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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74 字 1個月前

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就你這死板的性子,好意思說是為了兒子好?早聽我的,現在用得著這麼糾結?」

看著他們離去得背影,看著羅淮秀走路笨重的樣子,再聽她嘴裡嘮叨埋怨的話,羅魅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歎氣。

安一蒙在想什麼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幾個月不見,他變化挺大的。要是以前,估計他早丟下她母親走人了……

她希望自己的感覺不要錯,希望他能真正接受她母親,其實他們倆……挺般配的!

轉過身,她皺起了眉頭走向南宮司痕,「我們真的把安翼忽略了。」

南宮司痕濃眉一直都緊鎖著,嘴上雖沉默,可心裡早就很複雜了。

安翼居然沒在京城,那混賬東西會跑哪去?

墨白同自家主子一樣,也是神色沉冷,無言以對。私心裡,他還真希望那姓安出事!最好是他良心發現,然後自殘身亡!

……

皇上駕崩,各城門禁閉,整個京城都籠罩在悲痛中,宮門之內更是晝%e5%90%9f宵哭、涕泗交頤,無處不哀。

南宮翰義的死是那麼突然,別說百姓沒有心理準備,就連各宮的妃嬪以及皇子公主都措手不及,上上下下除了悲痛外,也在暗中相互打聽著皇上和曹貴妃母子出事前後的經過。

除了想瞭解經過外,還有許多疑惑使人困擾。比如說南宮初明,他已是廢人,連穿衣用食都無法使用雙手,又是如何在寢宮內飲毒自盡的?可他寢宮裡的人都能相互作證當晚的確隻有他一人在寢宮裡,是他親口說不要任何人陪同。

再說曹貴妃,說是撞柱而亡,可那副死相分明就是死不瞑目,給她換壽衣的宮女都嚇暈了兩個,每次欲給她合上雙眼,但怎麼都合不上,那眼孔暴突,恐怖到了極點。

而皇上的死最讓他們痛心和不敢置信。但確實有人看到他把曹貴妃這邊的人殺完了,那個太監嚇得沒敢出現,跑出去叫人,結果帶人來後他們的皇上已經懸樑了。

說起這一家三口的死,處處充滿疑慮,甚至詭異,想不通也解釋不通。而最讓人意外的是那道聖旨……皇上居然把皇位傳給了最不受寵的四皇子!

文武百官傻眼,皇子公主們更是傻眼。可這是皇上遺詔,經各大臣鑒別,每個字都是出自南宮翰義之手,這當然不是假的。

隆重而哀痛的喪禮一過——

不出安一蒙所料,蘇家很快找上了他。

不止蘇偵仲親自前來,而且還帶著年幼的外孫嘉裕王南宮宏前來。

與上次不同,小小的南宮宏一臉稚氣,乖順無比,見到安一蒙還主動拱手先行禮,純真的童音再不見半分任性和傲氣,「安將軍,宏兒是來向你賠禮致歉的。上次是宏兒任性錯怪了夫人,還請安將軍看在宏兒年幼的份上原諒宏兒。」

------題外話------

咳咳咳,我以為今天能生娃的。好吧,明天生。大家玩得愉快嗎?

☆、123、生了,一雙兒

安一蒙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矮小但嘴巴極甜的孩子,臉色沉了又沉。

沒回南宮宏的話,他隻是把目光轉向蘇偵仲,「蘇大人這是何意?」

蘇偵仲拱手道,「將軍,上次在蘇府宏兒是有些任性,說起來也都是我們蘇家管教無方才冒犯了夫人。那日之後,我們深感自責和羞愧,並認真教導過宏兒,今日特意帶他前來,就是想向將軍和夫人陪個不是,希望將軍和夫人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原諒他。宏兒他乖巧懂事,是真的知道錯了,老夫保證他以後再不會驕縱任性了。」

安一蒙瞇了瞇眼,不但沒被他的誠意感動,反而語氣冷硬,「蘇大人,你們如此,可是專程來折老夫壽的?」

蘇偵仲臉色微變,隨即趕忙施禮,「將軍,你可別多心,我們今日前來誠意十足,絕非你想的那般。將軍你德高望重,深受百姓愛戴敬仰,宏兒他雖為皇孫,可他隻是無知孩童,其心性品性都需要向你這樣的人學習,別說宏兒敬重你,就是你親自教訓宏兒都是應當的。」

安一蒙冷硬的薄%e5%94%87揚了揚,斜眼看了看矮小的人兒,「教導嘉裕王?老夫可不敢當。雖說太子已經離世,可你們蘇家也不缺能人,隻要好好教導,嘉裕王早晚學有所成。」

蘇偵仲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可麵上,他卻對著謙虛的笑,應道,「將軍說的極是。」

他朝南宮宏暗暗使了下眼色,南宮宏乖巧的拱手,稚氣無比的說道,「安將軍,宏兒以後定會勤奮苦學,早日學有所成,將來為國效力、為百姓謀福。」

安一蒙淡笑的看著他,「哦?沒想到嘉裕王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抱負,老夫聽聞,真是甚感欣慰。」

他眼裡確實含著幾分讚賞的笑,可若仔細看,那笑意並不達眼底。換做其他孩子,他或許會覺得是真的誌氣可嘉,可眼前這個孩子,他是真生不出一絲好感。難得他一生行事剛直不阿,卻在今日第一次對一個孩子心生偏見。說直白些,就是看不上。

真正有誌氣、有宏願、有抱負之人,是不需要靠嘴皮子的,更何況是故意跑到他麵前來說這番話,其意何為,大家心知肚明。

他肅冷的神色有所緩和,誇完南宮宏,轉頭又朝蘇偵仲笑道,「看來嘉裕王是真的知道知錯了,蘇大人這個外祖父沒讓老夫失望。」

蘇偵仲拱手謙虛道,「身為長輩,理應認真教導晚輩為人處世,知錯能改方為賢良,孩子幼小不懂事,長輩也不能跟著糊塗。」

安一蒙點頭,「嗯,蘇大人說得在理,老夫也是如此認為。」

比起剛才他們祖孫來時的氣氛,眼下好了許多。安一蒙也變得客氣起來,讓人奉上了香茶,還特意為南宮宏奉上了孩子才喜歡吃的甜點花糕。南宮宏今日的表現也確實讓人滿意,不僅沒有頑皮的樣子,當丫鬟將糕點擺在他麵前時,他還露出甜甜的笑,讓丫鬟都很是受寵若驚。

今日蘇偵仲親自來安府,當然不隻是來做客的。在安一蒙接受了南宮宏誠意的賠禮過後,他同安一蒙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題轉移了。

「將軍,翼兒何在?蔚卿王同王妃都回京了,為何獨獨不見翼兒?」

「唉……」安一蒙突然扭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將軍,發生何事了?」蘇偵仲認真看著他,眉目中帶著一絲緊張。

「蘇老弟,不瞞你,我也不知道翼兒到底如何了!」安一蒙鎖著濃眉搖頭,語氣又沉又重。

「啊?」蘇偵仲詫異的睜大眼,「不是說翼兒同江太子以及蔚卿王夫婦是一同出事嗎?為何他們沒有一同回來?」

「老夫也不知……」安一蒙垂眸歎氣,剛毅的臉上難得顯出愁色。敷衍蘇偵仲是一方麵,其實他心裡還真替翼兒揪心。說翼兒出事,他肯定不會信的。而且蔚卿王夫婦也證明了跟翼兒分開時他好端端的,雖然他們迴避了一些話,甚至不說明為何要同翼兒分開,可他就是堅信翼兒絕對沒事。

他不回京城,可是在恨他?恨他這個做爹的不該逼他娶蘇念荷?

蘇偵仲臉色不怎麼好看。她女兒才出嫁不久就被安翼留在京城獨守空房,如今更是音信全無,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那她女兒該如何辦?

「將軍,那荷兒她……」

「蘇老弟,你先聽老夫把話說完。」安一蒙抬手把他的話打斷,麵帶著一絲為難,「老夫知道讓念荷在娘家久住是太委屈她了,可眼下安府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羅氏懷著老夫的孩子,還有幾日就要臨盆,加之新君登基,老夫也有許多事要處理,現在讓念荷回安府,隻會讓她備受冷落,反而更加委屈了她。」

「這……」蘇偵仲臉色都有些青了。他算是看出來了,安一蒙根本不像接他女兒回來!

「蘇老弟,老夫希望你回去後同念荷說一說,讓她再忍一忍,等這段忙日過去,老夫一定派人去將她接回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偵仲還能說什麼?除了肚子裡一把怒火狂燒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就在此時,老穆突然來大廳稟報,「老爺,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喊肚子痛。」

「什麼?」安一蒙呼啦一下起身,根本不管是真是假,抬腳就往廳外走。

「將軍!」蘇偵仲也起身,並沉聲將他喚住。

「蘇老弟還有事?」安一蒙有些不悅的回頭問道,但問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失禮,於是緩了緩語氣,「蘇老弟,實在抱歉,今日怕是不能好好款待你和嘉裕王了。羅氏臨盆在即,恕老夫怠慢不周。」

「將軍,不瞞你,我這次前來還有一事想請將軍幫忙。」蘇偵仲突然拱手,甚至不給他打斷的機會,直接了當的說道,「有關四皇子登基的事,我想問問將軍你的意思……」

安一蒙目光微沉,「蘇老弟,四皇子登基乃是皇上臨終遺詔,我等都應遵從皇上聖意才是。」

蘇偵仲朝旁邊吃著糕點的小外孫看了一眼,「可是宏兒他……」

安一蒙抬手,似乎因為羅淮秀要生孩子了,所以露出了不耐,「蘇老弟的意思老夫知道,且不說四皇子登基是遵從聖意,就算皇上未留遺詔,以嘉裕王這般年紀也無法執掌朝政。國不能一日無君,朝政更需要有才能之人主事,半點馬虎不得。蘇老弟應該理解,若嘉裕王真有大誌宏願,隻要勤奮努力,將來一定能有大作為。」

這些勉勵安慰的話換做別人恐怕會大受鼓舞,可聽在蘇偵仲耳朵裡,卻讓他臉色頃刻間變得很難看,討好的姿態一下子全沒了。

安一蒙似是沒看到他神色的變化,拱手歉意的道,「蘇大人請回吧,老夫府裡即將添人,實在分身無乏。請!」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邁出廳門,直朝臥房而去。

看著他就這麼離開,即便聽說羅淮秀要生孩子了,可蘇偵仲也是鐵青著臉緊咬著後牙槽。

可惡!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不通情理的人!安一蒙,太不把他們蘇家放在眼裡了!

本以為同他們安家聯姻能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好處,不說要他出多少力,隻要能借用他的人脈就可以了。可沒想到這老東西心腸如此冷硬,甚至不把兩家親事當一回事!

「外祖父?」看到安一蒙離開,南宮宏也沒心情自己玩了,趕緊跳下椅子過來拉蘇偵仲的衣袖。

「宏兒,我們走。」蘇偵仲也不停留,拉著他的小手就往外走。這地方,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外祖父……你慢些……」南宮宏小%e8%85%bf跑著,嘴裡叫嚷著。

蘇偵仲帶著他出了安府大門才停下,將小外孫抱上馬車,他這才把自己的怒氣全部釋放出來,甚至一點都不避諱年幼的孩子。

「那安一蒙真不是個東西,老夫如此誠懇,他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南宮宏也鼓著小腮幫子,不滿的說道,「外祖父,我早就