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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56 字 1個月前

低語,「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羅淮秀叉著腰抬了抬下巴,「有種你把這話說大聲些,讓我乖寶看看你是如何對她娘的。」

南宮司痕臉色更黑沉。要不是自家女人這一關還沒過,他現在就把這討厭人的嶽母大人給攆出去。

端起粥碗,他再剜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又返回床邊。

羅淮秀對著他背影撇嘴。儘管如此,她眼裡還是藏著笑。雖說喜歡她乖寶的男人多了去,可她乖寶跟著他也確實過得好,這一點她還是很滿意的。當媽的,圖啥,不就圖女兒能幸福嗎?隻要她乖寶幸福,讓她天天看女婿冷臉她也願意的。

當南宮司痕端著米粥回來,羅魅這才發現他的不正常。那一下巴的青渣太顯眼了!

也是現在,她才看到他臉上的疲憊。

「把粥喝了。」南宮司痕在床頭坐定,舀了一勺米粥送到她%e5%94%87邊。

「燙。」羅魅不自然的扭開頭。

「……」南宮司痕愣了一下,把手收回來,勺子在薄%e5%94%87上輕觸了一下,隨即皺了皺濃眉。吹了幾下,他才又將勺子遞到她%e5%94%87邊,「不燙了。」

羅魅垂眼看著勺子的米粥,緩緩張開嘴。

瞧著他倆恩愛和諧的樣子,羅淮秀嘴角也咧開了笑。一個像病秧子、一個像邋遢大王,這麼湊一起,居然有點苦命鴛鴦的感覺。好在他們隻是像,而不是真的苦命鴛鴦……

青雲說隻要人醒來就沒事了,看著女兒吃下了大半碗米粥,她也沒再多留,偷偷的走了出去。

隻要他們能好好的在一起,她就知足了……

羅魅也有看見她離開,可也看到她臨走前比的剪刀手,她知道他能在這裡用這麼溫柔的態度對她肯定是已經知道全部的事了,而且也接受了她們的全部。

「飽了。」她突然又扭開頭,不願再吃下去。

「嗯。」南宮司痕也不逼她吃完,起身將剩了一半的米粥放到桌上,再回去坐在她身邊。

熱乎乎的米粥讓她額頭溢出一些細汗,他抬起手指腹在她額頭上抹了起來。許是睡了一覺,她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隻是蒼白的臉還是讓他心疼。

夫妻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隻是羅魅看著看著,雙眼就開始溼潤起來,「你昨晚去了哪裡?」

南宮司痕又用指腹替她擦拭眼角,「哪裡也沒去,就在府裡。」

羅魅眼淚流得更凶,「為何不回房?」

「想靜靜。」

「靜靜是誰?你想她都不想我?」

「……」南宮司痕狠狠的抽了一下%e5%94%87角。

「你說啊,靜靜是誰?」羅魅抓住他衣襟追問道。敢不回房,敢丟下她不管,那就別怪她修理他!

「我……」南宮司痕額頭隱隱掉著黑線,突然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要不是看到她流著淚,他真懷疑她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在外麵肯定有野花了!」羅魅拉長了臉。

「胡說八道!」南宮司痕抓住她雙手,沉臉訓道,「我不過就是想安靜而已!」

「那女人叫『安靜』?」羅魅不怕死的繼續追問。

「你!」南宮司痕這才發現自己她真是故意的。

「我什麼我?你想『靜靜』、想『安靜』,可就是不想我,你還有理了?」羅魅自己抹著眼角,委屈得不行。

「誰說我沒想你的?」南宮司痕一把將她抱住,扣著她後腦勺就朝她嘴巴堵去。一晚上麵對冰冷的房間,他其實並不好受。可喝多了,他後半夜又不好回來,怕她看到自己的醉態會生氣,怕她聞到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

天亮之後他醒了,第一時間就想回房,可沒想到她娘早早跑來這裡,還打算帶她離開,還狠狠的罵了他一痛。

兩%e5%94%87相觸,彼此心裡都有種酸澀的感覺,羅魅也沒推開他,任由他長驅直入同她糾纏。而南宮司痕%e5%90%bb得愈發深入動情,不知不覺就將她壓到了身下。直到她呼吸變得緊蹙,他才放開她,額頭抵著她額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喘熄。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羅魅彆扭的動了動,可隨即就被他扣住腰身,「別動!」

看著他眸底極強的慾望,聽著他沙啞到極致的嗓音,羅魅真不敢動了。其實她懷孕後身子很穩定,如果真同房也是可以的,隻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她還是覺得別衝動,待他理智一些再說。

「你都知道了?」

「嗯。」

「那你有想說的嗎?」羅魅眼裡閃過一絲小心翼翼。

「沒有。」

「為何?」她有些驚訝,甚至不相信他會如此平靜對待。

「不然呢?」南宮司痕突然挑眉,「難道你希望我把你們母女當妖怪?還是說我應該四處宣揚讓世人對你們指指點點?」

「……」羅魅無言以對。

許是害怕壓她緊了,南宮司痕坐起身,讓她跨坐在自己%e8%85%bf上,兩個人其實都有些狼狽,但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下,卻有著別樣的味道。

羅魅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熱死了,別靠這麼近行不行?」

南宮司痕摸了摸她的臉,抵著她額頭勾%e5%94%87一笑,「我早已讓人備好了熱湯,稍後為夫親自伺候你,嗯?」

瞧他眸底那一絲壞意,羅魅白眼,「不稀罕。」讓他幫忙洗澡,能洗好?見他真要去,她趕緊把他抱住,「我現在不想動,不洗。」邋遢就邋遢吧,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就想跟他多說話。

南宮司痕也沒逼她,一手摟著她身子,一手替她梳理後背淩亂的髮絲。昨日一晚,不僅他倍煎熬,還讓她也難過了一晚。他承認他不該那般衝動丟下她,幸好她沒事,否則他怕是會恨死自己。

他們在一起整整一年了,她對他的付出並不少,哪怕在他處境最為艱難之際,她都義無反顧的支持他、陪伴著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和他同進退。這麼久以來,她何時抱怨過一句委屈?

而他,卻因為一時不快將她棄之不顧……捫心自問,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就算論對錯,那也是他的錯。他們母女對薛家、對羅家的態度如此冷漠,他早就應該懷疑她們的身份了。別人不瞭解她們,可他瞭解,她們母女並非那種心很無情的人,像她娘,寧可對江離塵那樣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都能視若親人,當真正的親人出現在麵前時卻無動於衷,難道僅僅是因為江離塵的身份?他看未必。他那丈母娘看起來市儈,可也沒見她主動巴結過誰。

很多事,當初他心裡都掠過一絲不解,如今回想起來,才幡然驚覺,原來不過如此……

看著他一身皺巴巴的長袍,羅魅摸到他腰間試圖解開他的腰帶。

南宮司痕突然把她雙手捉住,輕斥道,「別動!為夫不想要!」

羅魅眼角抖了抖,差點失笑,掙開他的雙手,繼續解他腰帶,「我也沒說要給,隻是嫌棄你這一身而已,臭烘烘的,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再聞下去我都又想吐了。」

南宮司痕這才舒展開眉頭,任由她替自己脫下外袍。

房間裡,雖夫妻倆相對無語,可氣氛卻是無比美好,隨著真相揭開,那些堵心的事煙消雲散,猶如窗外晴朗湛藍的天。

「你娘說你曾經是學舞的?」此刻南宮司痕已不再糾結她們的身世和來歷,反而對自己無意中知道的事倍感興趣。

「嗯。」羅魅把外袍扔到床尾,也淡淡的應了一聲。

「可是像舞姬那般?」南宮司痕皺眉。

「不是。」羅魅忍不住想笑,「我們那裡學舞蹈是一種表演藝術,跟舞姬存在的性質不同。」

「有何不同?」南宮司痕濃眉越皺越緊。

「時代背景不同,當然很多東西不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嗯?」南宮司痕越聽越糊塗,當然,對她所說的『時代』越發感興趣。

看著他那糾結又疑惑的樣子,羅魅忍不住掩嘴輕笑,「說簡單點吧,你們這裡可以買賣人口,可我們那裡,人口是禁止買賣的,這就是最大的區別。我學舞不是為了取悅誰,隻是我喜歡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種。」

南宮司痕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裡依然有許多複雜的情緒。

羅魅也不意外他的反應,拉著他手說道,「我們那時代跟現在天漢國有上百年時差,說到不同之處我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無意再隱瞞你,但你也得給我時間慢慢說才是。」

南宮司痕抬手撫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頰,心疼道,「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你不用擔心我會再生氣。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有耐心聽你慢慢說。」

羅魅咳了一聲,怎麼覺得一晚上不見而已,這人變肉麻了?

看著他下巴的青渣,俊臉雖然更顯成熟迷人,可也難掩憔悴。他疼她,她又何嘗不疼?

「去讓人打水沐浴吧,我想洗洗,再睡一覺,你陪我一起睡好嗎?」

「嗯。」南宮司痕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這才將她放開。

待他出去以後,羅魅這才看到,屋子裡早已被收拾乾淨了,就連自家母親翻找出來的衣物和包袱都不見了。

很快,熱水準備好了,南宮司痕照舊把慧心慧意攆了出去。

他也沒同羅魅一同洗,而是先把她身子清洗乾淨了,就著有些涼意的水簡單的洗了個囫圇澡,然後同羅魅一同躺到床上。

摸著他身上的濕氣,羅魅有些嫌棄,「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你也不嫌水髒?」

南宮司痕手臂穿過她脖子,側著身子將她擁著,俊臉在她髮絲中嗅著,低沉的呢喃道,「有何可嫌棄的?」

羅魅撇著嘴,但還是往他懷裡鑽著。

感覺得到他疲憊,本以為他很快會睡覺,可突然聽到他在耳邊低聲問道,「乖寶,你在那邊時可有心儀之人?」

他問得很小聲,小聲到像是做賊,隱隱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感覺。

羅魅抬起眼,額頭上滑下一溜黑線,「你覺得呢?」

南宮司痕突然閉上眼,把手臂微微收緊,「當我什麼都沒問。」

羅魅哭笑不得,他就說這人小心眼,這眼前的醋吃得夠多了,還要去吃她以前得醋,也不怕把自己醋死的?

捧著他輪廓優美的臉頰,她主動把臉走到他眼前,「睜開眼看著我。」

南宮司痕掀了掀眼皮,眸光深沉,像是飽含了委屈,又像是飽含了無奈一般,很是耐人尋味。

羅魅差點噴笑,總覺得他這樣子是在故意賣萌。可她知道,有些事不能跟他開玩笑,這人沒那麼多幽默細胞。抿了抿嘴,她認真道,「這種話題以後不許再提,我也隻說一次,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隻有你一個男人。以前沒有過,至於以後嘛……」

「嗯?」南宮司痕臉色一沉,「你敢接著說下去?」

「嗬嗬……」羅魅樓上了他的脖子,伏在他頸窩裡輕笑,「我們那裡隻允許一夫一妻,不許男人三妻四妾,你隻有我一人,我當然也隻有你一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