偏了偏頭,試圖看清楚他們在做什麼,奈何司麒把程敘擋得嚴嚴實實,彆說臉了,連一根頭發都看不見。

“你們這是在?”

聽見聲音,司麒直起身回頭看他。

“烈焰那邊情況怎麼樣?”

侯幸把藥箱放到沙發上,笑道:“他們這次也遇到了你們上次遇到的異獸,級彆比較低,傷亡不算嚴重,處理結果倒是很令人意外。”

走得近了,侯幸才看清程敘現在的樣子,黑白分明的瞳仁裡倒映著頂燈的亮光,水潤潤的,眼角還有點微紅,和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侯幸挑眉疑惑,“哭了?”

明顯是在問程敘。

程敘有點赧然,但也沒否認,臉騰一下飛上兩抹緋紅,略有幾分尷尬道:“剛剛有點難過。”

秀色可餐。

侯幸食指大動,嘴巴發乾,不著痕跡%e8%88%94了%e8%88%94%e5%94%87。

他察覺到不對勁,轉頭一看,就看見司大隊長正皺著眉看他,眼神絕算不上友好。

侯幸有點無語,他怎麼不知道司麒什麼時候變成這麼有愛的領導了?不就是多看一眼嗎?他也是他下屬,憑什麼就這麼護著程敘一個人?:-)思:-)兔:-)網:-)

侯幸識趣地收斂了眼神,向司麒招手,示意他跟過來。

兩人尋了個僻靜的角落談話。

司麒問:“烈焰怎麼回事?”

侯幸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他們在潛水樂園遇到兩隻那天你們碰到的異獸,一隻中級、一隻高級,有一個隊員一隻手臂被夾斷,還有一個撞成腦震蕩了,最後一隊人把那兩隻異獸吃了。”

侯幸這番話毫無邏輯可言,前半部分還在說烈焰小隊的慘狀,最後一句突然提起結局,明顯是在故意吊人胃口,就等著司麒上鉤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麒卻不買賬,半分也不願意配合他。

“秦不吝的天賦升級了?”

侯幸翻了個白眼,“對對對,就數你司大隊長最明白,誒,不是,我說你就不能讓我留點懸念嗎?”

司麒雙手環%e8%83%b8,黑色麵具反射出冷質的銀光,站姿挺拔,傲立如雪鬆。

“合理推測罷了,說不準他們吃的是刺身呢?”

司麒還真想象不了那天那一大隻異獸居然也能被烈焰小隊做成盤中菜。

“當時情況緊急,要不是秦不吝受到刺激,當場升級天賦技能,估計整個隊伍都要命喪異獸之口。”

司麒嗤笑一聲,“你還真信他是現場升級?”

“那當然,那兩隻異獸當場就被煮熟了,殼都變紅了,要是秦不吝沒升級,絕對不可能讓整個樂園的水都沸騰起來。”

司麒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侯幸一眼,這一眼看得侯幸有點應激。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本來還想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

司麒:“不用。”話罷,他抬腳就要走。

侯幸在後麵叫:“是關於你剛招進來的那個小新人的!”

司麒頓住腳步。

程敘在表彰大會上出儘了風頭,有人佩服他,自然也少不了詆毀攻擊他的人。

尤其現在這個時期恰好卡在馮路行上位初期,不乏心思活泛的急著向他表忠心、獻殷勤。

於是特勤處不知從哪兒掀起一股妖風,謠傳程敘是司麒養在外麵的小白臉,這次戰鬥也全是司麒的功勞——畢竟一個是特勤處戰鬥力天花板,另一個是籍籍無名剛來就展現出驚人戰力的新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後者更勝一籌。

之所以給程敘頒了個進步新星的獎是因為司麒趁此機會,把自己的功勞安在程敘頭上,想給他一個在馮路行麵前露臉的機會,其中也存在著他不可名狀的心思,畢竟上一個拿這個獎的還是他自己,下一個是程敘,這不就顯得他們是天生一對?

司麒額角蹦出一個十字,青筋突突跳,咬牙切齒道:“誰傳的?”

侯幸無辜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謠言傳播的程度……”

侯幸笑容玩味,“反正我是在烈焰那邊聽見的,估計整個特勤處也就隻有颶風這兒沒有消息了。”

司麒的臉徹底黑了。

*

程敘和謝文宣正在打遊戲,就是謝文宣說的那個“特彆刺激”的遊戲——大魚吃小魚。

這是個雙魚小遊戲,具體表現為不僅要防範大魚,還要防範同伴,尤其是謝文宣這廝,酷愛遇到危險的時候躲到背後,長大一點就把人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