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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07 字 1個月前

了全力為羅家生下一個兒子,可她卻在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斷了氣。

此時,產房還未清理乾淨,兩名年紀大的老婆子正在給死去的蘇念荷換上乾淨的衣裳,房間散發著嗆人的血腥氣息,別看房裡有人,可氣氛中隱隱充斥著一隻難以形容的森冷感。

當蘇夫人看著床上已經沒有知覺的女兒時,忍不住爆發尖叫,「啊——」

女兒慘白的臉色、死寂的氣息讓她來不及過去抱住,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蘇水夢快速把她摟住,驚呼,「娘!」

她們帶來的幾個丫鬟忙將蘇夫人攙扶著往桌邊走,讓她暫時坐在凳子上,腦袋垂放在桌上,掐著她人中焦急的喚道,「夫人……」

而蘇水夢走到床邊,把兩位婆子推開撲倒了蘇念荷身上,確定自己妹妹已沒有了呼吸,她悲痛難忍,放聲大哭了起來,「荷兒……你怎麼就去了啊……」

蘇夫人暫短的暈厥,醒來後也同樣撲到了床上,抱著二女兒已經冰涼的身子痛哭起來,「荷兒……娘的荷兒……你死的好慘……」

母女倆哭著哭著,突然同時朝兩名陌生的婆子怒問道,「其他人呢?為何不見其他人!」

其中一婆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回道,「我們太夫人身子一直不好,聽聞大少夫人難產過世的消息當場舊病復發,大夫這會兒正在給她醫治。我們夫人自大少夫人生產時就一直陪在產房外,聽聞大少夫人噩耗,也當場暈過去了。」

聞言,母女倆眼裡的怒氣這才少了一些。但蘇夫人卻不願意就此罷休,瞪著悲痛的雙眼,質問著兩位婆子,「誰是穩婆?穩婆現在在何處?還有我女兒為何早產?是誰造成的?」

兩位婆子撲通跪在地上磕頭,「蘇夫人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隻是被派到這裡來為大少夫人處理後事的。」

蘇水夢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同樣厲聲質問起來,「我妹妹的人呢?她們都去哪了?」

其中一婆子顫顫驚驚回道,「回齊王妃,那幾名丫鬟有兩名被大少夫人的死嚇暈過去了,還有兩名丫鬟在照看剛出世的小小少爺。」

南宮澤延登基後,雖罷黜了南宮興毅的太子之位,不過卻追封他為齊王,如今的蘇水夢就成了齊王妃。

聽完老婆子的話,蘇水夢也沒再說什麼,一邊流著淚一邊替蘇念荷整理遺體,「嗚嗚……荷兒……」

蘇夫人伏在蘇念荷身上繼續痛哭著,「娘的荷兒啊……」

……

羅家這邊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麼流出的,羅淮秀跟羅魅等了一個通宵,快天亮的時候周曉突然來報。

羅魅還好,對八卦一向不怎麼熱衷,隻是略微驚訝了一下。

羅淮秀反應比她大得多,忙拉著周曉追問,「真的假的?蘇念荷難產死了?那她孩子呢保住了嗎?」

周曉回道,「夫人,據說孩子早產,不過也保住了。」

羅淮秀『哦』了一聲。七個多月的孩子還是能養活的,這點倒不稀奇。

隻是這蘇念荷死得……

不知道為何,她心裡涼颼颼的,總覺得她這死又點可惜、又有點冤枉。

周曉還道,「夫人,聽說昨夜蘇夫人和齊王妃就已經去了羅家,現在羅家正在為蘇念荷料理後事。」

羅淮秀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周曉剛離開不久,南宮司痕就從宮裡回來了。

果然如羅魅所猜測的那般,南宮澤延沒有下狠心對付那對祖孫。

過程是怎麼樣的南宮司痕沒多說,隻是說了結果。南宮宏目無君主、口出狂語,念在其年幼的份上罰緊閉一年,而蘇偵仲作為南宮宏外祖父,平日裡又是他負責教養南宮宏,南宮宏如此目無君主他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看在他為官多年的份上,南宮澤延在同大臣們商議過後,決定貶其官職派其至男方通縣任職,限令蘇家同宗隨他在半月之內遷出京城。

羅淮秀聽完,再想想女兒的話,都不由得笑了,「其實皇上還是挺狠的,半個月之內就要搬出京城,這對蘇家的打擊可不小。乖寶,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皇上的確很聰明、很會打算。」

那對祖孫在一起就是沒好事。蘇偵仲敢有野心,那也是因為他外孫叫嘉裕王。如果把他和嘉裕王分開,再有野心也成不了事。嘉裕王現在小,殺了他南宮澤延會給人心狠手辣的感覺,還不如找個地方把他圈禁著,一來可以斷了蘇家的念想,二來還可以試著調教嘉裕王。這番決定既打擊了蘇家,還能為南宮澤延博一個大仁大德的美名。

當然,也不是說蘇家就沒機會了,萬一他們野心不死,其實這麼放逐也是不利的。

正在這時,周曉又來報,「夫人,二公子和三公子已經醒了。」

羅淮秀看了看外麵天色,誇張的『啊』了一聲,「哎喲,我該回去,要不然安一蒙那傢夥又該發脾氣了!」

她也沒時間給女兒女婿再多話,趕緊催促周曉,「快快,帶著兩位公子趕緊回去!」

瞧著她風風火火離開的樣子,羅魅忍不住低頭悶笑。

南宮司痕臉色就不怎麼好看。還以為這嶽母大人早回安府了呢,結果居然在這裡熬了一夜。

她可真是閒!

正對著門口暗自磨牙,突然腰間傳來癢意,他這才斂回眸光朝身側女人看去,還自覺的展開手臂讓她為自己寬衣解帶。

「先把衣裳換了,一會兒用過早膳再睡。」羅魅低著頭認真為他寬衣。

而就在替他脫掉朝服時,南宮司痕突然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幹什麼?」羅魅小小的驚了一下。

「你說呢?」南宮司痕挑起了濃眉,眸光深邃充滿誘惑。

「你不累?」羅魅耳根有些燙,娘說不要那麼早同房,可是她知道這男人一定不會聽話的。

「你累了?」南宮司痕腳步一停,灼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那我能喊累不?」羅魅有些心虛,實在不敢看他慾火太旺的眼神。

「一會兒再喊。」南宮司痕低下頭已經覆上了她紅%e5%94%87,一如以往的霸道,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

「唔唔唔……」被他壓在床上的那一刻,羅魅有些掙紮,她知道他忍了許久,可也不能一來就跟吃人似的。

在她%e5%94%87上輾轉夠了,南宮司痕才將她紅%e5%94%87放過,不過一刻都沒停留,拉下床幔又轉向她別的地方。

「乖寶……」

「嗯……」

「你知道……很快的……」他一邊拉扯著她的衣物,一邊在她耳邊輕喃,低沉的嗓音沙啞破碎,帶著對她的渴望,炙熱的氣息將她包圍著。

「……」對禁慾許久的羅魅來說,此刻的她不比他好受。甚至因為太久沒有過了,所以還有些彆扭放不開,身子都為他繃緊輕顫。而聽到他暗示的話,她臉頰、耳根更是猶如火燒般發燙。

久違的歡愛,讓一夜都未眠的他們絲毫不覺疲憊,反而被*之火喚醒,都有些激動和亢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裡的聲音才停歇。

抱著懷中已經沉沉睡過去的女人,南宮司痕還有些不知足。原本他想淺嘗輒止,誰知道會收不住,一不小心激動就忘了她身子情況。這下,不停也得停了!

看著她細膩如脂的臉,他情不自禁的在她微微紅腫的%e5%94%87上輕啄了一下。如今的她,身子雖還未恢復纖細,可還是這麼柔軟……

想到什麼,他突然沉了臉暗自磨牙。她娘就是個沒事找事的!

那些鬆緊的言論,不但可恥,還真是差點讓他信了!

……。

羅魅這一覺睡到天黑才醒。

睜開眼,某個男人已經穿戴整齊正倚靠著床頭看書。◆思◆兔◆在◆線◆閱◆讀◆

見她醒了,南宮司痕將書放在一側,伸手將她撈了起來,低聲問道,「餓了麼?我讓慧心慧意把吃的送進來。」

羅魅惺忪的點了點頭,「嗯。」

南宮司痕又問道,「要不先讓人打水進來洗洗?」

羅魅『啊』了一聲,腦子這才清醒起來,隨即把臉別開,「我吃完再洗!」

都不想動!本來白天睡覺質量就不好,還這樣那樣,要不是肚子餓著難受,她都想一覺睡到天亮。

南宮司痕其實也沒逗她的意思,知道她現在肯定餓了,也不捨得這個時候逗她,很快就讓慧心慧意把吃的送了進來。

對昨晚羅家發生的事,羅魅也跟他提了。

隻不過南宮司痕聽完後,不屑的冷哼,「別家的事聽聽就罷了,別摻合。」

羅魅搖頭,「我也沒想摻合,隻是無聊想同你說說而已。之前就聽說蘇念荷嫁給羅子航後並不受羅家人的待見,現在生出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南宮司痕臉色微沉,「那也與我們無關。」

羅魅看著他,突然問道,「司痕,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何羅子航要冒那麼大的風險抓我娘?他囚禁我師兄是想讓我師兄幫他們製毒,這我能想通。可他對付我娘的動機,似乎太站不住腳了。我娘沒跟他正麵起過衝突,就算對羅太夫人和羅明旺不滿,可我娘也沒做傷害他們的事,難道就因為我們拒絕秋試幫他作弊?」

南宮司痕擰緊了濃眉,突然沉思起來。

羅魅戳了戳他,繼續道,「我不相信羅子航會傻到去幫南宮誌報仇,秋試在即,他應該知道這次科舉考試對他的意義,就算為了兄弟,他也不該急於一時。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認為比秋試還重要!」

南宮司痕沉著臉點了點頭,她分析得在理,可是……

「人已死,如今死無對證,我們何必再給自己添堵?」

「話雖如此,可我覺得如果真有隱藏的真相,不知道會不會再多生事端?」羅魅歎了一口氣,多少有些不安,「羅家一直都在查找羅子航的死因,早晚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蘇念荷的死看似跟這事沒管,可我總覺得不踏實。唉,可能是我最近太悶了,所以多心了吧。」

南宮司痕嗔了她一眼,「為夫整日陪你還嫌悶?你可是故意討罰?」

羅魅摸了摸鼻子,趕緊住口。

難得她多心去想一件事,居然還討了個沒趣。行,以後她不說了,反正人心難測,她沒必要給自己添煩惱。

……

而此刻,蘇偵仲一邊為女兒的死痛心,一邊審問女兒身前的陪嫁丫鬟,儘管多人作證,可他還是無法相信難產的事會發生在女兒頭上。

「你們說說,小姐生前到底過得如何?可有人虐待她、讓她受委屈?」

地上六個丫鬟齊齊搖頭,哭著回道,「老爺,沒有人虐待小姐。」

蘇偵仲怒指著她們,壓根不信,「那你們說說,我荷兒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然早產?」

其中一名丫鬟抬起頭哭訴道,「老爺,是小姐自己多心了……小姐聽聞您和嘉裕王出了事,就一直說是羅淮秀母女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